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易水悲歌，十二符咒
“先生，秦军已经逼近易水了！” 太子丹的匆匆脚步与惊恐声音，使荆轲皱起了眉头。 平心而论，荆轲对太子丹的定力还是有几分赞赏的，这也是他能对太子丹慨然一诺的因由之一。侠士谋国，主事者没有惊人的定力，往往功败垂成。 “太子何意？”荆轲撂下了手中地图,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 “再不行事，只怕晚矣！” “太子要荆轲立即上路？” “先生！燕国危矣……”太子丹放声痛哭。 “太子是说，决意要荆轲起程？” “先生！丹知你心志未改……然而，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荆轲长吁一声，冷冰冰板着脸，显然不悦了。他现在唯一放不下就是自己的妻子；两人结婚不过半年，如今就要离别。农家已经决定站在太子丹这边,荆轲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 三日后,五更鸡鸣，白茫茫薄雾弥漫了蓟城郊野，三月春风犹见料峭寒意。 待特使车马大队开出蓟城南门，荆轲已经完全平静了。看着副使后车威猛雄壮的秦舞阳似一尊石柱矗立在战车紧紧抱着铜匣的模样，荆轲一时觉得颇是滑稽。 太子丹心思周密，三更时分送来一简，说为避秦国商社耳目，已经与一班大吏及高渐离等，先行赶到易水河谷去了。上卿出使秦国，堂堂正正送别全然正道。荆轲不明白太子丹为何一定要赶到易水去，而且约定了一处隐秘的河谷做饯行之地。 仓促上路，荆轲心绪有些不宁，也不愿意去揣摩此等小事了。一过十里郊亭,荆轲立即下令车马兼程飞驰。 堪堪暮色时分，终于抵达了事先约定的易水河谷。 荆轲在青铜轺车的八尺伞盖下遥遥望去,只见血红的残阳下一片白衣随风舞动,心头不禁怦然一动。及至近前,却见河谷小道边一片白茫茫人群——太子丹与知道这件事的心腹大吏们竟都是一身白衣一顶白冠,肃然挺立着等候。遥见车马驶来，所有人都是深深一躬。 远处，高渐离跪坐在毯子上，悠扬的曲调随着他的手指被演奏出来。 高渐离没有说一句话，只对着荆轲扫了一眼。 那是一簇闪亮的火焰！荆轲心头骤然一热，激越的歌声便扑满了河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高渐离的激越筑音，犹如战鼓激荡着荆轲。 在太子丹与送行者们的悲壮和声中，荆轲不能自已地反复唱着，悲凉凄然处，如同吟唱自己与世间的无尽苦难，太子丹与大吏们都哭成了一片；慷慨激越处，气贯长虹如同勇士临阵搏杀，所有的送别者都怒目圆睁，须发扑上了头顶白冠…… 歌声还在回荡的时候，荆轲大步转身登车。其后，是要送给秦国的贡礼、美人，以及护卫的侍从。 荆轲一跺车底，轺车辚辚去了；哭声风声萦绕耳畔，荆轲再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去看丽姬那憔悴的模样。 ...... 信使飞马报来消息：燕国迫于秦国大军灭赵威势，太子丹与上卿荆轲力主向秦国献上燕南之地，以求订立罢兵盟约。 看完手中的奏折，嬴政随手将其丢进火盆。 “陛下这是何意？”李斯不解的问道。毕竟燕国若成主动臣服，可以狠狠震慑一下其他几个国家。 “无论投诚与否，剩下的几个国家，寡人是灭定了。” 以战国历史看：大国之间即或强弱一时悬殊，也没有出现过灭国的先例。 唯一的灭国之战，是乐毅攻齐而达到破国，终究还是没有灭得了齐国。秦国之强大，及其与山东六国力量对比之悬殊，虽然远远超过当年的燕齐对比，然则以一敌六，谁能一口咬定对每个大国都能彻底灭掉？ 所以，秦国从对最弱小的韩国开始，便没有中断过邦交斡旋，更没有一味地强兵直进。对赵国燕国，更是如此。从根本上说，燕国若真正臣服，并献出腹心根基之地，秦国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可现实是：太子丹不可能向秦国投降，只想来一场刺秦大计，好让燕国得到喘息的机会。 “东出以来，王上首次面见特使，当行大朝礼仪。”李斯郑重建言：“彰显威仪，布秦大道，以燕国为山东楷模！” “可惜，开模就是个刺秦的计划。”刘伯温暗暗道。 “嗯，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理。”嬴政点点头。 从御书房出来，嬴政又召见了盖聂。 “拜见王上。”盖聂躬身行礼。 “盖聂，你可曾知道荆轲？” “微臣在少年时在鬼谷派修行，外出游历之时碰到过此人；此人也是一名剑客，剑术稍逊微臣一筹。”盖聂如实回答。 