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发，羲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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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刚吃完晚饭的张陵盘腿坐在房间。他的面前放着那只葫芦，葫芦的周围画着用七种颜色组成的法阵。 张陵打开葫芦，里面的金光顺着葫芦口冒了出来。金光如水一样向四周飘散，法阵感受到这种光芒也开始散发着七种不同的光芒。 青，黄，紫，绿，蓝，红，白。七种颜色代表着七种不同神明身上的力量，而这七种力量里都或多或少的隐藏着来自于葫芦里——或者说是掺杂在双子体内的力量。 张陵看着眼前亮得有点刺眼的法阵皱了皱眉头，随后掏出神之心放在葫芦上。 血红色的神之心漂浮在葫芦上，从神之心里散发出来的血色光芒照射在法阵上。原本散发光芒的法阵在经过短暂的黯淡后又很快亮起，血红色的光芒跟地上的法阵不断融合，而隐藏在法阵中的力量则流出法阵外化作七条光线进入神之心，又很快变成了一缕金光流入下方的葫芦里。 不多时，隐藏在七神里面的力量被彻底排出。张陵塞紧葫芦口将葫芦重新装回布包，又顺手拿过抹布擦去留在地上的法阵。 做完这一切的张陵躺回到床上闭目冥想道：“现在潜在的威胁已经消失，但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这里。” 张陵很清楚自己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那个毁灭了无数大陆只为将树吞噬的神，那个被称为是“海之子”的律者。 律者找到了双子，他将双子当成了自己的眼睛：一副能找到树叶的眼睛。当然律者并不是一个瞎子，律者赋予双子力量的原因完全是出于自身需要，因为律者从出生开始就存在着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律者虽然实力强大，却无法在树与海之间和树叶与树叶之间的“混沌之海”中穿梭太久。因为不论树与海创造出来的东西力量再怎么强大，其最终结果也抵挡不住来自混沌之海的侵蚀。尽管自己能派出律者分身穿过混沌海寻找树叶，但律者自身的力量终究有限而树上的树叶又太多，这也就导致自己派出一百个律者分身却只有十个甚至于只有一个勉强活着回来的：剩下的律者都在穿梭混沌之海的路程中被混沌吞噬变成了混沌之海的一部分。 而现在，双子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律者发现了双子身上不受混沌之海影响的特殊体质，于是赋予了他们力量和知识，在到合适的年龄后将他们放出并美其名曰去旅行。双子在树上的各个树叶之间不断的穿梭，在使用每个大陆上面的力量时也将自己体内的那股原始力量潜移默化的融合进了这片大陆。哪怕这片大陆并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但律者却能做到如同在空无一物的夜空中发现一颗星星那样轻而易举的找到那片大陆，再用最为省力的方式予以消灭。说得通俗一点，这就跟《三体》中地球和三体星际舰队的关系是一样的：如果说树上的树叶和律者的关系分别是地球和三体星际舰队的话，那么“双子”就是律者派出的两颗“水滴”探测器。 双子负责探测各个大陆的位置再留下标记，等双子走后律者再用最为省力的方式毁掉这些大陆。这是最为省时省力也是最为管用的方法，尽管效率上是慢了点，但付出的代价和收获的效益却成正比。 这是张陵在五百年前的一次坐禅时树告诉他的答案。 现在他虽然收回了这股力量，但他也清楚现在这片大陆的位置已经暴露。毁灭已成定局。眼下律者只是顾虑的是留在这片大陆上的双子：律者不会傻到在毁灭大陆的同时将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探测器一并毁灭。 等到双子离开这里之时，就是律者毁灭提瓦特大陆之日！ 但现在，双子在提瓦特之后的旅行中所遇到的大陆已然不构成任何的潜在威胁：因为这股力量已然消失，律者已经失去找到下一张树叶的手段。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拯救提瓦特？ 张陵将葫芦掏出来看了看想道：“这股力量……或许能改变什么。” ………………………… 翌日。 张陵、旅行者和派蒙三人一同来到冰之女皇的宫殿。 张陵听完旅行者一路上经历过的一切后先是赞叹，又很快问道：“你说你要带着你meimei离开这里？” “对。”旅行者说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张陵摇摇头：“你做不到。” 派蒙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什么？难道是旅行者不够强吗？” 张陵点点头：“没错，虽然旅行者的实力能够与七神中的任何一神或者是两个神相互抗衡，但如果要跟天理打的话……”张陵大致估算了两下：“就凭旅行者现在的实力来看还根本不够格。” “跟天理打？” “对。”