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上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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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袁家庄前,看着耸立头顶的三道牌坊,柴天诺忍不住摇头,图有气势,却半点浩然未有,这袁家的教化,有问题。 进入庄子没多久,柴天诺便看到了熟人,昨日那个老鼠须。 老鼠须一见柴天诺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转身便想跑,却被柴天诺一掌擒了过来,笑眯眯的与他说: “去与你们族长说声,某带着清河女神来了,锣是锣鼓是鼓,事情当面说清,省的不清不楚叨扰没完。” 说罢松手,老鼠须蹭的窜了出去,比在墙角看了看敖云嫣,颇为惊艳的眨眨眼,紧接转身走了。 没过多久袁家族长便在众人簇拥下赶了过来,柴天诺咧嘴,昨个未有发现,这袁家族长不管到哪里,都要一群人陪着。 虽不是宦海中人,可这官架属实不小。 “大师来了。” 袁家族长拱手,与柴天诺态度还算得体,毕竟昨日柴天诺法随言出,一看便是有大本事的,这般人物还是敬着些为好。 柴天诺拱手回礼,把事情简单一说,一群人齐扭头,先是被敖云嫣精致面容震惊,紧接齐齐后撤一步,那整齐划一的动作,看的柴天诺只想笑。 “事情缘由不必再说,曲直公道天做主,今日来便是要与那袁举人问个清楚,下一步如何走,便看两人意愿,于他人无关。” 柴得轻巧,袁家族长却皱起了眉头,刚欲说话,却见空中有雷光闪烁,立时面色苍白的闭了嘴 。 自己在袁家可是德高望重,若也被劈个五迷三道不着四六,那可就丢大人了! “与你们说个清楚,事情只关两人,他人莫插手,某脾性不太好,不想放倒一大片,那样与你等面子也不好过。” 袁家族长脸面抽搐,真真未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昨日里上山为的便是解决问题,谁承想问题却被甩了回来,而且看这架势,七星观这位祖师爷有些拉偏架的感觉,昨个做贡品的猪羊真是都白费了! 也不用他人带路,柴天诺循着因果自然找到袁举人家,其家人刚欲说话便被袁家族长制止,顺道与老鼠须飘了个眼色。 老鼠须了然点头,转身奔向庄外。 “解了诅咒,好好与他说说,无论怎样,某与你做主。” 柴天诺认真说,敖云嫣点头,抿着嘴走了进去,未及多久便有声音传出: “云嫣,你怎地来了?” 袁举子已然苏醒,声音里带着些许喜,但更多的,却是惊。 之后两人声音慢慢变低,柴天诺负手站在院里大量,两进两出的院子,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家境也是充实,若真能嫁入倒也不差。 只是两地分居那是必然,毕竟有神职在身,除非狠心抛了清河女神的位子,可那必然会有天罚,虽不致命,境界却是定然会有不小退步。 毕竟在自由这点来说,神只比起仙家属实差了太多。 屋里二人谈了小半个钟头,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出,柴天诺的眉 头却是渐渐皱起,无他,能听到敖云嫣细微的抽泣,看来应是不太好。 便在柴天诺叹气之事,院外呼啦啦又是一大群人涌入,却是县衙的捕快,领头者身穿官服,应该是夏亭县的县丞。 柴天诺忍不住看了眼袁家族长,一句话便能把县丞招来,这袁家的势力不小。 “便是你在这里闹事?” “你哪只眼瞅见,某在这里闹事了?” 县丞一见柴天诺打扮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管哪处,白衣秀士都是让人头痛的存在。 早年间白衣秀士都是屡次不中的读书人,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无论名士大儒还是官宦人家,但要微服皆喜穿白衣。 如此以来,原本不第学子的身份,反倒变得异常混淆,说不得便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若非闹事,袁太爷会派人去县衙求援?” “无论你是何等身份,都不是在此耍横的依仗,须知吏部文选清吏司袁郎中,便是袁家出身!” 县丞并未让捕快拿人,而是点明了袁家最大的依仗。 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虽说只是正五品的官位,但其权力极大,且大多出身清贵翰林,只要不犯错误,说不得岁月积累便会往侍郎尚书走。
妥妥的位低权重! “县丞大人,某说你几点错误。” 柴天诺轻笑,声音波澜不惊的说: “一,某只一人,算上侄女便只两人,算得上孤身入庄,被数百人围着,你说某闹事,可不可笑?” “二,某即 未持械伤人又未恶语相向,只是站在院落等小儿女谈心,如何便成了耍横?” “至于这三” 说到这里柴天诺双眸骤紧,沉声说: “朝廷许久之前便有法度阐述,牧民官员家眷不得借势欺人,属地衙门必须一视同仁,但有违反必然严惩不贷!” “你等,可还记得法度?” 县丞眼角抽搐,理法说的明白,众目之下无有半点惊慌,谈吐其实不凡,出身绝不一般! 犹豫间,袁家族长开了口: “县丞大人末受此人言语影响,他乃七星山上七星观的一个道士,修的一手邪术,昨日还伤了袁家人丁。” “今日竟然仗着邪术打上门来,说不得杀人放火的勾当也是不少做,与这妖人泼了狗血拿下便是!” 柴天诺扭头望着袁家族长咧嘴笑,奶奶个熊的,黑红狗血染白衣,那洋相可就大了,老东西够阴毒! “老东西可知,举头三尺有神灵?” 柴天诺再笑,未等袁家族长反应过来,一道晴天霹雳笔直落下! “咔~!” 力道比昨日的更强,袁家族长不但被劈成黑炭,便嘴里也在冒着黑烟,俩眼一翻立时晕倒在地。 “用秽物泼他,破了他的邪术!” 老鼠须站在远处呼喊,立时有人端着狗血粪水跑来。 见众人面露惶恐,却依然坚定不移的泼出手中秽物,柴天诺被气笑了,这是真把自己当妖物了。 柴天诺负手而立动都未动,平地突然挂起狂风,秽物漫天 飞,却把袁家庄所属罩了个遍,可真是狗血淋头了。 这正闹腾着,敖云嫣从屋里走了出来,虽说面上还有泪痕,但看得出,心情应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