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鏖战
尉迟迥等人在邺城起兵造反，从东向西进攻长安，相州，卫州，黎州等地相继跟随尉迟迥起兵，霎时间数十万兵众跟随尉迟迥与尉迟惇造反。 “上钩了。” 杨坚微笑道，他相继派遣杨素和韦孝宽等人自长安开始反击，整个过程持续了六十多天。 北宫珩这才知道当初司马消难来拉拢自己时，尉迟迥的军队已经开拔，只是消息封锁极为严密，自己还不知道而已。他急忙奔赴邺城阻止尉迟迥，联合保护长流之珠。但他还是来迟了一步，杨坚已经反攻到了邺城里。 “杨坚........你会受到报复的........”尉迟迥倒在城墙上奄奄一息地说道。 “自信也许是件好事，可惜你不适用。”杨坚轻蔑地说道，“现在长流之珠要归我了，宇文家和异样兵气者们就等着覆灭吧。” 随后杨坚带着军队来到了邺宫。 面具人打开了密室的门口，杨坚看到了那其中发着波纹蓝光的长流之珠。 “终于，又让我见到了你。”杨坚看着长流之珠说道。 他曾经得到过长流之珠，但为了活命，他用长流之珠和当时的齐主高纬做了交易，齐朝庇护了他一段时间。而高纬并不懂长流之珠的功用，在懂得兵气知识的巫师的帮助下，赐予了禁军兵气能力，之后他将长流之珠封存在了邺宫密室中，用符文保护着这个可能存在危险的物品。杨坚看到了满墙的符文，着手准备解开符文。 突然一道光芒射来，面具人挥刀挡住，并看到了不远处的北宫珩。 “去解决他。”杨坚头也不回地说道。 面具人停滞了一会，提着刀走出了邺宫。 “孤身来到此地，你不怕死么？”面具人看着远处的北宫珩问道。 “来到此地，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北宫珩回应道。 “北宫人真是改不了呆愣的性子，凭你也要来夺取长流之珠么？”面具人不屑地说道。 “凭你们自然是得不到长流之珠的。”北宫珩说道。 “是么，北宫珩？” “看你们本事如何了。”北宫珩蹙眉道。 “不愧是你，还是自不量力。” 塔楼上抓着弓箭的宇文忻嘲讽道，拿着镗的虞庆则和握着双枪的史万岁驻足在一旁，他们的身上携带着一个和面具人同样纹饰的面具——这是一个组织。 “北宫珩，你还是这样执着。”面具人说道。 “今时仍躲在面具下与人说话，也十分胆小了吧。”北宫珩说道。 “哼。” 面具人冷笑着摘下了面具，赫然出现了一双橙色的双瞳和俊气的面庞，两缕火焰一般的发缕散在耳边，随之显现出的是他的玉佩——“昇”字黑曜石令牌。 “北冥昇。”北宫珩用这样的方式称呼道。 “过去了这么久，北宫族人还是这样莽撞无礼。”北冥昇说道。 确实是这样，北宫珩记得儿时老族长说过，北冥一族向来看北宫一族不顺眼。 “长流之珠本可以不被人所知，一直稳定的存在下去，为什么要夺取它？”北宫珩问道。 “为什么？就因为兵气者太乱了，太散漫了。还有，你自己不也是夺取者之一么”北冥昇说道。 “但长流之珠本就是北宫族和宇文族共同掌管的器物，我们没有恶意使用，只是物归原主，反而是北冥一族常常窥探长流之珠。你难道不会理亏么？”北宫珩反问到。 “我并非是那种不记得自己身世的人，我的父母就是因为兵气者作乱而死，因此我发誓要清理所有兵气者，除非他们同意加入我来一起维持世界的秩序，否则统统杀死。而我发现兵气者太多，根本无法赶尽杀绝，偶然间，我才知道北宫部族的长流之珠可以对兵气者进行强有力的控制，并能助我获得强大力量，这才是得到长流之珠的原因。”北冥昇说道。 “所以是你在宇文护屠戮族群时偷走了长流之珠并逃跑？”北宫珩问道。 “算是吧，如若我没有碰见杨坚的话，我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带走长流之珠。是他答应给我一个庇护的场所，而他也对长流之珠颇感兴趣。” 也就是说，当初是杨坚在流亡到北宫部族时，趁着宇文护屠戮族群的纷乱而顺手偷走了长流之珠。 “但很不巧，长流之珠似乎不仅仅有控制兵气者的能力，它真正的能力还在隐藏着。”北冥昇说道。 “很可惜，最后一个北宫族人，也就是你，北宫珩。”北冥昇说道，“除掉了你，就没人知晓长流之珠的存在，不仅利于我们的研究，也更加方便了杨坚的夺权。” 北冥昇连续多次的话语都在说明北宫珩他中了圈套，而且从北冥昇与杨坚的关系来看，北宫珩也明白北冥昇对宇文族人下手的原因。 “束手就擒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宇文忻拉满弓弦，史万岁和虞庆则也抡起了武器，北冥昇静静的看着，犹如看着一只困兽。北宫珩闭上了眼，他稳住了呼吸，集中了精神。 “不知道在装作什么样子。”宇文忻说着一箭射去。 