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不追凶,凶自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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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佑离一行三人短暂的越过洛水郡和幽州郡的交界处,薛佑离的伤势在石灰翁赠送的七贤拔萃丹下飞快回复,也极大的提升了几人的脚程。 很快就从他们幽州的苦寒雪地走到了气候炎热的西沙郡之中。 西沙郡地处大漠边缘,说起来人人烟稀少还要甚于幽州郡。但是由于黄金城商路贯穿其中,其郡府敦煌城也沾染上了不少财气,是故热闹非凡不亚于洛水郡之万水汇交流之处。 对于西北此行,薛佑离可谓心中复杂,自己一行三人两个结丹一个元婴,前往有地仙大敌的黄金城实在是万分凶险。但是薛佑离又能确实感受到宋清子对薛文的牵挂。 对于这位大伯,自己只在江蓠城洛水龙宫之中匆匆见过一面,自己除了听闻他首饰愚虎真牙的的赫赫威名外可谓是一无所知,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可是薛文对宋清子来说却是带着她长大成人的长辈亲人,薛佑离照顾meimei的感受,自然也对一团迷雾之中的西北乱局多了一丝关心与好奇。 第二点还驱策着他前往黄金城的理由,便是他和女帝凉氏的立下的血誓了。 这种血誓是修士间最为常见的约束双方的手段。违背血誓的后果,虽然不会有誓言中的那么夸张,但也属于是天道反噬,正常人都不避之不及。何况薛佑离现在还是带伤之身。 他一方面恨女帝早有预谋,威逼利诱下把自己几人送来西北掺和如此天大危局。 可一方面他又隐隐约约对女帝许诺的奖励有些期待——关于他母亲的消息。 自己那臭老爹不让自己探寻关于母亲的一切,大半个中洲都要听他的号令。 如果说还有谁能为自己指明一条找到母亲的路,那么和自己的师尊关系莫测的大离女帝,或许真的可以? 薛佑离感到藏在衣裳里的白梨木牌似乎隐隐动弹,遥远的东方帝都传来了女帝若有若无的窃笑。 拜这块木牌所赐,三人如今一切行径动弹,都在女帝的监视之下了。 思绪间,三人脚下荒原渐渐到头,大漠图景缓缓展开。 他们看到了远处的敦煌城,还有城门前零零落落出入的人群。 敦煌城后是一望无际的赤帝大漠,再向拿笔拿极目远眺,你已经能依稀看到阿诗梵缇山脉巨大的山影了。 薛佑离和召陵容宋清子对视一眼,召陵容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带上了兜帽遮住满头雪发,宋清子则是一言不发的从储物法器之中取出长袍穿上,遮掩住了自己一身亮眼的白色轻衫和亮丽容颜。 薛佑离倒是没什么好遮的,他取出一副长袍将自己笼住,又把腰间代身份表着天师府命官刀非剑收入胸前的储存法器古里德之瓶中。 敦煌城靠近黄金城,其中出没着五湖四海各色人种,他们这放在别处算得上是惹人注目的三人组其实是不用特意遮遮掩掩的。 但是西北陷落,如今敦煌城中情况如何一切未知。特别是能暴露几人三阀与天师府背景的一切东西还是得藏住,一切小心为上。 其实三人最保险的选择还是绕城而过,直取黄金城头。敦煌城周围虽然有少许哨卡防止有人私出国境,想要绕过这些凡人所设哨卡对他们三人来说却不算难事。 但是敦煌城中或许还有着几位天师府命官驻守,能在其中寻求到一点帮助,哪怕是单单的情报也是对他们大有助益的。 三人再次对了对眼神,大步走向敦煌城。此时风沙渐起,从敦煌城的方向席卷而来。 薛佑离走在三人最前方,压低了兜帽帽檐,三人随即汇入入城的稀疏马队行人之中。 