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朝廷的隐患
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五百九十六章朝廷的隐患糜贞说什么都不同意,糜竺也有点儿没辙。 倒不是他身为家主,要求不了糜贞。 而是糜竺非常了解自家meimei的这个性子。 他meimei的性子实在是太过于刚烈了。 若是非要拗着他meimei而行事的话,最后惹出什么大事儿也不好。 再说,这事儿非得是两厢情愿才可以,糜贞若是不情不愿,你真把他送到刘俭面前,而她在刘俭面前显得那么执拗,到时候惹得刘俭真不高兴,别说糜家因为糜贞的事而攀龙附凤了,刘俭说不定还会因为糜贞的事而收拾糜家。 而且糜贞有一件事说的是对的。 刘俭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己方好端端的就把自家一个大美女送给刘俭当妾,刘俭心中能不起疑吗? 想到这儿,糜竺不由有些头疼,他随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然后对着糜贞说道:“罢了罢了,你既然自己不愿意,为兄的又能奈你如何?” “你如不愿意过去给人家做妾,那就不要过去好了。” “不过,你的年纪也委实不小了。” “有些事情你可得好生斟酌,想想清楚才好。” “你既然不愿意给大将军做妾,你也得好生琢磨一个人家。” “正所谓长兄如父,你的婚事本来应该是由为兄来定的,但是我自小疼爱你这个meimei,所以很多事不强求于你。” “可那些前来求亲的高门豪族,你却一个也看不上,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难道你想孤独一生留在你家与我你和你二兄为伴吗?” 糜贞轻轻浅浅的笑着:“此事又有什么不可呢?” “休胡说!” 糜贞也不敢跟糜竺调笑了。 左右他的大兄已经答应了他,不将他送给别人做妾,糜贞这心里就好受多了。 至于其他的事,他以后自当好生寻思。 “大兄,那meimei就权且暂退了。” 糜贞走了之后,糜芳随即疑惑地看着他,不解道:“兄长,你就这么放弃了?” 糜竺长叹口气:“不放弃的话又能怎么样?咱这个妹子的心性,你还不了解吗?” “我就是硬将她塞到大将军的面前,又能如何呢?” “到时候她说不得要惹大将军生气。” “大将军也是聪慧之人对于我们的意图定然会有所警觉的。” “如此行事反不利于我糜家。” 糜芳恍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就见他摸着下巴,开始细细的琢磨着什么事。 …… …… 这一段时间,刘备在徐州忙的是焦头烂额。 虽然刘俭又将诸葛玄和诸葛瑾推荐给了刘备,使他们成为了刘备的左膀右臂,但是徐州一下子要进行这么多事情的改革,身为徐州之主的刘备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再忙。 说实话,都没有多少时间吃烤rou,喝美酒,猎鹰走犬玩美女了。 其实刘备一直过得挺规矩的,毕竟这些年天下纷乱,刘备一直扮演着刘俭麾下的嫡系大将,还在雒阳拼死保护过刘俭的家眷…… 真心是没什么闲暇。 如今他成了徐州之主,虽然也是非常的努力在替刘俭经营了徐州,但既然已经独领一方了,偶尔放松放松,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于是这一日,刘备在糜芳的邀请下,出来放松了一下。 现在的刘备等闲不能够离开郯城。 像是出城打猎这种事,刘备暂时是不能做的,因为徐州城中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赶回来不会及时啊。 所以依照糜芳的意见,他就乘着今日刘备得空,邀请刘备在城中好好的舒爽娱乐一下。 糜芳选了城中最大的一座酒肆,并将整座酒肆包下,准备上好的酒rou,在酒肆二楼一边烤rou一边欣赏歌舞。 糜芳招来了郯城之内最有名的乐者团,让他们在酒肆中奏乐起舞,为他和刘备助兴。 当然了,陪酒的美女也是不能少的。 糜芳特意选了四名最为美貌的乐女,坐在自己和刘备的身边,为两人夹rou倒酒,好不快活。 刘备也是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奢靡生活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有顾忌。 他如今已经自领徐州牧,若总是如此奢靡,如此醉心于酒色,会被旁人看笑话的。 所以他平日里只能装出一副非常正经的样子,用来迷惑人心。 但是糜芳很显然是让刘备比较放心,也比较和刘备投缘的一个人。 而且糜芳似乎非常会做保密工作,而且他的嘴很严,跟刘备之间所做的那些荒唐事,他绝对不会往外传的。 刘备因此对他放下放心,跟他出来玩儿也能尽兴。 “哈哈哈,子方,备再敬你一爵!” 刘备一边大笑,一边将酒爵举了起来,冲着糜芳呼喝道。 看着刘备如此尽兴的样子,糜芳不由有些咂舌。 平日里甚是威严、甚是仁义的刘玄德,如今已到了酒肆,喝起酒来,再加上美女相伴……竟也是这般纨绔的样子。 比之豪门的子弟还要风流了许多。 再想想他平日里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的不成? 