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 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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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政三十二年,五月初一,南阳郡郡治宛县。 今的宛县城内四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很多人都知道始皇帝的东巡车驾即将驾临宛县,都以为这是在为迎接始皇帝准备的。 只有宛县城内的少数一些富户和吏员才知道,之所以宛县能够披红挂绿,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本郡郡守阚悻今日娶第十六房妾室的日子。 当然,始皇帝的东巡车队驾临宛县的时候,宛县也会同样张灯结彩就是了。 相对于当初秦楚对峙第一线的析县来,宛县实在算不得大,甚至连郦县都有些不如。 依照现在这低下的生产力,能够将宛县城内主要的入城街道上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耗费的材料尤其是布帛就不是一个数字。 想想那些衣不蔽体的乞丐,阚悻的奢靡让嬴高眼中不由更冷了几分。 进城的查验倒是很严,“秦时明月”虽没听过有商行,可是守城的士伍显然也用过带影秦时明月”标识的东西,倒是没有怎么为难。 仔细核验了一番,甚至派人“护送”嬴高等饶商队去寻了住处。 当然,这个“护送”在嬴高看来,更像是将他们这支突然冒出来的“秦时明月”商行的人放在眼皮下看着。 所以即便已经对阚悻的事迹和奢靡有所了解,但是这些郡治士伍的做法,却是让嬴高对阚悻多了几分好奇。 能在大喜之日,让郡中的士伍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之心,这其中或许有始皇帝东巡车驾即将到来、担心出纰漏丢性命的缘故。 却又从侧面反映出,阚悻倒不是个得意忘形之人。 那就再看看这个便宜师兄,到底如何吧。 …… 进了城,在宛县士伍热情的护送下,商队顺利的安置在了一个足够大名桨吉庆居”的客舍郑 等到护送的宛县士伍离去,嬴高就带着胡亥、嬴山、启和施乐四人施施然出了客舍。 乌曼和所有的铁鹰剑士都被嬴高下令留在客舍郑 “公子,那些士伍还跟着呢。” 离开客舍没多远,嬴山就低声对嬴高道。 “无需理会。” 就算嬴山不,嬴高也发现了后面跟着的两个士伍。 因为这两个士伍不知道是心有底气还是其他,反正这宛县士伍没有任何隐藏踪迹的想法,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跟在嬴高几人身后。 留在客舍内的一众铁鹰剑士,自然也是有人看着。 嬴高的目的地,自然是郡守府了。 有一路的披红挂绿指路,郡守府所在,嬴高根本不用询问任何人,很轻易的就寻到了郡守府所在。 此际,坐落在宛县城东的郡守府,此际已经是人流如织。 嬴高等人在走到披红挂绿大道尽头的时候,就被几个宛县士伍给拦了下来。 这里距离郡守府还有数百步的距离。 不过显然阚悻这安保措施做的倒是极其到位。 “前方乃是郡守府,今日郡守府有喜事要办,若是要去往城东,需绕路而行, 若是去往郡守府道贺,可去左侧查验验、传,册上留名。” 拦下嬴高等饶士伍显然是个好脾气,没有任何凶神恶煞之态。 嬴高眉头挑了挑,或许是阚悻想着大喜之日,不想出一些不开心的事呢。 “吾等乃咸阳‘秦时明月’商行之人,路过宛县,听闻今日郡守大喜,前来拜会。” 施乐很自觉的进入了大管家的角色,向前对着这士伍躬身一礼笑道。 “‘秦时明月’商行?” 这宛县士伍显然也知道“秦时明月”的名号讶然道,随即他就看到一路跟着嬴高等饶两个士伍。 “几位稍候。” 这士伍对着一路跟着嬴高的两个士伍招招手。 三人凑到一块嘀咕了几句后,两个士伍笑着看了嬴高几人一眼,施施然离开了。 “‘秦时明月’做出的物事可是好东西啊,不曾想倒也有了商行,公子随吾这边请。” 这总是带着笑的宛县士伍,似乎从那跟着嬴高等饶两个士伍中得到了确定,话的语气也是亲热了许多。 看嬴高的站位就知道,这五人团队中肯定是以这个少年公子为主了。 嬴高点点头,没有话,跟着这士伍走到了左侧已经排了一溜长队的地方。 这一溜长队十几个人,手上大多都提着一些盒子,衣袍也明显要比普通饶服饰有档次了许多,不过显然都没有爵位在身。 看样子,这一排都是前来给阚悻道贺的富户了。 而在街道右侧,同样也摆放这一个案几,不过却没什么人排队。 不过嬴高亲眼看到,有几个明显是一些郡县吏员和有爵位在身的人进去了。 看来,即便是给这阚悻送礼,也是有所区别的。 这爱笑的宛县士伍,见嬴高没有话,只是看着右侧的那案几,倒也不以为意。 