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阮家有女
夏日越来越炎热,就连早上都是热浪滚滚。 谭千阳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搬运了一会儿气血,又练了一下环首刀法以及金刚拳。 然后谭千阳再拿出了“仙鹤”画像,开始“观想”仙鹤。 争取早日练成“鹤形”。 只是,每每观想,甚至稍微运转气血,都会出现“象形”。 这相当于在干扰着谭千阳练鹤形。 但没办法,这就是同时练两门武功需要面对的困难。 不过,有了画像,谭千阳明显对“鹤形”更加熟悉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入门了。 谭千阳练完武功后,来到了饭厅,见到了母亲谭李氏。 谭李氏望着谭千阳,微微一笑道:“儿啊,听说你最近练武很刻苦。瞧瞧这身子骨,的确结实了许多,难怪阮家小姐会看上你。” 谭李氏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谭千阳正剥开一个鸡蛋,刚刚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就听到谭李氏的话。 “等等,娘,你说谁看上我了?阮家小姐?” 谭千阳有些莫名其妙。 阮家小姐,他都不认识啊,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看上他? “对,就是阮家小姐,那位安阳县颇有名声的秀秀姑娘。” 谭李氏似笑非笑的说道。 “秀秀姑娘?” 谭千阳脑海中猛的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一名体态魁梧,壮如蛮牛的女人站在街上,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谭千阳的确见过,而且就在昨天。 其实他本不以为意,但对方实在是太有特点了,谭千阳见了一面就记住了。 毕竟,那样的女人,想没有印象都不可能。 “啊?” “娘,你是说她?” 谭千阳终于回过神来了。 一瞬间,他感觉心里一凉,连嘴里的鸡蛋也不香了。 阮家小姐阮秀秀,那可是一只胳膊都比一般人的的腿还大! “娘,儿子实在无福消受啊。” 谭千阳急忙摇了摇头,他担心谭李氏会不会“牺牲”他,和阮家联姻。 在他的印象当中,阮家在安阳县那也是独一档的存在。 论底蕴,远比谭家要强的多。 也就是谭家出了一个“虎将”谭千军,才能压阮家一头。 与阮家联姻,谭家一点都不亏,甚至还大有好处! 谭千阳是真怕他被用来联姻了。 毕竟,在谭家人的眼中,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如果能用来与阮家联姻,那简直再好不过了,也算是废物利用。 “吾儿不喜欢?” “其实,娶妻当娶贤。要是你不满意,以后再纳妾即可。” “老大、老二、老三都用不着为娘cao心。可就是你,是为娘的心头rou。你文不成武不就,又无法继承家业,一旦为娘百年之后,你又该怎么办?” “但你若是有了一个强大的妻族,那就不一样了。要不,吾儿好好考虑考虑?” 看样子,谭李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也知道,谭千阳似乎被她给“养废”了。 她还在时,谭千阳自然享尽荣华富贵,无忧无虑。 可是,一旦她死了呢? 到时候,谭千阳靠谁? 如果谭千阳娶了阮秀秀,那就不一样了。 阮家人丁单薄,阮秀秀是阮家唯一的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 阮家若成为谭千阳的妻族,哪怕他一直纨绔下去,以后的富贵生活也一定不差。 谭李氏其实都没怎么指望阮秀秀能看上谭千阳。 再怎么着,阮秀秀都是阮家掌上明珠,听说还继承了阮家的传统,弓马娴熟,深得阮家长辈喜爱。 谭千阳一个纨绔,拿什么去比? 但阴差阳错,阮秀秀就是看上了谭千阳。 理由很简单,谭千阳身体好…… 也不知道这是谭千阳的幸运还是不幸。 练武,让身体变得强壮了一些,结果就被阮秀秀给看上了。 “娘,这件事不急,儿子有事先告退了。” 谭千阳火急火燎,一口将鸡蛋吞掉,急忙告辞离开。 谭李氏望着谭千阳的背影,长叹了一声:“唉,我儿怕是不喜欢阮秀秀。但这可能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了……” 谭李氏摇了摇头。 如果谭千阳实在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迫。 不过,她也没有急着拒绝阮家,而是准备再等等看看。 以后过些时日,谭千阳就回心转意了呢? 甚至,她还可以将一些情况透露给阮家。 让阮家想想办法。 毕竟,这是阮秀秀看上了谭千阳。 既然看上了“如意郎君”,那还不得亲自想点办法? 成不成,那就看阮秀秀的手段了! …… 谭千阳跟在狱卒身后,走在漆黑、阴森的大牢过道里。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屎尿汗水的恶臭味,令人作呕。 谭千阳看了一眼两旁的大牢。 里面许多人都是面无血色,目光麻木,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而且也没人敢出声。 一旦发出声音,狱卒就会一鞭子抽过去,抽的皮开rou绽。 很快,狱卒在一间大牢里停了下来,并且谄媚的说道:“谭少,你要找的张铁就在里面。”
谭千阳往里一看。 大牢里居然只有张铁一个人。 按照谭千阳从刚刚狱卒的只言片语当中了解到的情况,单独的大牢,那可是上好的待遇,需要家里花银子疏通才行。 张铁家里还能给他疏通银子? 根本不可能! “吱呀”。 狱卒打开了大牢的大门。 谭千阳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谭千阳看到大牢的稻草堆里躺着一个千疮百孔,浑身都是触目惊心伤口的男子,不就是昨天当街杀人的张铁吗? 一晚上的时间,曾经铮铮铁骨的硬汉,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谁干的?” 谭千阳厉声问道。 狱卒心中一颤,这是谭家少爷,他可不敢有任何得罪。 于是,急忙回答道:“昨晚上薛家的人来过……” 狱卒只说了这一句话,但谭千阳已经明白了。 薛家的人来干什么? 自然是折磨张铁! 毕竟,张铁杀了薛北,薛家能轻饶了张铁? 哪怕张铁注定会被判处死刑,薛家也一定要在张铁死之前好好的折磨一番。 谭千阳拿出了一锭银子,直接扔到了狱卒的手中,语气冷冷的说道:“拿着银子去请个大夫来,给张铁疗伤。剩下的银子给你们分了。” “记住,今后谁都不能再对张铁洞私刑。” “若被本少爷知道,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谭千阳可不会怕区区几个狱卒。 别说狱卒了,就算是县令又如何? 在谭家面前,还不得乖乖俯首帖耳。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立刻就去请大夫。” 狱卒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大牢里,就只剩下了谭千阳与张铁两人。 张铁现在躺在稻草堆里,有气无力,甚至连呻吟的声都很小了。 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靠在墙上坐了起来。 “我见过你,昨天花夕节,我当街杀了张铁,你就在围观的人群当中。” “你这样的贵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来看我这么一个命如草芥般的死囚。” “说吧,你找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事?” 张铁虽然浑身都是伤,但眼神却依旧很清明,一眼就认出了谭千阳。 甚至,他还猜出了谭千阳是有目的而来。 人虽然快死了,但张铁却并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