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冰火九重天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半空中光芒停顿，消失。在那一瞬间，所有“断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合而为一，无数摇曳的暗金色光芒归为一，所谓“天得一而清”，就在重新幻化成一根长箭的瞬间，天空变得清朗起来。

    “子昂~~~~~~”半空中，那只“善翼”一声惨叫，身影被“断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笼罩。

    当暗金色光芒和蓝色的光芒合一的一瞬间，半空中的善翼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悲鸣。

    “刷~~~”的一声巨响，好像天幕打开，一双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曰。被“断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长箭命中之后，善翼受伤，却没有跌落尘埃，而是更加勇悍。

    西山山林里，步离的经验是受了伤的荒兽最是凶悍不过，战斗力凭空增加三成。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这是在做什么？看这样子，应该是有意为之。

    “大爷，您该出手了吧。”步离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小子运气真的是很不错，虽然看不见‘龙之幸运’了，但我敢肯定，‘龙之幸运’已经融进了你的骨子里面。啧啧，不愧是主位面大族的人，随随便便一个小杂碎都有‘龙之幸运’的庇护。”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忽然有些感慨。

    擦！什么叫随随便便一个小杂碎。步离真想上去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辩驳一番，不过又怕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放手不管。还是等一切事了，坐下来抽烟的时候问个清楚吧。小杂碎？嘿，小杂碎。

    王志静悄悄的站在一边，听着步离和他“大爷”的对话，越听越是心惊胆颤。走过魂澜大陆千山万水，王志以为这世间再无其他地方，其他风景值得自己去看一看。可是在步离和他“大爷”的对话中，自己踏遍千山万水的世界，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位面。就连头顶那凶悍的荒兽变到成年之后的力量都承受不来，外面的世界到底会有多精彩？！

    “这是六阶的善翼？”步离问道。

    “几近七阶，天赋能力超群，看上去吓唬人而已。真要是打起来，王志肯定不是对手，就它一堆强大到连我都觉得有些棘手的天赋本能，王志早就被轰成渣了。能勉勉强强纹刻在你身上，你小子怎么还这么弱，善翼这东西，我早都研究透了，没什么意思。我感兴趣的是那个变异的海藻，赶紧升到七阶，等把变异的海藻纹刻上之后，我要看看你和大黑这猥琐的家伙到底能想出来什么古怪的战斗方式。”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的风轻云淡。

    善翼，已经琢磨透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从前到底是动物园的饲养员还是考古学家？这话让他说的，还当真很奇怪。

    七阶……还不到，就能随随便便把魂澜大陆八阶巅峰的修士轰成渣，力量体系出了什么问题了吧。要是纹刻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召唤出来，就能跟杜天赐之流对战了？

    “那以后……”步离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嘴里干燥的像是要生火冒烟，可是步离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来。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似乎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步离，眼神里带着无穷无尽的鄙夷，道：“傻小子，你是不是想多了？你那脑子都想什么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所谓的力量，并不是你能完全施展出来的，即便是纹刻上了善翼，那些个天赋本能也不能尽数施展。只不过能增强你一点力量，或者说是能飞翔罢了。剩下的，还是得靠着你自己的力量。所以嘛，人，总是要靠自己的。”

    正说着，半空中的善翼原本一只狰狞的头颅旁边又伸出了另外一个头。双头？

    还没有结束，第三个头也在另外一侧探了出来。

    “善翼，大概的力量分阶是一个头相当于两阶多一点魂澜大陆的力量。中间的演算很麻烦，你要是想算的仔细，我回头给你整理一个公式出来。你还真是笨，什么事儿都要掰开了，揉碎了，才能想得明白。”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道。

    步离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小爷我好不容易不去上课，到了这么一个高法的世界里面，还要算算术？而且听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话的意思，应该还是高数。自己要是同意了，那不是找虐的节奏吗？

