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不靠谱的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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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航被首扬狠狠踢了一下，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了自家男人的面子，只好配合地点点头，“嗯，还不错。” 还不错？ 首扬一听这话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儿子表现这么好，这家伙就只是一句“还不错”就完事儿了？ 可是两个小包子却激动得很。 要知道，能让顾知航说出来“还不错”三个字，已经太难得了！ “你们怎么换衣服了？”正板起脸准备教训顾知航几句的首扬忽然瞅见两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有些奇怪。 顾思扬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料子的小斗篷，“刚才换的。” 首护则眨眨清澈的大眼睛，故作神秘，“小爸爸，等会儿我们还有节目哦！” “还有节目？”首扬瞟了一旁没听到一般的顾知航一眼，“什么节目？” 他现在才不会相信故意气他的黑心顾知航会给他准备儿子们的相亲节目呢！ 首扬对这些小孩子的节目不感兴趣，可其他家长却看得很认真。首扬并不确定下面表演的是不是有他们的孩子，不过看着他们一张张看上去很专注的脸，首扬傲娇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些家伙们真是没意思，居然会对小毛孩子的玩玩闹闹感兴趣！全然忘了刚才看自己儿子走秀时兴奋地直录像的人是谁！ 顾知航哪会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只妖儿在想什么，唇角隐隐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舞台上的主持人“啰嗦”了些什么首扬并没有注意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包子已经忽然站起来解开斗篷就往下走去了。 首扬眉毛微扬——这就是小护说的节目？ 不过，儿子们解斗篷的小模样儿还真是帅呆了！ 首扬笑眯了眼——不错，有他的风范！ 大概十多个身高差不多的小萝莉和小正太从不同的位置走向舞台。 从衣服上来看……居然是拉丁舞？！ 首扬顿时来了兴趣，原本翘着的二郎腿也立刻放了下来， 拉丁舞，这可是热辣缠绵的浪漫舞蹈！东都的那群家伙们当初学拉丁舞可都是用来调情的！ 没想到这群小包子们居然跳拉丁舞！ 首扬两只眼睛都亮起来了！ 走向舞台的孩子们明显是彩排非常到位的，相比前面的那些节目要明显精心多了！男孩儿们从左边入场，女孩儿们从右边入场，一上台就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相互搭配作出牵手的动作。 首扬的双眼张得大大的，身体不自觉前倾，仔细看着自家俩宝贝蛋儿的反应。 拉丁舞是年轻男女们互诉爱慕的舞蹈，热情奔放得很，对面部表情也有一定要求，顾思扬这个小面瘫能行吗？还有一看就是傲娇受的首小护，能压得住看上去要比他大上一两岁的小女孩儿舞伴么？…… 首扬的大脑几乎要为两个儿子忙坏了。 这只拉丁舞无可非议的正是拉丁舞的经典代表伦巴，音乐柔美而缠绵。 小萝莉们身穿金黄色的拉丁舞蹈裙，看上去一个个***细细的，露着长长的小白腿儿，柔柔嫩嫩，可爱极了；小正太们则是身穿黑色金丝舞蹈服，小小的身板儿合体的衣服，衬得可爱的孩子们个个修长高挑。 首扬的嘴都不自觉咧开了—— “顾小思、这是第一次穿这么‘暴漏’的衣服吧？哈哈！都开到肚脐眼儿了！” “我去！赔了赔了！赔大发了！都看到首小护的小咪咪了！” …… 听着他这根本不像是个爹的不靠谱叫嚷，顾知航也不理会。 他的男人对什么感兴趣，他还能不清楚？ 舞台上的小包子们跳起拉丁舞来真不是盖的，一个个有模有样，一看就知道功底儿绝不是一天两天，最出乎首扬意料的是，领舞的居然是首护！ 不得不说，遗传天分上的优势的确让人无法平衡。 首护人虽小，可是跳起舞来毫不含糊。舞态柔美，动作舒展，舞步动作婀娜款摆，浪漫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首护这小家伙儿的唇角始终含了一抹近乎坏坏的笑，一双大大的水润眼睛原本就含情，跳着舞的时候眸光流转，活脱脱小一号的首大妖孽！ 首大妖孽看得感慨极了，想不到自己不在儿子身边，他的儿子也能这么出色！ 原本流畅的音乐中间，竟然突然加了一个音符！ 首扬一愣，想着是不是音乐搞错了，然后就看到——舞台上的小包子竟然集体齐齐换了舞伴！ 场上的父母们原本就看得兴致高涨，在看到这突然的举动时险些激动地站起来，整个贵宾席掌声如雷！ 首扬更是眨眨眼，似乎很惊讶，又似乎很想笑，指着舞台中央的小包子们问顾知航，“这、这是哪个混蛋提议的？” 