传闻在道祖沉寂后的某一时刻,有大德高僧立于一苇之上破界而来,以无边佛法百万愿力伫立于世上,要渡世人于无边轮回大悲苦境界。 霎时间五洲四海之中佛庙四处拔地而起,香火缭绕,凡间信徒众多。甚至连玄门正宗都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威胁,释门与玄门的冲突四起,眼见就要开启一番大战。 然而释道的陨落就如同五洲四海中四起的佛刹建立起一样迅速,玄门正宗和东祖神洲上的仙家门阀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些念经的秃驴就自己消失在了五洲四海的各处,徒留下佛门高塔和迷惘信徒。 这敦煌城,正是依着一处古刹而建。只是如今青烟老庙里不见菩萨罗汉,大佛金身。反而变作了大离朝廷派驻卫城将军的卫城所。 如今城中入驻的,正是与曾经反对女帝统治的东南官场交情甚深的老李将军。 北大荒的蛮族们在蛮皇与长生天陨落后四分五裂,大部分退回了北大荒洲,却还有不少流离在敦煌城玉门关外广袤的草原和雪原上,追逐水草而居。他们不时循东南而下,sao扰劫掠进出黄金敦煌二城的商队,有时势大,甚至欺到敦煌城下。大离官方倒是想加之管束,最好能一举歼灭永诀后患,但是这脉蛮族藏匿在无边的沙漠和雪原之中,只靠凡间兵马实在难以排查根除。只能大兴土木加固城墙烽火,以敦煌城为盾牌抵御这些零散蛮族的侵扰。 老李将军一生戎马,大多数战功都出自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散落蛮族们.作为大离朝堂上为数不多能打仗打过仗的将领,老李将军于军中威望无二。这也是黄金城主科尔萨塔不惜跨越中洲一洲之宽广,于听潮城借力打力也要挑拨老李将军和女帝的原因。 然而这场听潮城sao乱的内幕还没有来得及传到老将军耳里,他就死了。 死在前几日突然入城,直入敦煌城卫城所的九位蛮族刀客手下。 过千敦煌铁骑精锐被几位刀客穿阵而过,数百卫城所驻守无一活口,城外的铁骑将领迟迟进入卫城所中后,只看见老李将军的头颅被放置于卫城所前,几位蛮族刀客不知去向。 这位将领随机成为了管理敦煌城的最高官员,久经沙场的他明白那几只蛮狗的力量绝非凡间所属,也非是他手下的骑兵可以抗衡的。 于是乎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刚刚成立没有几年的帝都直属衙门天师府。他找了几位依稀记得城中天师府命官的卫城所衙役,寄希望于那些他曾经听闻过的,关于天师府中人都出自山上仙家的传闻。 然而几位衙役找到的,只有那几位天师府命官的头颅,刀口凌厉整洁,与李老将军的别无二样。 这时候一位有幸从黄金城中逃出的黄金城督城官的家仆于大漠中被路过的商队救起,送到了城中,这位骑兵将领才得以知道黄金城叛乱的消息。 逐渐陷入绝望的将领立刻派人往帝都方向通风报信,半日之后送信人的首级被送回了卫城所。将领注意到那些来来往往的商队并未受到蛮族刀客的截杀,于是乎将领又派遣家仆伪装成商人游客分成三路,潜伏出城。 随后更多的头颅被送了回来,其中有一些是属于将领派遣的乔装打扮后的送信人的,也有一些属于无辜商客的。 敦煌城中的平民百姓隐隐约约觉得这几日卫城所之中有事发生,有些人则是隐隐约约闻到了所中传来的腐烂气味。 但是穷老百姓们生计太苦,干活太累,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就渐渐忽视了城中的风吹草动。 整座敦煌城,知晓真实情况的只有卫城所之中的将领和他一日少过一日的手下,他出不去关外,关外的骑兵部队群龙无首,不敢轻举妄动离开驻守辎营,更不用说跑到城中支援。 骑兵将领在卫城所主厅之中,绝望地等来了现身的蛮族刀客。 同一时刻,薛佑离三人踏入城中,还不知道城中惨状直接循着路边商贩的指路,走向卫城所。 