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各方抉择

    于是目光坚定的土浑再次问道：“如果轲比能大举南下，我如何抵挡，征西将军又能够出兵几何？”

    “你为什么要抵挡，现在的地盘交给我家主公，我家主公自然有办法守住。轲比能如果出兵不多你们就可以打一场，正好展示一下你们匈奴勇士的实力。如果知道打不过直接往西跑就是了。轲比能敢追击，或者占据你们的地盘，我家主公就会出兵将轲比能的队伍截断！让他首尾不能香菇，甚至内部分崩离析。”

    土浑：“……”

    郭嘉见土浑皱眉不语笑道：“以往南匈奴被北匈奴击败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而且一旦商贸合作开始轲比能想开战就会顾忌大汉朝廷的态度。如果小规模的劫掠你们都挡不住，留在并州也早晚没地方跑，难道跑过黄河去？不与我家主公合作难道你们就不怕在南逃的时候重蹈于夫罗的覆辙？”

    土浑苦笑：“郭先生太危言耸听了吧？”

    郭嘉摇摇头：“我家主公能够半年内连续击败董卓、全歼于夫罗，击败冀州袁绍。难道你们认为我家主公轻易会提出来要收复并州，不要忘记了并州土地上生活的汉人还是要比匈奴人多一些，且你们匈奴人没有人统一指挥。

    还有轲比能现在是借你们部落的路与南边贸易，难道你以为他会满足，为什么不将你们赶走直接与南边贸易？你们与鲜卑人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这……”

    “我家主公三四年前就能以三千郡兵破河东掰包谷是我那人，以至于于夫罗和去卑都来不及配合，白波军就被剿灭了。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匈奴游泳时，前并州武猛都尉丁原帐下猛将吕布号称天下第一人，在我家主公众多面前也无可奈何。于夫罗、呼厨泉、刘*豹哪一个不强，如今安在？或许你会说你们匈奴人人人会骑战，可别忘了掌控大汉朝廷的手中可是有十万精锐，其中半数是西凉骑兵，这当中至少有两三万羌人，还不是一战被我家主公击败？你认为你们联合起来能够和董卓的实力相比？整个南匈奴能够出战两三万，三万还是五万？”

    土浑：“……”

    “嘉远道而来是有诚意的，如果你不答应，你们匈奴不答应，我们可以派人去轲比能哪里，或许他们很高兴与我家主公平分南匈奴的草场。”

    土浑：“……先生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先说服父王。”

    郭嘉连连摇头：“草原民族不是我大汉，礼仪之邦，如果你直接去找休图王，嘉估计你死期不远了。如果能够让你知道休图王为什么要隐瞒这样的大事？因为他担心事情传出去会影响他在部落中的威望。你又是号称匈奴第一勇士，那么事情败露之日就是他让出部落首领之时。这样的内部斗争我大汉每日在许多的家族之间都上演！”

    “还请先生教我！”“不管你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嘉有一言，还请记住。要么假装不知道，要想跟休图王摊牌就要先掌握局面。一击必杀！”

    郭嘉表情严肃，土浑浑身冒汗！他现在严重怀疑郭嘉是专门来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不过休图王投靠轲比能的事实是瞒不住的，他确实要做出选择了，他可不愿意做轲比能的走狗。

    见到土浑为难，郭嘉又提醒道：“羌渠与你对待轲比能的态度一致，如果我家主公的军队来补救，你可以以我家主公的名义向他求援！只要能够僵持我家主公必定会尽快出兵增援。”

    “南边的去卑呢？”

    “那你可以选择先不公开你的态度，这段时间注意拉拢部落人员。等到南匈奴各部被去卑召集起来的时候，我军差不多也到了，到时候你可以再动手，只要你当场不死就算战败了，我军也能将你从休图王或者去卑手中要回来。当然如果你能够在詹柏德情况下逃跑到我军营地，那就万无一失。”

    土浑没好气滴说：“先生就不能盼望我一点好，就不能是我成功取得了部落指挥权，然后联合羌渠对抗去卑和轲比能？”

    郭嘉摇摇头：“如果是那样你还要担心什么？”

    土浑哑然。

    想了一会土浑说道：“如果开战，战后我要云中、西河和雁门三地的所有匈奴人！”

    “成交！匈奴人不会种地我军也不会白白养活他们。不过牛马要留下，我们需要战马装备军队，需要牛来更低，羊可以出让给你一部分。”

    土浑：“……”