北宫珩的脑中似乎响起了一阵琵琶声，在看见箭的一瞬间，他瞬间拔出细水斩断了那支箭。但那支箭是子母箭，在触碰到细水刀的瞬间分裂出三支子箭，北宫珩眼疾手快躲过了两只子箭，但被第三支箭划破肩膀，北宫珩没管这些，只是迟疑了一小会，马上如同风驰电掣般冲向宇文忻。 宇文忻惊讶了一会，刚要射出第二箭却被北宫珩步步紧逼，北宫珩刚要劈上去，一把巨镗抡了过来，北宫珩在空中翻身躲开，同时重重一击拍向镗面，把虞庆则压倒在地。北宫珩一只脚踩住镗面，回手反抓刀格挡史万岁的连续抡击，并抓住破绽奋力一斩，将史万岁的双枪打偏到一旁，一脚踹开史万岁。但北宫珩刚一抬脚就被虞庆则抓住机会抬起镗来，虞庆则反身旋转着镗来抡击北宫珩，北宫珩挡下一支冷箭后，抽身躲过了虞庆则的侧斩。同时，他察觉到了一丝兵气气息，来自于身后的北冥昇。果不其然，北冥昇幻化出一只火焰长尾虎奔袭自己而来，北宫珩再次见招拆招，幻化出一只渗水长臂猿来连续出拳锤击火焰长尾虎。 他察觉到背后又有兵气气息，原来是附近高台上的宇文忻在发动着兵气，这里面只有北冥昇和宇文忻是兵气者。宇文忻幻化出毕月乌的兵气形态，发动着几十只乌鸦冲向北宫珩，北宫珩再次幻化出一只木狴犴来挡住乌鸦冲击，此时他也不得不再次转身使用连续拔刀斩来斩灭来自北冥昇的火蛇冲击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先从小处开始解决。 在虞庆则抡着镗冲向自己时，北宫珩侧身躲开，同时虚晃了一下史万岁，史万岁一下打了个空，北宫珩趁机攻他下路，横扫下盘将史万岁绊倒，同时把史万岁的胳膊拧得脱臼。他一把拽过史万岁的双枪，反手猛力向虞庆则直直地掷去，一枪击碎了虞庆则的镗。冷不防又从后面射来一支箭，这支箭幻化出燕子的形态，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北宫珩，在击中北宫珩的一瞬间爆炸出巨大烟雾。 “这下你可没跑了吧......” 宇文忻刚要得意，却发现自己射中的只是北宫珩的披风。他刚一转身，北宫珩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一刀劈碎了他的弓。宇文忻慌忙要拔刀，结果被北宫珩一脚踹回刀鞘里去，并再次一脚将宇文忻直直地踹下高台去。 “还挺不错，看样子你能撑挺久。”北冥昇说道。 北宫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刚要动身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麻醉感，这个麻醉感的来源是刚才被箭刮伤的那个伤口。 “下了毒药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北宫珩看了看伤口说道。 “没办法，对待你，只能用阴招了。” 北冥昇说着幻化出一只蜿蜒前行的火焰巨蛇，层层缠绕着北宫珩。北宫珩奋力召唤轸水蚓在身体四周高速流转击碎了火焰巨蛇。北冥昇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弯刀附上了虚日鼠的气息，加快了攻击的频率，北宫珩则用壁水盾体来格挡多次攻击。 “这可是专门为了对付细水而生的刀刃啊。看看这个你怎么躲。” 北冥昇瞬间远离北宫珩，并幻化出昴日鸡，用具有强力贯穿的光波冲击北宫珩，北宫珩反身幻化出斗木獬的角来抵挡冲击波。 突然，北宫珩似乎被一股背后的力量贯穿了身体，他缓缓向后看去，才发现是北冥昇已经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背后，原来北冥昇借助虚日鼠的速度快速来到了北宫珩身后。 “真是不经打呢。”北冥昇一下拔出了刀。 北宫珩瞬间感觉力量被吸走了大半，一下子跪倒在地，胃里翻江倒海直至一口吐出血来，看来北冥昇那把刀是会吸取兵气力量的。 “我还指望你能多撑一会，结果这么一会就垮掉了，看样子北宫老族长挑选的人物也不怎么样呢。”北冥昇说道。 北宫珩的眼睛已经开始打花，身体里的毒素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喉咙一痛，又吐了血。 “看在你临死之前，不如告诉你些事情吧，”北冥昇说道，“其实你那meimei北宫珺根本不是染疫而死，只是当初为了减少夺取长流之珠的阻碍，我们释放了巨量针对兵气者的疫气来消灭兵气力量，但没想到你的meimei蕴含着兵气力量，中了疫气的毒，而你平安无事。”北冥昇说道。 