还是说眼前的样子才是他装出来的呢? 糜芳心中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也就无所谓了。 他打了一个酒嗝,用力的冲着刘备摆了摆手道: “使君,芳实在是喝不动了。” “要不还是让她们两个替我陪您喝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见糜芳冲着那几个美艳的舞娘使了个眼色。 这些女人都是乱世之中的风尘女子,逢场作戏自然都是高手了。 而且事前他们也收了糜芳的好处,自然知道要使出浑身解数陪好刘备。 “使君,妾与您喝,您可多喝几爵呀。” “使君,妾身的酒量可是不同凡响呢,妾身愿与使君痛饮。” “使君不要听他的,妾身的手段可多着呢,使军今日一定要尝试一下妾身的手段。” 刘备左右逢源,乐得合不拢嘴。 “好,好,甚好,且将你们的手段都使出来。” “刘某人久经沙场,难道还会惧怕你们几个妇人乎?” 眼见刘备与女人之间逢场作戏的手段如此之高,糜芳不由大为感慨。 看来自己先前真是小瞧了玄德公的手腕儿与能耐呀。 糜芳在一旁轻轻的抿着酒,看到刘备挨个与这些风尘女子把盏同欢,心中的小思量开始算计上了。 糜芳感觉刘备的酒已经喝到量了,于是,他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使君啊,自从您与大将军来到徐州之后,徐州百业皆兴啊,而且民心安定,不论军政都走上了正途,四方流民齐聚于徐州,各项产业也开始蓬勃发展,大将军与使君,真可谓是徐州的救命恩人也。” 刘备打着酒嗝,慢悠悠的将手中的酒爵往桌上一放,脸上露出了深刻的笑容。 “子芳,你总算是开始说你想要说的事情了,备今日在此等了你两个时辰,也未见你吐露你想说之事,非要将备灌醉之后方才肯说吗?” 刘备说这话的时候,看似虽醉,实则清醒,吓得糜芳浑身直打哆嗦。 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完全被刘备看穿了。 而刘备现在在自己面前竟然是一直在演戏的样子…… 此人的智计实在是高深莫测呀。 原来他适才那副声色犬马醉心于酒色的样子,完全都是装的。 “美人,今夜,你可能与我同饮一夜否?”刘备笑嘻嘻的一把抱过一名舞娘,逗弄着她道。 糜芳看到刘备那副贱兮兮的样子,顿时又愣住了。 这装的也是太像了呀。 这要不是他适才突然对自己透露出了几句,根本就看不出来呀。 想到这儿,糜芳脑袋上的汗不由顺着脖颈流了下来,几乎将后背湿透。 河北的刘氏兄弟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要说那个大将军,就是这位统领自己的徐州牧也是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猜度呀。 想到这,糜芳急忙站起身,冲着那些舞女,还有在场见奏乐的乐者以及陪酒的歌妓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下楼去了。 半醉半醒的刘备见状,顿时有些没落。 “这,这怎么都撵走了?” 这些人全都下楼之后,糜芳直接跪倒在地,向着刘备长长一拜。 “使君,糜方不过是区区小人,居然也想在使君的身上动心思,实在是有罪啊!还请世君不要怪罪糜芳。” “使君饶恕,求使君饶恕!” 糜芳这个人或许没有别的优点,但是他天性善于自保,而且非常的胆小,一旦看出些许弊端,就会立刻向对方拜服。 这是他天生的性格,虽然这样的人有小人的潜质,但同时,这样的人也比较容易收心收服。 其实,这也是刘备一直以来与糜芳交好的原因之一。 糜芳这样的小人,按道理来说,是根本入不了刘备的眼儿的。 不过,刘备毕竟是初到徐州,他需要有一个心腹眼线帮着他盯着徐州诸多家族,或有什么样的动作。 但是这样的人物对于刘备而言并不好找。 很显然,糜芳是非常适合的一个。 所以刘备今天一直在糜芳面前装傻,当然他也不是完全装傻,他也是借着今日这事儿,让自己好好放松,过一过瘾,可谓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好了,子方啊,你起来吧,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糜芳听到刘备这么说,急忙站起身来。
他冲着刘备恭敬的施了一礼。 “多谢玄德公……多谢使君,多谢使君体谅。” 刘备捋着须子,很沉静的道:“人嘛,都会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只要是于国无害,就不伤大雅。” “我早就觉得你今日特意要我来酒肆饮酒,内中必有隐情,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探听些什么?”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糜芳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向刘备说道:“使君,其实我,我只是想向使君打探一下,大将军如今何在?” 刘备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变,大为愤怒。 