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烟火气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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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般霸道的兄长,柳玉珍未有半点不喜,反而更加用力的抓住柴天诺的手,生怕他会抛下自己走了。 柴天诺嘴角轻翘,手掌也是微微用上点气力,一如小时,受了委屈害了怕的玉珍儿,总喜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哪怕骨节僵硬皮rou泛白都不松。 “等下我与你些散碎银两,到了集市女人家的私己物件多备些,你和囡囡的衣物也买全了,其它不用管,被褥家里都有。” “晚上好好与我说说,你在这方世界的境遇!” “嗯!” 看着柴天诺的侧身,柳玉珍禁不住笑,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先生好,这位是?” 入了集市,立时有无数人上前打招呼,见柴天诺牵着妇人手也不避嫌,怀里还抱着孩子,都以为是他妻儿。 心中纳闷却是无法消除,怎从未听说柴大先生已经成家? “我妹子,寻了多年,终于找到了!” 柴天诺斩钉截铁的说,他人看着远去身影,有些了然的点头,别说,长得确是很像,都标致的紧。 柳玉珍见一路招呼不停,既有脚夫力巴也有衙役官家,皆面带尊敬,忍不住望向于梦中走出的兄长,难不成,梦里所见都是真的? 可那终究是梦里,现实里,兄长到底是何身份。 割几斤肥瘦相间五花三层的连皮rou,取一套卤制好的灯笼挂,然后将做好的麻糖也称一包,过年准备的物件都买全,又与囡囡嘴里塞上糖瓜,柴天诺领着这世界的家人,笑嘻嘻的回返浩然书院。 “哥,我在梦里梦见你能飞天,可是真的?” 柳玉珍攥着柴天诺的手,好奇的问,梦里所见有些极其真实,有些却又极不真实,打小便不消停的梦境让柳玉珍痛苦不堪,无数次怀疑自己得了疯症。 如今得见兄长,知晓那并非是梦,却是让她更加恍惚不明白其中缘由,自己的人生,为甚这般独特。 “未坠落这方世界前自然能飞,如今已是凡躯,想要飞天却难喽!” 柴天诺摇头,到了浩然书院,柳玉珍惊喜望向柴天诺,骤然明白自家兄长为甚那般受人尊敬,原来却是这段时间风头正火的柴大先生 因下午有课,中午简单吃了顿,柳玉珍带着囡囡沐浴更衣收拾房间,柴天诺则准备开课事宜。 如同换人般的柳玉珍抱着囡囡坐在远处,听着教室传出的朗朗书声,但觉心神从未有过的安逸。 孤苦伶仃数十载,终于有了家。 “娘亲,你为什么叫大叔哥哥?” 囡囡疑惑的问,柳玉珍摇头轻声说: “不是大叔,那是你舅舅,从梦里走出的,舅舅!” 酉时下课,学生与旁听众人都见到了容颜出众的母女,本以为是大先生的妻女,一声亲切舅舅众人了然,原来是大先生的妹子与外甥。 晚上是团圆饭,rou食已经备好,院子里有时令果蔬,柳玉珍搭手柴天诺亲自下厨做了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柳玉珍连说太多浪费,柴天诺笑了: “今个两弟子要来,陈山能吃,保证剩不下。” 将近戌时,蒲无两陈山扛着两棵腰粗大树下了山,早已答应的事情三人忘得一干二净,前两天柴天诺冷不丁想起这事,便让他们赶紧cao办,再敢误了家法伺候。 “亲娘哎,差不点累折我的柳条腰!” 还未进门蒲无两便咋呼起来,未成想先见到的不是自己师父,而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囡囡。 “小家伙,你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师父买的小书童,怎么还是个母的?” 蒲无两掐掐囡囡脸蛋,好奇的问,小囡囡也被蒲无两妖艳的面孔惊住了,只是呆呆看着也不开口。 “便你会胡说八道,那是我外甥女萱萱,过来拜见你们柳姨!” 柴天诺端着碟子出来,一眼便看到蒲无两扯着囡囡脸蛋往两边拉,上手便是个脑崩, 两方见面都是惊艳,一方感叹人间烟火怎能生出如此标志美人,另一方也是感叹,兄长弟子不愧传说中的魑魅,女的妖艳男的俊朗,世间真是少见到。 “玉珍儿说说,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 柴天诺与柳玉珍夹一筷子烧rou,轻声问。 柳玉珍看着肥嘟嘟的rou块皱眉: “哥,我吃不进荤腥。”
“吃不进也得吃,瘦的都快只剩骨头了!” 话说完两人同时一愣,紧接又同时笑了起来,胡吃海塞的三小辈脸上尽是懵色,有甚好笑的? 玉珍儿打小吃不得荤腥,若林先生和柳夫人便由着她,毕竟不是前世,大世能吃的上rou的时间极少,有许多贫困人家便是一辈子恐怕都沾不得一丝荤腥。 可来自前世的柴天诺理念不同,rou是甚,蛋白质啊,必须吃! 家中便经常看到那般场面,玉珍儿跳着脚的跑,柴天诺端着饭碗追,怎地也要往她嘴里塞几块rou。 笑着笑着柳玉珍便哭了起来: “哥,我梦里整日能看到你和爹爹娘亲,还有另一个我,为甚你们便把我一人扔在这里?” 见柳玉珍哭的伤心,柴天诺紧忙递过一张生宣,苦笑着说: “若是知道你一人在此,便是想尽办法某也会接你回去,若不是我冲上天界与仙君大战最终陨落,真是未曾想到你能在此。” 蒲无两和陈山听得一头雾水,实在忍耐不住开口问: “师父柳姨,您二位能不能别光顾着自己聊,怎地也的与我俩说说清楚啊!” 柴天诺也不瞒着,把事情说了一下,蒲无两立时倒吸凉气: “莫不是和师父您一样,柳姨也是被人打碎真身掉入这方世界,只有分身得以幸存?” “哥,到底出了甚事,你将将便说陨落,倒地怎么回事?” 柳玉珍也出声追问,柴天诺摆摆手: “一件一件的说,玉珍儿你先说说在这里的经过。” 柳玉珍苦笑: “打我懂事便在乞讨流浪,从未有过亲人,过得真的很苦,无数次差点饿死,甚或被野兽吃掉。” “支撑我活下来的,便是每次入眠,都能看到你与爹爹娘亲,还有另一个幸福的我。” “与那时的我来说,梦里远比现世温暖的多。” 听闻此言,柴天诺忍不住叹气,玉珍儿真的受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