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区太傅彻底失望 修羊圈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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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大人,我该怎么办呢” 区其箴的回答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屈元直很是不解:“既然是亡羊补牢,应该是为时不晚才对啊” 区其箴仰天长叹一声:“羊圈里面只有一只羊,补牢何益” 屈元直听了区其箴的劝告,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大王。 听了屈元直的叙述以后,区其箴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他侍奉过两代君王,作为君王,是要有那么一点杀伐决断的劲,一个君王过于软弱善良,一味怀柔仁慈,那肯定是不行的。但子唯尚小小年纪,就表现出过于任性乖张和失度残忍的秉性来,这恐怕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区其箴从子唯尚的身上看到了纣王的影子区其箴为中山国未来的命运担忧。 子唯尚将是王位唯一的继承人, 屈元直想到了“去崇留尚”的事情:“区大夫,当初,您和大王为什么要去崇留尚,而没有去尚留崇呢” “屈大人,你如何知道这件事情” “大王和区先生不说,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别人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在大王身边行走的殿前大夫怎么会不知道呢娘娘明明生了两个王子,现在却只剩下一个子唯尚。虽然宫中传出子唯崇生下来后不久就夭折的消息,大王也为子唯崇修建了陵寝,但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先生是知道内情的人,用不着在元直的面前遮遮掩掩。元直是不会泄露天机的。元直想知道的不是天机,元直想知道区先生当时的想法。” “当时,只能留下一个,既然留一个,肯定是留下顺产的子唯尚,如果留下难产的子唯崇,那双星冲月的说法就难于自圆其说了。” “人之初,性本善,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谁能看出他们未来是什么样子呢寤生,并不是子唯崇的错。区大人据此断言子唯崇将来会对江山社稷不利,这是不是有点牵强附会呢”屈元直直言不讳。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二者必居其一。去崇留尚,更符合天相之说。天意不可违啊” “难道非得去崇留尚吗” “子唯崇和子唯尚一胎所生,长得一模一样,将来,不管谁继承王位,如果另一个想谋权篡位,谁能辨得了真假” “嗯,我明白了,这这如何是好。” “顺应天意吧既为天意,人力难及啊” 现在,区其箴总算明白屈元直为什么要跟他探讨子唯尚的问题了。 屈元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于子唯尚的过激行为,区其箴选择了隐忍。 子瑜要去喊御医,被区其箴叫住了:“子瑜,听先生的话,快回来。” “先生,你腿上的伤”子瑜走到区其箴的跟前,蹲下身体,帮先生包扎伤口。 “没事的,就是破了一点皮。” 区大人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块布,将大腿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很显然,子唯尚从蛇和猛犬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子唯尚的冷血和残忍的性格不是一天形成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子瑜没有跟父王和母后说,区其箴也没有向子好资和褒子媛吐露半个字。 第二天的下午,子好资和褒子媛到书房来看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见区其箴行礼和站立都非常吃力,发现区其箴脚上有恙,便派岐海传御医给区其箴诊治,结果被区其箴敷衍过去了:“大王,老臣只是走路不小心,早晨退朝回书房的时候,在台阶上滑了一跤,蹭破了一点皮,老臣已经敷过药,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就痊愈了大王不必为这等小事挂怀。” 此时,子好资和褒子媛并没有在意子唯尚和子瑜的神情。 子瑜脸色苍白她被吓着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子瑜只要一见到子唯尚或者和子唯尚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一只眼睛瞥着哥哥子唯尚,另一只眼睛不时望望父王和母后;子唯尚则毕恭毕敬地坐在案子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区先生的脸,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认真听课的样子。 子好资和褒子媛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区其箴正坐在书案前讲课。 而区其箴则煞有介事地,一如既往地上他的课。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从此,区其箴每次上朝面君,或者到书房行走的时候,都是由专人用轿子抬着的。 区其箴是一个知道进退的人,他请求大王准许他不参加朝会:“大王,即使微臣不参加朝会,照样可以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大王见他言辞恳切,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区其箴之所以请求大王准许他不参加朝会,其目的是为卸掉太傅的重任做一些铺垫。本来,区其箴就有了退隐的想法,既然子唯尚为他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借坡下驴呢 其实,想退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子好资轻易是不会同意区其箴告老还乡的。 一日,朝会之后,区其箴到甘饴宫去拜见太后。要想说服大王子好资,就必须先说服兰姬。子好资是一个有名的大孝子,他对母亲,唯命是从。只要是母后兰姬的话,他都不会违逆。 兰姬对区其箴的腿疾非常关心:“区太傅,您的腿疾是不是好些了” “回太后,到底是年龄大了,老臣的腿疾一时半会不会好了。” “区太傅为江山社稷呕心沥血,劳苦而功高,身体不便,还在为社稷cao劳,大王和本宫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啊” “太后,人年龄大了,身子骨就不是自己的啦老臣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老臣担心的是王子殿下的学业。所以寝食难安啊老臣辛苦一点,倒没什么,老臣唯恐有愧于太后和大王的重托与厚望啊” “是啊大王和本宫有点勉为其难,让区太傅辛苦了。” “太后,王子殿下的学业可是一点都不能耽搁的啊。” “区太傅的意思是”太后已经明白了区其箴的来意。 “老臣恳请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另选太傅;老臣年事已高,又有腿疾,已经不能胜任太后和大王的重托了。” “本宫也曾想过这件事情,可在咱们中山国,还有谁能担此重任呢子唯尚这孩子生性顽劣,桀骜不驯,让区太傅费了不少心。”从兰姬的话中,可知大王已经和兰姬探讨过子唯尚的教育问题,也可知太后对孙子的秉性是非常了解的,但她所知道的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子唯尚的所作所为,远不是“生性顽劣,桀骜不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