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歌不歇彻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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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剑身细狭,锋刃薄利,剑身为淡蓝色,剑柄为青蓝色且镶着一颗祖母绿的剑飞到石兰面前。 “若你将自己的血涂抹到剑上,就能与它心意相连。” 石兰咬破指尖,血落到剑身上,她猛然抬头:“这是……” “现在你可以用意念控制它,它叫泉倾,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封印在你体内。” 石兰握住泉倾剑挥了一下,音若冰瑟。 剑脱离手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不远处的树梢,一截树枝应声而落。 “你悟性很好。” 石兰嘴角翘起:“谢谢先生,我很喜欢。” 何安别开目光:“没事。” “天明,作为见面礼,我也送你一柄。” 天明睁大双眼:“真哒?” 他高兴的跑过来,一柄墨绿纹路尺身,色泽淡黄的剑落入他手中。 “它怎么跟墨眉一样,没有剑锋,也没有剑尖?” 何安蹲下身向他解释:“在远古的神话时代,伟大的神农氏获得一枚九地玄玉,以千药浸炼,成为一柄能医重病的神农尺。” “农家的东西?” 何安摇头:“这是我的。” 天明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它怎么用啊?” “你得先让它认你为主,就像石兰姑娘做的一样。” 天明咬破手指,嘶了一声:“好疼。” 他将手放到神农尺上,血与剑身融合。 “你可以找王道长试试。” 王也转头,鼻尖上挂着蝴蝶:“什么?” 何安神情微妙:“要治疗他脸上的伤算是小菜一碟。” 天明走过去,将神农尺对准王也的脸,蝴蝶颤颤巍巍的飞走。 “道长先生,您受好了!” 绿色的光芒闪过,王也微微眯了眯眼,天明眉开眼笑:“没了!” 玉探头:“疤痕真的没了!” 她递给王也镜子:“你看。” 王也瞄了一眼:“何安,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何安俯视他,笑的不怀好意:“杀鸡焉用牛刀,再说,我看着你脸上的伤心里挺舒服的。” 玉巴巴看着何安:“也给我一个呗。” “有我保护你,女孩子家家的要这干什么?” 石兰握紧泉倾,脸上的笑意消失。 “对了,少羽,这有本枪谱。” “多谢先生。” “天明,萧宴先生脸上也有伤,你试试能不能成功?” “好嘞,包在我身上。” 萧宴凝视玉:“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萧宴先生因我而受伤,我自然是挂念着的。” 一个人影从屋内飞了出来,定睛一看,诸葛青躺在院中:“我的老腰——” 夜刀神探出脑袋:“对不起——我是本能反应。” 诸葛青拍拍身上的土:“我今天运气‘真好’。” 他小声嘟囔:“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 夜刀神的耳朵动了动:“踢疼你了吗?” 诸葛青嚼着嘴里的棒棒糖:“只要你高兴,多踢几下也可以。” 外面传来喧闹声,苏义简身上挂满食盒走进来:“瞧瞧谁来了!” 夹杂着些许慵懒和颓废的声音响起:“久违了各位。” 男人逆着光背着吉他,一脸云淡风轻。 何安手执扇子:“原来是楚公子。” “你果然有钱,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金丝铁骨扇。” 何安将扇子丢给他:“喜欢就拿去。” 修长的手指捏住合起的扇柄:“玉乞今,这么短时间不见,不认得我了?” “嘿嘿,生哥。” 楚生淡定狂野的回了一句:“好见外哦,我的乳名你忘了?” “……里里。” 他向后面喊道:“舒言,你在干什么?” 头戴红色护目镜,浅棕色瞳仁,栗色碎发的男孩抱着小狗进来:“其其认生,我抓了它半天。” 楚生取下背后的吉他递给玉:“放好。” 玉抱过一米多一点的吉他:“这狗可以改个名吗?” 楚生往王也的方向走,咬字不清道:“很好听啊,干嘛要改?” 王也哎了一声:“生哥,变沧桑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没听过啊?” “行行行,你说了算。” 舒言走到玉面前,一眨不眨的注视玉。 “……什么?” 舒言不说话,摸了摸其其的脑袋。 玉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他的头,小狗黑灿灿的眼瞳悄悄看了眼玉,朝舒言怀里缩了缩。 苏义简摆好食物:“盖聂先生,不如一起用晚膳吧。” 花零枝立马补充:“盖聂先生,咱们的我也提回来了。” “在下叨扰了。” 