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抓蝴蝶4
昭嫔和德妃原本还想说上两句话的，却也被皇上给打发走了。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陆芷柔就一直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李恒旭让宫人把她给抬走，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娘娘！”碧玉怕弄疼陆芷柔的伤口，只得轻轻推堂她，可怎么推也没有用。 李恒旭十分不耐烦的走过来，隔着半米之远，便不再源前进了。 其实陆芷柔这会可没有装晕就是今天玩的太累，不小心睡着了。虽然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而且地板也很冷。 但是她两眼一闭的时候，上眼皮跟下眼皮就发誓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陆芷柔无可奈何，总不能阻止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李恒旭是习武之人，自然听见她那均匀的呼吸声。眼下戾气更重，恨不得给她一脚！ 可恶，这女人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他捏了捏眉心，努力保持作为一个皇帝的风度，“先把皇后抬回宫宣太医。” “是。”下人们遵照吩咐，把陆芷柔抬走了。 打发掉所有人后，皇帝还单独留下了那位路人甲嫔妃。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路人甲嫔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纯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李恒旭坐在石凳上，面向路人甲嫔妃。 “回皇上的话，臣妾名叫赵伊人。” “所谓伊人，在水方一方。是个好名字。” 李恒旭盯着赵伊人半晌，看着她那一副天真无邪，人处害的样子，仿佛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羔羊。 绵羊的面孔……这让李恒旭想到了饕餮，这样的外貌极具欺骗性，但是贪婪的欲望却永远得不到满足，总有一天她会扯开自己的肚子，吞噬自己的身体。 “你可知道朕留你下来是为什么吗？”李恒旭看着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赵伊人欣喜，以为自己入了圣眼，立马换用一种更加娇滴滴的语气跟皇帝说话：“臣妾不知。” 其实这是她入宫那么久一来第一次单独跟李恒旭说话。如果这次皇上终于看见我了，那可就是我唯一一次出头的机会了，我得好好把握！ 想到这儿，赵伊人十分开心，甚至已经看见自己享受几十个人伺候的画面了，她的家人……也就不用受苦了。赵伊人的笑意更甚。 李旭笑了笑：“欺君之罪，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皇、皇上，什么七君之罪啊？”赵伊人吓一跳，难不成皇上发现什么了吗？她强装镇定。 “刚才可是你派人告诉我，秦贵妃和皇后打起来了。”李恒旭的语气带上了他一贯的讽刺。 “回皇上的话，您定是听错了，臣妾派人说的是秦贵妃和皇后好像要打起来了，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赵伊人脸不红心不跳。 “哼！”李恒旭一声冷笑：“那你也不打算解释一下……这么多天来，那些信鸽的由来吗？” 赵伊人听闻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信鸽？什么信鸽呀？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把脸别过一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她的每个表情都被李恒旭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说吧，指使你的人是谁？” 李恒旭的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但是赵伊人已经心虚的不行了，她在后宫也快两年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 “说吧，只要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朕就饶你一命。”李恒旭已经没了耐心，施出威压。 赵伊人知道这定是皇上在框她，尽管她此刻十分害怕。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此受到牵连，于是她打算宁死不从。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赵伊人下定决心后，又如刚才一样淡定了。 “很好，不说是吧？茂林、修竹。” 皇上一开口，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两个人，这是他的暗卫。 “把她押到大牢里，严刑审讯。就说这个赵伊人失足落水卒了，审讯完她的宫人，就都打发出宫吧。”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求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上，我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你总得看这些夫妻的情分吧？” “大胆！妻是皇后，妾是嫔妃，你一个小小的妾，也配跟朕提夫妻？”李恒旭彻底发怒。 “不要啊，不要啊！” 茂林、修竹把赵伊人拖下去的时候，她的嘴里还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求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皇上！皇上……” 李恒旭知道，从赵伊人这里套不到什么信息的。赵伊人只是这一场棋局的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推动不了太多的波澜。 今天他只是把赵伊人给铲除了，明天还会有更多的赵伊人出来扰乱他的后宫。 他一直都知道在暗处，有一股势力在跟他较劲，可他查不出那股势力是谁。 这宫里，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嫔妃的死活，大家只会惊讶，或者说连惊讶也不敢。 在宫里莫名其妙的死亡太多了，已经逐渐演化才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 只要皇帝一句话，任何捕风捉影都只能成为传说，真相并不重要。权力掌握在谁的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那些跟着她的宫人们自认倒霉，跟了个短命的主子，没有人会记得她。 “那个赵什么的，应该还留有一些信件，你找到了吗？”李恒旭坐在龙椅上，修竹跪在他面前，向他复命。 “回皇上的话，并没有找到，应该已经销毁了。” “销毁？她还会销毁证据？看来也不算蠢。若不是朕安排的人偶然发现她居然莫名其妙收到一些信件， 朕根本不会想到，这伙人，把手伸到了朕的后宫里。通讯方式呢？她有说吗？”李恒旭问道。 “回皇上的话，并没有。” “那她说了什么？已经过去三天了，该不会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吧？”李恒旭背靠龙椅。 “回皇上的话，她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字？” “她说，秦……” “秦是秦贵妃的秦？” “属下不清楚。” 李恒旭的眼睛眯了起来，往远处看去，他的思绪，逐渐飘向不为人知的地方。 修竹知道皇上要思考事情，便自觉的告退了，他就跟来时一样，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现身。然后突然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一旁的公公不敢抬头看，这是皇上地下的势力，就连他这个从小陪着皇上长大的太监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时培养的这股势力。 如今皇上并没有避讳他，说明他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公公不敢往下想，作为一个下人，自己只能多做，少听，少看，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