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中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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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诸葛玄已基本康复,诸葛均的身体也已无大碍,只是还会哭闹着找娘。钱已经花光了,能当的也当了,诸葛林风说自己可以再回到店中当伙计,先支取点工钱给大家用,管家刘杲说还是把自己卖做长工的好,诸葛瑾最后决定变卖马车。 几天后,诸葛林风指着前面高兴地叫道:“到了,到了,可算回来了。” 诸葛玄看到了隔江遥望的南阳城,心中也霍地开了两扇窗,他对诸葛瑾说:“汉江的对面就是南阳了。” “说好的事,我钱都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和一个船家起了争执。 “爹,爹——”船上几个总角之龄的孩子嚎哭。 “这事你跟我说不着,咱们都听大码头高爷的,你有本事就跟高爷说去。”船家很不耐烦,拔锚要走人,那人死抓着船头,要强行跳入。 船家和那人推推搡搡地纠缠,船上的其他客人也开始数落那人耽误了他们的行程,有的也帮着船家往下推,几个打手模样的人跑过来把男子揪了下来,推进水里,拳脚相加,嘴里还一顿恶骂:“鸟cao的祸,要你坐下一拨就不瘦了,还喔喔个没完,告诉你,下一拨也没你的了。” 男子在水中挣扎,呛了好几口水,“你们凭什么,收了钱还不让上船?” “凭什么,就凭人家有银子!人家出了高出十倍的银子,你有吗?瞅你那怂样,你娘生你的时候怕没屁眼,就忘了生嘴了是不?他娘的,啾啾个烦!” 游近岸的男子又被痛打了一回,船上家人的哭喊声渐行渐远。 诸葛林风想挺身而出,诸葛瑾连忙去拉住他,低声说这年头不平的事太多,我们管不起了,不要再生事端。 诸葛玄和诸葛瑾与渡口的人谈好了价钱,又帮着那被欺侮的汉子讲了情,打点些银两,才平息此事。 渡口的人很多,声很吵,常有人和行李挤掉水中的事,谁出了高价又顶了先付钱的乘客了,谁太胖了挤哭谁了,谁太瘦了硌着谁了,谁抢了谁的生意了…尽管几个打手模样的人,长相粗犷彪悍,手里提着刀子、棍棒,吵嚷起来也很唬人,可乘客与舟子,乘客与乘客,舟子与舟子间发生争执的吵嚷声依然不断于耳。 一家人历经一路坎坷已经不是刚出发时那副大户人家公子小姐的模样,跟那些流民坐到一处不细心辨别那气度,可以珠混鱼目了。耳畔还有船客争吵之声,江风也寒气逼人,可一家人就跟取得真经凯旋大唐的师徒一样,回想当初种种劫难只当是渡自己成佛的磨砺,心中现在只是欣喜,因为家近了。 汉江南岸有很多未消融的薄雪,青的草、黄的叶从中冒出来,绵延到远处的蓝天,线条柔和,色彩明丽。 终于又见到街市原本的模样了,店铺敞着门,小二在门口花样繁多地招揽生意,各色热气腾腾的糕点、食品,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货郎。 走过集镇,离家更近了,大家的脚步变得轻快流畅。隆中像三国时期的桃园,田间已经有赶着牛犁着地的农人,地头有吃草的牛羊,头上是欢快鸣叫的鸟儿,天高气爽,风轻云淡。人们的情绪渐渐被这里和乐的气息沾染,开始有了愉悦的模样。 一条大黑狗,张着大嘴哈着粗气飞奔过来,身上的毛管油光发亮,跟缎子面似的,后面百米处是个状得牛犊子样的少年手持鞭子吆喝,“别跑,别跑。”他后面还有两个小黑点也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诸葛玄哈哈地笑了,诸葛林风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对着那狗“汪——汪”,大狗一个急刹车,定睛看准了诸葛林风,摇着尾巴,气喘吁吁地围着这家人疯跑了十几圈。 手持鞭子的少年也到了,两臂一张,飞向诸葛玄“爹——”。后面的两个小不点也渐渐跟了上来,呼呼直喘,就差把舌头抻出来凉凉了。 诸葛玄给大家引荐,“这是我家孩儿,诸葛诞,今年十岁。这是他的两个同窗好友…” “还是我来介绍吧,他俩是我的小跟班,徐宿和崔州平。”诸葛诞抢过话头,声音响亮得跟山中古刹的小铜钟相似。 诸葛瑾一家都大吃一惊,诸葛诞看上去比诸葛亮还高还壮。诸葛若雪好奇地上前去掐了一下诸葛诞的嘎的膘,咯咯笑了。诸葛诞也笑了,两手高举,纵力向前,做了三个猛虎扑食的动作,以示雄壮。 徐宿眼睛很大,俩眼一瞪能占小半张脸,对诸葛诞狎昵一笑:“猪屁蛋,我们又来帮手喽,以后谁胜谁负可不好说哦。”崔州平也掐着腰点头,积极响应,挑衅意味十足。 诸葛林风对诸葛诞假装凶脸道:“小少爷,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又欺负黑虎了?” “没有,咱哥俩好着呢。