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大宋原为高丽守国门
第329章大宋原为高丽守国门 三十步外的前几排宋军也不急不慢的上马，步弓往后面一挂，纷纷拔刀，或举枪。 后排宋军开始提速，并慢慢越过前排宋军迎上。 宋军的长枪也是和蒙军学的，前面有勾。 基本是每十骑中，一半是刀一半是长枪，但每骑马背侧面都带有步弓。 你要过来掠射，我们就下马和你步射。 你要冲过来对干，咱们就上马对冲。 即便是蒙军只在三十步外，宋军也是慢悠悠上马。 他们全军六千骑铁甲骑兵抱成一团，根本不怕蒙军冲阵。 此时后排宋军纷纷越过前面几排往前而去，蒙军和宋军都在提速。 之前让王荣祖去召集数千弓兵，回营准备火箭的。 这场战役中，谁输就就得完蛋。 不料宋军一个火油弹从天而落，意外砸在他们的火油桶上。 现场火焰大起，瞬息吞没了大量的弓手。 宋军利用天气和地形，限制了蒙军的优点，不给蒙军发近他们的特长，然后利用自己的火炮和甲具等长处，很早就确定了优势。 不料王荣祖那波人去了没多久，宋军好像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还好像递给一些食物给他们。 但他错了，宋军跑来跑去，始终和大阵保持五百步内的距离是为了炮击和投石机攻击的机会。 冠岳山大战中，宋军在高丽人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地形，引来高傲狂妄蒙军进入盆地之内，等于断绝了蒙军的退路。 刚刚就没看到王荣祖的火箭射起来。 这下王荣祖他们也后悔不及，可撒礼塔是不会给机会他们的。 扑哧，不知从哪飞来一箭，正中宋军右肩。 很快进入五十步内。 “你的弓兵呢？”他突然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拿到战场上，他正组织弓手们准备在箭上缠布，然后沾火油点燃。 现场前几排宋军纷纷下马，然后从马背上取弓。 扑通，脸上被重重砸了一斧。 还真被他们拦住几个，那些高丽人以为蒙古人要砍他们的，不停求饶，听到是带路爬山，终于回过神来。 众人就在半山腰看着，所有军将不敢吭声。 “驾”蒙军一咬牙，提速的同时手中的兵器已经到了左手，右手同时伸向腰后。 一场血战之后，蒙军余下一百人不到，对面则是团灭。 众人赶紧掉头继续爬山。 王荣祖不想翻山啊，他急道：“这边人生地不熟？又是大雪天。” 接着陆续有人离开蒙军。 两万蒙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最先通过山道的一千多骑逃离现场。 蒙军两万五千人马进高丽，最后回到国内时，只余五千不到，损失惨重不说，主将撒礼塔，窝阔台的亲信侍卫官也战死，可谓惨败。 两人退到安北府时，全军只有六千多人，其中还有不少女真人和契丹人，汉人也跑了。 “tui”有人对着王荣祖他们吐口水。 加上天气等的原因，蒙军骑兵速度受到限制。 宋军的前面还是蒙军。 “轰隆隆。”双方刚一接触，蒙军到处坠马，宋军重骑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但上山之后爬了一个多时辰，大伙都累的半死，高丽人带着他们在山里转。 雪地在千军万马的踩踏中，则越来越滑。 他一脸不可思议，因为这距离对方根本砍不到他。 他显然在考虑砍宋军战马的效果。 他还想试图往前冲，但实在是没劲了。 到天黑的时候，蒙军已经分不成东南西北了，整个人被绕蒙了。 撒礼塔听的差点一口老血。 不一会，撒礼塔身边聚了好几百人，其中高丽人有十几个。 宋军上千骑缓缓往前。 双方骑兵人数差不多，都是五六千，第一波对冲，耶律薛就损失惨重。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十几个高丽人拔腿往北就逃，头也不回。 现在右翼一崩，中间也是倾刻崩盘。 但战场上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考虑时间，对面宋军已经冲上来了。 第二天接着跟高丽人走，又是在山里转来转去。 山下就是蒙军大营，现在大营里一片混乱，早被夷为平地。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纷纷往前，等伸头看去，这才发现距离他们昨天进来的道口已经不足一里路。 