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短暂的宁静
“寒邪醒了！”这是护士的声音，只听得她是无比兴奋。 寒邪无力地微微睁开眼睛，但左眼却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能睁开右眼。 “祈熙……那个人……”寒邪迷迷糊糊地说着，重复着这句话， 数日后，寒邪再次醒来，他猛地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好像一个刚刚溺水被救活的人。 他看了看四周，但左眼却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嘶……”那种如同撕倒刺撕到rou上的难受感传递在他左眼的每个神经上，半张脸感觉都是疼的。 “寒邪又醒了！”护士从门口叫道。 “醒了？什么叫……‘又’醒了？”寒邪轻声疑惑道，但看着护士那忙碌的身影，猜测到自己身上肯定发生了大事，狂欢夜的那一晚，除了和茉莉打闹的那一幕，其他的全都记不起来了，他想要想起，但自己始终回想不来，只有阵阵疼痛。 “寒邪先生，能记得起你前几天做的事情吗？就是……”一个手拿夹板和碳素笔的护士来到他的床前问道，但却被进入医护室的梓颖打断。 “小荷不用问了，寒邪是记不清那晚上发生的事情的。” “那……” “可，夜槐，为什么……” “因为月亮，那晚上神之月不知道为何迅速升起，除你之外的别人都迅速闪进了建筑物，晚些进入建筑物的人都受到了少量索尼斯辐射，但你直接受到了大量索尼斯辐射。” “什么是索尼斯辐射？” “是神之月特有的光辐射，它属于电离辐射，致命量未知，但抵达一定量之后会使人类人格分裂，那天晚上你就是这种情况——不过是在消灭敌人之后。” “我是指我身上的伤。” “我刚刚说过，你的人格被分裂了出来，魔主为了压制你，被……‘你’用雷电打成了重伤。”梓颖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的眼睛……则是被‘圣鹄’刺伤，他试图用长者用过的疼痛清醒法让你清醒，同时我不停呼喊你现在的这个人格，也试图让你醒来。” “所以……我现在是残疾人了？”寒邪开玩笑道，苍白的发色下又多了一个白色的‘眼罩’，他心里默默响起了一个声音“又和梦中的自己类似了一分啊……” “咳咳，所以……” “目前来看，只有你的眼睛受伤，但你的身体是好的，可以随时离开医护大楼，只需办理一个手……”她说着说着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上层说你完成了一分任务，这是上层给你的8000块，当然，工资的多少，还得看你完成任务的质量和效率来看。”说完，她将一包黑色小纸包放在寒邪的腿上，“上级还说了，要让你跟着圣鹄军师一起学习喔~不要忘了。”说完，她转身离去，只留下哑口无言的寒邪坐在床上。 “嗯……茉莉现在在哪里啊。” 3小时后…… 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已经有很多的人了。寒邪走在街上，独眼带来的行动不便令他很不习惯，“圣鹄约定的地点应该快到了吧……”他心里想着，路过一家衣物店。 “衣物店？梦中的我……嗯……8000块钱，就同款吧，就一套……”寒邪想着，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樱林衣物店。”一个女的的声音传来，寒邪看去，是外国人，年龄貌似比寒邪大两岁，大概有十九二十一岁，他没有过多在意，照着记忆中的衣物照着挑了一套。 “啊，我看看……一共305元，请问是现金还是电子支付？” 寒邪数四张印着100元的纸钞交给她，她却犯了难，“请稍等一下……”只见她有些焦急，拿出一本小书，在上面翻来翻去。 “你是不是不知道这种纸钞的面值？”寒邪问她，她突然停止翻阅，一经寒邪询问而得知，她是来自岛国的人，因为一些原因她回不去了，租了间屋子，在这里工作赚钱自力更生，今天只是老板有事出去了，让她来看店。 “这样啊，你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寒邪拿出另外两张100元交到她的手里，“不用找我了，这些钱你拿着吧。” “这怎么行。”她连忙拒绝，但寒邪已经匆匆离开，她迫不得已只好收下，望着远去好心人的背影，她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但寒邪并不知道，她居然隶属于枭雄的情报部，只见她拿出一个微型对讲机，“枭雄，新来的这小子，真的没有任何防备的心，就像我预言的那样……”说着，她走进更衣室进行卸妆，卸完妆后迅速离开，一个男人走进店里，此人正是她的老板。 …… “是这里么……”寒邪看着大门内的洁白整齐的建筑，碧绿宽阔草场令他想起了高中的时期。 