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感情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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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些功法在龙家是人人都有资格练的吗?这些高深功法,只有龙家的核心人物,也就是有资格继承未来家主的人,才能修炼。 即便是我,也是在十三岁的时候才拿到这两部功法,更别提其他人了,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龙战道:“另外,龙家的实力如何,你们不清楚吗?他们可不是整天练武啊,但你们有几个敢说能在他们手下讨得了便宜的? 龙玉树单手按桌,能在桌面上留下指纹,这份功力,你们比得了?” 夏修诚和东雨星对视一眼,都自叹不如。 龙战继续说道:“龙玉树还只是修炼了一些次等功法而已,真正的核心功法,他根本就没练过。所以,二位还觉得这两部功法不行吗?” 两人也明白意思了,连练差一点的人都这么牛,那练好的,岂不是要飞天。 但夏修诚也没急着改口,而是说道:“这两部功法既然是从仙门里流传出来的,不知……” 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大家都懂。 “夏掌门是想问能不能突破金丹是吧?”见夏修诚点头,龙战道:“能,也不能。” 两人疑惑,什么叫能也不能。 龙战说道:“我们龙家千年以来,从凡俗踏入金丹的,只有寥寥数人,而这仅有的几个人,还都是天资不俗之辈,且少有理会凡尘俗务的。 不是我看不起夏掌门,你这把年纪想要进入金丹,只怕……” 龙战摇了摇头,说明了一切。 夏修诚心里不甘,但又不得不认,年龄确实大了些,而且身上事务太多,不可能一心一意修炼,自然金丹无望。 龙战道“夏掌门是不行,不过夏掌门的那些弟子、儿子、女儿什么的,就未必没有机会。哪怕最后依然练不成金丹,但在江湖上混个宗师名宿玩玩,也不是没有可能。 即便再退一步,有了这些功法,你们穹窿山的人,修为必定都会精进一层。有了群体实力,再加上我们半边门的财力支持,从二流门派,跻身到一流门派,还是问题?” 龙战笑了起来,“开派祖师的确了不得,但一个能带领门派真正发展壮大的掌门,更了不得。” 龙战看向夏修诚,“所以,夏掌门,你怎么选?” 夏修诚沉思不语。 东雨星则是神色复杂,好熟悉的话。 还没等到答复,忽然远处有惨叫声传来。 三人同时朝一个方向望去,夏修诚问道:“怎么回事?” 东雨星立刻道:“我去看看。”说着就朝那边飞奔而去。 行了片刻,陡然见到一抹红色身影在与人交手,那身影有些眼熟,等靠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孟晚琳。 他吃了一惊,没想到短短几日,孟晚琳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啊,啊……” 只是几个呼吸间,孟晚琳已经挑了两个人的手筋、脚筋。 东雨星大惊失色,心想这样下去还得了,连忙挺剑上前,“孟姑娘住手!” 眼看孟晚琳又要挑断一个弟子的手筋,赶紧出剑阻拦。 然而两剑相碰,他的剑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砍断了。 “啊?!” 东雨星大惊,连忙回身,同时将孟晚琳剑下的一个弟子捞了回来,又急忙喊道:“孟姑娘,还请住手!” 孟晚琳收了剑,洁白的月光映照在剑刃上,透着冷冽寒光。 东雨星这次明悟过来,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宝剑,两人境界都是火魄境,大力拼砍下,自然是自己的剑断。 孟晚琳问道:“龙战呢?” 东雨星心道:“果然是来找他男人的,既然要来,为何之前不一起来?” 他哪知道孟晚琳还在赌气,不肯明着跟龙战过来,等龙战走了很久后,才跟着过来。 她知道龙战要去长信桥,所以找打更的人问了地方,便火急火燎追出来了。 但没想到,走到这里时,却陡然遇到这群人杀了出来,无奈,只能动手了。 这些人都是东雨星布置在四周的暗哨,就是怕有人过来。 他们又不认识孟晚琳,所以看到人后,就出手了。但哪知道这个年龄看着不大,模样还十分秀气的女子,本事这么高。 这才多大会儿,就挑了他们七八个人的手筋。 东雨星看着一个个受了伤的弟子,心里悲痛,上次折了十几个,这次又折了几个,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还好手筋、脚筋被挑,如果医治及时,还能连好,晚了就不行了。 东雨星赶紧吩咐道:“快,快带回去治疗,不要再耽误了。” “是。”被他捞到手里的那个弟子应了一声,赶紧带人离开了,不过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孟晚琳一眼。 孟晚琳只顾着问话,没注意那人。见东雨星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道:“龙战呢?” “在那边。”东雨星指了指长信桥那边,“跟我来吧。” 两人一起往长信桥走去,龙战也慢慢看到了来人,笑容玩味。 夏修诚问道:“这位是……” 龙战不答,让孟晚琳自己说。孟晚琳肯定不会说自己是他老婆,所以也不说话。 