百步飞剑、五步绝杀，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猜出，两人的剑术谁高谁低。 “如此说来，他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我二人属于剑术上的知己。”这是鬼谷派的习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面游历，广交天下朋友。 在盖聂投靠秦国的这些年，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外游历。做的最多的两件事： 第一：向当世各路知名剑客比剑，磨炼自己的剑术 第二：交朋友，找到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谈古论今 荆轲就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之一；如同韩非和嬴政，是对手，也是朋友。 “这次，他以使臣的身份来进献燕国地图，你二人可以好好聚聚。” “这......”盖聂欲言又止。因为他也听说，嬴政扬言要把丽姬纳入后宫，丽姬是什么人——那是荆轲的青梅竹马。 可据他对秦王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帝王。此事必然是有人在暗箱cao作，散布谣言。联想到荆轲的剑客身份，盖聂当即升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王上，微臣觉得此事有蹊跷。” “不管怎样，寡人都要亲自召见荆轲，一统天下而不欺臣服之邦，正理也！至于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嬴政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月下旬，燕国特使荆轲的车马终于进了函谷关。 一路行来，荆轲万般感慨。整肃的关中地区，民众忙于春耕的勃勃蒸腾之气，大陆两旁有序迎送特使的妇幼老孺，整洁宽阔的官道，被密如蛛网的郑国渠的支渠毛渠分隔成无数绿色方格的田畴，都使荆轲对“诛秦暴政”四个字生出了些许尴尬。 荆轲不断安慰自己：一个以侵略、杀戮为根基的国家，纵然强大如猛虎，荆轲都是蔑视的，都是注定要奋不顾身地投入连天碧浪去搏杀的。进入咸阳后，荆轲索性闭上了眼睛、塞上了耳朵，不再看那些令他生出尴尬的盛景，不再听那些热烈木讷而又倍显真诚的喧嚣呼喊。 一直到轺车驶进幽静开阔的驿馆。 当晚，廷尉李斯要为燕国特使举行洗尘大宴，荆轲委婉辞谢了。 秦舞阳却高声嚷嚷着，显然不高兴荆轲拒绝如此盛大的一场夜宴。可荆轲连认真搭理秦舞阳的心情都没有，只望着火红的落日，在柳林一直伫立到幽暗的暮色降临。 他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 一方是对他有大恩的太子丹；一方是一个贤明的君王。 不久，李斯来到驿馆。 也只说了一件事：燕国要割地、献人、请和，是否有已经拟定的和约底本？或者，要不要在觐见秦王之后在拟定？ 荆轲这才心头蓦然一惊：百密一疏，他完全疏忽了邦交礼仪中最为要紧的盟约底本！ 毕竟，他的公然使命是为“献地立约”而来的。虽然如此，荆轲毕竟机警过人，瞬息之间，做出一副沉重神色说道：“燕为弱邦，只要得秦王一诺；燕为秦臣，余地等同秦国郡县，万事安矣！若燕国先行立定底本，秦国不觉有失颜面吗？” 李斯笑道：“上卿之言，可否解为只要保得燕国社稷、王室封地，则君臣盟约可可以签订？” 荆轲沉声道：“不知秦王欲给燕国留多少地？” 李斯反问：“那不知燕王欲求多少地？” 荆轲佯作神色不快：“燕弱秦强，燕国说话算数么？” 李斯随即展颜一笑：“既然如此，容特使觐见秦王之后，再议不迟！” 李斯走后，荆轲心头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 九玄宫，是嬴政和玄女如今的居所。 大多数时间里，两人都在此修炼，相互交流修炼上的一些心得。 系统空间 停留在【十二变】已经三年有余，却因为没有灵魂供两人吞噬，导致两人的修为止步不前。 “还是不行......”嬴政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们将修为融合在一起，说不定说不定可以突破那一层壁障。”玄女提议。 “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商量好后，两人掌心相对，共同运转起【混沌归元功】，无数黑色罡气刺破虚空，从各种次元里面汲取无数的能量，化作符文围绕着两人旋转起伏。