这交换舞伴的设定，分明是借用了当年家宜居年宴上的交换舞伴环节嘛！ 只不过小包子们到底人小，比不过他们成年人交换舞伴的挥洒自如，舞伴交换的时候小萝莉们是自己一个旋转走出去的。不过尽管如此，也已经够让家长们激动骄傲的了！ 顾知航抬眸瞟了他一眼，就是不说话。 首扬哼哼着，目不暇接地盯着自家两个小宝贝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两个小包子似乎在闹脾气，两个小家伙儿居然谁都不看谁。 顾思扬的小脸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这会儿似乎有些绷，首护虽然还是小脸儿挂笑，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没像之前一样弯弯的。 首扬双眼晶晶亮——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顾知航，你说，是不是因为和女孩儿跳舞，这俩小家伙儿相互吃醋了？” 顾知航眼角抽了一下，再瞟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首扬还在一旁亢奋难耐，“我觉得一定是！这俩小家伙儿从换了舞伴开始就很不对劲儿！绝对是吃醋了！” 说着，首扬抬手揉着自己干干净净的下巴，“这可不行，难道这两个小家伙儿真要‘自产自销’？不行！我等会儿得问道问道！” 听着首扬在耳朵边儿一个人嘀嘀咕咕，顾知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几年前何凝姚梦梦母女一起来他们家做客时的场景。 那天吃饭，平淑与何凝一唱一和，要自己赶快交女朋友、甚至抓紧时间要孩子。现在再回头想想，当初的平淑漏洞百出，根本就是临时试探自己罢了。 平淑一向开明，从不过问并干涉自己的私事，怎么可能会因为好朋友的一句话就催促自己？ 只是，当时的自己一心都在身边这只妖孽身上，竟然没看得出来！ 顾知航不自觉扬起唇角——那时的平淑，只怕是为了确认自己和这只妖儿的感情的吧？ 想到这里，顾知航不禁心里有些发烫，直到现在他依然感激平淑的开明和对自己的支持！如果不是平淑，只怕这只妖儿、他们两人之间会更加辛苦吧？ 顾知航不自觉覆上首扬的手，紧紧握住。 首扬并没有察觉到，依然在自言自语地为两个小家伙儿不会真的看对眼儿了的问题困扰。 顾知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握着他毫无知觉的手，舞台中央的聚光灯在他眼中融汇成点点明晃的霓虹，柔波起伏。 首扬终于发现了顾知航的异样，轻轻眨了眨浅褐色的大眼睛，微微偏头，“喂，怎么了？想什么哪？” 顾知航笑了笑，将首扬的手又用力握了握，“想妈了。” 首扬也笑起来，“还担心色胚那家伙会照顾不好妈？那家伙现在兴奋着呢！肯定能把妈养得白白胖胖的！” 顾知航没做声，只是微微笑。 见状，首扬忍不住促狭地笑看着自己男人，“我说，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当哥哥了！是不是很兴奋？” 果然，一听这话，顾知航的脸顿时一僵。 首扬登时心情更好了，对着顾知航这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臭脸再接再厉，“真好！你说，妈会不会一鼓作气给色胚也生一对儿双胞胎？听说色胚当初还有个双胞胎jiejie，只不过后来出了意外——他们家族可是有双胞胎基因的！” 顾知航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闭嘴！再说这个话题明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首扬先是脸上的笑一僵，继而有些脸红地摸摸鼻子，可是看着顾知航耳垂微微泛红的气鼓鼓模样，心情就是好得不得了。 他当然知道，顾知航比谁都希望平淑能够幸福，只不过人到中年再突然面对自己要当哥哥这种事儿，而且还是母亲再婚所生的孩子，但凡有头有脸的男人，只怕都会有些反感吧？ 顾知航倒不是反感，只是很郁闷，也很咬牙切齿——这个混账邵文，都怪他！几年前没能“拿下”平淑立刻要孩子，偏偏等到自己儿子都四五岁了才赶上这段黄昏恋！ 这边的这对儿恩爱夫夫手牵手温度节节高升，舞台后面的更衣室里，另一对儿“兄友弟恭”却气氛很有些不对劲儿。 “叔叔你先出去吧，我们自己换衣服就行！”顾思扬板着小脸儿，难得露出不悦的情绪。 正帮他们换衣服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被这个小小年纪就如此强势的小奶包儿的话慑得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一旁，刚刚在舞台上还小脸儿笑得格外好看的首护这会儿抱着小小的胳膊，气鼓鼓对着墙壁不看顾思扬，明显是气极了的模样儿。 见那工作人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并没出去，顾思扬眉头皱了皱眉，再说一遍，“叔叔麻烦先出去，把门关上。” 