北宫珩听着这一切，感受到一股怒不可遏的气息在心中积攒，他无法相信这么多自己认为的“意外事件”居然都是人为的......... “该说再见了，北宫珩。” 北冥昇说着就要刺入他的心口。 突然北宫珩爆发出蓝色兵气气息，把兵气幻化出长刀的样子劈向北冥昇，北冥昇躲闪不及，被一刀削去了半截长发。 “你们真的是..........不配有做人的资格了。”北宫珩沉重低吟道。 “没有什么配不配，凡事只有值不值得，我们想要的世界，你们根本不会懂，只会在乎无关紧要之人的性命。”北冥昇同样恶狠狠地说道。 北宫珩开始凝聚兵气，细水长刀开始发生抖动，四周发出蓝色的条带状气息，并源源不断地流向细水长刀，细水长刀猛烈振动起来。 “看来是要发动最高级别兵气了么？” 北冥昇暗暗自语道，他也开始发动着兵气，无数橙红色兵气开始从四方凝聚到弯刀上，他手上的弯刀也变得guntang起来。 “今天你就要为你的行径付出代价！”北宫珩挥舞着细水长刀大喊道。 “你只不过是我不屑一顾的一块垫脚石！”北冥昇旋转着贯日弯刀吼道。 “雾川白鲸震长河！” 北宫珩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海浪的口子，伴随着无数水雾的涌出，一条巨大的独角白鲸顺着一条空中的长河奔涌而出，带着无数巨浪长啸着冲向北宫璟。 “曜昼晖象破烈空！” 北冥昇将弯刀插在地上，地面瞬间破碎出一个大裂口，从发着火红光芒和沸腾气息的裂口里奔出一头冒着烈火的长牙大象，大象踏着火焰烧着的云彩，越跑越快，以雷霆万钧之力冲向那只独角白鲸。 在独角白鲸和长牙大象碰撞在一起的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冲击环波和大量水汽，所有人都被冲倒。北宫珩把刀插在地上顶住冲击力，北冥昇被炸出几丈远，用刀止住了后退的力量。由于毒素的侵蚀以及伤口的疼痛，北宫珩无法支撑着站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拄着刀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流失。除了北冥昇还留有余力以外，所有人都被轰倒在地。 “接受现实吧，北宫珩。”北冥昇说道，“等杨坚破解了符文，长流之珠就归入我们手中了，现在加入我们，你还有一丝活路。” 说完他也无法再有力地站起来，只能靠在墙上。此时过来了一个身影，白衣白刀，轻发飘摇，并伴随着一丝白芷气息。 “她回来了，不愁没有人杀你了。”北冥昇得意道，“南宫薰，你来的正好，快了结他。” 北冥昇对着刚刚落地的南宫薰说道，她刚刚被派去搜寻邺城残余兵气者。南宫薰看了眼北宫珩，没说什么，只是缓缓地抽出了刀，走向北宫珩。 “........我已经接受了。”北宫珩喃喃说道。 南宫薰来到他面前，仿佛从未见过北宫珩一样，北宫珩即使绝望也无济于事，他低下头，准备迎接命运。南宫薰举起刀，准备向下刺。 突然她转变方向，将腰中的飞梭刀抽出，迅速扔向北冥昇，随后产生一阵爆炸。 “你没事吧。”南宫薰赶紧俯下身来探视北宫珩的情况。 “你........真的是阿薰？” 北宫珩将信将疑，不敢相信曾经和刚才一直冷若冰霜仿佛不认得自己一样的南宫薰居然又变回来了。 “对不起.......以前不想让你掺和我们组织对长流之珠的争夺，才在周军破邺时在河边对你冷酷，”南宫薰说道，“既然珩公子已经牵扯进来了，我也没什么隐瞒了。杨坚要利用长流之珠控制兵气进而以武力控制天下，现在势必不要让他得逞。” “真是不出意外。”北冥昇从爆炸产生的烟雾中走出来说道，“本以为我们的组织坚固无比，居然出了叛徒。” 北冥昇早就预感到南宫薰有动摇，提前留了力气对付这种可能的情况。 “你们背叛的是天下。”南宫薰说道。“你所谓的天下，指得是这混乱世界么？”北冥昇问道。 “世界难道总是混乱的么？”南宫薰反问道。 “算是吧，”北冥昇说道，“世人只会盲目地跟随有知识和有方向的人，他们的思想微不足道，剥夺了就好，留下使他们可以生活并维持社会正常运转的能力就足够了。世界需要杰出的人来领导，而杰出的人为了预防不可估计的事变必然要采取些手段，这种手段是无法避免的，同时也是巩固自身的有力工具。有思想和有见地的人一旦变多，世界上相悖的理论和意见就会不断上涨，人们为了自己心中认识的正确的事物而彼此争斗，搅乱了一切秩序，战胜了对方，就会无可辩驳地证明自己的正确理论。聪明的人和非凡的人太多是件可怕的事，他们将历史道路推进了一寸，就会祸乱社会十几载。赶尽杀绝，是对英雄和先驱的最好待遇。” 北冥昇冷漠地说道，他晃了晃刀，刚才虚弱无力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 “看样子需要配合一下了。”