无数能量被吸入体内，停留在各个xue窍之中。 嗡...... 波纹震荡，符文成为天花坠落下来。 嬴政运转气血之间，就察觉玄女体内的元气也源源不断的冲入自己体内，所有xue窍都一个个的被填满，然后xue窍被扩大。两人本就是夫妻，精神、记忆、身体，乃至灵魂都没有任何隔阂与排斥。可以轻易的在对方体内运转。 半刻钟后，两朵黑色莲花出现在两人头顶，黑色莲花喷浆出大量的黑色火焰，向着两人包裹而去，最终化成了实质性的液体，而后固化，最终形成一枚黑色的巨茧。 唯有外围还称得上是火焰，内部虽然温度炽热到极点，却已经不是烈火，而是纯净的能量。 两人都进入一种奇妙的修炼状态。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缘，他们在共同进行着一次质地蜕变！ 数个时辰后，黑色巨茧变得绚烂无比，成为了一个璀璨无比地光球，最后爆裂开来。 光芒散尽。 咔嚓咔嚓....... 识海之中，精神力相互纠缠，最后组成了一个人形，这是真正的人形，不是想象的虚幻。 这个人形猛的一个跳跃，居然从识海之中跳了出来，然后从头顶之中钻出，而嬴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一切。 这就是道境十四变——【元神出窍】：修炼到元神出窍，离体游走，那可真就是变幻莫测，已是真正的仙道中人 元神根本不怕雷电，磁场，罡气等等，甚至可以吸收那些东西为自己所用。这类似于一种降为打击，你可以打到别人，而别人却打不到你。 随着一声龙吟，嬴政的元神化作一条威武霸气的黑龙。无尽的灵气不断涌进来，令这片空间的混沌地带不断破碎，整片空间在慢慢扩展、放大。到最后，一个方圆百丈大小的空间慢慢稳定了下来，“大地”也已经稳固。仟千仦哾 与此同时，玄女也凝聚出自己的元神，能量流转间，她的元神化为一只黑色的玄鸟。 气势丝毫不弱于黑龙。 ——轰！轰！轰！ 三道黑色雷电自虚空中劈了下来。在空间的中央，一座祭坛顺着黑色雷电辟出的裂缝拔地而起。祭坛呈现圆形，古朴而苍凉，斑驳的纹理铭刻在上，可以感受那种太古洪荒混沌初开的韵味。 恍惚间，嬴政的脑海中传来一个半机械的声音： 皇权系统功能已完全激活，以人族气运；仙神、妖魔尸体和魂魄，进行祭祀，可获得诸多无法炼制的灵液、丹药等等...... 奖励物品：十二符咒 出自美漫动画《成龙历险记》中的一套组合物品：为华夏“十二生肖”的象征之物。原本属于八大恶魔之一“圣主”体内独立的十二股神力能量，后来被洛佩的咒语石化为十二枚有实体的符石，成为人人都能用的招牌法宝；可以赋予持有者各种神奇能力及强大的力量。 期限：永久 提示：符咒的最终威力随着持有者本身的境界相关，持有者境界越高，符咒越强 紧接着，祭坛的上方出现十二枚凹槽，十二符咒依此按照：鼠、牛、虎、兔......依次排列。 许久之后，嬴政睁开眼睛。 这些年他注重本身的境界修行，全然不知道系统还有另一半功能。 看到祭坛，他立即联想起《龙符》小说中的“祭天符诏”，以邪魂祭祀上天可得【天露】。 虽然相似，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根据刚刚获得的信息可知: 【皇权系统】以人道气运为主，而且没有规定祭品的种类，无论是哪个种族，都可以作为祭品，从而获得不同的丹药、灵液。 “夫君，我们现在，真的算是坦诚相见了。”玄女露出一个笑容。刚刚的交融，两人已经将各自的秘密彻底公开。 “我的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过现在，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嬴政说道。 抬头看着悬浮在祭坛上方的黑龙与玄鸟。 “早知道如此，我们真该早些双修。”玄女说道。 “如今也不晚，现在的系统空间，已经彻底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将元神沉浸在此，随时接受人族气运的滋养。” 细心观察可以发现，在祭坛上方，有着一小团透明的球体，正是他这些年积攒出来的人族气运。 看着镶嵌在祭坛上的十二符咒，嬴政也没有多么高兴，毕竟以他的当前境界来说，符咒的增幅可以说是很小。 不过十二符咒结合起来，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尤其是狗符咒:永生之力，能令持有者永远年轻、永生不灭，能给持有者保青春，不死的神力。 或者是蛇符咒：隐形之力，能令持有者隐形，对物体也有效，深度隐形之后也可瞬间移动——可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