片刻之后，王荣祖左右看看，与人群中的唐古对视一眼，两人当即转身离开蒙军大队。 这蒙军也看到宋军一刀砍向了马军的马头。 通常重骑兵冲阵，会一路贯穿，直到把对方骑队冲个对穿为止。 他一脸不服的瞪着吕文信。 “特娘的。”蒙军暗暗大骂，几乎同时间，两人战马进入到五步内时，纷纷挥手。 前面又是迎面来的蒙军。 耶律薛发现这个问题时，却不理解宋军明明是重甲骑兵，居然很少有马栽倒。 “冲。”他一声狂吼，带着近百蒙军疯狂冲上。 “。。”蒙军愣了下。 王荣祖脸涨的通红，蒙军本身就没带多少火油，他刚刚派人回大营去拿火油，来回也七八里路呢。 扑哧，一箭射进撒礼塔鼻梁处。 他惊恐的看了眼宋军的战马。 又绕了一天，这时撒礼塔已经开始怀疑。 蒙军只能连马也丢了，把马背上能带的东西都带着。 他们也知道跑不掉，纷纷在原地准备与宋人开战。 “杀啊。”一蒙军仗着马快，提速冲向对面宋军，眼看着两人就要交错而过，蒙军闲熟的一提马绳，嗖，战马灵活的从宋军马边掠过，对面宋军一枪捅了过来。 “嗖”“嗖” 但眼下这种场面，就算他们的火箭能起来，还是得输。 对面宋军直接把刀往嘴上一咬。 耶律薛这路骑兵瞬息崩盘，大量的骑兵转身就逃。 领头的大将正是吕文德弟弟吕文信，他扑哧一笑，突然下马，接着一挥手。 汉军大将王荣祖第一时间牵了两匹马到撒礼塔身边：“跑吧，再不跑要完了。” 而前面的宋军拿着刀，好像还看到他刚刚一刀砍中同伴的画面。 撒礼塔没法责怪王荣祖，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责怪。 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也开始堵塞道口。 “现在还能往哪里跑？”撒礼塔回头看向后面。 王荣祖跟着高丽人爬到半山腰后，折向西。 但他想冲进宋军阵中后，以轻骑的灵活，还是有机会取胜。 而在远处，宋军骑兵在追砍四下逃散的蒙军，同时故意驱逐蒙军败兵往道口挤。 “不绑跑起来会滑倒，不能跑太快。”王荣祖道。 最后在距离吕文信十步外，扑通，双腿重重跪在地上。 没等他反应过来。 行军中，原本已经投降他们的高丽军有部份叛逃，向四面八方逃散。 撒礼塔不动声色道：“这些汉狗就是如此，趋炎附势，贪生怕死，谁强就跟谁干。” 蒙军这时更加不能提速，一不小心就有战马滑蹄。 空中疾风如箭。 “。。”撒礼塔大怒，宋军根本没有武德。 而且这边山确实不是很大，没理由绕这么多天还没出去？ 蒲桃，迪巨一路败退，不敢停留，高丽在安北府附近还有没有被攻破的龟州，龟州守军得到消息还出来打了一波，居然还打赢了。 宋军击破撒礼塔部后，围攻开京的蒲桃，迪巨得到消息赶紧合兵一处，往西退去。 “要绑纱巾才行，你这没有。”撒礼塔气不打一处来，他常年在辽东和东夏做战，知道马蹄下面要绑纱巾才行，普通的布棉效果不大，时间跑长了就废了。 撒礼塔表情木然，等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他厉声道：“这有什么用？” 当时还是蒙军节节胜利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不愿意当兵，是被蒙军强征当兵的。 蒙军在宋军的驱逐下，更加疯狂往后跑，后面变的更挤。 更何况两翼的骑兵一崩，中间主力也是顶不住的。 远处的撒礼塔看到耶律薛这路崩盘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就像瘟疫一样，右翼的崩溃直接影响到中间大军主力。 这段路的方向撒礼塔认为是没错的，他们先往南上山，然后折向西，西是他们来军的方向，应该是回头路。 他直接伸手，卡察，扭断了肩膀上的箭，提马举刀，再次冲向蒙军。 “高丽人出卖我们。”王荣祖怒吼。 吕文信正举起弓，身边宋军都在等他。 马蹄在他脑边踩来踩去。 此时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双方战马交错而过，蒙军和宋军都要面对下一个敌人。 “。。”王荣祖顿时无语。 他摔落下去的时候满脸不可思议，因为宋军第一斧已经被他避过，根本没砸到他，但没想到宋军身上居然带着两柄斧头。 宋军原地拉弓上箭。 这会双方不停深入，都相互进入对方阵中。 他以为宋军跑来跑去，就是为了踩出冰面。 双方距离原本就很近，几乎在几秒钟后就两支大军就撞到一起。 但山上的人都知道，等道口被完全堵住，宋人的火炮推上来后，这些人都要完蛋，要么投降，要么被杀。 