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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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点阳光透过窗棂进到屋内，床上的少女睫毛微动，水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起身下床，折好被子后抬手推开窗户，让屋里变得更明亮些，晒着微暖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少女的眼眸微微眯起，享受着这片刻的舒适。 少女转眼看了下时间，比平常稍晚了些，不过少女也没有在意这一点的差异，她又没有工作。 一番简单的洗漱过后，少女拿起衣架上那件和她眼睛颜色相同的衣服穿上，但正当她腰带束起时似是想起了什么，摇摇头笑了一声，她将身上穿好一半的衣服褪去。 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红色的新衣，抓住衣服的肩部让其自然垂落，少女打量着这件师公昨天拿给她的衣服。 虽然上面没有什么精致的花纹，但这衣服让却有了几分素雅恬淡，借此足以看出制衣技艺的高超。 穿上新衣，束起长发，萧云意外的发现这衣服竟然十分合身，脸上不由出现几分古怪之意，不过想起自己师父和几位师叔的衣服都是师公做的也就释然了。 经常制衣，要是没有这样的手艺那才奇怪。 出门前，萧云习惯性的去拿起剑架上的若水，但正要握住剑鞘时她又把手收了回来，新春佳节，还是不要见兵器为好。 推开房门走出屋内，转过身关上房门萧云才看向院子里。 小白趴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阿鸡则站在了檐角之上，似乎是被温暖的阳光晒出了几分倦意，阿鸡坐了下来眼睛眯起，小白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白师姐，精卫师姐。” 听到萧云的问候小白将头转向了她，打完哈欠小白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点头应了她一下，接着就低下头假寐起来，阿鸡也是睁眼回头应了她一下就继续晒太阳了。 萧云见此也没什么不满，因为她虽然有着太虚首徒的名头，但据她所知的信息要算下来的话她其实是辈分最小的那个。 先是师公座下的白泽·小白，然后是小师叔的九尾狐·玉丸，之后是师父的凰·精卫，樱师叔的应龙·天羽，苍玄师叔的巴蛇·巴陵君，丹朱师叔的烛龙·陵游，黄帝·姬麟，炎帝·姜朱，最后才是她这个太虚首徒。 “师叔。” 说着萧云走进了屋内，苍玄听见有人喊她转过头看了眼，见是萧云后点了下头然后回过头继续盯着桌上的红纸。 看见桌上放着写春联的红纸和盛满墨点砚台，萧云也就没有再出声打扰，免得扰乱了师叔的思绪，但有一点萧云还是有些好奇，就是砚台上没放着笔。 萧云又看了看桌上还是没有笔，这让她更好奇了，写春联没有笔要怎么写？ 而下一刻，她的好奇被解开了，想好了要写什么的苍玄不再思考，转而对着门外说了句：“小白，笔借我用下。” 话音刚落，就从屋外飞来一只白杆毛笔落入苍玄手中，这时萧云才看清了这笔模样，笔杆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质地细腻温润，光泽柔和，上面也没有什么雕刻，简单大方，笔头毛发也是纯白，白泽笔握在苍玄娇小玲珑的手里，让她有些慵懒的气质在不经意间多了几分书卷气。 将笔头沾满墨水后苍玄落笔，开始在纸上写起春联，不多时苍玄就将笔放在砚台上，欣赏起自己的作品。 满意的点了点头，苍玄抬手凝聚出一团水将笔洗干净后，将笔还给了小白然后一挥手一个小型空间通道出现，水球落入通道中和通道一起消失，不知道是山上哪处地方遭了殃。 做完这些苍玄坐到椅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萧云见苍玄坐下也跟着坐下，现在还不能马上把春联贴上去，要等墨迹干透或着干些再贴，不然墨迹滑落了还要再写一遍。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丹朱就拿着一小碗浆糊走了进来，萧云连忙起身问候了声。 “丹朱师叔。” “小云来了啊。” 丹朱放下手里的小碗说道，说完看了眼春联上的墨迹还没干，就坐到苍玄身边晃着两条小腿吃起了点心。 苍玄见有人来和自己抢吃的，吃点心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几分，丹朱见此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卷起来了。 “走吧，小云，和我去贴春联去。” 