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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楼台之变,马列之变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305章楼台之变,马列之变十一月十四日,楼台。

    曾经沉寂的楼台如今人声鼎沸,豪绅富商,达官贵人,加上往日出不起钱进不来的平民齐聚一堂。

    明日就是始皇帝新秦律实行的日子,这个在春秋被立起来的楼台将要在秦朝倒塌。自此以后,达官贵人还好说,还能蓄养隶妾们以供玩乐。

    但平民,富商却惨了,他们没有达成蓄养隶妾们的条件。

    前者财力限制,活着对于平民来讲都是艰难的事,哪里有钱去蓄养隶妾们。

    后者身份限制,商人是贱籍,他们能够蓄养的隶臣妾数目有严格限制,不超过三个。

    是以在被推倒前的这些天,本来生意惨淡的楼台一直都是人声鼎沸,这是最后的狂欢,最后的放纵。

    造成这一现象的除了始皇帝颁布的新秦律,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还有一个人,他的名字是马列。

    马列是赵国人,赵亡为隶臣,在要被带走服徒刑之际,被咸阳著名竖子羞辱。马列忍辱负重,堪比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多次在地上将自己当做兽皮忍受踩踏之辱。最终不仅自身实现了自由身,还帮meimei脱离奴籍,还成为了楼台管事吃上皇粮。

    自楼台在秦国设立以来,从来没有都是女管事,马列是楼台第一个男管事。

    有了正式编制的马列衣食无忧,所谓饱暖思yin欲。身处楼台这种地方,楼台中的妓靠马列的俸禄,打赏消费不了几次。但是楼台中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为马列所掌管的隶妾那是想要几人要几人,想要几次要几次。

    美人如水居楼台,伏地屈膝月儿圆。马列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天都是倾囊相授直至弹尽粮绝,让圆润的满月沾满白霜再也抖落才罢休。

    二楼一间客房内,亵衣,手帕,纱裙都被随意丢在地上。床铺上有几根绳索一端缠在床头床尾,一端绑在隶妾白皙滑嫩的手足。

    “管事,不要,不要。”

    隶妾满眼惊恐,脸上满是哀求。

    马列手中持有一根蜡烛,苍白的脸上诉说着近来其战斗次数数不胜数,眼中戏谑快意比戏弄耗子的猫还要残忍。

    滴答~

    滴答~

    “啊!管事!饶了我!饶了我!”

    灼热蜡油滴落在白皙皮肤,在凝固成块的过程中附带出小小的水泡。

    隶妾哭喊,嚎叫,求饶,雪白脖颈拉长到最大如要扯断,手指攥拳骨节凸白,脚趾弯如钩脚背弯如弓。

    马列脸上露出病态的微笑,将举在隶妾细腰上空的蜡烛下放,火苗燃烧毛发刺啦作响,缕缕青烟散发烧焦羽毛味。

    隶妾哭喊骤然提高八个响度,娇躯打挺重落砸的床板砰砰作响,其如同一尾在岸边被烈阳暴晒的鲤鱼,疯狂挣扎。

    “哈哈哈哈哈哈!叫,使劲叫!叫啊!”

    马列猖狂又病态的大笑,双眼暴虐大放蜡烛火苗猛然下移接触到隶妾肌肤。隶妾发出不似人声犹如濒死野兽的哭喊,双眼翻白,痛不欲生。

    就在马列脸上出现兴奋红晕,拿出带有枝杈没有清理干净的木棍时。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剑划破马列手掌。

    马列吃痛松手后缩,秦剑剑尖微抖轻挑无主蜡烛,蜡烛低空抛飞正落在黄铜水盆内,刺啦一声再无声响。

    唰唰唰~

    秦剑凌空乱舞,斩断绑住隶妾手足的绳索,隶妾身躯自由后蜷缩身体,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光滑脊背在粉红床帘的映衬下涂抹上一层诱人的暧昧光晕。

    秦剑剑身横在马列脖子上,不同于寻常秦剑的铜绿色,而是雪亮的银白色。

    持剑的是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楚真实面目的黑衣人。其目光注视着床上隶妾,声音沙哑,富有杀意。

    “琴姐卸任管事与你时,要你好生照看楼台姐妹。你满口答应,到头来就是这般照看?该杀!”