蒙军大喜，不等宋军收枪回去，右手狠狠一刀砍向宋军腰部。 山上晚上非常冷，好在没有继续下雪，当晚他们抱团取暖，吃着带来的干粮，一晚上也就冻伤十几个人，大部份人没什么事。 宋军重骑似乎没有把蒙军大阵冲对穿的念头，这让耶律薛看的莫名其妙。 双方快速接近，两人战马刚刚要碰到时，蒙军就见对方直接挥起长刀。 因为道口只能几骑并入，大伙现在一涌而入，都想逃命，现场乱的不得了，还有践踏，自相残杀。 那宋军根本没避没闪，猛的一低头。 他不忘匆匆回头，看了眼刚刚被他砍了一刀的宋军，那宋军只是低哼了声，伤势果然不重，继续往前。 “来啊。”撒礼塔举刀怒吼：“谁敢上来？” 如果宋军和高丽军输，也是没有退路，狭小的山道，正常情况下，几万大军要好久才能通过，混乱中根本无法通行。 王荣祖这波人实力不行，人数还少，原本宋军说好来帮忙的，但宋军迟迟不动，等他们几乎被杀光时，宋军才缓缓压前。 宋军身体晃了下，左右摇头看看，没看到箭从哪射来的。 扑哧，宋军一刀砍在他的马脸上。 当，骨朵正中宋军头盔顶侧部，一下弹开。 沿路蒙军不停倒地。 大概爬了有一个时辰，众人又累又饿，还在山上。 “快走。”撒礼塔看不下去，还好自己英明没走这道口。 他重重落地，眼冒金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那宋军咬着刀来到他面前。 蒙军收刀抬头，前面又一个宋军迎上他。 宋军整张包裹在一个铁盔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这让蒙军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蒙军心里很不爽。 耶律薛开始不知道宋军为什么跑来跑去，但时间一长，经过双方骑兵连续的践踏，地面上的雪开始固化，并形成冰面。 宋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 “吗的。”蒙军大骂，赶紧要把兵器换到右手。 高丽人带着撒礼塔继续绕山。 他瞄了又瞄，猛的松手。 战场上变的愈加的激烈，骑兵与骑兵的对撞更加的血腥和直接。 对面宋军连人带马已经冲了上来，蒙军刚起身，眼前一黑。 双方在来回的缠斗中，蒙军非常艰难，宋军血高防厚，马蹄又不滑。 “杀。”双方瞬间杀成一团。 宋军并不急着上前，因为狗急了会跳墙，逼的太急，蒙军没有退路，可能反攻回去。 他刚想派人追，北面一阵人头攒动，接着地平线上出现一波骑兵。 当天天黑前，他们有机会下山，但为了安全，撒礼塔主动说在山上再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下山。 蒙军这时毫无战意，一路狂奔，退回铁州，短暂休补后，又退到义州，然后沿原路过鸭绿江返回国内。 所有人带着战马，从南面脱离战场，跑了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后，终于沿着另一道山道上了山，走了一半，高丽人示意扔掉马。 其实中间主力猛攻马车阵，死的更多。 撒礼塔左右看看，众人在山里绕来绕去，绕了几天，又累又乏，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了。 宋军重骑不紧不慢的提速，打法也是耶律薛从来没有见过的。 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第一第二次高丽战争中，蒙军中就有大量的女真人、契丹人、汉人不愿意为蒙军作战，也逃向高丽全国各地，后来高丽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安排屯田去。 他找来高丽人斥问，高丽人说快了，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三关山，越过三山关可以从东面下山。 说罢，他弯腰，拿刀，哧啦，从衣角上切了一块，低头就往马蹄上绑。 宋军尤自不顾，也不管身边的到处大战，用力划过他的脖子后，这才伸手拣起他脸上的斧头。 接着就看到王荣祖匆匆吃了几口后，那波人转身又走过来。 山下就是平原，到时想办法找些马匹物资就能回去。 山下果然是一片平原，撒礼塔正暗暗庆幸逃出生天。 就见对面宋军右手也到了腰后。 还是部下提醒后，他才看出宋军马蹄下面都绑着纱巾。 