第五十一章
“咳咳咳。”寻易心疼的从怀中将药瓶掏了出来,打开,凑近公子的鼻子下方。 沈示白觉得他以前从没觉得身体不好,能让他感到不快,他这人也是自负的,就算身体不好,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才华总归是惊世的。 很久了,很久没有再次厌恶自己的身体了。 · 这边月皎皎下了马车,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阿淑刚将后门推开,就看见站在路中面带微笑的墨竹。 墨竹在前面领路,月皎皎在后面走着,心中忐忑不安,又觉得自己为何要如此心慌,她又做错什么坏事。 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明华殿。 进去,大厅中央坐着的人,玉环金冠束发,着一身素雅米灰色与褐金色搭配的常服,气质矜贵傲然。 面容冷峻,不威自怒。 跪在下方的彩玉彩娥显然被用了刑,整个人虚浮无力的样子。 走到她们身边,月皎皎才看到两人身上服饰隐隐有血渗出。 “彩玉彩娥,你们怎么了。”月皎皎蹲身下来想要查看两人伤势。 ‘砰’的一声,濯渊徭放下手中的茶杯,月皎皎抬头望去。 对上墨一样深的眼眸,里面似乎翻滚着她看不懂的风暴,转瞬即逝归为平静。 就像是风雨欲来临前的宁静。 濯渊徭手指挥了挥,墨竹示意所有人退下。 阿淑跪在月皎皎身后,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不愿意离开,太子殿下周遭气息实在恐怖,她害怕主子触怒被罚。 墨竹一看,心里想着,现在除了看月主子,谁都指望不上能让殿下消气。 手便拉着阿淑的手臂,准备将她带出去。 可阿淑纹丝不动,就在濯渊徭越来越低的气压当中,墨竹觉得他们两个都要小命休矣。 幸好月主子朝着阿淑摇了摇头。 大厅只剩下了濯渊徭和月皎皎两人,空旷的有些可怕。 “你是准备跪到什么时候。”濯渊徭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是来克他的,无需做其他就能将他活活气死。 月皎皎内心也很复杂,明明是你先生气的,倒是现在责怪起来她了。 越想越委屈,月皎皎想要装作冷静的样子看过去,不料眼眶蓄满了泪,抬头间便似珍珠般滚落。
对方还是那个冷峻的模样,月皎皎不知怎么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抽泣了起来。 直到冰冷的触感抚上她的脸,为她轻轻拭掉眼泪,她似乎听见了对方无奈的叹气。 濯渊徭一只手挑起月皎皎的下巴,一手轻柔的给她擦拭眼泪,心里不赞同的道一声娇气,动作却是越来越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哭甚,孤都未曾说些什么。” 月皎皎心想你这吓人的表情,还需要说吗,不说比说可怕多了。 “是殿下先吓唬我,还惩罚了彩玉彩娥,不就是想给我警示吗。” 濯渊徭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月皎皎的额头。 “孤为何要警示你,她们做事不妥自然要受罚,与你并无任何干系。” 濯渊徭起身,一手背在身后,就这么看着月皎皎。 “她们何事做错了,殿下怕是、、、信口雌黄。” 月皎皎因着对方软和的态度,说话便稍微放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