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怪事又起
翌日下午,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rou的汉子,恶形恶状,提一个包袱走进万药堂。 前后不过半刻钟,那恶汉将空瘪包袱纳在腰间,双手空空走出铺子,在街上逛了一阵,寻一个路口往南边下山走了。 经过三里外一片林子,恶汉走进去,自此不见踪影。 陈谋出现在异界洞府,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搓去花了不少时间填充在脸颊的面泥,脱掉外袍,解除身上绑着的麻带,将手、面仔细清洗一番,再穿上青色道袍。 啃着他特意留下来的两颗灵枣,味道确实不错。 甜甜脆脆,清香满口。 这次进项一百八十八颗灵石,加上月初与锻兵阁出售法器赚的一百五十颗灵石,手头又有了三百多颗灵石结余,腰杆挺得笔直,走路生风。 吃完枣子,将枣核留着,下次去左边横断崖时候,将枣核埋进地里。 能否长出枣树,凭天意吧,他不强求。 那片崖地他撒了好些购买的灵药材种子,长出不少药材苗。 他从来没有打理过,野生药材必须学会独自生长,与野草抢夺地力养分和阳光。 适者生存,弱者被野草欺负死球。 返回西屋静室,陈谋听到门口传来压低了的女子交谈声。 打开房间门,施施然走出去。 院门外一个脸有菜色显得一双眼睛非常大的陌生少女,吓了一跳,往门外躲闪了一下,只露半张尖瘦小脸,朝主人家低声哀求:“老爷行行好,借奴婢一点吃的吧。” 陈谋没有走下屋檐台阶,他站定脚步,心下奇怪,坊市里还有婢女能够饿成这个可怜样子,那家修士主子混得有多落魄? 对看过来的应儿吩咐:“你给她拿一些吃食。” 转身又走回了西屋,并关上房门,他在外面,那饿得脱相的少女待不自在。 “是!” 应儿回答一声,吩咐身后的含儿去拿吃食,用布袋装几斤糙米和一些菜干、腌rou,救急不救穷,但是女人好奇心重,与门外饿得骨瘦如柴的婢女攀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说得再小声,陈谋在静室也听得清楚。 “多谢老爷和jiejie慈悲,我叫絮儿,是东边隔壁新买来的婢女,我家老爷已经外出半个月,音讯全无,院子里的食物剩得不多,她们不给我吃的……我能饿四天,再饿下去就不成了。” 听到这里,陈谋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家主人估计是外出遇险。 院子里以前的婢女欺生,逼迫名叫絮儿的婢女外出乞讨。 坊市有规定,主人外出一個月未归,婢女生活无着落,可以向外事坊求助,由外事坊暂时出钱支助,若是主人半年不回,没有交院租的院子会被收回,婢女将被发卖牙楼,并追究主人的责任和欠款,如果证实其身故,则欠账一笔勾销。 那家主人外出之前,没有留下足够婢女日常生活所需的武德钱,也是够抠门的。 “真可怜……絮儿,你先吃点东西,别噎着了,慢慢吃。” 应儿和含儿在门内,看着门外狼吞虎咽差点饿死的婢女吃东西。 她们感同身受,又递了一碗中午剩下的米汤。 应儿又与含儿使一个眼神,让含儿再去装些糙米和菜干、腌rou,希望那家的主人早些回家,还是自家公子心善,从无苛刻责骂,只偶尔让她们下不来床。 陈谋没有再听下去,他闭目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家应儿身上常年有至少五颗武德钱的零花,就连含儿都存了他打赏的私房钱。 隔天下午,陈谋前往论道堂学剑,崔师兄已经将九宫九剑尽数教他,剩下的便是他自己用功,勤加练习揣摩,练出九宫剑的独特剑感。 在练剑房站一个剑架子,空手虚握剑状,身随手腕不停转折,做负阴抱阳练习。 崔霄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片刻,剑架练得没有问题。 寻找剑感是一个相当曲折的过程,他也想知道剑道天赋不错的陈师弟,将要花多少时间,找出九宫剑的剑感?找到的又是什么剑感? 每个人的感悟不同,剑感也是千人千面。 后面他再根据剑感传授新的剑术。 待陈谋演练一遍九宫九剑,崔霄交流指点几句,离开之前,又回头道:“坊市里最近发生了几起怪事,至少有五名修士外出,影迹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据坊市修士查找证据,外出失踪几人都是晚上突然出门,路上遇到熟人招呼也不理睬,像是中了某种邪法。” 陈谋心底稍有诧异,这才安生几天,又出怪事了,回道:“多谢崔师兄告知,我晚上不会出门。” “将本事练好,管它什么邪祟,一剑斩得它爹娘都不认识。”
崔霄说得轻描淡写,他倒是期待怪事找上他。 这些天晚上,他一身白袍,像个孤魂野鬼在坊市四外逛荡,迷雾林子也去了好些次,除了遇到巡坊修士,什么脏东西都不沾边。 他想顺便行善积德,也不给他机会。 陈谋拱手抱剑,捧臭脚道:“崔师兄威武!” 又将他东边邻居家修士外出已有半个月,告知崔师兄一声,既然崔师兄对害人的邪祟感兴趣,便能者多劳去查一查,能还坊市一个干净,对大家都好。 崔霄问清楚那家的门牌号,不喜不怒出门走了。 下午练剑完毕,陈谋特意去店铺采买了不少糙米和菜干、腌rou和鲜rou等物品,大包小包提着回家,告诫自家婢女,这些日子不准外出,即使隔壁邻居叫絮儿的婢女前来乞讨,也不要轻易开门,等他在家,才准开门给吃的。 他担心自家婢女被暗藏在坊市的邪祟侵害,小心为上。 东边邻居外出的修士,他几乎可以肯定已经无幸,要不然不会离家之前不留武德钱给婢女做生活费,事出反常必有妖。 又去西边崔府,敲开院门,莫浮刚从田间回来不久,脚杆上的泥还没洗干净。 “莫哥哥,近些日子,晚上别去千秀楼喝花酒,坊市里不太平。” “我正要去与你说这事,你小子现在消息灵通啊。” 莫浮用左脚搓着右脚上的泥水,反应过来后,怒道:“你小子又诬蔑我清白,我几时去过千秀楼那等藏污纳垢之地?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耕种不过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份闲心?” 开门的豆儿听到自家老爷的疯话,羞红了脸,装着听不懂,忙往灶房跑去。 陈公子鄙视了一眼敢做不敢认的泥腿子,转身往外走,“莫哥哥,您还有清白?想笑死我了……哇哈哈哈。” “回来,酒桌上咱们大战三百回合,真是岂有此理。” “免了,天快黑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