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 劝降
夜深人静,熊倜还在痴迷阵法的琢磨。[燃^文^书库][].vd.m “沙……沙……”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熊倜听到军营中有一种细微的响动,这声音不是军中巡哨,是一种悄悄伏地潜行的声音。 熊倜拿起神剑,溜出军帐身子紧贴着地面听了一会儿。周围环境非常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熊倜又伏地听了很久,“沙……沙……”的声响又有了,熊倜确定潜行的方位来自军营外,正向军营里传过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呢?从潜伏的音响,此人武功高强,正常的巡回哨是无法察觉的。 熊倜辨清方位以后也随之紧跟了上去。只见一个黑影来到军中祁秉忠的帐外,熊倜心里一惊:难道是暗杀。 熊倜潜伏在地面想着:祁秉忠的武功也不弱,帐外还有人把守,先看看这个黑影要做什么? 熊倜两眼盯着黑影,还在想这个黑影想做什么,没想到这个黑影突然站了起来,朝祁秉忠的军帐走去。 “谁?”帐前防守的兵士出声阻拦着。 黑影站在帐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声音并不是很大地说着:“我有要事找祁将军商议,谁敢阻挠!” 防守的士兵还没有举起手中的武器,连熊倜都没有看清楚黑影是怎样出手的,两个士兵的武器就到了黑影的手中。 “哼!”黑影不动声色地把兵士的武器往军帐前一丢,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有刺客!”两个士兵刚才叫出声音,就在此时,军帐里面出来一个人,朝黑影看看问,“来者何人?” “我是什么人在这里说不方便,我要见祁将军。”黑影傲慢地说着。 来者看到黑影手中有一封书,有些迟疑地问:“有什么事?” 黑影扬了一下手中的书信说:“不见到将军,我谁也不会说。” 来人看看相持不下,又走进了军帐。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黑影跟着来人进了军帐。 熊倜眉头一紧,飞快地转身到军帐的侧面,悄悄地潜伏在帐篷外,用神剑轻轻地掀起一点帐篷,把头紧挨着挑起的缝隙认真地听着。 军帐里面,祁秉忠也没有睡,还坐在帐篷里面,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事。 军帐中除了刚才出来的那人还有三个人也站在祁秉忠的左右,熊倜看到祁秉忠打量了一下黑影。 黑影站在祁秉忠的面前说着:“我是爱新觉罗·汤古代,努尔哈赤大汗第四子,大汗十分欣赏祁将军的威猛。称赞祁将军很有才智,打仗勇敢,我军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大汗一定会重用。” “将军要是想战的话,我军弓箭可不认识你。你若献城,我军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军若连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 “大汗已经攻取了清河、铁岭、辽阳、沈阳,如果将军愿意与大汗合作,献出广宁城,大汗将亲迎将军。并会因此功授为三等总兵官,同李永芳一样,赐以‘免死三次’的特权。将军意下如何?你好好考虑。” 熊倜听到来人是努尔哈赤的四儿子,心里先惊骇起来。看来努尔哈赤这次发兵野心不小,这个汤古代提到的李永芳熊倜也知道。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后金天命三年),努尔哈赤入侵明朝,围困抚顺,并致书给李永芳。 明朝发兵帮助叶赫,我才率军来攻,你只是一个游击,能够战胜我吗?你很有才智,识时务,我国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我怎能不加以重用? 你要是想战的话,我军弓箭可不认识你。你若出降,我便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若连你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降不降,你好好考虑。 李永芳看完书信后,便登上南门请降,但仍命士卒准备防御战具。努尔哈赤以云梯攻城,很快就登上城池,斩杀守备王命印。李永芳于是出城投降,并匍匐在地,拜见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马上答礼,命士卒勿杀城中百姓。 次日,努尔哈赤摧毁抚顺城,将城中百姓编为千户,迁到赫图阿拉,并按照明朝官制设置大小官属。