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预言的梦境（四）

    根据现场遗留的棋盘，以及之前有关落子的推论，缺少的那颗“白巫师”棋子预示着下一次的案发日期为8月22日，方位是在西南方，简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们还有时间。

    让简惊喜的是，珍妮回来了。

    她一上楼，发现鉴证科里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珍妮？”

    珍妮听到简的声音，转过身歪着头：“Surprise!”

    “你怎么回来了？脚伤好了？”看到珍妮，简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自己昨天还在闷闷不乐，今天就看到想念的朋友了。

    “还没完全好，不过我觉得在家实在太闷了！而且这么多天没解剖，我都感觉生疏了！”

    如果简不是对珍妮很熟悉的话，她会觉得眼前这个说话的人是一个变态的。她看着珍妮一副很激动、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是僵硬的假笑。

    她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有些克服不了这种反胃的感觉，就跟亨利当初看到第一案的尸体一样。

    “这次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简想赶紧得到报告然后离开这里，因为她已经能想象到，珍妮在家闷了好几天，回来以后一定会报复性工作到深夜的，还会拉着她讨论案情。

    可是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上一个整觉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珍妮念咒语一般的语速和催眠的声音。

    “当然，有我在，那效率绝对能保证，”珍妮把电子报告打开，“喏。”

    “有什么新发现吗？”

    “好像没什么异常，就是死者都有那个特殊符号。”

    “这三个案子死者的符号，是都在同一个地方吗？”

    “对，除了约翰尸检的那个没有，其他三个案子的符号都是在死者脖颈后方的头发下。”

    “这一次是什么样的符号？”

    “emmmmm95E1。”

    “跟前两个案子一样。”

    珍妮翻看着历史报告：“你别说，真是一样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简笑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这个符号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突然，她又收到艾克斯的一条私密信息：

    “我好像又做了预言梦，有和之前同样案发现场的感觉，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什么？！

    之前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再做梦了吗？而且根据简目前的推断，距离案发还有5天，艾克斯第一案的第一个预言梦距离案发是7天，第二案是1天，如果第三案是5天......根本毫无规律可言。

    “晚上来找你。”简将私密信息发了过去。

    “好。”

    到了约定的时间，简来到地下室，艾克斯也一如既往地立刻开了门，将她拉进来。

    看着艾克斯汗涔涔的模样，简不由自主的关心起他来：“你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艾克斯示意简坐在椅子上，而他自己坐在床边。

    “预言梦？”

    “我不知道，好像和以前的都不一样，而且说实在的，我的梦越来越模糊。”

    “没事，就算没有预言梦，我们也一定能破案的。”简好像很有信心，可是艾克斯还是紧皱着眉头。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已经发生了三个案子，如果不赶紧抓住这个凶手，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杀多少人。而且，以前我们还能从预言梦中获得一些微乎其微的线索，尽管好像没什么用。”

    简起身，拍了拍艾克斯的肩膀：“原本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有预言梦就是开了外挂。可事实上，就算你在预言梦里看得一清二楚，时间地点都知道了，我们也未必能解开真正的谜团，所以我们不能依赖它，何况，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它的触发机制。”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做梦，好像一点规律也没有。有时候能梦见案发现场，有时候又能梦见你遇到危险。”

    其实艾克斯并不敢和简讲真话，那就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是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因为做梦导致的，还是因为后遗症。

    “不要太担心了，既然我们现在找不出规律，不如当它不存在，我们就按照案发现场的指示去寻找蛛丝马迹。对了，今天我和队员们讨论下来，发现所有的成年女性死者都曾在R大学上学，有必要的话我会去一趟。”

    “R大学？”

    “嗯。”简点点头。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先走了。”临走前，简又回头对艾克斯说，“你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