无奈,只能是东雨星站出来说道:“这位是孟姑娘,是三少爷的妻子。” 介绍完后,心中又腹诽,“这两人搞什么鬼?怎么要我来介绍。” 夏修诚略微诧异,这位就是那个只用了几个月就修炼到了火魄境的女子?看着不像啊,倒像个千金小姐。 龙战笑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赌气睡觉了吗?” “谁赌气了?我才没有。”孟晚琳转过身,略微嘟嘴。 “是,你没有,是猪赌气了,猪才会赌气,是不是?”龙战笑着说。 “你才是猪。”孟晚琳猛然转身,瞪眼骂道。 “诶,我说猪,又没说你,你骂我干什么?”龙战冤屈道。 “我就骂你了,怎么了?”孟晚琳也来气了,实在是今天被龙战气得够呛,白天让她抱着一箱金叶子乱晃不说,晚上下棋还故意不让她赢,她能不生气嘛。 龙战哈哈笑了起来,觉得此刻的孟晚琳真是可爱极了,要不是怕对方拔剑,又有外人在场,他非过去捏捏她的小脸蛋不可。 夏修诚和东雨星面面相觑,心想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他们在干嘛? “咳咳……”夏修诚轻咳了两声,“龙战,还是先把正事说完了,你们在打情骂俏吧。” 一听这话,孟晚琳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朝夏修诚瞪了一眼,怒气冲冲道:“谁和他打情骂俏了?” 她现在完全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逮谁刺谁。 龙战也搞不懂,这女人的性子怎么变化这么快?以前也没发现这么泼辣啊。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人本来就是多变的,以前她没反抗的资本,加之原主又不怜惜她,所以她才会逆来顺受。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拿起了剑,有了本事,而自己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顺从。 渐渐地,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暴露“真面目”了。 另外,她本来的性格就倔,绝不是她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柔软性格。 所以这女人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似乎也正常。 说实话,龙战还挺喜欢这样的。真性情一点,洒洒脱脱,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不好。 他笑盈盈地看着,就像是看一轮升起的弯月,不仅有皎洁的面颊,还有刺人的利勾。 只是,夏修诚有些蒙了,自己招谁惹谁了,你们不是在打情骂俏吗?冲我发什么火啊,我好歹还是个掌门好吧。 他生着闷气,沉默不语。 一旁的东雨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原本以为上次那个霍从寒就算暴躁了,没想到这位爷这么暴躁,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纳闷。 几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就站在桥上,吹着寒冬的风,望着洁白的月…… 气氛不对啊。 龙战甩了甩脑袋,然后也轻咳了两声,“算了,还是说正事吧。夏掌门考虑的如何?” 夏修诚眉头紧锁,沉吟思索。 龙战道:“夏掌门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创造如此辉煌伟业的机会,夏掌门还需要考虑吗?” 夏修诚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我们联手,我们穹隆派虽说不差,但到底比不上那些显赫大派。 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找那些人合作吗?” 龙战摇头,“那些大派一个个自命不凡,目中无人,我的东西虽好,他们却未必能看得上。另外,大派内党斗争激烈,暗流涌动,我可不想在这些事上,花费太多精力。 你们门派就不一样了,穹窿山虽是小派,但派中弟子齐心,长老精干,又有夏掌门这样圣明的掌门,发展壮大只差一个机会。 正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现在这场大风来了,夏掌门,你还犹豫什么?” 夏修诚听到“圣明”二字,身子一颤,这可是形容皇帝的啊,哪能随便放在他一个小派掌门身上,实在不妥,但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至于后面那句诗,他虽不如那些文人那么懂,但意思也明白,同样能听出一番激昂之情。 “同风起,直上九万里……” 夏修诚长呼一口气,已经有些意动了。不过,他还是忍得住,又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穹窿山与关家来往密切,于舒海又与我有多年的交情,如果和你联手,你让我怎么应对他们?” “我不需要你们直接站出来为我做事,只要暗地里帮忙就行,关家不会发现。