李永芳被任命为三等副将,并娶贝勒阿巴泰之女为妻。 抚顺是努尔哈赤打下的第一座明朝边城,李永芳则是第一个投降的明朝边将。 从这以后李永芳多次随努尔哈赤伐明,这一次努尔哈赤已经攻取清河、铁岭、辽阳、沈阳,因功授李永芳为三等总兵官。 努尔哈赤为嘉奖李永芳,赐他“免死三次”的特权。 熊倜想到这心里不免为大明的江山担忧起来,努尔哈赤能派他的四儿子爱新觉罗·汤古代来劝降祁秉忠,难免不会派他的其他儿子去劝降另外的将领。 努尔哈赤这一招十分毒辣,要是努尔哈赤这样大规模地撒网,总会网上鱼儿。熊倜想: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要怎样才能通知朝廷让我军有所防备呢? “哈哈哈!”熊倜突然听到一阵大笑,急忙用眼睛从那个缝隙看过去。祁秉忠大义凛然地说着,“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我祁秉忠尚有二万精兵,怎能不战而降?” 熊倜对苏武的故事在熟悉不过,苏武出使匈奴,匈奴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 祁秉忠在努尔哈赤的威胁利诱下能用苏武自律,熊倜不由肃然起敬,不得不佩服祁秉忠的骨气。 熊倜只听到祁秉忠又痛骂了一通后说道:“只要我祁秉忠尚存一口气,一定同努尔哈赤血拼到底!” 黑影没有继续说话,熊倜所在的位置也看不到黑影的表情。 “两军开战在即,回去告诉努尔哈赤,我祁秉忠定同他决一死战。” 只听祁秉忠大喝着,“送客!” “不必!”祁秉忠话音未落,黑影纵身一闪,冲出军帐,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祁秉忠军帐中冲出两人,无望地看看天色,黑影早已经无影无踪。 熊倜很机智地跟踪了一段,看到黑影很熟悉地绕过军营的岗哨,几下就飞出了军营。 “不好!”熊倜先在脑子里面起到前不久得到的情报,努尔哈赤派出的jian细已经渗透了明军和京城之中,这个人既然是努尔哈赤的四儿子,怎会熟悉祁秉忠的军帐在何处?要不是有jian细作内应,又怎么如此熟悉军营的布局。
这只是来劝降的,还是半明半暗。要是来偷袭的,很难说今天夜里祁秉忠不受到伤害。 熊倜想到这也没在继续追下去,直起身子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营帐。 夜,黑漆漆地很难看清道路,熊倜也没在意脚下,只是顺着军营之中的小道走着。 “啊!”熊倜正走着,不想被一根绳索绊住向前扑过去。人还没站稳,一张大网就罩了下来。 “祁将军,我们捉到努尔哈赤的jian细了。”熊倜听到四下来了很多人,自己被一张大网网住了。 “不是说这小子是熊家军的,怎又会是jian细?” “这小子冒充熊家军,熊家军早就在前线打努尔哈赤了。” 熊倜被网住了,夜晚里也分不清楚是谁在说话,只听得一片喧哗,他被带到祁秉忠的军帐前。 祁秉忠走了出来,看到被捉住的是熊倜,虽有些意外,也很自然地看着说:“你这小子伪装得不错,竟然敢冒充熊家军是有那么两下子。” 熊倜听得祁秉忠这样说真是哭笑不得,要是自己想反抗只要抽出神剑把这破网砍烂就行了,只是这样一来势力要伤到很多人,熊倜才任由这些士兵把自己带到祁秉忠的军帐前。 熊倜人虽然在网里面,到也不输傲气地说着:“要是别人把我当成jian细我到也认了,没想到祁将军也这样认为熊倜是jian细,可有什么凭据?” “呵呵!”祁秉忠大笑起来,捉住熊倜本就有些得意,此时不免对着熊倜摆弄起来,“努尔哈赤的jian细遍布辽东,广宁是重要边城,努尔哈赤派来的jian细多如牛毛。” “我军在广宁城中招兵买马,这是混入我军的一个绝好时机。我早就在军营之中布下天罗地网,不想你真的就钻进来了。” “说!你为什么要冒充熊家军。”祁秉忠威风地站在军帐前。 “哈哈哈!”熊倜也大笑起来,站在网里面用手使劲一拉,纵身跃起,网随着缠绕在他的身上,那几个拉着网的兵士一下子就让熊倜甩开了,“我就是熊家军。” “啊!”祁秉忠和在场的将士都愣了一下,想不到熊倜还是说自己是熊家军。许多将士拿起刀剑围住熊倜,只等祁秉忠一声令下。 祁秉忠走了上前重新打量了一下熊倜,说实话这熊倜是不是熊家军这可没有什么评判的标准。他有些费脑地想着,时不时还有手挠几下脑袋。 熊倜看着在心里暗笑起来,更多的是担忧。这个祁秉忠也是个自高自大的主,以为自己布局得十分周密,没想到真正的jian细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祁秉忠说得对,广宁城遍布努尔哈赤的jian细,这些jian细大量活动在明军里面,这也正是自己焦虑的事,可怎样才能识破真正的jian细呢? 祁秉忠想了一下又走到熊倜的面前问:“你说你是熊家军,可有何证据?你不出来,我军营之中的刀箭可就饶你不得。” “说!”祁秉忠周围的将士举起刀剑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