    楼台上一任管事没有姓,单名一个琴字。在嬴成蟜离开咸阳城时,身为暗卫的琴随着嬴成蟜一同撤走,将管事官职留给了在楼台极受欢迎的马列。

    黑衣人手起,秦剑将落。

    马列本来还惶恐的脸色在黑衣人说过话后,立刻一脸桀骜。

    “放肆!你可知我是谁?我乃马列,君爷亲赐姓名,为君爷立下大功,你敢动我?”

    黑衣人剑悬空中,似是被马列这一句话震慑到了。

    马列见状不退反进,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秦剑,伸手一推黑衣人胸口。

    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不知为何没有躲闪,被马列推退,踉跄了五六步,险些坐倒在地上。

    马列心中疑色一闪而过,十余日的苦战恶战虽然大多是武器之利,但近身缠斗也是每日都有。他现在光站着都有些站不稳,腿脚无力好像不属于自己。

    这缕疑色很快就被傲慢驱除脑海,马列一巴掌拍在隶妾翘臀,说了滚下去三个字,隶妾犹如受惊的兔子般骨碌下床,轻车熟路的跪在马列面前。

    马列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伸脚探入隶妾怀中,蔑视着按住胸口不停喘息的黑衣人。

    “你就是和琴一样的暗卫罢?君爷要你来找我何事?”

    “杀你。”

    “杀我?哈哈哈哈哈!”

    马列扯着隶妾秀发,在隶妾痛苦呻吟中笑的狰狞。

    “君爷杀谁也不会杀我,没有我,君爷何以灭三大世家?”

    掂量了一下手上秦剑。

    “是琴听说了楼台之事,所以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言,这才马列眼中便是默认。

    甩秦剑给黑衣人,马列抓秀发按下去以泄很大的火气。

    “回去告诉琴,现在楼台管事是我,不是她。人都走了,还管这些隶妾做甚,真拿这些隶妾当姐妹了?”

    低头吞吞吐吐的隶妾眼中满是恐惧,没有恨意,但有悔色。

    “君爷就该早让我做楼台管事,有我在,这楼台生意早就翻了倍。天下各地都不把隶妾当人,咸阳楼台却把隶妾当人,真是荒唐。”

    黑衣人的嗓音沙哑,带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悲怆。

    “你是不是忘了,半个月前你也是奴籍,和你面前被摧残的隶妾一样……”

    “闭嘴!”

    马列被激怒了,爆喝一声。

    扯着隶妾秀发用全力把隶妾甩出去,手上留下大把根部带有毛囊,血珠的乌黑发丝。

    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仇恨。

    他永远记得,那个把他踢吐血的楼台管事。那四个要持剑砍死他的儒生。还有踢他踩他打他让他骨断筋折,因为他笑了一下就要把他打的满脸是血牙齿掉落的那些楼台宾客。

    “你没有忘记所受苦难,现在脱离奴籍,为何要将这苦难加给……”

    “我叫你闭嘴!”

    马列暴走,吊儿郎当地冲上来挥舞王八拳。

    黑衣人这次没有退却,欺身上前,仅以剑鞘就将马列打翻在地。黑衣人横着秦剑压在马列脖子上,在马列咒骂的言语中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马列感脖颈疼痛伸手抹去,抬手一看见手指血红一片,咒骂声戛然而止。倨傲的神色变得惶恐无比,举着手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你,你,你不能,不能杀我。杀,杀了我,君爷,君爷不会,不会放过你!君爷,君爷要是知道,知道你杀了我,会,会夷,夷你三族!我名姓,姓名,是君爷亲起,君爷,君爷为了我,灭,灭了三大世家!”

    “聒噪!”

    剑又入rou半寸,更强烈的疼痛让马列失声。

    哗啦啦~

    轻微水声毫无预兆响起,sao气随之溢散。知道眼前暗卫是真的想杀死自己后,马列被吓得失禁。

    “我问,你答,多说一字,妄言半句。”

    秦剑横移,虽没有继续入rou危及马列生命,但割裂的痛感依然让马列不住小范围点头,动作大一点秦剑就会割下他的头。

    “对隶妾施虐,造刑具提供给宾客使用,立下隶妾每日不接十客不得食的条令,都是谁指使你做的!”

