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过会自己跳舞的棺材没?
砰!砰!砰! 连续的子弹倾泻在粽子双腿上。 吴三兴和陈文静手掌稳如磐石,保证每一颗子弹都命中了粽子的腿。 很快,螺蛳来不及填补弹孔,粽子重新失去双腿,瘫在地上无能狂啸。 秦栋转头,狐疑地看向陈文静。 陈文静拿着冒烟的枪,不好意思地低头:“我爹从小教我的枪法。” 好!很猛,不愧是陈皮阿肆! 不愧是陈皮阿肆的女儿! 秦栋耸耸肩。 他还能说什么? 永远不要小瞧老九门的人,哪怕是女人。 眼看着对面的螺蛳,准备重新组成双腿,秦栋眼中凶光闪烁。 妈的,被陈文静比下去的尴尬,由你这老粽子来承受了! 秦栋一手攥着琉璃盏,一手捏着五寸降魔杵,大踏步跑到粽子身边,踩死满地的螺蛳。 锵! 降魔杵和钉子一样,顺着吴三兴之前留下的弹孔,扎进了粽子的眉心。 【五寸降魔杵,钉入邪祟印堂xue,可以镇压诛杀邪祟】 “吼……!!!” 降魔杵的尾端,没入粽子眉心了半寸。 粽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剧烈地挣扎嘶吼,头颅扭动,双臂砸向秦栋。 力道之猛,足以掀翻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让人脱力。 只可惜,它遇到的,是修习了蕴灵秘术的秦栋。 无论粽子怎么挣扎,秦栋都稳如磐石,甚至有余力躲避着粽子双臂的袭击。 那些螺蛳也变得烦躁狂暴起来,蜂拥着,仿佛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秦栋,似乎是想要救下粽子。 但只要一靠近秦栋,过分接近秦栋手里的琉璃盏光芒,立马就又变得畏缩不前。 两件神物,配合上秦栋的实力,稳稳压制住了粽子和螺蛳! 什么邪祟,都翻不起浪花。 秦栋用力按了按。 粽子的颅骨还挺硬,按不下去。 秦栋扭头看向在外围的吴三兴:“三爷,帮忙!” 吴三兴脑子转得快,立马明白了秦栋是什么意思。 他左右看看,直接端起院墙下的一块大石头冲进了螺蛳海里:“秦爷,闪开!” 秦栋放开手的下一秒。 咚! 吴三兴双手抱着大石头,重重砸在降魔杵上。 咔嚓一声。 降魔杵几乎整个没入了粽子眉心。 那粽子痉挛了几下,没了动静。 周围的螺蛳,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沙沙沙乱窜了几秒,全部朝着棺材爬去。 而粽子眉心,被降魔杵钉住的位置,腥臭、发黄的脏水,不停地沿着降魔杵的边缘涌出。 恶心地秦栋三人连忙退开几步。 秦栋更是一脸心疼:“妈的,我的降魔杵还没拔,那可是好东西,这臭水别给我弄坏了!” 吴三兴安慰:“秦爷放心,神物奇特,不会被一般的邪祟给腐蚀弄坏的。” 说着,他手电筒的光束落在那竖着的棺材上:“事情还没完,最邪门的,应该是这棺材!” 众人之前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棺材仿佛无底深渊一样,明明空间不大,却有无穷无尽的螺蛳爬出去。 而粽子被诛杀后,螺蛳也是往棺材里跑的。 三人绕过粽子的尸体,谨慎地接近了棺材。 秦栋三人,两个是老九门的年轻一辈,一个是古董行家。 一眼就看出来,这棺材是晚清常用的形制,描金錾纹,标准的达官贵人专用。 吴三兴更是一眼看出其中玄妙:“这棺材密封性很好,是水葬棺!” 水葬棺,顾名思义,死人放进棺材之后,不是埋在土中,而是将棺材沉入水中安葬。 这种丧葬模式,在南方某些地方比较常见。 所以南方有些地方的江河湖水,其实都是泡尸水! 老一辈人喝水,宁愿打井、煮雨水,都不愿意喝江河湖里边的水,为的就是避免邪祟经由水侵占自己的身躯。 秦栋前世,那部著名的恐怖港片《山村老尸》,立意灵感就来自这个习俗。 秦栋虽然暂时失去了降魔杵,但有琉璃盏傍身,艺高人胆大,靠近棺材几步,仔细观察里边。 这才发现,这他妈棺材早就变样了!
整个棺材内部,完全被螺蛳给蛀空了,就剩下了外边薄薄的一层木漆。 与其说是木棺,倒不如说这棺材已经是一座螺蛳棺! 怪不得,先前能有那么多的螺蛳从棺材里爬出来,仿佛无穷无尽。 而螺蛳后来逃走,又都是朝着棺材里逃的。 因为这就是一个棺材样式的螺蛳窝! 吴三兴和陈文静紧紧跟着秦栋,也看清了棺材里的情况,都是吓了一大跳。 吴三兴嘴里发干:“我家祖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邪门玩意?” 陈文静经历了一场搏斗,加上亲手打断了粽子的一条腿,已经冷静下来。 她举着手电筒仔细打量了周围一圈,摇头:“这东西不是你家祖宅里的。” 她示意秦栋和吴三兴朝着棺材后边看去。 两人看过去,这才发现棺材后方的地面上,有着一块块四四方方的水渍,边缘呈现溅射状。 每块水渍距离相当,精细到仿佛是机器形成的,一直延伸到祖宅后院方向。 越靠近后院,水渍上的积水就越多。 “棺材是从后院自己跳过来的!” 秦栋有了一个大胆却合理的猜想,眯了眯眼,当先朝着后院走去。 陈文静攥紧柯尔特M1911,迈步跟上。 吴三兴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背着还在昏迷的村长,追上了二人。 没办法,谁让他是小弟,背人的活就得他来干——之前秦栋拿出来琉璃盏之后,村长身上的螺蛳,也都逃走了。 三人顺着水渍一路前行,很快到了后院,发现了棺材的来处——一口井! 手电筒照下去,井里黑黢黢一片,看不清楚井底的情况。 也不知道那棺材,是怎么上来的? 不过秦栋发现,井边散落着两只鞋、一条裤子,血迹斑斑,周围还有一些被碾碎的螺蛳的尸体。 鞋子和裤子已经破损到,认不出原来的样子,而血迹,确实新的! 陈文静推了推眼镜,尝试分析:“看起来,应该是最近有人来到井里,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唤醒了那古怪的棺材,才引发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