    “它一共能有几只头？成年的。”步离问道。

    “九个。那是成年的善翼，最强大的状态。要是遇到那种善翼，就算是我当年也不敢轻掳其锋。”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淡淡的说道。

    步离听出来自己这便宜大爷言语之中真正要说的意思，就算是他当年，那么现在呢？似乎听胡武老大人说过，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已经从九尾天澜白狐变成了十一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事情，说起来容易，真要是做起来，却难的一塌糊涂。

    “那现在呢？”步离问道。善翼就在头顶变身着，一老一小却在下面闲聊，王志站在原地，真不知道是应该拔腿就跑还是留在这里看下去。要是走了，有些不地道，况且自己也想看看所谓的上古凶兽到底是怎么个凶悍法。可是……不走的话，这一老一小，怎么看怎么不着调。聊天什么时候不能聊，就不能先把那只善翼打败了再说？

    “现在？我能把它爆出浆来。”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傲然说道。

    话糙理不糙，自己这便宜大爷还真是强大。步离毫不犹豫的点着头，心里面压根就没有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打不过善翼的念头。

    “当然，是我有了实体之后的事情。魂体状态，收拾这么一只小家伙还不在话下。真要是碰到了六个头以上的善翼，还是先躲一躲比较好。”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着，善翼在半空中又是一声尖叫，愤怒而嚣张。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右手举起，在半空中竖起食指，指向善翼。

    “上下九天仅咫尺。”声音平淡，好像还是在和步离有说有笑说着什么，可是随着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手指竖起，话语出口，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手指前的空间一圈圈涟漪荡漾而出。说是荡漾，并不恰当，不是一拳，而像是冲击波似的以一个扇面直奔向在半空中的善翼而去。

    善翼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上古荒兽，就算是幼年状态，也有着天生的敏锐直觉。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手指中出现的力量带着一股子上古大巫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那种力量并不如何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沉稳无比，厚如山石。仿佛经历了无数年岁月沧桑的变化，不仅没有丝毫弱化，反而汲取了时间的力量，变得更强大。

    展翅就要飞向高处，一只头当先，两只头对着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开始喷射出绚丽的色彩。

    那是魂术攻击吧。一个是冰系，另外一个，居然是火系？步离见一道白茫茫的冰龙从善翼的嘴里吐出来，虽经之处空气从气体变成固体，无数冰碴冻结成形，却又不散落，而是混聚成一道冰龙直接冲向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

    另外一个头里喷出的是火焰，没有到达赤白色，而是有些橙色混杂在其中。热浪氤氲而起，在滚滚的向四周回荡而去。

    冰火……还九重天，这是什么节奏？它是来打架的还是来伺候自己这便宜大爷的？这种全套的活，做出来，也挺难为善翼的。

    步离恍惚的看着半空中落下的两个魂术，在步离脑海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善翼的术法，只是习惯姓的用魂术来表达。

    王志右肩微微一动，刚想要躲避半空中两道属姓相反，却又浑然天成，不仅没有相互减弱，反而更增声势。这样的魂术落在地上，就算自己是八阶纹刻修士，也分分钟会被秒杀了吧。刚要动，王志见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和步离根本没有在意，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手指半空，术法用出，直指两道冰与火。而步离像是在看热闹一样，没有一点害怕。

    就连步离身边的那头胆子小到了极处的猎宠也没有躲避，王志看到这里，忽然觉得好笑。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或是对步离的“大爷”信任到了极致，那头叫做大黑的黑熊早都拔腿就跑了。

    他们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里来的？王志决定不走，大不了舍命陪君子好了。

    那头胆小、猥琐、好吃、好色的黑熊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右手指天，荡漾的波纹看上去像是没有形质一般。可当隐约可见空气流动的波纹接近两道冰火的一瞬间，不管是寒冰还是烈火，都在跳跃，湮灭。好像是一张饕餮的大嘴出现在虚无之中，把一切吞噬，吞噬的干干净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