为首的刀客搽干净了刀上将领的血液,这偌大卫城所终于被他们九人屠得干干净净。 这九人是黄金城主科萨塔尔派来截流情报的先锋,手中染血蛮刀之上上都是结丹往上的战斗力,肃清随后还有更多黄金城的佣兵到来,彻底掌控敦煌。 然而在他们刚刚清理掉骑兵统领的那一刻,卫城所大门处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几个刀客对视一眼,最终为首的刀客轻轻放下手上的将领的尸首,拽这手上的蛮刀向门口悄然走去。 其余几人也以最小的声响拔出了蛮刀,半曲着双腿跟着首领向门口探去。 在几位刀客几乎就要触摸到大门的那一刻,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几人停下脚步,一动也不敢动。 敲门人等了一会,似乎叹了口气,对着什么人说道:“我就说城门口都没人看门了,这府中肯定没人。我们去别处看看去?” 门外似乎有人出声响应了敲门者的提议,门内的刀客们屏息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只听到三三两两的脚步越来越远。离大门最近的首领回头看了身后的手下,带头收刀入鞘。 然而就在最后一位刀客收刀的那一瞬间,卫城所大门轰然塌陷,面颊上浮动着乳白色龙鳞的召陵容一爪抓碎了距离大门最近的,毫无防备的刀客统领。宋清子随后从她背后持剑递出,剑锋未至剑元已化形而出,正中首领背后的那位刀客的咽喉。 九人去二。 其余七名刀客这一刻才堪堪反应过来,拔刀对敌,队友的死伤激发了这些蛮刀修习者们的凶性。他们修习天下刀法三最之一的蛮刀,从无尽的杀戮之中汲取力量。从长生天陵墓泄露而出的蛮神邪力蓬发,七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挥刀而上,刀上裹挟煞人锋锐袭向距离他们最近的宋清子。 然而宋清子却并不躲闪,她体内循环不息的剑元霎时间汇聚于内府之中,宋氏剑诀取天下之迅疾,到了宋清子手中也不例外。她后发而至,以快过几位飞身而起刀客的速度刺出两剑,止住了最前面两位刀客的冲劲势头。随后从容让出空间给身后龙气浩荡喷薄的召陵容。 九人去其四。 被那两位死在宋清子剑下的刀客挡住视野,后面的五位刀客只能凭借心头泛起的凶性蛮狠继续冲刺,他们当然看不见召陵容澄金瞳孔一闪,头上兜帽瞬间为气势掀开,满头雪发散开飞舞。 龙威。 薛佑离靠在敦煌卫城所的大门边上,感到所内一阵震荡,叹了口气。 他知道门内的大院里大概只剩下几句冰凉的遗体,问不出什么消息了。 他们三人自从进入敦煌城门后就发现了不对,敦煌好歹是边境重镇,怎么会没有一人看守大门,盘问清查进出人群? 拜小时候所服食的芝玉材宝所赐,薛佑离除开经脉强度远远超过同辈修士外,他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神识还要比同辈修士强大不少。 早在三人站到卫城所大门前假装敲门前,他就通过张开的神识探知到了门内的情况,遂自导自演,以最轻松的方式诱敌斩之。 蛮族刀客虽然凭借刀法和蛮神的邪力具备了修士们的战力,但是在神识观想这一方面属实是差了薛佑离十万八千里,更不提心机计谋了。 然而他剑心未愈,不敢随意出手,只能把这活交给不知道留活口的召陵容和拦不住召陵容的宋清子了。 薛佑离起身离开大门门框,转身进入卫城所,顺手带上了被召陵容一记龙爪下只剩下半扇的大门。 “接下来怎么办?”意犹未尽的召陵容问道薛佑离,薛佑离用计诱敌,倒是让她觉得敌人死得太干脆了点。宋清子默默挥剑,清洁了六方古剑上沾染的淡淡血色。 薛佑离收回了覆盖整座卫城所的神识,皱眉沉吟道;“这所内还有一个人,感觉...不是敌人。” 