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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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争执不下,张凌天决定开个赌局。 “我押十块钱,半个小时就可以决出胜负。” “我押五块钱。”大头随即提出不同看法,“不过我觉得只要二十分钟,老刘你说呢?” 壮得像头牛的老刘点头表示同意,“俺也一样。” 见檀润青没动静,张凌天忍不住追问,“小檀,你呢?” 檀润青回头看他们一眼,“我押十块钱,不过我觉得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旁边三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檀润青肯定输。 毕竟松花蛋一看就是个空手道高手,不是江与平那种三脚猫功夫能比得了的,杀这样的弱鸡怎么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松花蛋虽然始终占上锋,但是江与平就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被打趴下,又一次次爬起来。 把张凌天和大牛他们急坏了,冲松花蛋叫道,“你他妈倒是用点力啊,让老子输钱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江与平知道,檀润青让自己跟松花蛋这么自相残杀是在羞辱他们,可惜松花蛋这个笨蛋看不出来。 其实他希望松花蛋赶紧出杀招杀了自己,因为这样拳拳到rou的挨揍太痛苦了,比受刑还难过。 受刑的时候可以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减轻痛苦,而这种对打的方式必须集中精力应对,自己的神经能感受到每一丝痛苦。 江与平甚至想干脆趴下等松花蛋一拳结果自己算了。 可是松花蛋的拳头只能让他感受到疼痛,却一直没法让他死去,这让江与平怀疑这个笨蛋是不是叛变了,所以配合檀润青来折磨自己。 江与平越想越生气,强撑着一边打一边骂,“松花蛋你个叛徒,有本事就快点杀了我。” 这个可耻的叛徒竟然敢反过来骂自己是叛徒,松花蛋气得眼里几乎要喷火了。 他倒是想一掌杀了江与平这个不要脸的叛徒,让他永远闭嘴,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凌天和大牛他们在旁边越看越生气,恨不得上去自己动手。 只有檀润青一边端着酒杯优雅品酒一边淡定看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松花蛋和江与平就这么一边互骂一边对打,直到过了一个小时,江与平才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粗气,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松花蛋立即扑过去,一掌直接劈到他的脖子上,江与平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檀润青这才放下酒杯,回头笑盈盈伸出手去,“我赢啦,来来来,各位快掏钱。” 大头一边掏钱一边嘟囔道,“檀组长,你是不是把这戴眼镜的小鬼子收买了呀?” “为什么他用的是空手道的杀招,而且明明占上风却要花那么多时间?” “本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从不玩那种收买人的技俩。” 檀润青一边乐呵呵收钱,一边给他们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之所以断定他不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杀了江与平,是因为我知道松花蛋的脖子受伤了。” “虽然没断,但是明显扭到了筋,甚至骨头都可能裂了,这势必会大大影响他实力的发挥。” 原来如此,三人听后,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张凌天觉得自己输得冤,扑过来作势要把钱抢回来。 “不行,你这算作弊。” 到手的钱怎么可能还回去,檀润青直接把钱揣进自己兜里。 江与平的尸体被拖出去,松花蛋则被架起来,用铁勾子勾住他的下巴。 檀润青手上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酒,笑吟吟看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松花蛋,我说你叫什么代号不好啊,非得叫松花蛋。” “这可是种花家的传统美食,好好的食物名被你玷污了。” “可我还是以德报怨,帮你完成了除掉叛徒的心愿,你是不是应该交代点什么以示感谢啊?” 这混蛋假扮苍蝇诱捕自己,现在还想自己感谢他。 虽然下巴被勾子勾得疼痛难耐,松花蛋还是破口大骂。 “叭嘎,用卑鄙的手段骗我上当算什么能耐?” “有本事我们两个单挑,你要是能打赢我,本人才会心服口服。” 檀润青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刚才在葵花巷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单挑过了吗?” “你脖子都差点被我一脚踹断了,还想怎么样?” “认命吧,你已经是我手下的败将,不然怎么有机会亲手把你们的叛徒除掉呢?” “刚才不算,现在重来一次才公平。” 松花蛋歇斯底里地叫着,整张脸涨得通红。 “公平?”檀润青冷笑一声。 “你们侵占种花家土地,欺负种花家老百姓的时候,有没有跟他们讲过公平?” “现在变成阶下囚了你才想起要公平,晚啦。” 说到这檀润青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才道。 “今天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松花蛋依旧将头昂得高高的,像一头斗败却仍然不肯服输的公鸡。 张凌天早就按捺不住了,直接对大头和老刘叫道。 “还愣着做什么,先给他来顿猪rou炖粉条啊。” 这小鬼子除个jian都磨磨叽叽,害得自己输了钱,大头和老刘正郁闷呢。 听到命令,立即拿起一条牛皮鞭子浸了水狠狠抽下去,审讯室里顿时血rou横飞。
松花蛋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显然也是个硬茬。 张凌天不但因为松花蛋输了钱,还被江与平那个日本特务害得差点被冤枉成红党,早就一肚子火。 见松花蛋还是不肯招,立即上前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就往松花蛋身上摁。 这下松花蛋倒是哼了两声,但是声音仍然不大,这让张凌天很没有成就感。 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张凌天只好回头向正在优雅品酒的檀润青求助。 “檀组长,你别光顾喝酒啊,快想想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 檀润青这才抬眸瞥了松花蛋一眼,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哎呀,衣服都打烂了,你们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 “天气这么冷,小心着凉感冒了,快把火盆移到他的身下让他烤一烤吧。” 张凌天一脸狐疑地看着檀润青那张清俊的脸,心说你小子以前下手的时候比这重多了好吗,怎么突然怜悯起小鬼子了呢? 大头和老刘倒是听话,立即上前将火盆抬到松花蛋的身下。 起初松花蛋也觉得奇怪,心说这个冒充苍蝇骗自己的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现在毕竟是初春,气温还很低。 特别是在这审讯室里,阴冷潮湿,寒气透骨。 这火盆一烤,暖洋洋的,倒是挺舒服。 要不是因为下巴上挂着个铁勾,松花蛋觉得自己可能会睡着。 可是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火盆越烤越热,最后松花蛋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要被烤熟的rou。 下巴的疼痛和身上灼热的刺痛双重折磨着他,最终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不过他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叫声,可见此人忍耐力极强,应该专门受过应对刑讯的训练。 而檀润青坐在审讯桌后面,一边吃酒一边跟张凌天谈笑风声。 “凌天兄,我怎么感觉这下酒菜缺了点什么啊?” “哦对,都是rou,没有鱼。” 张凌天看了眼桌上的菜,有花生米,有酱牛rou,盐水鸭。 不得不说处座对这檀润青是真的偏爱,让他都有些忌妒了。 以前处里哪个人敢在审讯室里大吃大喝,肯定要挨训,甚至关禁闭。 现在处座不但由着檀润青在这吃喝,还主动给他准备酒菜,这小子竟然还嫌菜少了。 张凌天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你小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哈,处座给你准备了酒菜还嫌菜少,小心关你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