一会儿后，丹朱看了眼墨迹干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说道，说完拿起最后一块点心塞到嘴里拍了拍手，没抢到的最后一块点心的苍玄斜视着丹朱，有些气愤的哼了一声，不过这点小事她不在意，反正等会儿叶羽还会送来一份新的。 丹朱拿起小碗对着萧云偏头示意，萧云应了一声，起身拿起春联和丹朱一起向大门外走去。 在门框两边刷上浆糊贴上春联，再将不平的地方按压平整，接着两人准备将横批贴上。 “嘿～～嘿～～” 丹朱在原地高高蹦起试图伸出手够到高处，两条小腿蹦起时绷得笔直意图减少阻力让自己蹦的更高些，但终究还是无用功。 “噗。” 看见丹朱可爱又倔强的样子，旁边拿着春联的萧云忍不住笑了一声，但马上又将翘起的嘴角压了下去。 忍住，这是师叔，不能笑，忍住。 听见声音的丹朱转头看去，看到的只有一脸严肃的萧云，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萧云看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气愤的看着高出她许多的门框上，随即临空飞起刷上浆糊，伸手接过了萧云递来的春联贴上。 从空中落到地上，丹朱后退几步退到街上看着门框上的对联有没有贴歪，确认无误后转头看了下两旁的街道。 半空中，隔街对望的楼阁在檐角连上了一个个细绳，绳上挂着样式不一的红色灯笼，等天黑时，一个个灯笼亮起，将黑夜照亮，让人们能够继续在欢乐中迎接新年的到来。 街上，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春联，以不同的语句表达着对来年的期盼，街边也有人早早将小摊支起将货物搬来，以图在陪伴家人后在今年能有个不错的结尾。 目光回到自家门前的对联上。 上联：春融百族齐欢乐 下联：岁启九州新画卷 横批：神州无恙 丹朱看着苍玄秀气又不失棱角的字发出一阵感慨：“苍玄的字真好看啊，我也想练出这么好的字。” 一边说着丹朱一边走回门前，萧云再度控制住了自己的笑容说道：“师叔勤加练习。” 丹朱幽怨的看了眼萧云，有练字的时间用来打游戏不香吗？或者缠着苍玄让她弹首曲子不好听吗？ “丹朱，萧云。” 远远有喊声传来，丹朱和萧云闻声看去是姬麟和连山来了，连山手上还提着许多东西。 见好友赶来，丹朱冲过去给了姬麟一个熊抱，姬麟顺势抱起丹朱转了一圈后将她放下。 “怎么才来？” 丹朱站稳后看着姬麟问道。 “路上出了点小事。” 说着姬麟没好气的看了眼旁边的连山，连山只好笑着眼睛四处乱瞄不敢说话。 “走了，进去吧。” 看着憨笑的连山，丹朱没说什么只是招呼着风尘仆仆的两人进门。 “黄帝大人，炎帝大人。” 等三人走近了些萧云才出声问候，顺便伸出准备接过连山手上的东西。 姬麟和连山点点头应了下，连山见她伸出手准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也就将右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然后跟在丹朱和姬麟两人身后进门。 这小院是这镇子里地百姓自发组织送给他们的，一开始他们只是救助了些逃亡至此的难民，但不知何时起山脚下百姓越来越多，也有不少人定居下来。 一次集会中百姓们商量着如何回报当初帮助过自己的仙人，这里是太虚山脚下，他们见到山上仙人的概率比其他地方大的多，对于这个提议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 商讨了许久，最后将镇子里最好的一块地送给仙人的提议得到了众多的支持，当初华外出除魔归来，路过镇子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了片刻，然后上山将这个消息转告了叶羽几人，不出意料他们也惊讶了片刻，商量过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这番好意。 后来这块地就被他们建起了小院，偶尔会来这里住上几天，或者有什么节日了他们也会来到这里和人们一起度过，而平常他们来这里住时，百姓们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丹朱和姬麟一起进屋，连山则提着东西熟门熟路的和萧云来到了厨房，刚到门口就看到一道一人高的圆形空间门立在厨房里。 空间门前堆放着许多的食材，一身红衣的叶羽拎着几样食材从空间门里走出，同样换了身新衣的华和樱也拎着些食材跟在他身后，等她们出来后空间门逐渐缩小片刻后就消失在空气中。 “叶羽大哥，华，樱。” “师父，师叔，师公。” 三人应了一声，华和樱放下手里东西后，见连山也已经来了这里估计也不需要她们帮忙了，华就说道：“走吧，这里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萧云闻言点了点头，放东西后和华他们一起离开了，叶羽则是让连山赶紧来帮自己，不然这么一堆东西自己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她们来了。” 