他信步走向卫城所内的一处看似荒废的院子,召陵容宋清子尾随其后。 二女看着他在这处满是灰尘却面积不小的院子里翻箱倒柜,最终停在了院门口的一个封着口的大缸面前,揭开了大缸的盖子。 一位满面惊慌,仆从打扮的瘦小男子蹲伏在缸中,惊恐的向上看着。 这人正是那位黄金城督城官员的家仆,府邸中的老爷少爷都唤他老严。 老烟这半个月说是倒霉也好,也可谓幸运至极。他先是在黄金城主屠杀督城官员府邸之中老小妇孺的那一天恰巧外出逃过一劫,躲藏在黄金城外围穷人坑中。 后来他目睹了薛文,谢纯元与谢澜升交战的全过程,又借由薛文一刀斩破的城墙从黄金城中脱逃,迷失在赤地大漠中时又得到路过商队的救助,才跨域了整个沙漠到了敦煌城中。 却不想他的运气就此到了头,蛮族刀客在他之前就突破了骑兵阵架突入敦煌城中。他还没有见到李老将军,敦煌城大大小小的军队将领就被刀客们如同镰刀刈麦一样一一拔除暗杀。 见到了幸存最后的骑兵将领,这位将领却不能把他带来的消息带往玉门关内,只能把他藏在卫城所内的隐蔽之处,自己在卫城所主厅内等待刀客们的屠刀降临。老严躲在这大缸里,听着不远处满足刀客们的刀刃躲走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最终,吓破了胆的老严等来了薛佑离三人。
半个时辰后,薛佑离三人目送老严离开卫城所,这城中已经没有敌人,却还有老严的一家亲戚。老严在交代了自己所见所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薛佑离他能否去投奔亲戚,召陵容不耐烦的摆手送走了这位既幸运又倒霉的家仆。 薛佑离面色凝重。 依照老严所说,那一日城外来人和黄金城城主那一边的红衣神仙开战,很快就落入下风。那小年轻被那红衣神仙夺了兵器失魂落魄,突然消失在战场上。一个山一样壮悍的魁梧刀客中了奇招艰难支撑,被红衣神仙杀得节节败退。还有一位蓝衣公子啥事不做,突然叫出一头甲壳黑红的大虫,自己却为这头红壳大虫所噬。 随后这骇人大虫不分敌我的攻击起那位红衣神仙和魁梧刀客,老严乘乱从哪魁梧刀客斩破的城墙处逃出,一头扎进了有去无回,却仍然比黄金城中安全不少的赤帝大漠,最终一路到了这里。 小年轻应是宋孝平,蓝衣公子是谢纯元,魁梧刀客毫无疑问是薛文,而那红衣神仙,只能是黄金城主身边的地仙,谢澜升了。 伴随着老严彻底离开三人视野,站立在卫城所门外的三人立刻开始分析起听到的情报。 薛佑离最先想明白了老严描述之中几位角色的对应身份“他说的小年轻应当是宋孝平,他被黄金城那边的地仙夺走了本命仙剑,随后被喜好穿着南色道袍的谢纯元借机用万里神行咒送走,却不知道为何到了崇京之中。。。至于魁梧刀客,肯定是我大伯薛文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状况如何。。” “那剩下的那位肯定就是谢纯元,但是哪个什么大虫是个什么玩意?”召陵容罕见的没有呛声,反而接过薛佑离的话头继续分析道。 “赤帝沙漠中的巨大虫兽,必然是赤帝红虫无疑了,问题是为何常年沉睡沙底的异兽红虫会突然破沙而出,还袭击了谢纯元前辈。莫非敌人中的地仙能cao纵异兽?”宋清子熟读记载了天下异兽邪祟的《地王记典》,直接道出了老严所言怪虫的根底,但是那日具体战况如何,还是无人知晓。 薛佑离抓住了老严描述中的细节,补充道“听老严所描述,这红虫似乎不是自发而来,也不是敌人所掌控。而是由谢纯元前辈召唤出来的。莫非他们三人在不知道对手地仙战力的情况下陷入危机战局,谢纯元前辈不得已用了谢家的什么秘法想要召唤沙下异兽对敌,却为法术所反噬,被红虫所吞?”薛佑离冥思苦想,只是三人之中确实没有人对于谢阀南楼有什么了解,南楼之中技艺千万,或许真的有这么一门役兽术也说不定? 