    马列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本想嫁祸他人。但看着眼前的斗笠黑面纱,虽然看不到什么,但马列只觉黑面纱后面那双眼睛比脖子上的秦剑还要锐利。

    生死在他人掌握所形成的压力,威势,让马列不敢说谎,他心虚道:

    “……无,无人指使。”

    “无,人,指,使。”

    躺地上的马列,和屋中摔在角落不敢妄动的隶妾,都从这沙哑的四个字中听到了清晰的牙齿摩擦声。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些隶妾对你不好乎?楼台对你不好乎?琴姐亲口对我说,你在楼台隶妾中比她还要受欢迎,何以对楼台隶妾下此毒手!快说!”

    扩大的伤口,和更强烈的痛感,让马列根本来不及思考。

    “我为隶臣他人对我肆意殴打,我脱离奴籍就对这些隶妾做同样的事!他人能辱我打我骂我,我就要辱隶妾打隶妾骂隶妾!”

    明明性命随时有失,明明被吓的尿了大腿,但说到这一句的马列眼中惶恐尽去,却为疯狂之色代替。

    “凭什么他人能对我如此,我不能对这些隶妾如此!”

    黑衣人声音中明显多出了愤怒,不解。

    “谁对你施暴,你便施暴回去,为何对你极好的隶妾出气!”

    “那你为何来杀我,不去杀那些对我施暴的人啊!啊?!”

    马列猛然抬头,眼中有着恨意癫狂,张着嘴大喊。

    若非黑衣人眼尖手快提了秦剑三寸,马列喉管至少被切开一半。

    “我为隶臣时你在何方?我被践踏的吐血时你在哪里?我辱奴隶时来做高高在上的侠客,你怎么不在我受辱时当侠客!”

    马列越说越来劲,身子猛然半起,黑衣人为马列性命不得不立刻收回秦剑。

    马列赤裸着满是伤疤的躯体,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拍打着沾染尿液的地板,啪嚓声四起溅在其胸,其腹,其腿,其膊。

    “你当过隶臣乎?你知道隶臣的滋味乎?你为君爷选做暗卫高高在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十岁前家境优渥衣食无忧,秦赵大战阿父被强征战死沙场,秦军大胜攻占了我们村落。

    所有人都从人变为奴隶,都成了隶臣妾。阿母年岁长,我和小妹年幼,壮年孩童两分。这么多年阿母早死了,就剩我和小妹。隶臣妾不是人,我身边每天都有隶臣妾死亡。为了活下去,我只有做更多的事。

    我为秦军割我们赵人头,好些赵人没有死,眼睁睁看着我把他们头割下来。他们大骂我是鸟人,为赵人帮秦人做事割赵人头。他们错了,我不是人,我是隶臣,我要活着,带着我小妹活着!

    “秦军粮草不足,自身都不够吃,怎么会管隶臣妾。为了活下去,我饮血吃rou,你不知道人血是甜的,你也不知道人rou吃起来和豕rou差不多。你能想到最大的磨难就是练剑练的抬不起胳膊罢?”

    马列嘴脸满是讽刺。

    “我可以死,但小妹怎么办?为了小妹活着,我什么都能做。小妹命好,入了大户人家做侍女,生命暂且无忧。但这不够,我要让小妹脱离奴籍,我要给她赎身。一个隶臣要给一个隶妾赎身,何其可笑?

    “好在我遇到了君爷,君爷虽然每次对我看似粗暴,但我从他的眼中能看到看人的眼神,而不是那些看牲畜的目光。我知道,君爷就是小妹脱离奴籍的希望。我拼尽全力讨好君爷,付出性命代价,终于带小妹脱离奴籍。”

    黑衣人终于开口。

    “你还当上了楼台管事,衣食无忧。娶个细君为你小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不好乎?怎就变成如今这般!”

    “不好!”

    马列大声怒吼。

    “凭什么他们能吃rou喝酒,听歌赏戏,家中奴仆甚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和小妹为何不能?我要赚钱,赚足够金钱!我要蓄养三千门客,美人无数!管事俸禄一百石够做甚?连个门客都养不起!”

    “隶臣妾不是人,我自三大世家那边学来调教之法,将刑具提供给宾客让其自行调教。宾客给我的一天赏金比我一年的俸禄还多,换你你做不做?我为隶臣时不是人,凭什么要我为人后把隶妾当做人?隶臣妾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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