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首出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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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西蜀的诸葛亮也很快得知了江东和曹魏的惨烈战况。【】诸葛亮盘算着江东是曹魏的劲敌,这次又首先发难,魏军必然派重兵把守襄樊地区,防范东吴,那么西边兵力部署势必被削弱;曹魏又是大丧之期,形势动荡,人心动摇,这真是上天怜见,先帝有德,上天不弃蜀国。 诸葛亮北伐之心坚如磐石,加紧军事演练,治军极其严明。 一个小校酒后失态,与客人口角,勾结几人砸了酒肆,被诸葛亮依照军法责罚二十刑杖,扣除三个月饷银以补偿酒肆损失,还要全军通报,三年内不得升职。 这个小校官职不高,却是个有来头的,他是吴太后的亲娘舅的外孙子女婿,是娇纵惯了的公子哥。扣除饷银他不在乎,全军通报他丢不起这个人,就托关系找到吴太后。吴太后直接把这事跟自己绑定,认准了这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诸葛亮是要先剪除自己的羽翼,再铲除自己而后快,心中就闷了口麻辣火锅,咕嘟嘟不停冒泡。 吴太后火大,张嘴就喷出麻辣辣热腾腾的气浪:“丞相最近很忙吧,很少到宫里来。” “回太后,曹魏大丧,天下又动荡了,我们要强军卫国。” “丞相为国家内外cao劳,已是分身乏术,可不要再分心哀家的事了。” “太后要多爱惜身体,老臣可为太后做的,也必然不遗余力。” “好一个不遗余力,不遗余力地铲除吴家的人,你好朝中独大你,你是什么居心?” 诸葛亮跪拜于前,“臣绝无此意,请太后勿被jian人挑唆。” “你还敢装糊涂,我问你,刘旗官不过是酒后失态,何至于全军通报,三年不得升迁,你这不是掘他的路?” “刘旗官是军人,触犯军法理当军法处置,微臣绝无私心。" “丞相就不要给我讲大道理了,法是你定的,惩不惩治还不是你说了算。就看丞相能否给哀家一个薄面,法外施恩吧” “太后容禀,昔日孙武军法严明,虽娘子军也可阵仗威武;赵括军纪松散,带百万之兵一朝可破。若是军法废除,蜀国何以维系国本。” “哈”吴太后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莹莹打转,破釜沉舟地吼道,“不过是请丞相网开一面,哪来的动摇国本一说?丞相不通融就罢了,何至于让哀家陷于这样一个不识大体的境地” 吴太后呜呜地哭了出来,掩着袖子拭泪,片刻后红肿着眼睛说:“罢了,罢了。这事丞相主张就是,只是日后大家还要见面的,别把事情做绝。” “谢太后体谅,老臣铭记于心。” 诸葛亮施礼告退。一双充盈愤怒的眼睛映在杯中,杀气外泄。 这时一个婢女端着燕窝走进来,双手奉了上去,“太后,该滋补身子了。” 太后正气得身体发抖,一个没接住,砸在地上溅了一大片。 小丫头连忙跪拜求饶,身体觳觫。 太后高声叫嚷道:“叫你做什么了?都是平日里给了脸了,才这样的公家私家的混事。本就是个该撕了嘴挨着鞭子的粗笨祸,偏抬举地像个主子似的供着,都乱了王法了推出去先打个一百板子,再送杂役房做苦工。再长他们的脸,都得反上天去了” 诸葛亮听地真切,面若冰霜,踱着方步去了。 李严听到这事暗喜,知道这里大有文章可做。 李严的语气真是天街小雨绵柔细长,“太后身体可好?” “不中用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太后总是风雅动人,只是我看今日气色差些才多此一问,惹太后恼了,可真是罪过。” 太后的嘴角好像向上动了下:“你倒是猴似的机灵,就你会说,还让我心宽些。” “谁人让太后不快,微臣能效劳的,定当不遗余力。” “别说什么遗力不遗余力的了。”太后把身子半倚在几案上,长吁口气。太后一口气把那天的前前后后重播了好几遍。 李严一直洗耳倾听,每听一遍都有新发现,还随着太后的喜怒哀乐,应景地点点头,皱皱眉,“对”“是呀”“嗯”的渲染一下效果。 太后一番宣泄后,气恼消了很多,语气也轻快起来,“你说说,李尚书你给评评,就这芝麻大点事,我就差点成了...亡国的罪人了。我...你说,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沦为误国的红颜祸水吗?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呵呵......” 李严皮笑rou不笑地说:“太后,这样的事何苦烦恼?臣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快说说。” “找个机会调刘旗官到我的军中,多一些立功赎罪的业绩还是问题吗?升迁也是不会受阻碍滴。” 吴太后坐直了身子,面色生动起来,“如此甚好,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可是有劳李尚书了。” “只是”李严眉头紧锁,嘴唇抿到嘴巴里,闭合成一道线,微微摇头,“丞相重权在手,我所求之事也未必能应允。” “哼丞相如此强硬,无非是他重权在握,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中。我就不信,蜀国没有他就难以为继了?李尚书德才兼备,是一代治国良臣,我会尽全力保举李尚书的,大家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太后为国深谋远虑,老臣也自当全力以赴。” 两人越谈越投机,正式结成政治联盟,在朝廷中广结党羽。 马谡在诸葛亮的下已经成熟了很多,但对朝廷滋生的敌对诸葛亮的风气暗暗不平,看着诸葛亮淡然一笑,他也是欲言又止。能怎样呢?当事人这样云淡风轻,再多事就只能怪自己心胸狭隘了。 让他们折腾去吧,公道自在人心,诸葛亮的心思不在这里。 南方现在非常安定,在孟获的统领下,各邦部落再无生事。曾经作乱的高定等人领地已经被自己看重的人接管,平叛缴获的财物被全部充公,成了接下来北伐的主要物资来源。诸葛均管理农田水利井井有条,军粮充足。现在诸葛亮心无旁骛,火力全开瞄准终极目标北伐曹魏,统一华夏。 诸葛亮赏罚分明的作风彻底整顿了军风军纪,作战的警惕性和协作性大幅提升。黄月英和诸葛均把木牛流马又加以改良,能够运输更多更重的物品,速度也变快了。诸葛亮招募能工巧匠,在黄月英和诸葛均的指导下造出更多的木牛流马,要做战时运输粮草之用,以节省人力物力。 诸葛亮率军北伐,再度托付李严懂允等监国。 李严声称“名不正则言不顺”,有过上次监国的痛楚经历后,他深晓这里面水的深浅,希望丞相能予以他开府之权,各方人事也好定夺。诸葛亮陈说厉害,予以婉拒。李严又来信,说为了能孚众望,请丞相准许他暂且担任巴州五郡刺史。太后吴懿等人也力促此事,诸葛亮感到亚历山大,但还是给强行压下了。诸葛亮权力心重,独揽朝政的说法甚嚣尘上。 在朝臣的尔虞我诈中,诸葛亮披荆斩棘,愈加沉稳。天道酬勤,老天给这位老人一个大大的馈赠诸葛瞻。诸葛瞻是他和黄月英的第一个孩子,在婚后二十年,在诸葛亮疲于奔命的暮年。晚来得子,当然是喜不自禁。众人庆贺更不必说。诸葛亮给他取名单字“瞻”,就是希望他能看得远些,看得清世间纷纷扰扰。 在诸葛瞻百日酒后,诸葛亮踌躇满志地出征了。临行前,诸葛亮上表刘禅,这就是被后人赞为千古第一表的《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jian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jian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拳拳之心,忠贞之意不可复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