三人五花八门,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那赤帝红虫是谢纯元在送走宋孝平后原地突破渡劫而唤出的兽劫。 推测不出那日真实战况,踌躇不定的几人也难以做出抉择吗,下一步是继续深入进入大漠?还是在敦煌城中等待后方来临的支援? 阿素此刻理应已经到了江蓠城天师府中,来自父亲薛武的救援应该已经出发了。 但是万一薛文几人战败,仍有一线生机等待薛佑离几人救援,片刻不得耽误呢? 可就算是后一种情况,他们几个小虾米到了有敌对地仙,数不清的雇佣兵与外洲修士驻守的黄金城中,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几人在卫城所中苦苦思量时,一阵冲天刀煞斩破了敦煌城好不容易恢复了半日有余的宁静,一阵兽吼随之传来,厚重妖气顿时如同顽石入水激起的波浪一般传到了三人所在的卫城所。 身为龙族的召陵容对于妖气最为敏感,也最先辨识了那股她难以忘怀的妖气,随后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看向宋清子。 宋清子和薛佑离随后也随后明白了这股妖气的主人是谁,比起到过千川妖国的召陵容,他们其实很少见过其他妖族,也难以感受出不同妖族之间妖气的区别。 然而他们三人对这股气息的主人确实是熟悉过了头,或者说,他们对这股气息的主人的主人熟悉过了头——那个傻子带着当时充其量只有猫大的西凉圣兽悄悄养在钵山居的学子住舍里,最后堂堂西凉圣兽居然变成了钵山居一代弟子们的共同宠物,每天只能从各位师兄弟们的饭碗里讨来点鸡腿排骨,才能填饱西凉圣兽尊贵的肚子。 当初伏在钵山居弟子脚下讨吃的圣兽狴犴,如今已经变成了身长三丈,口若门楼的黑白巨兽,方才伴随着一声兽吼,一巴掌拍死了从黄金城赶来的外洲结丹修士。 西凉圣兽在这里,那说明它的主人,宋清子名义上的未婚夫婿阿嘉澈码也在这里,随着兽吼不断舞出的西凉刀煞证明了这一点,宋清子的面色逐渐变得铁青。 她随即眼神中带着央求看向薛佑离,他们虽然发现了阿嘉澈码,阿嘉澈码却还没有发现他们。只要三人立马跑出敦煌城,那阿嘉澈码必定是逮不到宋清子的。 “晚了”注意力放在刀煞兽吼传来方向的三人中,忽然转过头的召陵容第一个发现了几人身后的异变,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到,她倒是不在意面前危局几何,只想看到待会宋清子在阿嘉澈码面前局促无助的模样。“这一架,不打也得打了。” 宋清子回过头的瞬间就知道如今想要一走了之,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 原本被几人奇招打杀的几位蛮族刀客的尸首以诡异的姿势从地上慢慢扶起,好似有看不见的搬尸人在粗鲁地把他们失去生机的机体夹起。随后九位刀客屈膝站定,口眼中潺潺冒出黑气。 “蛮神长生天的邪力。”薛佑离沉色道,当年大半中柱天洲沦陷蛮灾的原因正是这黑色邪力浸泡中的蛮神铁骑总是可以蛮不讲理的由死变活,而且每死而复生一次就会变得愈发的凶残勇悍。 薛佑离转过身体意图拔出腰间的刀非剑,却被召陵容按住了刀柄,他看向身边的小龙女。 “病号就乖乖养伤把。”她的脸上翻涌起细密的无暇白鳞,随着黄金瞳孔燃气的还有放肆的杀意。 宋清子叹了口气,几人从钵山居中结业后她就想尽一切办法躲着自己这位“未婚夫”走,今日在这里一拔剑,怕是要被循着剑气而来的阿嘉缠上几月。 六方古剑出鞘,随着问虚斩清之剑气削掉卫城所的半个墙头,原本在敦煌城大门处陷入苦战的阿嘉澈码侧过脑袋,嘿嘿一笑,用他那不甚标准的中洲官话大喊道“媳妇!” 宋清子手上的剑顿时狠厉了几分,弹开蛮族刀客来势汹汹的刀锋后一剑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