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小偷之手
孙家大长老的宝库果然不同凡响，让人大开眼界。 照此推理，其它世家会不会也拥有大量的异文明的物品？ 三十年前王朝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常平安却没提一个问题。 他一向坚持，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 交接完手里的工作，常平安打算去餐厅喝点什么。 四区不是主研究区，平时工作不忙，挤出点时间放松一下问题不大。 反正李显达不在，他就是四区的老大。 “嘿，常。”远远的，身后传来招呼声。 “嘿，彼得。” 彼得如今在实验室大名鼎鼎，每天在大门口宣读检查，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去餐厅吗？我请你喝一杯。” “好啊。”常平安露出真诚的笑容，两人边走边聊。 从常平安进入深空部队第二天起，彼得就不断地套近乎。 虽然手法很巧妙，但在一名职场老油条眼中，还是欠了点火候。 刻意的痕迹很轻微，也没谈及任何敏感内容，常平安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不过那又如何？彼得请客，自己当然要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下班后常平安便回了宿舍，躺在沙发上连接柜中天地，看看奥尔森这个憨货又干了啥。 “未知的伟大存在啊，祈求您的回应，我需要您的指导。” 这货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 一张纸条落在了储物空间。 “你很闲吗？” 奥尔森激动道：“哦，伟大的存在，您终于回应我了。没错，我现在很闲。” 常平安：…… “您上次教我的方法非常有效，我和老班特合作生产，效率提高了一倍。由于协会并未增加采购量，所以我和老班特都很清闲。” “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常平安眼珠一转，在纸上沙沙写道，“作为一名法师，最重要的特质是什么？” 奥尔森愣住了，这问题他真没仔细想过。按理说，智力、精神是最重要的属性，不过伟大的存在提出的问题，答案会这么简单吗？ “大人，奥尔森恳请聆听您的教诲。” “唉，现在的法师已经如此不堪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法师最重要的特质，是不拘泥于常规的创造力！” 啊，如神明一样创造么？奥尔森跪伏在地，禁不住含泪道：“大人，卑微如我等只怕永远也做不到。” “谁说的？创造是人类的天性，只要不蒙蔽天性，人人都能创造。 作为法师，就该有超越神明的勇气。” 奥尔森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伟大的存在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现在我要做个测试，假定，魔法元素消失了，我们的魔法该如何改进？” 奥尔森精神一振，沉思片刻道：“如果魔法元素消失，就不能汲取魔力，更谈不上用体内的魔力与魔法元素共鸣，很多法术都不能用了。 但是，魔法师的精神力还在，我们依旧可以使用那些只需要精神力的法术，比如储物空间。 有些对魔力要求不高的法术，可以用精神力代替法力，比如将法师之手变成念力之手，我觉得完全可行，就是威力小一些。” 常平安一面听，一面在纸上记个不停。 不得不说，奥尔森的脑子的确好使，这是真学霸。之前魔法协会的强制劳动限制了他思考的机会。 “咦？”奥尔森惊呼，“法师汲取魔力，目的是让魔力与外界庞大的魔法元素产生共鸣，如此才能催动强大的法术。 可是，如果精神力足够大，是不是可以省却这一步呢？” 能吗？你丫倒是说啊。常平安听入迷了。 “我明白了，精神力才是法师最根本的能力，怪不得那些高级法师能默法、瞬发法术，原来他们越过了繁琐的步骤，直接用精神力催动了法术。”奥尔森激动得张牙舞爪。 虽然听不太懂，但常平安感觉很有厉害。 不过，这不妨碍他再装个币： “只是如此了吗？” 奥尔森呆立在原地，思索了好久突然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战士和骑士的修炼也强调意志和精神，他们没有魔力，也很强大。 所以，精神力还能强大rou身？ 啊，大人，此前我未思考过如此高深的问题，请让我多想一段时间，给你更完美的答案。” “大人，大人？” “唉，大人又悄悄离去了，却留下无限的启发。赞美您，不知名的伟大存在。” …… 常平安早就退出柜中天地，兴奋地开始修炼最简单的法术：法师之手。 正如奥尔森所说，没了魔法元素，法师之手再也不能表现出磅礴的气势。 那张据说可以遮天蔽月，形如实质的大手，如今只有儿童的巴掌大小，其力量大约与常平安本人的拳头相当。 唯一的优点是纯透明，全隐身。这哪里是法师之手，这是小偷之手吧？ 不过常平安还是练的津津有味。 自从无名功法修炼到虚境后，膨胀的精神力让他常常头通，仿佛随时可能再来一次精神风暴。 他现在急需一个安全的手段发***神力，法师之手很合适。 最关键的是，单纯的冥想已很难增加精神力，按无名功法记载，他需要将精神力变得凝实厚重，更容易控制。 偏偏无名功法中没提供相关手段，大约刘卫国也没想到常平安能将精神力修炼到如此境界吧？ 几个小时后，常平安已经能自如的运用法师之手，精神力也被掏空，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直到天光大亮，常平安才醒来。急匆匆来到四区，却发现屁事儿也没有，李显达也不见踪影。 一连几天都如此，冥想，修炼，混日子。 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这十多天来，常平安将能修习的初级魔法都试了一遍。 如今他已能将精神力持久地散布到四周，十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宛如小说中的灵觉。 李博士办公室里，李显达正在汇报工作。 “航天部门和气象部门最终确定了发射日期，三天后王朝的大力神运载火箭将从两个发射中心同时发射，次日联邦会发射六枚土星火箭。” “难为他们了，但这事确实拖不得了。”李博士看着手中的报告，满脸沉重。 “通知下去，下午召开主管级别以上的会议，有些事可以在这个层级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