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文院第一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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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道主第二十八章文院第一课上柴天诺未曾骗他,人与人之间皆有差距,很可能豁出命去努力,依然比不上别人的闲庭信步。 但是,只要走了,便要比原地踏步好,超越过去的自己,一样是莫大的进步。 准时下课,文武两院生员皆满脸凝重,若不是柴天诺讲开,他们是真不知道,外表欣欣向荣的大华,处境竟然如此严峻。 原本以为边疆摩擦皆是小打小闹,可如今才知道,那是牵扯数十万人生死的惊天大战! 用过午饭,柴天诺找到文院院长陈知行,询问自己的课程安排,一向不喜形于色的院长大人笑了: “你上午讲的已经够多,生员们需要时间消化,下午便来点轻松的,上堂大课,与他们探讨一下礼记,然后切磋切磋诗词对子便可。” “自打你那首破阵子.忆西北横空出世,整个京城地区立时喧嚣不已。” “生员们都想看看你这位千年人物,到底有何风采!” “小心,莫要让他们抓住纰漏,不然你这千年柴天诺的名头,可就垮了。” “……院长大人,我怎么感觉您在幸灾乐祸那??” 柴天诺满脸黑线的说,文院院长陈知行笑颜大开: “你的感觉没有错,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凭啥诸子先贤认可你却不认可我?” “看你被找麻烦,我心大悦!” “院长大人,您良心大大的坏了!” 柴天诺转身便走,陈知行满脸疑惑,大大的,这是什么用词手法? 明伦堂中众生员身穿白色长儒衫,扎同色头巾,规整坐于蒲团之上,身前矮几摆放文房四宝,齐齐冲柴天诺行礼: “柴先生好。” “诸位同学好。” 柴天诺轻笑回礼,心道这不是很正常嘛,哪有院长说的那么可怕。 同样坐于矮几前,柴天诺翻开书本,面带笑容的说: “礼记乃读书郎必学经典,想必诸位同学多有涉猎。” “正所谓温故而知新,今日我便带着大家,重新熟悉一下礼记,毕竟这是科考中的大项,多做琢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完,柴天诺正色,看着帛纸制成的礼记,认真读了起来。 转眼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就当柴天诺以为会波澜不惊的过去时,一生员突然开口: “先生,未知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是何说法?” 柴天诺心中咯噔一跳,找麻烦的来了,幸好前世博览群书,虽是妥妥的理科生,但对礼记等古书也颇有研究,至少各种版本的释义那是记得相当熟悉。 “道理其实很简单,要与善良能干者亲近并敬重他,承认并爱慕他,如此而已。” “那夫为人子者,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又是如何意思?” 柴天诺话刚说完,又有一生员问道。 噫吁嚱,这是进入问答阶段了啊。 合上书本,柴天诺冲众人咧嘴笑说: “这一点,便说到了为人子女之道。” “出门时务必当面告诉家中父母,免得老人牵挂,回家时同样如此,这是对父母的尊重。” “在学习时,务必将自己所学整理成册,方便父母进行检查。” “一字概括,孝,为根本。” 此言一出,明伦堂里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柴天诺的释义与传统释义看似相似,但内里完全不同。 一个是以学业礼仪为根,凡事都应守礼遵规。 一个却是以孝为心,做事多考虑父母长辈,两者的核心完全不同。 许多生员想要用传统释义反驳,可临到开口之时却发现,于柴天诺的释义相比,传统释义干涩许多也苍白许多,二者,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存在!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这礼记,竟然还能从孝道入手释义,不愧是柴天诺!” 韦博士站于窗外,捋着胡须感慨的说。 在他身周站满博士学正学录,院长轻轻点头,小声说: “接着听,看他还有何种解释。” “先生,您认为,取妻不取同姓,故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寡妇之子,非有见焉,弗与为友,可对?” 有一生员提出疑问,同时深深施礼,看得出,他是真有疑问,并非故意刁难。 “对,也不对。” 轻轻摇头,柴天诺看着迷惑的众人,轻笑着说: “取妻不取同姓,确实有其道理。”
“我大华亿万子民,游走迁徙之人不在少数,十数载后两不相认者颇多,若是万一娶了亲人之后,不但后代易患天痴,更是有违人伦纲常。” “但若情深,且可确定不是五服之内,便是娶了又何妨?” “礼法再大也须有人情,不能一概而论。” 提问生员再次深深鞠躬,脸上露出灿烂微笑,柴天诺心中嘀咕,这小子八成喜欢上了同姓女子,看他那脸傻笑便知! “那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可有道理?” 又一位生员问,柴天诺忍不住暗暗挠了挠肚子,叹气说道: “其实,我想说这纯属放屁!” 明伦堂轰然,谁也未成想,柴天诺会说如此话语。 “不说其他,单只一个卜之便是屁话!” “街上的算命先生颇多,又有几个活得滋润了?” “让一群骗子指点迷津,纯属脑壳坏了!” 一番话语属实惊得大家伙不轻,大华每年祭天大典都需钦天监对来年国运进行卜算,这打击面可太吓人了! “那、那个先生,算命先生中,便没有真正高人吗?” “有啊,便是我。” 柴天诺指着自己呲牙一笑,场面一时一静,这反转,属实出乎众人意料。 “您算得准?” “相当准!” 柴天诺微笑点头,那生员立时兴奋的问: “我姓宋,我父姓甚?”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你都姓宋了,你爹自然也姓宋。 柴天诺慢条斯理的取出龟壳铜钱,窗外教员们齐齐咧嘴,竟然有算命的家伙什,难不成他真会算命? 看看散落地上的龟甲铜钱,柴天诺眨眨眼,又掐指推算十余息,最后惊奇的看向那生员: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未成想,你的身世竟如此奇葩!” 不待他人询问,柴天诺便说了起来: “兄死弟娶嫂,遗腹子落地,却偏偏姓了村中孤老的姓氏,这位同学,可否解释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