楚生盯着盖聂问王也:“就是这个男的啊?” 王也握住发麻的手腕:“嗯。” 天明跑到舒言面前,指了指他怀中的小狗:“我可以看看它吗?” “给。” 其其在天明手中挣扎起来,咬了他一口,趁他不注意,跃到地面打了个滚,跑向楚生。 王也正瞅着它,哪知它冲过来停在了自己的腿间。 “诶?不是说它认生吗?” “对啊,它就是认我。” 王也一时无语:“真是上了年纪的人才说这种谐音梗。” 众人中规中矩的吃完饭,楚生从屋内拿出吉他坐在竹席上,左手在弦上上下游动,右手很有节奏地拨弄着琴弦。 “如果有时间,你会来看一看我吧,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歌声清亮透彻,纯净深情。 何安走过去坐下,身前出现一架古筝,棕黑色的琴身闪闪发亮,由细到粗整齐地排列着琴弦,他用手轻轻一拨,与楚生合奏。 听懂了旋律之后,石兰拿起玉笛放到唇边,微微垂眸。 悠悠笛音缓缓扬起,婉转缥缈,不绝如缕。 何安拨琴的手一颤,弹错了一个音节。 三种乐器默契的奏毕一曲华音,楚生转头看何安:“你的心乱了。” 何安双手压住琴弦:“我不知道。” 楚生继续拨弄他的琴弦,脚一下一下的打着节拍。 苏义简整理着碗碟:“丁掌柜给了一坛好酒,正好今晚喝。” 王也,诸葛青,何安,楚生坐在一起,一人一碗酒聊着话。 苏义简给盖聂倒了一杯:“先生,请。” 盖聂低头看酒里的倒影:“多谢。” 夜刀神与玉碰杯:“不醉不归!” 花零枝坐在苏义简左侧,边喝酒边观察他。 玉喝了两杯后脸颊通红:“你晕不晕?” 夜刀神没什么反应:“不晕。” “不行,我得去缓缓。” 玉起身进了屋,萧宴放下酒杯:“她酒量不好?” 苏义简不以为然:“比之前好多了,有次喝了一杯就吐了。” 天明,少羽,舒言躺在蒲席上望着星空,小狗蜷在舒言身边打盹。
石兰抚摸着泉倾,眉眼温柔。 酒过三巡之后,楚生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盖聂对面,带着空间戒指的食指指他:“以后对我妹好点听见没?啊?听见没……” 苏义简捂住他的嘴:“你喝醉了。” 楚生抓住他的手用力掰开,眼瞳朦胧:“我喝了吗?” 竹席上的三人大笑起来,苏义简喊他们:“过来搭把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弹吉他给你听。” 说完乖乖回去抱起了吉他。 萧宴起身:“我去看看玉。” 苏义简夺过夜刀神的酒杯:“去吧。” “听话,不能再喝了。” “那我也去看玉。” 盖聂用手支住太阳xue,摇了摇头:“在下不胜酒力。” “先生浅尝辄止就好。” “在下想请教一下玉姑娘的名字。” “楚生喊的是乳名,她出生时满七斤,楚生就取了个乞今,寓意今天讨来的孩子,但她不喜欢,只让我们叫她玉。” 萧宴看着酣睡的玉,叹了口气。 夜刀神眨眼:“还没醒吗?” 玉感觉到两人的目光,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却没有聚焦。 半晌后她才模模糊糊的看清两人的身影:“夜刀神?” 夜刀神替她把额前的发掖在耳朵后面:“好点了吗?” 玉坐直身体,揉揉太阳xue:“嗯,盖聂还在吗?” 夜刀神点头,玉下床穿鞋:“我去找他。” 萧宴眸光黯了黯,跟着她一起离开房间。 玉抬步走出门,楚生抬头:“乞今,来这里。” “你叫我玉不行吗?” 楚生笑着调侃:“我给你起的名字,总比那个没来由的姓氏好。” 玉抿紧了唇,沉默片刻后道:“随你。” “今晚我弹琴,你唱歌,咱俩配合一下。” “你这家伙,想看我出笑话是不是?” 楚生无辜道:“我哪里会笑话你。” 他将吉他递给玉:“试一试?” 玉没接:“别闹了。” 夜晚的风带来阵阵凉爽,偶尔几只飞鸟掠过。 “谁叫你学琴的时候偷懒。” “喂,琴和吉他有什么关系?” 楚生宠溺一笑:“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 玉不再追问,低头看着吉他,手指拂过琴弦:“你要弹什么?” “《月光》。” 玉一愣:“月光吗?” “你还是因为它被勾走了魂呢。” 玉抬眼瞪他一眼:“我才不是因为它,你别胡说八道。” 楚生接过话:“哦?所以说你不喜欢它喽。” “我……”玉被噎住。 楚生轻声笑了笑:“那我弹了。” 夜色渐浓,山林间虫鸣鸟啼,一切显得格外静谧美好。 吉他声响起,楚生弹着琴,眼神温柔似水。 玉脑海中浮现出白衣男子挥剑,月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张精致而冷漠的脸庞,剑光闪烁,惊鸿一瞥。 而此时,那个人正坐在离她不远处,她悄悄侧头瞥了一眼盖聂。 他神情平静,目光淡漠,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玉收回视线,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