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梦
从南楠回到小时候那天，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手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哥哥这个时候已经去少林寺学武了，每天就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好，mama最近才在煤矿食堂上班，所以自己就只能呆在食堂周围玩耍。 这天南爸爸回到家中，说晚上出去吃，跟朋友们一起聚餐，热闹些，“好，反正这个小家伙可闲不住，呆在食堂里面也不安分，正好也带她出去玩玩。”谢mama说着，不争气的看了南楠一眼。 南爸爸摸了摸南楠的头“楠楠这么贪玩嘛，以后能不能静下来读书啊。” “什么是读书啊，如果很简单的话，我相信我可以的，而且我将来是要住大房子的！”南楠努力的让自己表现成一个小孩子“爸爸已经答应了要攒钱买大房子住！” “好，买大房子给你住。”坐在炉子边，吃着烤花生的南爸看着门外回应着。 晚上来临，“整点哦，好不容易出来吃个饭。”聚餐少不了喝酒，尤其是像南爸爸这样的酒迷，几乎是无酒不欢。今天整个饭店热闹极了，因为店里的菜品不错，不过菜品差了也不能开店呀。 吃饱了的南楠在周围和另一个小孩子跑着玩，虽然很幼稚，但是跟小孩子玩就好像真的无忧无虑，快乐翻倍。 南楠挺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事情。此刻在玩闹的过程中，南楠被另一个小孩使力一抓，“我抓住你啦！”他没抓稳，导致南楠重心不稳，撞到了旁边正在上菜的阿姨，身子便向后一倒，撞回桌子边。 南爸马上转身去接南楠，由于动作太大，桌子上的酒瓶随着晃动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南爸爸感觉那一刻似乎就只能听到酒瓶的声音。 摇晃的桌子上，啤酒瓶被晃得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玻璃瓶似烟花一般炸裂，碎片四散开来，感觉有东西过来时，南楠反映性的闭眼歪头，但碎片还是如流星一般划过，血顺着伤口流下，顿时哭也疼，不哭也疼，这一切都在猝不及防当中，都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整桌人酒都醒了一大半！“我的老天，老南，赶紧去医院！”谢mama赶紧把南楠抱了起来，“该咋办啊，哎哟，”另一只手拿上桌子上的纸巾，有些纸飘落在桌子下，谢mama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着伤口的血迹。 “对，去医院，不要抱着晃了”南爸爸马上起身朝外走去，“老南，你喝酒了，不能开车，还是找个师傅去医院，离这里还挺近的” 朋友站在一个摩托车师傅的旁边，吆喝着南爸赶紧过来。“我们坐摩托过去，快，李哥已经找到车了”南爸爸接过还在哭的南楠并催促着谢mama上车。 谢mama点点头，坐在车上哄着南楠“楠楠，没事，爸爸找到车了，马上就去医院了。”用手轻轻抚着楠楠的背 “mama，痛，眼睛睁不开。”抱着南爸爸脖子一直哭的南楠说到，“马上就去医院了，楠楠忍一下啊。”边说边在一边轻轻吹南楠的伤口，似乎这样能带来一丝清凉与慰藉，带走一些疼痛。 南爸爸边上车，边转头跟其他人说“那我先带楠楠去医院了。” “快去吧，不要耽搁了，钱不够跟我们说。我们等会儿也回家了。”李哥等人挥了挥手，“还磨磨唧唧的，快去吧。” 南爸爸点了点头，摩托车师傅也看见了小孩子的情况，赶紧开车前往医院，南爸爸用手挡住正面吹来的风，不让南楠那么难受。 “医生，医生，您快来看看。”谢mama一下车就直奔医院，急诊室的医生看了情况后“准备一下，伤口需要先消毒，会有点痛。” “同时你们准备一下相关费用，然后到缴费处缴费哈。”医生安排着相关事宜，南爸爸在缴费处详细问了费用的情况， “娃儿他妈，需要一千多，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家里一向是谢mama掌管着财政大权。谢mama停顿了一下“存折里大概还有一千左右，离你发工资也还有几天，发工资后也该跟南林打生活费过去。” “怎么会出了这个事情啊，我们楠楠这几天怎么了，多灾多难的。”谢mama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头，室内的地上出现小雨点。 南爸爸沉默许久“我去打个电话，总之先把这笔钱交上。”说完转身走向医院旁边，从包里掏出电话和电话簿。 “南风，我们娃儿住院需要钱，你先把之前借的钱还给我，我现在有急用！”南爸爸想起之前借给他三弟的钱。 “大哥，我现在没有钱啊，你知道的我这个情况的。”电话里传出一阵回声。 “南风，你侄女被玻璃划伤眼睛了，真的很需要你这笔钱啊，你看你能还我多少呢”南爸爸来回走动着，这样似乎能解决此刻的焦虑。 “大哥，最近的确是没有多少钱，也不宽裕，你也知道我有点困难，不然也不会向你借钱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南爸爸看着挂了的电话，可还是接着拨打了另外两个兄弟的电话，就只有二弟借了五百。 南爸爸转身走了进去“二弟借了五百，还差点。”“之前借钱给南风了，现在老子需要钱他不还钱，这样以后还借啥子！这娃儿在手术需要钱！南林也要给他寄生活费！借！借！借！你看你搞得啥子事情。” 南爸爸也没有反驳，转头看向缴费处。“好，不借了！那现在可以先向娃儿她舅借点钱，过了这阵子再还。” “我晓得你兄弟是啥子德行，我已经打电话给三弟和五弟借了些一千块钱，加上你的一共有一千五，等钱到了，先把医疗费付了。”南爸爸点点头，走到门外蹲着抽了根烟。 看着医生出来的南爸爸赶紧灭了手上的烟，踩了烟头后走上前去，“医生，楠楠的眼睛怎么样啊”医生取下手套后，便跟夫妻两说到“因为缝了几针，害怕娃娃不配合就打了局部麻醉，麻醉过后伤口会痛，”南爸爸在旁边一直点头， “医生，费用可不可以明天交啊”“可以，那个钱最迟明天就要交到缴费处。” “好的好的，那眼睛会不会留疤喃”谢mama跟着走了一段路后，终于问出了她心里的问题。 “疤是会有些的，毕竟缝了针，小孩子还小，长大后应该要看情况了，还好伤口不深，不然眼睛就遭了。”医生跟他们说着情况“还需要住院一晚上，等明天换个药就可以回家。”说完医生就走了。 不久南楠醒了过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眼睛又疼，又睁不开“mama，我眼睛疼，你们在旁边吗。爸爸？”南爸爸刚打完开水进来，看见南楠不安的挥动着手，谢mama在一旁趴在床边睡着了。 “诶，爸爸在，眼睛上有纱布，没事儿啊，”南爸爸把水放着旁边的桌子上，拍了拍南楠的头 “mama在旁边睡着了，你也乖乖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好，爸爸我看不见了吗？”南楠拉着南爸爸的手不确定的问“当然可以看见的，爸爸问过医生了。”南爸爸不是温柔的性格，但爸爸的话语总会给南楠足够的安全感。 父爱永远是座山，无可撼动，是属于父亲的沉重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