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树林
国岭离开之后，我一人待在29班，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了，因为高考我们改变了太多。失败之后，我们选择最后再赌一次高考，其实对我们这样的学渣来说，结果也是一样的，因为咸鱼是成不了黑马的。 对于我的实力，我心知肚明，也不会报有太大的希望。 对于高考的成绩，我已经不在乎了，在考场中，我就预知我的命运了。有时候，不相信也不行，命运的安排，谁也说不准。 在与国岭发生争斗的当晚，我用手机给他发了两则短信。 一是：今天，我对我的行为表示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缺了那根筋，既然跟你打了起来，我正式向你道歉。我知道，你让你的父母很失望，但我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我并没有后悔遇见到你们，因为你们，我改变了很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对你们的情义都不会改变的，因为我打心底就把你们当成朋友，一生的朋友。 二是：明天去海边玩不，放松一下心情，调整一下心情。就算要复读，也不差这点时间。你想要复读，那我陪你再闯一次高考这个大关。 发完短信之后，我心里送了口气，因为我不应该在他最消极的时候波他冷水。国岭高考的失望，可能导致他上不了大学，而我哪怕考砸了，也不会上不了大学。相反，国岭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朋友，我知道我太自私了，没有体谅一下他。 发完短信之后，我一直盯着手机等待他的回复。一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等到国岭的回复了。 “你们去好好玩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简简单单的的一句话，我就知道，国岭一时半、会出不来的，我只希望他能早点从高考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作为朋友的我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好，那你别有太大的心里压力，高考已经是个过去式了，我们都要走出去。”我回道。 发完这条短信，我知道，国岭，迟早会走出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在校门集合。高考后，学校仿佛空了一大半，怪凄凉的。 不一会儿，陈俊他爸骑着摩托车载着他和一个男生，近了点，我才知道启余，不过人多热闹，我还是挺开心的。 “嘿！这里。”陈俊站起来朝我招手，脸上笑容满面。 陈俊老爸载着他们来到我面前，他摘下安全帽说道： “你们要不要买点吃的，我们应该可以赶上第一趟大巴。” 陈俊的爸爸说话的语气很温暖，第一次见，我怪不好意思地，应付地叫了他一声“叔叔好” 我们三个买了点早餐就坐上了陈俊老爸的摩托车前往车站，一路上，路上的人群很少，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朦朦胧胧地。 乡间的大巴，一路颠簸，道路崎岖不平，我们跟着节奏上下前后起伏。这次我们是去一个女生的家，三个男生去一个女生的家，我想很少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而那个女生，吴梦，性格比较开朗，如果不是她性格开朗的话，我们可能没有机会亲自体验一下海边的生活。 在海边散步，在土里挖贝壳，在红树林旁边抓红螃蟹等等这些。我们想想就很兴奋，毕竟我们是大海的孩子，可我们却没有去过海边，再加上我们也不会游泳。 此次我们三个男生辗转大巴，从县城的大巴到镇上，然后再坐经过吴梦家的大巴。我们历经波折，一路前行，终于取经成功了。 在下大巴车的那一刻，我们无比的激动，因为我们终于来到了吴梦的家，而此刻才早上9点钟，并不算晚。 在我们来之前，吴梦就提醒我们说道： “你们记得坐第一班大巴车，早上才退潮，而到了中午之后，可能就会涨潮了，到时我们就去不了了。” 我们牢记吴梦的叮嘱，所以一大早就出发了。 “你们这么快到了，我估计你们还要等会，所以就提前过来等你们。”远远地我们就听到吴梦的叫声。 吴梦勒着笑脸朝我们走来，而我们也怪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毕竟第一次来女同学的家，难免会害羞。 我们回到吴梦的家，吴梦叫我们就叫我们换鞋子。 “你们带拖鞋和衣服来了吗？”吴梦说道。 “我一脸懵逼，怎么还要带鞋子和衣服的，天哪！我一件都没有带。”我尴尬地说道。 我当时就很奇怪，我们怎么缺根筋了。来海边玩肯定得带衣服和鞋子，不管鞋子问题倒是不大，主要是衣服。去海边玩，肯定近水，那么衣服就躲不了被湿的命运，而我们却没有这个意识。不在海边生活，真的不知道渔民的心酸，而那一刻，我们也因为光着脚，吃了大亏。 “哎呀！都怪我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待会只能光着脚下去了。”吴梦自责道。 因为高考跟结束，所以吴梦父母就回家给她吃一顿好吃的，吴梦父母常年在外打工。 我们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吴梦的父母，所以我们一进门，吴梦就去拿个网，之后我们就出发了。 乡间的小路让我们无比地怀念，我们三个算是半个农村人，虽然我们并没有在农村里生活。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最为难受的是，时不时就遇到一堆螃蟹壳或者贝壳，经过太阳的曝晒，发出很浓重的腥味，这种味道让我很不舒服。 经过了一段路，我们终于看到浅滩了。 “你们看，那边就是大海，我们可以去抓螃蟹和捡生蚝了，我们还可以刨贝壳。”吴梦说道。 这次是第一次来，对于怎么捡生蚝这些，我还是不明白，只有默默地听着。 “你们小心点，我们要经过这个湖塘，你们看这个泡沫，我原本想带你们去划船的，但你们几个都不会游泳，我爸就不让我带你们去。”吴梦有点遗憾地说道。 说起来，我还真没化过船，此刻倒想去试一试，但奈何我们都不会游泳，唯一掉下去，那就不好了。 “你们小心点，这湖塘有个沟，你们慢慢跨过来。”吴梦叮嘱道。 在吴梦走过之后，我们把裤脚卷起来，反正是能卷多高就有多高。来到那条不到一米的水沟，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是在想，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我不会淹死吧！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地问吴梦： “这湖塘得有多深，怎么我感觉很深。” 吴梦听道之后，回答：“我也不清楚，不管一般有两三米吧！” 我听完之后，惊呆了，怎么这么深，这是要命啊！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在女生面前退缩吧！再说人家两个女孩都过去了，我一个男生怕什么。 我扶着旁边的木桩，慢慢跨过去。我的腿都在发抖，但我一直盯着另一边，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离开跟上。 陈俊跟启余并没有像我那么犹豫，他们一下子就跨过去了。 大湖塘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出红土斜坡。斜波上有一些洞xue，我看到很多红螃蟹在爬来爬去，就有着抓他们的冲动。 “你们把鞋子脱了吧！我们待会回来再穿，现在就要下海了。”吴梦说道。 我们三个男生异口同声地回答：“嗯” 脱完鞋子之后，我们就踩着红泥土下去。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出水沟，但此刻水很浅，估计是下潮的原因。我看到前面有一些植被，感觉像树林，不过很矮。我们脚上的泥巴，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在海水的洗涮下，消失不见了。 “你们小心点走，别刮伤了。”吴梦叮嘱道。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海上人家，吴梦的经验比我们多了去了。 “你们看，前面那个是红树林，属于保护植被来的。”吴梦说道，并指着前面。 走了几条水沟，我们算是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这里有些水坑，你们小心点，你们看那里有水泡就掰开看看，那里可能有生蚝或者其他贝类。”吴梦说倒。 对于第一次来体验，我们自然是想了解到更多东西。这次见到的东西算是开了眼界，以前的我并没有见过红树林的样子，也不知道那里会有生蚝或者贝类。 “你们看到那边了吗？很多人在捡。”吴梦指着向我们说道。 我们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到那边有一些人在俯身捡贝类。那边还有一些海鸥，红树林被海水浸泡着。 差不多到了中午，吴梦说快涨潮了，于是我们就回去了。因为我们没有带衣服过来，不能把衣服弄湿了，而我也仅仅是裤脚湿了，不管还好，问题不大，问题较大的是裤子上有一部分弄脏。 之后我们就打道回府，吴梦带着胜利的果实回归，而我们则是来打酱油的。 在海水里度过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并没有发现脚有什么异样，回去用水清洗了一下，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脚底发痛，待我看了一下脚底板，这才发现，我脚毁容了。 在海水中被一些贝壳割伤了，我们三个都是这样，只不过我的较为严重。启余则是满脸通红，像是阳光过敏的一样，情况较好的则是陈俊。 对于这次经历，我感到很难忘，也发现真的很有趣。 “其实，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高考只不过是我们认识的阶段，高考过后才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有些人关系很好，但高考之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追求不同了，感情也变淡了。 我们的人生不可或缺的朋友，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对待朋友要真诚，那怕我们闹矛盾了，我们也会和好的，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高考之后，我还还保持联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我也就只有他们这么几位朋友。高考之后，陈俊跟启余去读大学了，而我和国岭则去复读一年。不过很不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有很大的突破，而国岭还是老样子，我则幸运一点，搭上了2A学校的末班车。 据后来国岭跟我说，他第二次失败之后，他打算在再战一次，因为他不想一直是老样子。后来，他上了一周的课，发现自己比身边的同学都大，发现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了。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之后，国岭想通了，去读大学去。”我对李贵说道。 李贵听完之后备感身受，他含蓄地说道： “顾爷爷，你们的经历真的很难忘，虽然你只是讲零星点点，但我能看出来，你很注重情义。” 我同意地点了点头，回忆着说道： “后来，我和国岭去做手艺人的学徒，因为我们想把石狗传承下去，还有手艺人这个绝活继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