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山贼对山贼
李慕川来到马厩换了一匹快马，着了一身黑衣，身披蓝袍，来到三里外自己种植火灵草的地方。 待他走到那处崖壁前，洞口中突然一个黑影从洞中飞出。 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大鸟。 李慕川心道：“不好。” 急忙纵身跃向那洞口，此时不到五尺深的山洞里是三株火灵草，但是其中最外面靠近洞口的一株被那黑鸟啄食已经残破不堪，光晕尽失。所幸另外两株火灵草完好无损，四寸多高，表面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这层光晕说明火灵草已经成熟。 李慕川小心采摘出两株火灵草放在身后的包裹里。 打算去青石镇卖掉这两株火灵草。 纵马向青石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绕过几座山后，便是一片平地，树木稀疏。李慕川已经可以看到远处几座高塔。 那是青石镇中的几座镇妖塔，还有蝉鸣寺里的十二铁塔。 正行间李慕川突然两侧不高的小土丘上有人影闪动。 李慕川勒住缰绳，按辔徐行。 突然从两侧山丘中闪出五个黑色人影拦住去路。 五人都是黑衣蒙面手持钢刀，显然来者不善。 两人手里还握着绳索，显然是想绊马用的，被李慕川提前察觉，没有用上。 其中一人道：“年轻人留下马匹，钱财，饶你性命。” 另一人应和道：“对，只劫财，不要命。” 李慕川心中冷笑。 脸上没动声色翻身下马，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几位大哥，可否报个万儿。” 一名黑衣人道：“黑风寨听说过吗？” 此时见对方是一个独行书生，几人也放下戒心。便把黑色面罩取了下来。 其中脸上有疤的一个汉子道：“废话啥，宰了算了。” “原来是黑风寨的几位大哥。小弟是黑石寨的，可否赏格金面。” 李慕川道。 脸上有疤的男子问周围的几人道：“黑石寨听说过吗？” 其中颌下有须的一人道：“听说过，不过那寨子只杀妖族。最近听说让妖族杀了不少人，和咱么不是一路的。” 另一人道：“我看这小子像个书呆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土匪，土匪应该是我们这样的。这小子多半在蒙我们呢，别上他当。” 脸上有疤的男子嘿嘿冷笑道：“谁他妈和你一个道上的，我们专门打家劫舍，给人放血。瞧你那样子，连鸡都不敢杀吧？” 颌下有须的男子对几人道：“听说黑石寨大当家的叫什么夺命书生。” 脸上有疤的男子不屑道：“看他的样子像个书生，可是夺命恐怕不会，送命却应该是可以的。”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 李慕川笑容收敛，上前几步淡淡道：“几位若有兴趣，是夺命，还是送命，一试便知！” 李慕川第一世是武林泰斗，言行举止间皆是宗师气质，言语间不怒自威。 几人见李慕川神色淡然，显然是有恃无恐，一时踌躇不定，不敢上前。 此时山丘后铃铛声响，几人望去见是两匹白马缓缓并行而来。 马上一个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老人红光满面，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一旁是一名清秀俊雅的少年公子。 两人均着锦衣，显然是富贵之人。 脸上有疤的男子见到两人心中大喜。 兴奋叫道：“这穷书生没什么油水，大鱼来了，弟兄们快点上去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五人迅速冲上去把骑马的两人围在中央。 一老一少瞬间被五人围在垓心。 李慕川被晾在一旁。 自己平日衣着简朴，别人都把自己当成了穷酸书生却也正常。 心中不免感慨：果然山贼都看不起穷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识相的留下马匹钱财饶你们性命。” 脸上有疤的男子对两人说道。 老人嘿嘿一笑道：“我正愁无趣，没想到你们送上前来让老人家开心开心。” 脸上有疤的男子闻言一怔。心道：“今天遇到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正常，被抢劫不害怕反倒有些开心。” 另一马上的锦衣少年翻身下马。 对那老人道：“爷爷，你老先休息，这几人还是交给我吧。” 说话时随故意压低音调但是声音娇柔婉转，仍似女声。 脸上有疤的男子望向那锦衣少年，见他眼神明亮如星，琼鼻玉口，眉目如画，颈上皮肤白皙显是极美。 心想：若是男子断不能如此美艳。 便道：“原来是只雌鸟，今天须活捉了她，给兄弟们快活快活。” 几人经过提醒也发现那锦衣少年原来是个美貌少女顿时大喜，一个个充满精神。 但见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不免心下惴惴，一时也不敢上前。 毕竟此地常有他们这样的山贼出没，若想通过多须结伴而行，哪有像这一老一少两人大喇喇的在这大路上行走毫无防备，除非两人有防身之策。 颌下有须的男子又对脸上有疤的男子道：“得，今天的骨头好像都有点硬，咱得小心吃rou别把牙崩了。” 脸上有疤的男子咬了咬牙怒道：“老子今天不信邪，今天就试试这骨头硬还是我的牙硬。” 脸上有疤的男子昨日在长乐赌坊赌输了钱，心中郁闷已极，此刻赌性又发，决定放手一搏。 “上。” 几人正要上前。 忽听得身后李慕川道：“几位今天不抢我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均心道：“好个蠢货，换做别人，见有替死鬼早就跑了，这位还上赶着要被抢。” “你们看紧他们两个，既然这小子着急要去投胎，我就先送他走。” 脸上有疤男子提刀便向李慕川冲了过来。 李慕川道：“且慢。” 脸上有疤男子停下道：“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 “我黑石寨和你们黑风寨相邻，久闻黑风寨几位寨主大名，未曾拜会，有几句话还望代为转告。” “念你是将死之人，有屁快放。” 脸上有疤的男子道。 “爷爷，今天还有山贼火拼的戏看呢。”见被识破那少女也不再掩饰声音发出清脆女声。 李慕川对那老者拱手施礼道：“这是黑石寨和黑风寨的事还请老人家作壁上观，不要插手。” 见老者冲李慕川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李慕川转身对那脸上有疤的山贼朗声说道：“久闻黑风寨劫掠百姓，多伤人命，若能改过自新，同抗妖族，我黑石寨可以既往不咎。若继续做伤天害理之事，届时我黑石寨寨主李慕川必定踏破山门，替天行道，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