张陵随手掐着手指假装算卦装模作样的说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五百年前你们遭到天理的拦截而留在了这里，自身的力量也被封印，要不是她不知为何暂时杀不了你们的话，你们早都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一个五百年前就差点杀死你们的神，你觉得现在她还会放你们离开吗？” “要想离开这里，除非打败天理；要想打败天理，就只有解开你的封印恢复你自身的力量，而要想解除你身上的封印，就只有借助七神的力量。” 旅行者低头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张陵抢先一步回答道，“借助七神的力量解开你身上的封印，释放出你身上的原有力量，只要恢复你身上的力量，再找回你meimei的话或许还有击败天理的可能。” “你说神之心？”丑角看着放在一旁国际象棋的棋盘上的五颗神之心说道，“我们愚人众手里有五颗神之心——或者说是六颗，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动用了全部的情报系统却始终没有找到被散兵拿走的那颗稻妻的神之心。” “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不到那颗稻妻的神之心吗？”冰之女皇对丑角轻声询问道。 丑角摇摇头：“在下不知。” 冰之女皇看着眼前的张陵一伸手说道：“交出来吧。” 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后一脸狐疑的看向张陵。 张陵先一愣，随后浅笑着对她点点头夸赞道：“行，跟你母亲一样，身上的第六感都很准。”随后从布包里掏出了一颗散发着紫光的神之心扔给冰之女皇说道：“你要的东西。” 冰之女皇接过神之心。看着手里的神之心，冰神随手将它放在棋盘上。又从一旁的权杖上扣下自己的神之心放在棋盘上。 至此，七神的神之心已全部集齐。 张陵：“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把神之心和你的手下交给我。” “哦？”冰之女皇对张陵问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张陵不跟她废话直奔主题：“你想打败天理吗？你要是想放弃复仇的话那我直接离开这里，从此你我再不相见。” 冰之女皇听到后不再废话，直接让人将神之心放在托盘上递给张陵。又对在座的九位执行官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他的命令，明白了吗？” “明白。” 张陵带着旅行者和派蒙走出大殿。 …………………… 旅馆里。 张陵正站在旅馆门口等待派蒙和旅行者。 不多时，收拾好了的派蒙和旅行者走了出来。 派蒙飞到张陵身边：“我们都准备好了，走吧。” “嗯，走吧。” 一路上，派蒙对张陵问道：“对了，张陵，咱们这次是要去哪儿？” 张陵：“羲和之地。” “羲和之地？”派蒙有点迷糊，“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与提瓦特相连却不显示在地图上的化外之地。”张陵回答道，“说白了就是我的殷国，你们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地方。” “那咱们去那里干什么？”派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接着问道。 张陵边走边回答道：“我在那里曾设下了一种能解除体内封印的阵法，这次去往那里的目的，就是想试试用七神的力量能不能解开旅行者体内的封印。” “那咱们走吧。”派蒙说道。 “嗯，好。”张陵应承完又直接对旅行者说道：“对了，你能不能用你的名义给其他六神送一封信？” “信？” “对。”张陵对满脸疑惑的旅行者解答道，“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也能让其他六国早有准备，将来跟天理大战的时候也能多一些把握。” “也好。”旅行者说完走进一家餐馆坐下，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写了起来。写好署名和收信人后，旅行者走出餐馆来到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凯瑟琳，能帮我们将这几封信送往其他六国吗？” “当然可以。”凯瑟琳边说边将信接了过来。 “好了，我们走吧。”派蒙高兴的说道。 城门。 张陵看着眼前的九个执行官和堆在城门口的马车，又直接对丑角问道：“都准备好了？” 丑角：“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张陵说完直接坐在车上。 车队离开城门向沙漠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