众人不想，但再走下去发现果然马都不能走。 但没人注意到，队伍里的高丽人在早上起来后，已经少了两个。 当宋军的起身的时候。 “狗东西。”这边勃然大怒。 蒙军自己人在和自己人杀。 宋蒙两军的骑兵很快交织到一起，现场喊杀声震耳欲聋，对比中间蒙军的狂攻马车阵是截然不同的战况。 重甲骑兵的战马脸上也有甲。 撒礼塔还指望高丽人带路，没办法，只能又信了一次。 撒礼塔可以想像到，一会自己就算跑回去，那条仅并骑三四匹马的道上，都会塞满了人和马，如果有人死伤，搞不好还能堵死。 他自己拔刀在手，沉声道：“我要为合汗死战，也不愿拖你们下水，你们想降的，可以去找宋军。” 突然，前面隐隐听到喊杀声。 前面遭受了大量的箭雨，火炮和投石机，要不是蒙军纪律严明，不能擅退，早就崩了。 “驾”蒙军没有犹豫，挥马跃上。 宋军一把短斧飞向蒙军脸门。 耶律薛以轻骑冲重骑原本就是错的，但也是无奈之举。 扑哧扑哧。 果然，等王荣祖和唐古过来后，两人对着撒礼塔苦笑：“不好意思，宋军要投名状，借你们人头一用。” 但突然有人大叫起来。 时不时还休息会，让蒙军回回气。 他们几百人在山上，物资缺乏，粮食也不多，这么绕下去还得了？ 等到宋军调整之后，投石机和火炮开始砸向两翼的骑兵，耶律薛的人马还是没崩。 此时宋军开始反冲，一万轻骑分两路，从左右翼同时冲出来。 蒙军一个铁骨朵直接飞向宋军脸门。 但这片战场上的雪地已经被踩成了冰面，蒙军跑着跑着就能突然摔倒，蒙军更加的慌乱，不加速可能跑不掉，加速可能摔倒。 “找高丽人带路。”他们军中有高丽人，撒礼塔派人去叫崩跑的高丽军将。 蒙军飞快往左侧方一闪，对方一枪捅了个空。 次日一大早，太阳高照，山上和地面的积雪也少了很多，众人心情不错，赶紧匆匆下山。 四周一片沉默。 冲进宋军二十步内时，只余撒礼塔一人，身上插着七八根箭，非常悍勇。 但就在这时，从宋军重甲骑兵后面，又冲出一股轻骑。 大量的蒙军堵在山道口。 现在蒙军大败，军中各族逃的更多，都往高丽国内逃。 扑，沉重的声音像入木声，他一刀砍下去深入其中，但下一刻，以他的经验判断，这刀要么没能入rou，要么只是轻伤。 蒙军从开打之时就已经处于下风中，但还是顶了大半个时辰。 首先他们的弓射程比较近，其次宋军到时会集中火炮投石机和神臂弓打击他们弓手。 撒礼塔看了下，离开的基本都是汉人，契丹人，蒙古本部和女真人没有。 接着左翼的吾也而也没顶住，他部下有千户蒙古本部也退了。 蒙军反应飞快，扔出骨朵之后整个身体借势往马背上一趴，趴下去的同时还不忘抬头看了眼对面宋军。 “我草。”蒙军心里当时肯定是契丹的国骂，是不是这两个字不知道，反正人和马同时轰然而倒。 这可以防止在冰面高速行骑中不会滑倒。 “草”撒礼塔大怒，从随从身边拿过弓，嗖，一箭射翻了一个高丽人。 这下耶律薛受不了，原本对战宋军重骑就处于下风，宋军还出来五千援军。 他们全军两万人过来就了近一个时辰，现在回去跑这条道肯定过不去。 但宋军冲到两百步左右纷纷止步，接着随着中间大旗的变化，宋军开始掉头，并往回冲。 两军打了一个时辰左右，蒙军全面崩败，到处都有败兵往后逃，所有人恨不得插上翅膀。 特吗的，这甲这么厚重？ 这股轻骑是宋军大阵最后面一万骑兵，其中有一大半是高丽军，一直以逸待劳没有加入战场。 现场不时有蒙军好好跑着跑着就突然栽倒在地。 蒙军大败，后面的崩溃先跑的蒙军已经有数千人，这些人很快就塞满那道小道。 宋军弯腰在马上，低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没有犹豫，一刀捅在他脖子上面，再用力划过，蒙军咽喉里发出惨痛的低吟，身体不停的抽搐。 “走，翻山走。”撒礼塔向右边一挥头，牵过王荣祖的马，转身就走。 撒礼塔运气不好，没想到有高丽人会出卖他们，直接被吕文信逮了个正着。 “？”撒礼塔莫名期妙，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宋军把他的马砍倒后，看都没看，直接跃过战马，继续往前。 现在宋军在外围猎杀，并把火炮往前推，只用神臂弓往前射。 其余的高丽人继续往北跑。 而吕文德打败蒙军之后，正式以宋军身份出场，同时按官家要求，让高丽暂借义州、塑州、麟州，铁州、龟州五州给宋军。 高丽往每州迁五千户百姓，为宋军屯田，修固工事，大宋愿为高丽守国门，抵挡蒙军和东夏国。 高丽上下闻言，喜不自胜，高颂宋人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