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野猫也有自己的色彩呀 (求追读,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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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夏天让陈立安感觉很难受,懒懒的不想动,只想躺在电风扇下面演尸体。 陈立安外头看向墙上的挂历,挂历上的周讯捧着一束花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今天的日期是七月十号。 高考刚刚结束,作为一名社会考生,陈立安也学着应届生一样,在暑假放纵自己。 如果这个时候有奶油雪糕或者西瓜就好了,暑假怎么能没有西瓜和雪糕呢。 陈立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躺在凉席上挪动身体,给自己掉了个。 调整好位置后,陈立安转头对着院子里大喊:“路明!” 喊了一声后,陈立安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都被消耗掉了。 不到一分钟,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子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安哥,你叫我。” 陈立安冲着床头柜的位置努了努嘴说:“从抽屉里拿两块钱,去买两个奶油雪糕,再买一个西瓜,西瓜放到水里镇一下。” “好嘞!”路明屁颠屁颠地跑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块钱跑出去了。 不到五分钟,路明又跑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個花袄子。 “安哥,雪糕买回来了,西瓜也镇上了。”路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解开怀里的袄子,拿出两根雪糕。 陈立安伸手接过一根雪糕放在额头上,顿时发出一阵舒爽的叹息... 路明看着手里还剩下的一根雪糕,直接撕掉外面那层纸,张开嘴就咬了一大口。 冰凉的雪糕瞬间将路明刺激的太阳xue疼,然后和陈立安同频率的发出吸溜的声音。 陈立安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玩去吧,别挡风,西瓜晚上切一半抱回家。” “哦哦...安哥那我走了,你有事再叫我。”路明咬着雪糕,被冰的表情都扭曲了。 陈立安拿下额头上的雪糕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继续演一具会吃雪糕的尸体。 “好无聊啊...” 不一会陈立安就把雪糕吃完了,嘴里只剩下一根木棍棍。 天气太热了,陈立安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也有一团火在燃烧,看了一眼窗户外还在坚持上班的太阳公公。 陈立安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了,拿上相机带上胶卷,出门往马小晴家里去了。 只是过去洗照片,绝没有其他的意思,谁让陈立安没有暗房呢。 咚咚咚~ 房间里马小晴刚洗完澡,正在擦着头发,走到门边问了句:“谁啊?” 陈立安嗅了嗅鼻子似乎闻到沐浴露的味道,饶了一下头发说:“我,来洗照片。” “陈立安?!”马小晴惊喜地拉开房门,然后猛地扑到陈立安身上。 ...... 卧室里电风扇在呼呼的吹着,陈立安帮马小晴擦着头发说:“待会老实点,我去洗照片了。” 马小晴躺在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歪着头看着陈立安,嘴角还沾着一缕发丝,然后撅起嘴巴。 “想得美!” 陈立安把手里的毛巾直接盖在马小晴的脸上,就转身去暗房洗照片了。 两个小时后,陈立安浑身是汗的从暗房里出来,到卧室看了一眼,发现马小晴已经睡着了。 “睡得还挺香。”陈立安把卧室的门轻轻带上,到卫生间里冲了一下,然后把胶卷留给了马小晴,照片自己全带走了。 看着刚刚暗下来的天色,和天边的火烧云,陈立安举起相机刚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才反应过来胶卷用完了... “太可惜了,要是带画笔就好了,还能画下来。” 陈立安嘀咕了一句,然后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西村的方向走过去。 还是那个熟悉又破旧的小院子,陈立安看着坐在门口穿着白色宽松大T恤抽烟看夕阳的柏清,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烟拿掉扔在地上。 “说过了不要抽烟。” 柏清抬起头看了陈立安一眼,然后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你管我?你有本事管我一辈子。” 陈立安看着正在发癔症的柏清,怀疑她抽的是大嘛。 “我来借画画的东西。” “屋里呢,自己拿。” 陈立安进屋拿出画材,在院子里支起画架,趁着火烧云还没有消散,坐在那里静静地画着。 柏清转头看了一眼,故意朝着陈立安脸上吐了一口烟。 二手烟的味道有些呛鼻,陈立安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手上的画笔并没有停止。 柏清看着陈立安嘟囔道:“绝情的男人,无趣!” 柏清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把头靠在陈立安的肩膀上,看着他在空白的画布上,涂满了赤色云霞。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画一张?”柏清轻轻地问道。 陈立安想了一下说:“十月份吧,不过可能会晚一点。” “那我等你。” “嗯。”陈立安顿了一下又说道:“别抽烟。” 柏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皙的脸颊在陈立安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夕阳快要消散了,天空中也吹起了微微的晚风,柏清的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陈立安的脖子,似乎在替她的主人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在天边的火烧云消失的那一刻,陈立安放下手里的画笔。 柏清轻轻嗅着油彩和松节油的味道,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天,原本平缓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柏清伸出手指在还没干的画布上沾了一点绚丽的油彩,然后涂在自己的脚指甲上。 “好看吗?” 柏清抬起白嫩的脚丫放到陈立安的腿上轻轻地晃着。 赤色的油彩,在柏清那白的像发光一样的脚趾上,格外的醒目,格外的性感。 不过还不够完美,陈立安轻轻握住柏清的脚掌,然后拿起画笔仔细地在柏清的脚趾上涂抹。 柏清看着陈立安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逗他,脚趾不安分的扭动,让他无法下笔。 “你再这样我不画了。”陈立安用腿夹住柏清不老实的脚,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柏清嘴巴微噘哦了一声,手臂却环住陈立安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自言自语地说:“有个画商看中了我的画,他想买我的那副死亡与新生,我没卖给他,我要留一辈子的。 等你给我画完画,我就要离开这个讨厌的院子了,但是我又舍不得这里,怕你找不到我了。” “你说我很像一只猫的,要么你就把我放了,要么就把我带回家,不要总是闲着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来看我。” 陈立安把柏清的两只脚都涂上好看的红色,然后才说道:“我不适合养猫的,我自己都在流浪。” 柏清看着自己的脚趾,绚丽的红色似乎很适合自己,月光下的油彩带着淡淡的反光。 美得像是踩着一片晚霞,野猫也有属于自己的色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