南宫薰说道，她拿起了长流刀。 “确实.......”北宫珩支撑着站起来，抽出了细水刀。 “真是异常惊人的场面啊。”北冥昇恶狠狠地说道。 刹那间南宫薰闪到北冥昇背后，用“易气·乾卦·见龙在田”发出水平横斩，北冥昇迅速低身躲过，又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北宫珩。 “辰气·火官·虎啸山林！” 北冥昇使用爆炸兵气迫使北宫珩和南宫薰闪开，随后有使用“辰气·日官·星驹一跃”用带着火花闪电的贯日弯刀追着北宫珩连续劈砍，北宫珩发动“辰气·水官·灵水护壁”来抵消北冥昇的力量，而后南宫薰又用“易气·乾卦·飞龙在天”发出水墨长龙袭击北冥昇，北冥昇抓住北宫珩之后立刻一刀劈退他，北宫珩被击退到柱子上猛烈撞击后大吐鲜血，毒素使之昏迷了过去。之后北冥昇扎稳脚步，横向一刀斩灭水墨长龙，爆发出一阵水汽。等水汽散去时迎面而来的是直直刺向北冥昇的南宫薰，北冥昇一刀锁住长流刀，双方僵持不下。 “为什么选择背叛？”北冥昇问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么？”南宫薰说道。 “世界天下？不会的，你不会只是想的这个，而是北宫珩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心思。” “不可以么？” “哼，不论怎么样，你一辈子都会烙上黑暗的标记，不会消退的。” “过去我可能认为是这样，但现在已经改变。”“哦？为什么？” “因为已经有人成为了我的月光，”南宫薰说道，“我不会成为黑暗里的人了！” 南宫薰说着奋力劈退北冥昇并发动了最高合成兵气。 “易气·乾坎相合·水天一色！” 瞬间大地汹涌成河席卷着北冥昇，从天上飞下几条水流长龙袭击着他，北冥昇被水流裹挟着无法动弹，又疲于应对那几条水龙。 “啊！” 北冥昇气愤地大喊，奋力发动着兵气。 “辰气·日官·昴日星掩光！” 顿时北冥昇的刀开始发出环形冲击波，环波将水龙尽数打灭，并烧干了地上的河流，北冥昇凝聚着强大的兵气力量连续劈砍南宫薰，南宫薰躲闪不及，只能边撤边打，但长流刀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北冥昇疯狂的击打之下猝然破碎，南宫薰一愣，接着就被北冥昇劈倒在地，血流不止。北冥昇正要举刀给予致命一击时，却被飞来的刀击中肩膀，他忍痛拔出那把刀，是细水。北宫珩在远处向这里跑来。 “别管我........”南宫薰有气无力地对北宫珩喊道。 北宫珩没有听从，他点跃着冲过来打退北冥昇。 “不会不管的........”北宫珩捡起了被北冥昇扔下来的细水刀，“忘了么，我是会给白芷遮护的人。” “可是长流之珠........”南宫薰说道。 “没有机会了，”北宫珩说道，“倘若没有了你，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哼........”北冥昇踉跄着站起来，却发现杨坚已经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长流之珠。 “兵气者的较量就是麻烦。”杨坚说道，“北冥昇，看好你的几个手下。顺便给军队一个信号，让他们躲避一下。” “是。”北冥昇开始运气制造防护立场。 北宫珩突然明白杨坚要做什么了，他强撑着抱起南宫薰往邺宫外面跑去。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杨坚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看到了正在吃力奔跑的北宫珩。 “护我无恙，山河破碎！” 杨坚发动着长流之珠的力量，刹那间长流之珠迸发出辐射光芒，冲击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将楼房点燃撕碎，各处开始燃烧爆炸，大地在撼动，天空也在摇晃。尽管北宫珩尽力躲避，但还是被长流之珠的巨大冲击波所震飞，他紧紧地抱住南宫薰，将她护在怀里，但最后他们双双撞在了石壁上。 北宫珩昏迷了过去，四周点燃着熊熊烈火，浓厚的云彩升到了天空中，巨大的气流开始涌动，引起一阵狂风，紧接着下起了大雨。 北宫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水已经顺着地面流向四处，抽走一切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