他的气势在一瞬间骤然暴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氛。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竟然敢探听大将军的行踪?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糜芳被刘备这么一呵斥,顿时吓了一跳。 他匆忙对刘备解释道:“使君莫要生气!某对于大将军的行踪并不是刻意探听,也绝非是有谋算大将军之嫌,” “使君,你好好想想,我糜家好不容易将大将军从河北请到了徐州,又怎敢不自量力,蜉蝣撼树,去与大将军对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刘备冷厉的看着糜芳,似乎是在观察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最终,刘备从糜芳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确实没有歹心。 这也是情理之中,东海糜氏若是对他刘家有歹心,岂不是作茧自缚,自将自己逼到了死路上吗? 想到这里,刘备的脸色随即缓和了下来。 “子方,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赶快起来。” 刘备站起身,又露出了他那一副和善的表情,将糜芳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拉到了桌案边,安抚他坐下,并亲手给糜芳夹板上的烤rou。 “子芳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与我说?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找大将军?” 糜芳沉吟了一下,随即对刘备说道:“使君,其实倒真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家中有一妹,美而甚贤……故而我兄长……” 糜芳这人倒也是实在,知道在刘备面前说那些谎话是没有什么用的,因而就原原本本的跟刘备说了。 刘备听了这话随之恍然。 他捋着须子,认真道:“子方啊,你们糜家若是有心予女与大将军,确实不好直接送,如此恐惹大将军心疑……你和你兄长若是真有心,有些事就得看缘分,不可能强求,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一条道。” 糜芳闻言大喜过望:“还请使君指点!” 刘备的脸色一正:“不过,你需明白,就算是汝妹能入大将军府邸,然汝等欲通过后闱,而使大将军偏向汝族,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若是打着这个心思,就乘早收了念头。” 糜芳听到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个劲的道:“是,是,万万不会,万万不会……” …… …… 同时,张既派来的使者已经见到了刘俭。 那使者将朝廷如今所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着刘俭做了一番转述,同时,他们还向刘俭说了一下荀攸的对策。 那使者说完之后,刘俭随即让那侍者先行去休息了。 刘俭此时尚在琅琊国,而关羽和张飞也奉命率兵前来。 刘俭听使者汇报之时,关羽、张飞二人也都在刘俭的身边。 待使者下去了之后,张飞方才问刘俭道:“兄长,荀攸等人为公卿打压,咄咄逼迫,您说他们会不会因此而被击溃,从而在朝廷失去的根基?” 刘俭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方才摇头道:“不会,以天子的角度而言,他只是想借次这次事件,让王允他们对清流系进行打压,让荀攸,马日磾,刘表等人尝到苦头,以雪天子昔日之耻,” “但是天子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公卿所并的。” “毕竟当今天子甚是类父,这平衡之道就是先帝最擅长的手段,如今在天子的手中,虽然玩儿的没有先帝出神入化,但是却也继承了先帝的几分精髓。” 张飞闻言,恍然的说道:“那既然是这样,荀攸等人的退让之举,就是为了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让天子不能够在坐观成败。” 刘俭无奈的长叹了口气,说道:“天子以为朝廷的党派之争,乃是如今的首要之事,其实他错了,朝廷现在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只是暂时还没有爆发。” 关羽问道:“是何隐患?” “就是天子和董卓为了累积军费,而发行的五铢小钱,这些钱已经在民间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早晚都会积难成灾,骤然爆发,出现巨大的灾祸。” “你们看着吧,不出半年,关中之地定然会灾祸频频,叛乱丛生,百姓怨声载道,到时候就是朝廷最大的危机。” 刚陪母亲打完点滴,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