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阮氏毒蛇
“很，很痒。” 云省某个拘留所沈记看着面前骨瘦如柴，头发枯黄的女子，此时的她被拷在审讯椅上，不断扭动着身体，脸上僵硬的肌rou一阵痉挛。 “给我！快给我！我要那个，多少都行！”她猛然陷入了癫狂，瞪大的瞳孔里，充斥着痛苦，恐惧，兴奋，以及对某个东西的渴望。 沈记就这么看着她挣扎了十多分钟，最后瘫软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正当沈记要说话的时候，她有气无力地开口：“杀了我吧。” 沈记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地看向了一旁的摄像头。 十几秒后，李勇华打开审讯室的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好好学。”接着，他从身后拖过来了一个不断挣扎着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他母亲的瞬间，当场就不闹了，他挣开李勇华的手，跑过去抱住他母亲的腿：“mama，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被警察叔叔关起来啊呜呜呜呜……” 女人从刚看见小男孩就有些激动，当他哭出来的瞬间顿时绷不住了，向着李勇华怒吼：“为什么要带他来见我！” 听到这话，李勇华紧缩的每天舒缓开来，对方只要还有情绪波动，那就有可以撬动的可能。 他嗤笑一声，不顾女人“别动我儿子”的嘶吼，将小男孩从她母亲的腿上扯下来，提在手上，冷笑着看着女人：“你孩子现在还不懂事，说了你的事他不懂，等他以后懂事了，我们就把你做的那些事不漏一丝细节地给他说完，对，就像讲故事那样，让他憎恶你一辈子。” 女人颤抖着，怨恨地看着李勇华：“你不能，你不能……” “不，我可以。”李勇华打断了她的话：“而且只要我想，我还能让他一辈子都看不见你。” 女人崩溃了，大哭起来，几分钟后，她啜泣地问到：“只，只要，我说，了，你们就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看到李勇华点头，她仰头闭眼：“好，我说。” 李勇华点头，将小男孩带了出去。 十多分钟之后，沈记走了出来：“师父，大概知道了一些交易位置和人员。” “嗯。”李勇华看着在审讯室门口生闷气的小孩，走过去将他带走。 沈记追了上去：“师父，你为什么要用孩子来威胁犯人？”他不太喜欢这种伤害孩子达成目的的方式。 李勇华停了下来，将小孩塞给一位路过的同事，让同事带他去休息室，接着转头看着沈记的脸：“你能让她这么快地说出来吗？” “……不能。”沉默片刻，沈记闷声道。 “那你打算怎么审讯？感化？审讯可不是游戏，得出线索的时间，决定了抓捕的时间，你想让毒贩多荼毒几个受我们保护的人民？”李勇华训斥着沈记。 “但这还是下三滥啊。”沈记小声说道。 李勇华拍拍他的肩膀：“下三滥永远是最有效的审讯方式，我们其实并不怕犯人的愤怒，我们怕他对我们微笑，这代表他对我们毫无畏惧。”说完，转身向大队办公区走去。 “微笑……”沈记愣在原地，喃喃地说着这两个字，十几秒后，他追上了李勇华，一同进入了办公室。 ****** 干冷的风卷起路上的尘土和一些较轻的垃圾，几个被裹得极厚实的孩子趴在地上玩着不知名的游戏，街边的芭蕉树的叶子被风刮得哗啦啦的响。 老过，一个富的富得流油，穷的穷的响叮当的国家，水泥路上能看到的，基本都是来运货的卡车。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吗？”一道声音闯进了正在游戏的几个孩子的世界。 谭晓林一身整洁的灰色西装，站在三个孩子的身后，三个孩子转头看向了这个在他们眼里非常高贵的男人。 一个孩子惴惴不安地开口：“你，你是国王吗？”他的手捏着衣角处撕裂开的布条，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说我是国王？”谭晓林笑着看那个孩子，他的身后的不远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 “因为，书里面的故事说，国王就是最富有的那个。”那个小孩子说道。 “哈哈，世界上有钱的，可不止有国王。”谭晓林笑了：“给你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如恶魔耳语一样，声音很轻，却极具诱惑力：“你们想不想每天都吃rou？想不想睡在只属于你们自己的，干净的大床上？想不想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他抬手指向身后：“你们想不想每天都坐那种车？想不想像我一样？” 三人点点头，眼里不约而同地露出羡慕以及渴望的情绪。 谭晓林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露出森白的牙齿：“那，互相厮杀吧，你们现在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那就是最后站着的那个。” 三个孩子听到这一番话，楞楞地看着对方，接着，一个看起来较大的孩子举着双手，向后退去：“我就算了，我还要回家给弟弟meimei做饭，先走了。” 剩下两个孩子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忽然，那个问话的小孩抓住另一个小孩的头发，将他的头向下压去，另一只手不断挥舞着，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 那个孩子拼命挣扎着，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刺啦一声，衣角应声而碎。 被打的孩子不断挣扎着，这时，他踩中了一个石头，一个踉跄，头朝下摔倒在地，随后便昏迷过去，只剩下了那个站着的，手里抓着一把带血头发的小孩。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个能改变他的命运的男人：“我完成游戏了吗？” 谭晓林面无表情地指了一下他的身后，小孩回头一看，蹲在地上摸了半块红砖，向着那个放弃的孩子冲去。 那个放弃的孩子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当他要回头时，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闷痛，双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小孩拿着红砖，不放心似的又敲了几下，最后，看着眼前被他打得血rou模糊的脑袋，扔掉了手里沾满血迹的碎砖。 他回到了谭晓林身前，再次问到：“我赢了吗？这个游戏。” 谭晓林满意地笑了，他抬起手，轻轻整理着眼前孩子的乱发：“你叫什么名字？” “阮氏微泊。” “你可以叫我谭爸，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父亲。”谭晓林抓住他沾血的手，领着他上了车。 阮氏微泊抿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你要钱干什么？” “爸爸mama养了我这么久，我得为他们做点什么。”阮氏微泊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害怕失去这次机会，也不想欠自己父母什么。 “那你的那两个朋友呢？”谭晓林反问道。 “他们只是玩伴，我们只是凑在一起玩的，我出了事他们没人会帮我的，但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父母。”阮氏微泊认真说道，穷苦的童年教会了他许多，也让他变得极度冷酷。 谭晓林沉默片刻后，开怀大笑，他拍着驾驶位的男人的肩膀，道：“知恩图报，哈哈哈哈哈，阿畔，我这次是挖到宝了啊。” 老畔回头看着后座的阮氏微泊：“好了，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哦，对了，以后你可以叫我畔叔，嗯畔爹也行。” 阮氏微泊吐出一口气，正襟危坐着，他知道，眼前的两人会将他带入一个新的世界。 ps：先传后改，已修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