至于和于舒海的交情,呵……” 龙战轻蔑笑了声,满是不屑,“夏掌门喜欢自欺欺人?” 夏修诚问道:“什么意思?” 龙战道:“谁都知道于舒海眼里只有关家,他可以为了关家不惜一切,包括你口中的交情。而且,这些年于舒海对你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吗?他在关文昊面前为你说过话?帮你争取过修行资源?一个门派的维持,不需要耗费钱财吗?他帮你要过一个铜板? 他不帮你就算了,还总是让你们派中的弟子干些杀人的勾当。这些年,你们派中的弟子,帮着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被杀?再这么下去,你们穹窿山还有多少人?” 夏修诚沉默不语,每年下来帮关家做事的弟子有上百人,但每年都会折损过半,而且大多还是精英弟子。 穹窿山这些年跟着关家不仅没壮大,反而越来越弱了。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面临青黄不接的问题。 龙战摇头叹息,语重心长道:“该自谋生路了,夏掌门,整个山上的人都等着你呢。他们可能不期望你能把穹窿山发扬壮大,但绝不希望看到穹隆就此衰败。几代人打拼下来的东西,别传到你的手上就断根了。” 夏修诚呼吸一滞,这是他最怕的,关键是,门派内已经有不少这样的声音了,让他极为害怕。 他不想遗臭万年,成为穹隆山的罪人,但面对关家的强势,他又无力改变。 而如今,似乎有这个机会了。 他望着龙战,眼神灼灼道:“你真能帮我把穹窿山发展壮大?” 龙战知道基本谈成了,笑道:“功法已经给了你们,钱财我也会慢慢送上。修行的两大难题都帮你们搞定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夏修诚道:“但关家势大,不是我们轻易能抵抗的。” 龙战道:“王朝都能在朝夕间崩塌,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关家。只要夏掌门全力配合我,苏城很快就会换人。” 夏修诚决定难下。 龙战道:“夏掌门,成大事者当断则断,机会就这么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夏修诚紧绷着腮帮子,看向一旁的东雨星,希望这位师弟能给个主意。 其实他早就有了决定,只是需要有人推了一下,他好有个由头,哪怕最后出事了,他也不用一个人担责,还能拉个垫背的。 东雨星立刻头大,原本只是站在一旁听听的,没打算做决定,没想到掌门朝自己看了过来。 事已至此,不面对不行,便说道:“掌门,或许是个机遇。” 夏修诚立刻点头,“好,那就听东师弟的,我们答应联手。” 东雨星眼睛瞪大,什么叫“听我的”? 他欲哭无泪,这要是后面出错了,掌门直接把这些话甩出来,那自己不就成了罪人吗? 他娘的,好歹是师兄弟,一个师父教大的,这样坑人。 龙战笑道:“夏掌门果然明智之人,穹窿山必将在你的带领,走向辉煌。”
夏修诚摆摆手,“那些恭维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只要别害我就行。” “怎敢。”龙战笑了笑,之后两边又商量了一些事,主要是情报往来,保证互通有无。谈完了后,双方告辞准备离开。 东雨星忽然指向那个佩剑男问道:“掌门,那个人怎么办?” 夏修诚看向龙战,“你有没有要问的?” 龙战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便摇摇了头。 夏修诚得了答复,隔空一掌,那人脑袋崩碎,便死去了。 孟晚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缓缓靠向龙战,站在龙战的身后,不敢朝那边看。 上次杀人后,给她带来不小的震动,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没缓过来。 龙战其实看到死人,也会感到不舒服,只不过没孟晚琳那么强烈罢了。 夏修诚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别让关家的人发现是我们做的。” “是。”东雨星应了一声,立刻朝那人走了过来,准备毁尸灭迹。 见没了别的事,龙战便带着孟晚琳离开,看了这么多死人,不想再待在这了。 回城的途中,龙战骑着马,孟晚琳走着路。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龙战问道:“要不要上来?” 孟晚琳不回答也就是回答了。 龙战骑着马,尽量与她同速,“还生气呢?至于吗?大不了回去后,让你赢一把就是。” 孟晚琳突然停步,转身大声道:“不用你让!” 龙战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我不让就是,我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肯定比我厉害,我是万万不是你的对手,行了吧?” 孟晚琳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龙战夹了夹马腹跟上,说道:“嘿,还不上来吗?这大晚上的,又天寒地冻的,不冷吗?” 她现在才火魄境,暂时还不能完全不惧寒热,而且就算可以不惧寒热,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惧寒热,只是没常人那么怕而已。 