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张陵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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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神的宫殿。 张陵手里拿着那张符纸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问道：“怎么，认出来了？要不然咱们试试？” 布洛妮娅强装镇定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符纸是真的？” 张陵也反唇相讥道：“我们殷国人从百姓到国君都擅长画符做咒之法，我可是道法之神，这张符是不是真的我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张陵将手指捏在符纸上：“你要想好好谈的话就叫你的手下都出去，你要是不想谈的话那咱们就同归于尽！” 跪坐在屏风后面的布洛妮娅听到这话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妥协道：“你们都出去。” 皮耶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陵，又看向屏风后面的布洛妮娅时，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冲她再度行礼，随后带着站在身后的执行官和士兵走出殿外。 “哐当！” 被踢开的宫殿大门再度关上。布洛妮娅对张陵再度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陵：“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旅行者来到你这里后你要对他干什么做什么这我不管，但他绝对不能死，倘若旅行者出了什么事我就找你负责；在他的冒险结束后将他交给我，在某些必要条件下你的手下也要交给我来指挥；最后，别干预我的事情，明白了吗？” 布洛妮娅听完后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张陵满不在乎的一摊手：“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联合旅行者刺杀你吗？”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布洛妮娅再度问道。 张陵站起来活动两下已经有点僵硬的身体，嘴里只对她回了两句话：“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布洛妮娅的肚子里瞬间升起了一股火气，但又看到张陵手里的符纸时，她又将肚子里的火勉强压了下去。 毕竟，灭神雷在他手里，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像杀死霹雳大将那样杀死自己或是同归于尽！ 坐在椅子上的张陵最后问道：“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我……答应你。”布洛妮娅咬着牙恶狠狠的回道。 张陵将手里的符纸收回布包：“好了，我该走了，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张陵走出大殿，徒留下跪坐在屏风后面对他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的布洛妮娅。 殿外。 “咯吱——”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门外站着的执行官和士兵将站在门口的布洛妮娅团团围住。 张陵狐疑的摆在眼前的长矛，又转身狐疑的看着身后的布洛妮娅，似乎是在对她问道：这也是你的意思？ 布洛妮娅对站在外面的士兵和执行官轻声说道：“放他走。” “可是……”皮耶罗刚想说些什么，布洛妮娅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放他走！”她的语气仍然冰冷却已经加重了几分。 皮耶罗不甘的看着眼前的张陵，最终给他让开一条路。 张陵走到皮耶罗面前问道：“我的刀呢？” 皮耶罗将手里的刀递给张陵。 张陵将手放在刀上却不拿走，而是直接发出寸劲顺着刀身传到皮耶罗的身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皮耶罗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看到这一幕的公子直接上前想拦住张陵，却被一旁的队长伸手拦住。 接过双刀的张陵不看身旁的人，只是顺着来时的路走出殿外。 皮耶罗带着其他人跟在张陵身后给他送行。 张陵走出宫殿，对趴在外面用翅膀保暖的犼说道：“过来。” 在门外久等多时的犼直接站起来甩掉落在身上的雪，又温顺的走到他身边亲昵的舔了舔他的手。 张陵：“我们走吧。” 犼点点头，挥动着翅膀活动活动筋骨。随后放下翅膀让张陵坐在它身上，接着又挥动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奔向远方。 众人看着张陵渐渐离去，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们都明白就凭自己的实力肯定打不过他。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怎么了？”被队长拦住的公子不解的冲队长问道，“之前遇到这种情况你可是第一个冲上去的，现在就这么放他走了？” 队长看着殿外的月光：“要是以往的话我会第一个冲上去，但他身上的气势却压住了我们所有人。” “你的意思是……” 队长看着公子的脚尖：“你没发现自己的脚尖已经偏了吗？” 公子低下头看着已经偏向一边的脚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身上的气势所压制时他的脚尖会不敢对着他，哪怕从表面上看他的气势仍然旺盛但他却已经输了：当一个人的气势被另一个人所压制时就代表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这个道理是队长亲口说给他听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拦住你了吗？”队长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公子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不甘心的公子接着问道。 皮耶罗：“等。” “等？”众人不解。 “对。”皮耶罗看着外面洁白的月光说道：“等那个能与天理对抗的人的到来。” “你是说旅行者？”仆人对他问道。 “正是。” “那我们还按原定方案实行吗？”公鸡问道。 “当然。”皮耶罗回道，“这场戏我们还要继续演下去，直到高洁的冰之女皇联合旅者举起叛旗为止。” ————分割线———— “她同意了？”飞在半空中的犼对张陵问道。 “当然。”张陵回道，“但她能不能履行约定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结局会改变吗？”犼接着问道。 张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知道，或者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根本说不清楚：因为卦象是一种无法保证百分百能应验的东西，如果在这中间出现任何意外的话那这个卦象基本上就等同于废了，作为算出卦象的人，我只能选择一个结局，但我无法保证在达到这一结局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这个意外有没有可能会产生出一个新的结局——又或者是回到最开始预算出来的那个结局上。”说完，张陵又再度沉默一会儿接着说道：“毕竟事在人为，不论我们将卦象的结果精算得再准确，但改变结局的变量却永远都是人。” 犼：“那你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预防意外的发生吗？” 张陵摇了摇头：“没有，现在我们能做的，或许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今夜的月光依然灿烂，月光仍然很好。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出自己的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