我每天把屎把尿,让它背书悟道,无所不教,它可高兴了,全能着呢。” 黑虎哼唧唧地直述委屈。 徐宿帮腔道:“林风哥,是这样的,我们说狗就会狗刨,不会正八经的游泳,可猪屁屁蛋非吹牛说他家的狗会,还能做出标准的蛙泳、仰泳、胡蝶泳、八卦泳。我们不信,就打赌了。他把黑虎往水里硬按,这不把黑虎呛了好几口水,还拔得直打喷嚏,能不跑吗?”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诸葛均很喜欢黑虎,指着它粗大的尾巴说:“二哥,它的尾巴真漂亮。”说着就上去拽。诸葛瑾也看向黑虎的尾巴,不由一惊,抢了几步抱起诸葛均,虎着脸说:“狗最讨厌人扯它的尾巴了。记住了!” 几天后,诸葛瑾要送大妹诸葛春雨到汉中蒯家成亲,这桩亲事是早年父母指腹为婚定下的。老管家刘杲也向一家人辞行,说是老家来信了要他回去一趟。其实大伙都明白,他是不放心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好说破。一家人难免又是一番伤感,恋恋惜别,依依不舍。诸葛诞看不得这个,早早跑开了。 隆中地方不大,高人隐士可不少,比如水镜先生司马徽、黄承彦、庞德令公和蔡氏豪族。 诸葛玄安排诸葛兄妹到水镜先生的书院学习。 诸葛家是诗书礼仪之家,思想也很开化,诸葛玄询问诸葛若雪是否愿意到书院学习,诸葛若雪欣然应允。和男孩子一样坐到书院里读书,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没想到真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上学的第一天,诸葛若雪早早起来,把自己打扮得道骨仙风的童子样貌,对着铜镜上看下看,转前转后,把衣服正了又正,帽子戴上又取下,把头发梳理好几遍,确保每一根头发都在自己的统筹规划之内,才满意地笑笑,跑去问诸葛玄:“叔父,这样可还算体面?” 诸葛玄差点喷饭,忙用衣袖遮着面孔朗声大笑。妻子何氏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诸葛若雪发呆不知所措的样子,才强忍笑意道:“这样可还真是俊俏,不过,不需要如此的,只要穿得干净整洁就可以了,不需男装打扮的。” 诸葛若雪有点囧。这时听到热闹的诸葛诞穿着睡袍裹着被子就赶过来了,一见诸葛若雪这副打扮,乐地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揉个肚子前仰后合,头发狂甩,就差跑院里打滚了,惹得院中的黑虎都看不下去了,汪汪直叫。诸葛若雪不好意思了,落荒而逃。诸葛诞赶紧窜到院中,大叫:“大家快上眼啊,别怪兄弟我不仗义啊。哈哈…” 事实上,诸葛若雪并不是那里唯一的女弟子,还有两个女弟子,一个就是诸葛诞的jiejie——诸葛春晓,跟自己同龄,还有一个是和诸葛均年龄相仿的,叫黄月英,是当地名士黄承彦的女儿,也可以这样介绍,荆州第一豪族蔡讽的外孙女,荆州牧主刘表的亲外甥女。 诸葛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去书院的路上,声情并茂、不厌其烦地给大家描绘诸葛若雪清晨的脱俗之举,“你们是没看到啊…哈哈哈”,“还有她那糗样…哈哈…”每次都是说得比比划划踉踉跄跄,别人没听到共鸣呢,他自己先撒开欢地笑上了。 诸葛若雪则面若冰霜,故作沉稳,不断提高分贝岔开话题,叮嘱诸葛亮、诸葛均要体面、懂事、不失礼节云云,“记住了吗?”要说的都说完了,看诸葛诞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自己也只能一遍遍andagain。 “说话要文雅,不可造次。对先生要恭敬有礼,要勤学好问,待人要谦和,与人为善。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凡事不要落人笑柄,记住了吗?” “均儿,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这帽子不能老往下压,不好看。你看你这腰带都提到胳肢窝了。” “诸葛亮,你读的书最多,适当可以展示给大家看看,不要老闷着,让人家觉得我们露怯,显得小家子气。你一天乐观点,跟二姐学,开朗,要开朗,笑笑,嘴多咧开笑笑。” “大哥不在,我可真cao心。”诸葛若雪无奈地向诸葛春晓诉苦,又转过头继续对二人开坛**,“你们一定要知书懂礼,不让大哥失望,记住了吗?” 所以这一路上,就听这俩人,哈哈哈,嗡嗡嗡,别的什么个数也没听出来,其他人被两杆机关枪突突得神情呆滞,誓死如归,雄赳赳、气昂昂甩着正步迈向水镜书院。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