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凶手浮现
简回到警局，乔正在看亨利和保罗实时传输回来的监控画面。这个画面是由队员佩戴的随身监控仪所传输的，为了方便警队对嫌疑人的跟踪，为每个警队队员配备了这样一个迷你设备，可以将看到的画面记录下来并传输到警局屏幕。 乔听到脚步声，便回头看了一眼：“队长！” “怎么样？” “早上开完会之后，他们俩就跟着这个嫌疑人，发现他的确形迹可疑。”乔所说的嫌疑人，就是亨利和保罗他们找到的那个男老师。 乔继续说着：“这个嫌疑人上午9:00以后出的门，”乔停顿了一下，切换着屏幕，“之后就一直在A大街上溜达，中午在M记吃了个饭，下午好像接了个电话，跟对方有点争吵，一直到16:30左右去了银行，取了一大笔现金，那时候银行就快下班了。” “现金？” “对，很奇怪吧，这年头哪有人还用现金啊？而且金额不小。” “他们俩现在还在继续跟踪吗？” “嗯，嫌疑人取完钱之后直接回家了，他们俩在楼下盯着呢。” “好，让他们盯紧点。你这边也是，多关注实时监控。” 简搞不明白，这个嫌疑人到底想做什么？取了一大笔钱，逃跑吗？可是带着这么多钱，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还有，这个嫌疑人个子不高，可能就跟简差不多，估计在165-170之间，而当时珍妮判断的凶手身高应该是170-180之间。 但这个嫌疑人的行为又很古怪，临近银行关门取了一笔金额不小的现金，是想让别人记住他，好制造什么不在场证明吗？这笔钱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亨利和保罗一直盯到凌晨2点，好不容易想换着眯一会儿，嫌疑人却开始有所行动了。 “队长队长，嫌疑人下楼了，看样子是要开车出去。”亨利远程向简汇报着。 “跟上去。” “收到！” 嫌疑人家在H市西北方向，现在正在向东南方向移动。驶过A大街，继续向东南。这个方向......是布朗家的方向！ 嫌疑人把车开进了小区，之后拿着钱下了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此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 亨利和保罗对视了一眼，行动！ “哎，你们做什么？！”还没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被亨利和保罗制服了。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别动！老实点！” 随后黑衣男子和男老师两人被带回警局，分别被关在两个审讯室中。 “说说，三更半夜的，鬼鬼祟祟在做什么？”亨利正在审问黑衣男子。 “哎，警官，我就是想赚点钱，没杀人，真没杀人。” “我都没说杀人，你倒是先承认了啊。” “不是，你听我说，我就是替人消消灾的。刚才那个老兄说让我帮忙把这些钱都烧给楼上那户人家。” “楼上那户？” “对啊，就前两天死了的，布朗一家。” “你是邻居？” “我住隔壁那栋的一楼。” “他为什么要你帮忙烧钱？” “他说这两天一直做噩梦，求个心理安慰。” “你说这话谁信啊？” “是真的，他说之前跟这户人家有点冲突，怕他们死后不安生，不信你问问他。” “所以你就好心帮他烧？” “怎么可能！这么多钱，不得自己留着？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替他消消灾。”黑衣男子油腔滑调的，摆明了是想骗钱。 另一边，保罗负责审问男老师：“说说吧，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去那里？” “想托人烧点钱。” “这么多钱，都烧？” “对。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自从知道她们死后就一直在做梦，还梦到那个女孩的死状，还有她mama，要我偿命。”男老师捂住自己的脸，看上去的确是害怕极了。 “你不是说，你只是推搡了女孩一把吗？” “是。她mama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们总会照面，每次她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从她女儿的事情之后，她还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久而久之我就有点恨她，我一直诅咒她们，甚至也想过给她们一点教训，但我没想到她们真的死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男老师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说话。 两人口供几乎一致。简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一时之前五味杂陈。她既庆幸今天没有命案发生，又为这个男老师、为布朗一家感到可悲。 因为一个动作，误会被放大，因为布朗夫人无故的指责，原本温柔、教学能力强的男老师失去了评优资格、名誉，还几乎丢了工作，现在，还要忍受精神折磨。 可这样一来，简她们好像就回到了原点，她坐在办公室发呆。 “简，”珍妮突然来到队长办公室，语气中透露着欣喜，“之前送检科罗恩一案的化学原料，还有这次人祭仪式案的，匹配结果都已经下来了，我发给你们，你猜猜是从哪儿来的？”珍妮将送检报告共享到警队组。 “啊？”简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的。 “两件案子原料一样！是来自于开普勒化学科室的。” “好，我知道了。”简并没有看结果，似乎并不在意。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不是一直就怀疑是开普勒的人搞的鬼吗？现在证据确凿。两个案子中都出现了这个原料，一定和开普勒脱不了关系。” “哦这个......”艾克斯早就把特殊符号的秘密告诉过她，她当然清楚，可是她忘了珍妮不知道，所以现在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哦，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说是哪里？” “开普勒呀，你怎么了？” “哦，开普勒啊？那我回头再申请搜查令去一趟好了。” “哦，那我先回家咯。”珍妮心里清楚，简一定是有事瞒着她，因为简一撒谎就忍不住摸鼻子，但她没有戳破，只是默默走开了。 简还在想着人祭仪式案，会不会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呢？棋盘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可惜的是，就算真的知道了时间，大致推断出了如何形成的密室，她们却始终没有洞察到凶手的动机。何况现在还抓错了人，难道一切都要推翻重来了吗？ 简满怀心事地回了家，难以入眠。 8月9日整整一天也都平静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