来到客厅，刚才被问到华和樱去哪了的丹朱对着门口扬了下头说道。 华三人依次坐下，华和樱加入了苍玄三人的聊天，这时的萧云听着众多长辈聊天感觉有些有些不适应。 她现在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也插不上话，虽然她的话本来也不多，到最后只好坐在原地听她们的欢声笑语，同时默默希望话题不要扯到自己身上。 在几人的谈笑声中，时间转眼就到了该吃午饭的什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铃也抱着玉丸回来了。 吃完略显简单的午饭，众人回到客厅泡上茶水继续之前的话题，叶羽也拿来了些炒制好的瓜子和花生，铃则抱着玉丸去找小白它们了。 “萧云，来尝尝‘丹树上结出的玉糕’，这可是连山亲手做的，当初我们也只是在他试做的时候吃过一次呢。” 拿起一块连山刚拿来的马蹄糕，樱先是叫了萧云一声，转而对着姬麟调笑道。 被调侃的姬麟脸颊多出了些许粉红，刚放下盘子的连山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见此众人又发出笑了几声，而姬麟的脸颊上颜色也变得更深了些，好在众人下一刻就跳过这个话题，开始聊些别的。 放下手里的茶杯萧云伸手拿起一块马蹄糕，看着手里颜色茶黄，呈半透明状的‘玉糕’，萧云咬了一小口尝尝味道。 软滑爽韧，味道香甜。 将嘴里的部分咽下，尝过味道的萧云小口的吃起马蹄糕，同时隐晦的看向和师父师叔们聊的开心的姬麟，不知道心底里在想着什么。 女生们的话题总是一个接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在一个个话题间悄然过去，等叶羽来喊她们吃饭了才停下，起身将客厅打扫干净众人转移到餐桌前。 “鸡汤来喽。” “干烧鱼。” “水煮rou片。” “……” 随着叶羽和连山一边喊着名字一边端来菜肴，空荡的桌面也逐渐被各种菜肴摆满，忙活好一会儿叶羽和连山两人才坐下。 “开吃。” 没有那么多的客套，随着一声开吃，餐桌前打众人端起碗筷开吃这丰盛的年夜饭，偶尔会有几句聊天，但更多的是咀嚼嘴里食物的咀嚼声。 虽然年夜饭很丰盛，但每个人能吃多少还是有限的，即便放开了肚皮吃也吃不下太多，而且提在座的大都是女生，都十分在意自己的体态。 当然，丹朱除外，她已经吃嗨了。 不多时，这顿年夜饭就结束了，叶羽和连山开始收拾桌子。 “嗝～” 摸着自己滚圆的小肚子，丹朱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嗝，坐在她旁边的苍玄伸手戳了戳她的肚子，但却被丹朱一把将手拍开。 “撑死你算了。” 苍玄甩了甩被拍红的手，用右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葡萄汁。 “与你无关。” 说着丹朱试着将肚皮收了收，但她肚子的食物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刚一尝试丹朱就感觉食物返涌上来了，只能无奈放弃。 另一边，已经看着堆成小山的碗筷，忙了一天的叶羽当即决定让分身来洗，分出分身后，他就受到了分身的一个白眼，不过他并不在意，转身就和连山离开厨房，留下分身在这里忙碌。 众人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放起经典节目《猫和老鼠》，看着电视安坐消食的同时等待着时间静静过去。 至于电视的运行原理，叶羽他们也没和姬麟这三个古代人解释，毕竟在他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原理，到了她们眼中就是‘仙人手段’了，于是也就由着她们想象。 电视里，鼠家族最弱的鼠将猫家族最强的猫耍的团团转，各种脑洞大开的有趣情节逗的众人连连发笑。 夜幕逐渐降临，外面的喧闹声隐隐传到了小院里，叶羽看了眼时间起身说道：“走吧各位，我们去和百姓们一起迎接新春。” “好啊。” 众人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关掉电视一起向着院外走去，一众神兽都变小了些，趴在各自主人的肩上或者怀里，小白也变小了些趴在华的肩上。 推开院门，半空中的灯笼已经点亮，烛光将黑夜驱赶，让人们能够继续欢乐，街道上也都是身穿新衣熙熙攘攘的人群， “赤鸢仙人。” “玄女仙人。” “伏羲仙人。” “……” 见叶羽他们出来街上人们逐一问好，他们也没端着架子给人们压力，而是一一回应。 并未决定去哪的九人行走在充满烟火气的人群中，不过路上也刻意避开了供奉着他们的庙宇，毕竟自己拜自己的cao作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路上也有人祈求叶羽他们给自己赐福，被他们婉拒几次之后就没有了，那些不死心的也怕触怒了仙人，只能将这个想法强行压下。 