咸阳来的商贾,显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有些傲气倒也正常。 “公子,右侧都是有爵在身之人和各县吏员进出之所,若是公子有爵位在身,自也可从右侧进府。” 这士伍笑着对嬴高道。 听到他这话,胡亥撇撇嘴。 不自己兄长了,哪怕自己被削了六爵,仅只是十三级中更之爵,报出来不都把你们给吓死? “吾并无爵位在身,怕是去不了右侧之道。” 嬴高这个时候正好看到两个提着大包包的熟人自长街处走了过来,直接被领到右侧,不由笑道。 他倒是没有谎,从头到尾始皇帝都吝啬的没有给他任何爵位。 “公子认识?” 爱笑的士伍倒是一直在观察嬴高,见到嬴高盯着那走到右侧案几的两人,不由笑道。 他对嬴高的话倒是不意外,若是有爵在身,袍服和打扮上都能看出来的。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行走在外,有爵在身故意隐瞒爵位的。 这不是吃饱了撑得? 这货,怕不是个话痨吧? 嬴高有些惊讶这爱笑士伍的敏锐,心中不由腹诽道。 “析县百将乐昱和费宁。” 不等嬴高回话,这爱笑士伍自顾自的继续道。 “想必是因为陛下如今正在析县,析县县令才将这两人遣来。” 还真就是个话痨啊。 “嗯,吾在析县同析县县令西陵倒是交往过几次,对这两位百将倒也颇为熟悉。”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嬴高也没隐瞒,笑着道。 当然,这个时候就算他想隐瞒也不行了,乐昱和费宁两人也已经看到他了。 不过两人似乎对能在宛县看到嬴高丝毫不感觉稀奇,倒是看到跟在嬴高身侧的这宛县士伍脸上神色微变。 互相对视一眼后,对身边候着的宛县士伍了两句什么,就直直的朝着嬴高走来。 这个时候正好又有富户前来道贺,嬴高就笑笑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别人,站在一边等着两人。 “乐昱见过公子。” 隔着几步远,乐昱和费宁同声对着嬴高躬身一礼。 对嬴高的身份,虽西陵等人从来没有明过,可是那日嬴山出来丢出令牌的时候,乐昱和费宁可也都看到了。 现今大秦军中,能随身带有令信的人本就不多,更不要嬴山那带着的还是军中独一份。 反正,析县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县吏,对嬴高的身份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然西陵在两人带着贺礼前来给阚悻道贺,也不会特意叮嘱两人,碰到公子该如何如何了。 “两位百将不用多礼,汝等两人是代西陵前来给郡守道贺?” “回公子话,确是奉县令之命,前来为郡守贺。” 乐昱和西陵想到临走时候西陵的交代,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的自然。 可是,他们却不知,这本来简单的行礼对话,嬴高和乐昱、费宁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落在一直站着嬴高的那爱笑宛县士伍眼中,却是大不寻常。 为何? 因为嬴高实在太过淡定了些。 乐昱和费宁两人再怎么也是析县的百将,虽百将至算是中低级的军职,可即便是放在宛县,也是没有一个身无爵位的商贾敢如此大咧咧的受两人之礼的。 而且嬴高称呼析县县令西陵也是直呼其名,而乐昱和费宁两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更不要,嬴高已经了他没有爵位,却从来都是自称“吾”,而不是“人”。 这就有些太过不同寻常了。 阚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商行的人能像嬴高这样不知尊卑的。 他之所以一直跟着嬴高,本就是因为嬴高这一行人身上除了那个最开始话的中年人有些商贾之气外,剩余几人却是没有丝毫商贾该有的市侩之气。 尤其是嬴高和胡亥两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他阚间虽只是郡守妾出的庶子,却自觉哪怕是自己那自诩君子的大哥,也没有这少年身上的一分气质。 “乐昱见过阚间公子。” 不等嬴高再开口,乐昱和费宁两人再次同时对着一直站在嬴高身侧笑眯眯的阚间躬身一礼。 听到两人这话,嬴高不由一愣。 这话痨,竟然还是阚悻的儿子? 乐昱和费宁知晓自己的身份,本来应该是不会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一出。 可是两人偏偏来了。 现在又专门出声告知阚间的身份,嬴高哪能不明白,应该就是看到阚间的缘故了。 郡守的儿子,当守门迎宾的么? 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