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孤灯烟火
第一百三十二章：孤灯烟火 腊月三十，除夕，清晨，晴。 张墨今天一大早就被父母叫了起来，前几天为了春节特别任务他是早睡晚起，一天的时间大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连续几天下来张墨都没有继续晨练了，父母对此早也是忧心忡忡，上个星期他时常早起晨练，父母为此并不是怎么担心他。 可是这几天以来张墨总是日上三竿了才起来，而且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副模样同他两年多前高考过后的情形一般无二。 那次被父母打骂一顿的张墨在客车上服下了农药，按照他的说法那就是体验一下死亡的滋味，幸亏他喝了就吐出了大半，又被司机快速送到医院抢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他张墨之所以有这般的念头，原因是看了一篇文章，上面说死过一次的人们在会更加珍惜生命，懂得生命的意义。 那时候早也因为在高三开学就同班主任闹僵了，从此他一心网游，放弃了学业，每次月考科科交白卷，创下了该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记录。 张墨原本的成绩在班上也是中上之流，除了他自初中接触英语就本着“我是中~国人，不学ABC”的原则没有认真学过以外，其他的科目的成绩都是班上的前几名，甚至大多数月考他有几科都能拿到班上的第一二名。 由于张墨高三次次考试交白卷，导致班上的平均分猛的下滑，害得各科的老师都没能拿到学校的奖金，个别老师对他自是怀恨在心，在他当兵回来之后依然对他充满着恨意。 第一次高考一年没有翻书本的他只考了总分数一半的成绩，这样的成绩是上不了大学的，为此他到学校的补习班上了“高四”。 刚开始的一个月他勤奋的学习着，可受不了每天都被地理老师言语上的辱骂，认为他们这些个上补习班的学生都是些不孝之子，不学无术之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地理老师这每天例行公事似的辱骂，谁还有心情好好听他上课，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不能因材施教也就罢了，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辱骂学生，激将法也要看对象不是？ 本就不喜应试教育的张墨自然受不了这样的鸟气，故而这一年的补习他上了头一个月就没去过课堂了，当年高考他也没有再参加，对于在学校的种种他都憋在心里，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 自张墨放弃学业，看到学校也是乌烟瘴气，什么校园十佳学生，九个里面都是教师和干部子女。 部分老师德行败坏，师生恋，经常辱骂学生等，学生的考评只看成绩不看德行。 成绩好的学生同成绩不好的学生发生矛盾，不问青红皂白，最后被处理的都是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学习成绩差就一定品性败坏？ 张墨不知道这些老师是如何认定学习成绩差的就一定是不孝之子，是品行败坏之人，是不可救药之人，他是绝不认同这种观念的。 因此张墨平时大多会同学习成绩较差同学一起玩，而不会向某些学习成绩好的同学那样，羞于同成绩差的同学为伍。 为此张墨想不明白为什么被奉为神明般的学校和教师们会这样，这与他理想中的神圣之地那是天壤之别。 因此他沉沦，他颓废，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时常拷问自己，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张墨的心中找不到答案。 死过一次的张墨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府被毒药伤害了，视力有所下降，他并没有如同书中所说的那样死过一次后就幡然醒悟了，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生之为何？ 父母将张墨送到了部队，希望他能够在军旅之中坚强起来。 到了雪域高原西藏的军营之中，战友们训练做事无不都争当先进，而他却成为了当中的“个别人”。 对先进士兵的无上荣耀等都无动于衷，正如在这个时期给自己起的网名竹剑无心一样，他的心在逐渐的死亡，为此他在豪气干云的军旅之中依然放不开自己，同战友们的关系都很淡薄。 两年义务兵役结束张墨就回到了家乡，相对于两年前的他来说，他几乎是一成未变，为此父母和亲人对他都很是失望，他自己也是绝望。 在这个时候他张墨的好同学刘叶问邀请他一起玩梦幻完美的游戏，他欣然答应了。 在得知张墨自杀的消息过后，刘叶问是唯一一个打电话给他的同学。 为此张墨心中那自是十二分的感动的，在部队的时候同他联系的大多都是刘叶问，兄弟般的情谊让他艰难的在人生的低谷活了下去。 张墨在胡思乱想中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年夜饭做好的家庭开饭之前都会燃放鞭炮，山下的村民聚居区已经早也是鞭炮响过不停了，你家放罢我家续。 张墨家里只放了一串鞭炮，显得十分的冷清，饭桌上也仅有一家三口，父母的脸上并没有过节时的喜悦之色。 张墨如今的这幅样子，让他们二老怎能高兴得起来？ 因此饭桌上的气氛十分的压抑，父亲依然是闷头喝酒，母亲不断的夹着张墨喜欢的菜到他的碗里，叫他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瘦弱了。 沉闷的气氛让张墨那是食不知味，心中也是十分的难受，他自然知道父母是因为他而愁眉不展，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的好，因此他草草的吃过饭后就出去外面散步了。 夜幕降临，山上只有张墨家一盏孤灯亮着，他出来在后山的树林中已经呆了一两个小时了。 张墨将过去的种种都回想了一遍，决定过完节后就出去打工，留在家中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让父母整日见他而伤神。 “砰！砰！……” 山下的天空燃放起了五颜六色的烟火，将一片天空都给照亮了，天上稀疏的微弱星光为之黯然失色，烟火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声响整天，在张墨的耳中不断的响起，让他心中的苦楚更加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