虽说三战的阴影早已抹除，但残留的痛苦仍旧留下了烙印和后遗症。 “希望同学都还健在吧……”他推开门，走进去，进入里面建筑物的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走廊，里面的人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各自打发着各自的时间。 “跟我记忆中的高中还蛮像的嘛……”寒邪想到，随后走着走着，突然间被叫住了。 “寒邪，暂定代号弑君。”听到这里，寒邪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那个人。 “是我，翎某，圣鹄。”那个白衣人，翎鸳。 “哦，那具体……”寒邪刚要问却被打断了话语。 “暂时先不谈，明天再说，今天是你的休息日，对了，你的眼睛……我实在抱歉，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已经安排茉莉和你同居一室，在……702号房。”翎鸳说道，伸出手交给寒邪一把钥匙，“只有一把，丢了自负。” “没事，钥匙丢了之后你们会再来一间的对吧”寒邪玩笑道，笑着接过钥匙。 “那可不一定，先好好享受这仅有一天的假期吧。”说完，圣鹄拍了拍寒邪的肩膀，随后带上礼帽手拿白拐杖走出了门。 “穿这么显眼特别啊……”寒邪心中默念道“他刚刚说是702号房对吧……” 来到702号房，整个房间朴质整齐，灰与白的调子和推拉门让整个屋子显得无比现代化。 “寒邪！”茉莉兴奋的冲上去给了寒邪一个飞扑，寒邪受力向后退了好几步。 “茉莉！”寒邪也是紧紧的抱住了她，像是失散已久的恋人再次相见，相拥，她发丝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还在。 “寒邪……”茉莉轻轻推开寒邪，眼神突然间变得伤感起来，两条淡墨色的眉毛微微平直上翘 “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寒邪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闪过几个泪珠，随后眼泪哗啦的一下子再也安耐不住全部溢了出来，“怎么哭了？” 茉莉紧紧抱着寒邪，下半个脸埋在寒邪的肩膀上哭诉道：“你怎么用了这么多天才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噢噢噢，我知道了，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这不回来了么……”寒邪温柔的、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我不会和你分开的，永不分离，好吗？” “好——”她说着，突然间就哭的更激烈了，整个头都埋在寒邪的怀里哭着。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事后，寒邪在洗手间内……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只眼睛，真的就要伴随终生么，不过还挺帅气的，白发独眼，直接晋升到了小说主角啊。”寒邪想着，伸手轻轻触摸用药棉和纱布裹着的眼睛，软软的，还带有阵阵刺痛。 “哎，寒邪……至少还有另一只眼睛，不是吗？”寒邪自言自语道。 “哼，是啊，寒邪……”一个未知的声音说道，寒邪猛地抬头看向镜子，没有任何人，他苦笑一声，转而低下头去，看着洗手池的水。 “新的人格吗？来陪伴这个注定孤独的人。”寒邪在脑海中问道。 那人回答道：“你是主人格，你是一切，没有你就没有我，子之意，吾可生。”那个声音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很有岁月的沧桑感。 “高级。”寒邪与他对话完毕后就将水放掉，转而离开洗手间。 “那个女孩儿，茉莉，虽年纪大，但这种童真依然保留了下来。” “光是这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叫什么？” “嗯……准确来说我没有名字，那就叫随你姓吧，寒泽。” “行，就这么唤你了，寒泽。” 寒邪坐在她旁边，想要看看她在看什么电视剧，但定睛一看，居然在看动漫！ “这……真是和我想象的有些过于大相径庭了吧……”寒邪内心想到，看着茉莉那满脸入迷认真的样子，也是不忍心打扰。 “快看快看，这一段好精彩的！你看‘池渊’他好帅啊，特别是耍剑的那里，快看！”茉莉虽说用手推着寒邪的脸也让寒邪看，但自己的眼睛可始终没有离开电视屏幕，极为认真。 寒邪也是很无奈的坐在了她旁边看电视，但茉莉她看动漫已经完全忘我了，寒邪再次无奈的一拍脸。 “除了要命，还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