    “你让出的只不过是两个郡零星的草场，得到的缺失实打实的好几个匈奴小部落。尤其是去卑部落可是接近万帐呢。”

    土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如果我联合羌渠与父王、去卑联军开战，希望贵军快速出兵并且尽量不要斩杀太多的匈奴勇士。”

    “我们尽力，只要去卑不是躲在他的军队最中间，多半是会被斩首的。只要干掉去卑，他的部落将士能留下多少就看你这个匈奴第一勇士的号召力了。”

    土浑本来还想提一下能不能让卫家将先前于夫罗的那个为家女让给他，见到郭嘉这幅精明的样子终究还是放弃了。合称为部落首领乃至南匈奴的单于带领大家与鲜卑人战与北匈奴战比起来，一个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郭图从休图部离开之后并没有尝试拜访休图王，也没有南下去找去卑，因为斥候和锦衣卫的情报已经足够多，休图王虽然没有那么敌视大汉和卫宣，却不打算与鲜卑人为敌，不值得卫宣去扶起植，而去卑则早就被卫宣打伤了必须被消灭的标签。因为单纯从人口来讲，去卑在西河和上郡的匈奴人已经超过的汉人，且挡住卫宣北上和西进以及联络羌渠的路。如果战事不顺利，卫宣可以暂时放弃五原、云中和定襄，但一定要拿回西河！有时候卫宣甚至怀疑去卑也是一个汉人穿越者，不然他怎么卡在这样一个关键位置上，守住了并州南边，守住了黄河两岸，还劝说部落中的人学习耕种。

    郭嘉于是沿着定襄、雁门太原这条线缓慢前行，一边考察行军路线，一边尝试说服盘踞在这些地方的小部落。

    只是让郭嘉失望的是部落越小，首领就越没有眼光。它们甚至抢劫掠郭嘉的这个二小队，虽然郭嘉等人除了马什么都不曾带。郭图甚至在路上多次遇到了去卑派往这些部落的使者。显然去卑不但有野心也是一个有办法的人。

    随着郭嘉的回归，之前几个月派遣出去的斥候和锦衣卫也陆续回到太原，细心地人一定会发现如今的并州占云密布。

    并州太原郡，卫宣的北伐军经过半年的准备正不断地在这里完成集结。两个月前在王家等当地豪族的支持下，卫宣以张昭为太原太守，同时负责北伐军的后勤调度，随后又从各地搜集有才能的年轻人参与到这场战争的准备中来。其中最为出色的自然是太原人郝昭！

    卫宣在动身离开河南的同时以荀彧为河南尹，在后方调度。以满宠为洛阳令严格监管来洛阳的重建和移民的定居。辛毗兄弟、崔琰、顾雍、荀攸等人随军北上。

    经过半年多的疯狂爆兵整个北伐军也是从现有四郡驻守的军队中抽调精锐。其中骑兵全部参战，现在的骑兵有四部，张辽的虎豹骑五千重骑兵，杜鹏的飞虎军轻骑兵五千，赵云的护卫营轻骑兵四千重骑兵一千，卫通的骁骑营轻骑兵三千，重骑兵两千。

    参战的步兵则包括卫峥、张杨、太史慈、徐晃四部两万四千人，再加上典韦和许褚两人率领的亲卫两千重步兵以及王强早就出动的一千斥候。整个北伐将近五万人的规模，相信全天下的诸侯和所有的匈奴人人绝对想不到！

    卫宣之所以出动这么多的兵马也是为了追求速战，不管南匈奴各部联合得如何，他必须赶在春耕之前至少将西河、衙门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开始屯田，不然等到明年秋天没有人继续给他免费送粮草的话他是养不住这么多兵马的。尤其是战马，在河南、颍川等地根本就没有荒芜的大片草原。但是并州有！

    当然卫宣追求速战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尽量避免衔接与鲜卑人直接冲突，也不能给几周的袁绍留下太多的时间。而且董卓估计也或不了几天了，他必须尽快解决并州才能有实力第一时间参与到抢夺天子的大战中来。

    历史的惯性太强大了，尽管为选的额横空出世改变了许多。但董卓似乎是躲不过的，那么李傕郭汜、段煨、张济、樊稠等人没有贾诩的挑拨和附着到底睡会胜出，让卫宣很是期待，也很是担心。

    如果这些原本属于董卓的西凉将军们聒噪的分出胜负，说不得他就只能在占据雁门和西河之后就要收兵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