队伍末端，丹朱偷偷的对着萧云招了招手，好奇心驱使着萧云走了过去，丹朱身前浮现出一块虚拟屏幕，上面放着上个纪元的春节众人围坐在天台的照片。 “这是我们以前的…‘画’，来猜猜哪个是你师公。” “？” 听着丹朱的话萧云有些迷茫，看了眼照片，开始按着相貌逐渐排查。 嗯…跟师父和樱师叔牵着手的人…看着是个女生，排除，这个白发男人，先不说像不像，但有师父在师公肯定不敢和其他女生牵手，排除，最后看着照片上唯二的男性，苏，萧云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这个？” “不是，再猜。” 丹朱笑着否决了萧云的答案，让她再猜猜看。 答案被否决的萧云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在照片上搜寻和叶羽相似的身影，白毛，再次排除，目光转移到红发黑衣的女人身上，看着那自己都难以企及的伟岸，萧云当即排除这个答案，最后只好回到了与华和樱牵着手的人身上。 “这个？” “答案正确，想不想亲眼看看。” 说着丹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 还没等萧云反应过来丹朱说的亲眼看看是什么意思，丹朱手臂上缠绕着的陵游向着叶羽就飞身而起，不止是陵游，苍玄手臂上的巴陵君，樱身上的天羽都向着叶羽飞去。 陵游和巴陵君缠绕在其手腕，天羽则径直飞向了他的背后，预想中的碰撞并未出现，接触到衣服的瞬间荡起了空间涟漪，天羽进入到涟漪中消失不见，还没等叶羽反应过来，一道黑色光幕就将他笼罩。 片刻之后，黑色光幕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如星河垂落的银色长发披散身后，身前，凤眸明眉，眼波流转间就让人知晓何是姿色万千，玲珑腻鼻，肤若白雪，一点朱唇更似雪中红梅，两条白皙纤长的手上戴着一红一白两个蛇形手镯，一身红衣上则有着在云间穿梭的展翼银龙，裙摆起落间露出两条如同凝脂般的小腿。 “阿鸡。” 华看着眼前的人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伸手弹了弹怀里阿鸡头顶的呆毛，她们都出力了，怎么能少了自己呢。 “咕咕。” 阿鸡应了声，起身张开双翼，一根翎羽飘落，化作一支发簪挽起了披散的长发，更让其动人了几分。 “嘶～疼疼疼！” 见连山眼睛都看直了，姬麟掐起他的腰间软rou狠狠一扭，疼的连山连连求饶，好一会儿才置气的哼了一声放开手，不过她也不否认确实很漂亮。 不止连山，路上许多有妇之夫都被自己媳妇‘教育’了一番。 抬手扶额，从有些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叶羽缓了一段时间才压下想心底拔剑把周围屠光的冲动，放黑历史和女装也就算了，这次直接娘化，这干的是人事吗！？ 唯一令他还觉得欣慰的就是，他胸前没有隆起山峰，对此，众兽表示：虽然我能增幅，但不能凭空生成。 叶羽看着手腕上变成手镯的陵游，问道：“谁教你这么用你的神通的？” “……” 化为手镯的陵游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默默转向了自己的主人，叶羽随着它的视线看去，正在偷笑的丹朱脸色一僵，转而无所畏惧的看了回去。 死就死吧，反正她已经拍好照片了，算是死而无憾了。 看着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丹朱，叶羽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也有许多人看见了。 嘭！ 烟花在夜空绽放，打破了众人间有些僵硬的气氛。 嘭！ 又一朵烟花绽放，刹那的绚烂，却将人们的脸庞照亮，眼眸里倒映着转瞬即逝的美好。 一盏盏孔明灯悠悠飘飞，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的祝愿，被点亮的夜空下，人们在欢笑声中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反应过来可以要红包了的苍玄，立马对着年纪最大的叶羽说道，叶羽一时无言，因为家里的钱都是苍玄在管，他们也不擅长这方面，他也只有偶尔发来的零花钱。 他也只能忍痛拿出了自己许久没用的零花钱，而有着苍玄开头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向着叶羽说了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然后等着叶羽给红包，萧云也不例外。 叶羽眼角一跳，突然感觉辈分大也不是什么好事，然后，他的钱包就惨遭痛击。 祝各位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