工作人员顿时无语，只好听话地走出去并关上门，同时摇头感慨——这大家的小少爷就是不一般，连生气都这么有范儿！ 没错儿，顾思扬的确是生气了。 刚才首扬并没看错，这俩小包子的确是——吃醋了！ 门刚一关上，一向沉静少言的顾思扬就立刻上前用力扳过首护的小肩膀，白嫩嫩的小脸儿铁青，“首小护！你居然、搂着那个女孩儿的腰！” 首护的小脸儿也气得鼓鼓的，用力挣着顾思扬的手，“你还说？！我们说好的、你换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让你的舞伴过来？！” “因为爸爸不让……” “我不管！你不过来、我就搂别人！” 首护的小脸儿涨得通红，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委屈得不得了，可是偏生倔强得强忍着，看得人恨不得把心挖出来送给他！ 顾思扬同样气得够呛，可是看着首护这副小模样儿，又是心疼又是心软，紧抿着小嘴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首护扭着脖子就是不看他，眼眶里似乎有水波溢出，却又强行咽下去。 顾思扬直勾勾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看了好半晌，忽然抱起首护的小脸儿对准他红嫩嫩的小嘴儿“啵”地一声亲下去，“爸爸说，不能让小爸爸cao心，他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先回去……”说到这儿，顾思扬的声音似乎有些小，“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再给你、道歉……好不好？” 听了这话，首护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将信将疑地吸吸小鼻子，“真的？” 顾思扬说这话面子还是有些拉不下来的，别开脸不看他，小小的耳垂儿都有些红了，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拿起身后凳子上的衣服，板着小脸儿熟练地给首护穿衣服。 首护看了他好半晌，这才略带狡黠地甜甜一笑，凑上去在顾思扬的小嘴儿上也回亲了一下，大度地回答，“好，那我原谅思思了！” 回到座位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手拉手一起回来的。 看着两个儿子没事儿人似的，首扬挑了一下眉，单刀直入，“小思小护，刚才你们在舞台上、是闹别扭了？” 那边的顾知航很想翻给首扬一个大白眼——这家伙还真当儿子是年幼好欺的小孩子？这么直接地问，能问出来才怪！ 不过顾知航也不理他。 果然，顾思扬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 首护则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奇怪，“没有呀！” 首扬再次挑了挑眉，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会呀！ 不过看看两个小包子好像并没什么异样，首扬虽然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顾知航在首扬转过去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个小包子一眼。 顾思扬和首护被他这一眼看得不自觉有些发慌。 见顾知航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两个小包子再次目光交流。 ——爸爸看出来了？ 首护有些心虚。 ——应该不会的。 顾思扬用力捏了捏首护的小手。 ——爸爸、如果知道我们吵架，会生气的。 首护忍不住懊恼。 ——不要怕，有我呢！ 顾思扬再次握紧了首护，满眼坚定。 前面的首扬并没察觉，倒是顾知航深邃的眸子里眼波细细碎碎，不知道察觉到了些什么。 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接下来进入宴会前的最后一个环节——找爸爸！ 首扬一听这个节目就觉得好笑：什么叫找爸爸？ 其实设定很简单，孩子们蒙着眼睛在一群爸爸中寻找自己的爸爸，爸爸和孩子们都不能说话，孩子们只能靠双手和记忆感觉去寻找自己的爸爸。 这个节目其实是改编的国外一组孩子找mama的活动，当初那段视频在网上倒是蛮火的。 不过首扬这个从来没有真正的父亲自觉性的家伙并没看过这视频。 顾知航只静静坐着也不说话。 他太了解，首扬这只妖儿，疼儿子、宠儿子，能做好任何一个好父亲能做的一切，可是他并没有经历过带着儿子一点点成长的经历，他和儿子之间欠缺的无可取代，还有很多很多…… 这个看似幼稚的活动，就是为首扬准备的。 第一波孩子已经开始了，爸爸们走上舞台站在孩子们身后，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期待。 不少孩子第一时间就摸向爸爸们的衣服皮带之类，甚至让他们蹲下去摸爸爸们的发型。 