真要是丢到冰山,或者火山,也一样会冻死、热死。 见她还是不说话,龙战又说道:“哎,还赌气啊,至于吗?我都说了会陪你下棋了,你怎么还使性子?你到底要怎样嘛?” 孟晚琳再次停步,转身说道:“谁使性子,这就一匹马,我怎么坐啊?” 龙战一拍脑门,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位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方便坐,男女授授受不亲嘛。 龙战笑了起来,“坐哪?坐我前面呗,咱俩是合法夫妻,又不是一般男女,你介意什么?” 孟晚琳瞪眼道:“又不是我想嫁给你的,是我爹要我嫁给你的,我才不要挨着你呢?” 龙战握紧缰绳,让马儿不要乱动,“不挨着我?那我病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你那时大可一走了之啊,你管我做什么?还给我喂饭喂水,擦脸洗头,你那时怎么挨我?” 孟晚琳道:“那是因为你家对我家有恩,你病了,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是在还恩。” 龙战点点头,“这么说,现在你恩情还完了,你就要走是不是?” 孟晚琳迟疑,低头道:“我没说要走。” 龙战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想走,但又怕背负不好的名声,所以才屈尊纡贵留在我身边是不是?你其实早就想走了。” 孟晚琳吃惊,龙战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当然,真实原因,并不仅是如此,还有其他一些原因,但龙战说的这些也没多大错。 “你……你怎么知道?” 龙战斜眼冷哼,“哼,我怎么知道?就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过我?可笑。” 孟晚琳也急了,“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我干嘛要一直跟着你。又不是我要嫁给你的,他们凭什么逼我,我见都没见过你,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他们就让我嫁,凭什么啊……” 说着说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那是嚎啕大哭。 龙战又懵逼了,怎么又哭啊。我后面的词,我的意思都没表达完呢。 他也真是无语,他本想试探几句后,就把孟晚琳引导离婚这件事上,问问孟晚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在名声保全的情况下,安然离开,自己以后想干嘛干嘛。 他是想放孟晚琳自由的,但哪知用力过猛,这丫头竟然又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无语。 龙战跳下马,来到她身边,看到她蹲下,也只好蹲下,“你怎么又哭了啊?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哭啊?哎,我又没说错什么,是这样啊,你不愿受这委屈,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说不让你走。这天大地大的,你想去哪里不可以? 到时候寻一英俊侠客,游山玩水,浪迹江湖,岂不快哉?玩累了,就找个深山峡谷,生个孩子,种几亩田地,相夫教子,颐养天……” 孟晚琳猛然抬起头来,怒瞪着龙战,吓得龙战都不敢继续说了。 过了许久后,才小心问道:“我又说错话了?” 孟晚琳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浪荡女人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就会找别的男人是不是?” 龙战摆手道:“没……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 孟晚琳冷哼,“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咯。” 龙战连连点头,“正是。” 孟晚琳再次冷哼,“你以为我是那些被你忽悠的笨蛋?以为我也那么好骗?哼,你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说这些话来糟践我。 我孟晚琳虽不是什么千金之玉,但也知礼义廉耻。既然我嫁给了你,就不会改嫁他人。你要休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自己绝不会做出有损清白的事来。” 说完,又是重重哼了一声。 礼教对女子还是影响很大,尤其是孟晚琳这种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地,要遵从夫德,从一而终。 龙战先前那些话,对她而言,难免会听出其他意思来。 但这也没办法,龙战对这个世界的思想意识本来了解就不够全面,尤其是这些少有接触到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