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报恩

    大爷一听师徒俩主动要求，自然心中自是欢喜，“可事先说好了啊，老汉家没钱给你们，是你们自己要去的。”

    “看您说的，既受您一饭之恩，怎么还能另有所图呢。”

    “得，冲你这句话，我这还有个煮好的鸡蛋，来，那孩子，拿去吃吧。”说着大爷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鸡蛋，葛丹看看师父，本想拒绝，但看到师父点了头就接了过来，“谢谢爷爷。”

    “呵，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爷俩慢慢吃着，先歇歇脚，一会儿我再带你们去看看。”

    吃过了饭，葛丹师徒俩也歇了一会儿，“大爷，咱们趁着天还亮着，先去看看吧。”先生主动张罗了一声。

    “得，走吧，先带你们去村头老王家看看，都说事是从他们家起的，”说着，大爷领着师徒俩向南边村头走去，“这老王家养了几只鸡，听说是他为了给待产的儿媳妇养奶用的。”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详细的跟张先生介绍着事情的经过。“大概也就是半个多月前吧，大早起的村里就传说他站村头骂街，就是原本给儿媳妇留的鸡被人偷了，像我们这穷苦人家能养的起两三只鸡本就不易，更何况是给孩子养奶的，就这么让人偷了不着急才怪呢，后来有经验的人一看告诉他可能是黄皮子做的，一听这话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可这第二天听说村长家的鸡也没了，这回村长倒是没嚷嚷，听说是跟老王家情况一样，也是让啥玩意给叼走的，说起来村长和老王家是连襟，别的事搞不到一起，这事到是赶到一起了。”说着大爷还笑了两声接着道，“再后来偶尔也有几家丢个鸡鸭鹅的，直道差不多七八天前吧，村长家就出了怪事，一到了三更半夜就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本来以为小孩嘛，也很正常，一天两天行，这一来好几天天天如此，村长就跟周围的邻居念叨了几句，这么一说合着不光他家，周边好几家都听到了，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这几年兵荒马乱的，村里本来人丁就少，如今也没有谁家有小孩啊，所以就有人猜测是不是闹鬼了，这话一传出来立马惹得大家不安分起来，没办法，村长就跟大家合计着请个法师，驱驱邪，可是到头来钱花了，事却没办成，晚上该怎么闹腾还是那样，再后来主动来了一个和尚，说是能有办法解决，不过得在村长家过上一夜。”

    “谁成想这一晚上鬼没捉到，自己反而成了鬼，如今死了人，人心惶惶的，就开始有青壮力想着离开村子了，如今啊，这剩下的人连一半都没有了。”这时大爷指了指前面的一户人家，“这就是老王家里了，老王，在家不，有客人来了。”老大爷叫了叫门，没一会儿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行了，鬼喊什么，你算啥劳什子客人，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一个有些佝偻的汉子披着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出来应该是准备睡下了，抬头一看还有其他人马上收起了那不耐烦的样子，“呦，还真有客人啊。”看得出来这老王跟大爷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平时说话也比较随意。

    “这位道爷说帮看看咱们村的事，所以让我带着上你家来看看。”

    一听这话老王偷偷朝他使了使眼色，把大爷拉到一边，“我说你个老鳖又使什么坏呢，你也知道，我家现在可没闲钱了，怎么还往这领啊，再说咱们村来了多少波了，啥事也不管。”

    “我呸，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人家主动提出来帮忙的，而且说了不收钱。”

    “你是不是被骗了，还不收钱，收钱的都不好使，免费的那不更是白给啊。”

    “得，算我多管闲事了，道爷，咱们回去吧，人家闲咱们便宜用不着。”

    先生一听，乐了，“您误会了，我们师徒俩外出闲游途径贵宝地，幸得老先生不弃容我们一碗饭吃，又听说了咱们村的事就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有别的意思。”

    老王看了看大爷，“真的？”

    “你爱信不信。”

    “得，是小老儿莽撞了，快快里面请，进屋喝口水歇歇。”说着赶紧让来了门请几位进来。

    “也不过多叨扰了，听大爷说您家是丢了鸡是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鸡棚。”

    “这……好吧，”老王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刚误会人家是骗子，如今也不进屋喝口水。

    从屋里拿了一盏油灯，朝着院子的边角走去，指了指一边已经空了的鸡笼，“诺，原来就是放在这的，三只鸡一只没剩。”先生定眼看了看，笼里还有鸡毛，看着确实像什么动物打斗的样子，要说是黄皮子叼走的也不是不行，“您家养的是什么鸡啊？”

    “两只老母鸡，一只花公鸡，本来还有一个多月我大孙子就要出生了，鸡蛋鸡汤都有了，如今是两空喽。”说完又叹了口气。

    “我估计您家的鸡不是黄鼠狼偷的，恐怕另有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