往日职场上强势一方的爸爸们今天格外温柔，丝毫不会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孩子们破坏了形象，满心期待自己的孩子能快些认出自己。 那些蒙着眼睛的孩子们似乎比爸爸们更加紧张迫切，认出爸爸的孩子欢呼着大叫爸爸，然后迫不及待摘下眼罩，扑到自己爸爸的怀中；没找到的则更加急切而焦躁不安。 首扬不自觉被感染一分，心里也稍微有些着急。 一个小女孩儿认错了爸爸，一摘下眼罩看到眼前自己拉着的居然是个陌生男人，再看看另一边略带失望笑着注视着自己的爸爸，小女孩儿一个没控制住，顿时又委屈又懊恼，泪都出来了，可是这种场合之下又不能哭出来，只能紧咬着小嘴儿看着自己爸爸掉眼泪！ 女孩儿的爸爸心疼得慌忙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一个劲儿地安慰。 好在今天来参加宴会的都是教养极好的阶层名流，孩子们的家教也非常不错，所以并不会扰了气氛，但是无可避免的，首扬还是被影响了。 这个节目就是顾知航为首扬精心准备的，怎么会没有首扬上场？ 站在一群年轻的爸爸之中，首扬无可避免的紧张了。 这跟当初在东都那群蛀虫们恶整顾知航的时候不同，那时候的首扬面对顾知航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局面只是很不爽，可是现在的首扬整颗心都悬得高高的，忽上忽下地看着他的宝贝儿子顾思扬在一群孩子们中间蒙着双眼转过身，慢慢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爸爸。 首扬紧张得连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了，双眼紧紧看着自己儿子，他这才发现，他和儿子之间其实是很陌生的！ 儿子的身高他张口就能说出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儿子现在到自己哪里——到腰际线？还是往下一些、往上一些？ 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也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顾思扬虽然很聪明，可是——他要通过什么辨认自己？ 顾思扬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找不出爸爸，摸摸第一个男人的手，立刻松开往前走，接着是第二个…… 他每走到一个男人身边，首扬的心都要加快几个节拍。 还好，顾思扬并没有在他们身边过多停留。 终于到了自己身边，首扬不由更加紧张了，生怕顾思扬也像对待前面几个男人一样直接走过去。 顾思扬沉稳地摸索着，在首扬身边停下，小手毫不客气地抓向首扬的左手。 小小的白嫩嫩的手在首扬细长的手指上摸索，仔细摸索着他手指上的戒指，摸索着首扬手指的长短和粗细。 首扬虽然根本感觉不到顾思扬的温度，可是这感觉却异常奇妙，好像这双小手摸在了自己的心上！ 一直清淡着一张小脸儿的顾思扬忽然弯起唇角，小小声，“小爸爸的手还是这么暖。” 然后摸索向首扬的腰。 首扬在听到顾思扬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中一下子空了，抑或是被什么忽然间填满，满得让他颤抖，让他好香抱起跟前的这个小家伙儿狠狠亲一亲！ 顾思扬却继续认真摸索着首扬，小小的手慢慢量着首扬精瘦的腰身，然后不满地嘀咕，“小爸爸太瘦了，回家这么久、都没吃胖一点……爸爸肯定又要心疼了！……” 首扬将他的话全部听在耳朵里，双眼焉得烫起来，连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对自己这般了解！ 自己手上戒指的款式、自己手指的尺寸、自己腰码的亲手丈量……首扬这些天地和宝贝们腻在一起，居然不知道他的宝贝究竟在什么时候把他了解得这么仔细的！ 跟前，顾思扬紧紧抱着首扬的腿，“小爸爸，你怎么还不理我啊？”然后自己摘下眼罩。 首扬终于一把抱起顾思扬，抱得紧紧的，像其他被自己孩子认出来的爸爸们一样，微红了眼眶，用力亲吻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儿，不断地重复着“爸爸好开心”、“小思好棒”、“小思是最棒的”！ 远远的贵宾席正中央，顾思扬淡淡微笑地看着，目光微微晃动，一言不发。 身边，乖乖坐着的首护小小声，“爸爸，思思这样、算是作弊么？” 顾知航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们是通过自己的方式记住小爸爸的特点然后找到他，怎么能算作弊？” 首护转过头，看着舞台中央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有些困惑，“可是，奶奶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小爸爸的只有爸爸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