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揲蓍演算
“你小些声嘛,都被人听到了。”张宁耳根一红,复又耳语一番。 “不行,老夫说不行就不行,再说……”被张宁一拽衣袖,声音立时轻下三分。 张宁着实没料到向来疼惜她的老头子死活不答应,立时急上三分,恼道:“可是……可是那天……”他说话越来越低,到最后又羞又躁,跺脚道:“所以不行也得行!”小嘴一噘,娇嗔道。 “哈哈……还有此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前的徒弟,不复之前彪悍,犹如小家碧玉一般,北机居士发出了开心之极地笑声,但却又眉头一皱,低声道:“宁儿不可再有此念,你可知他去到你处为何?乃是为了一名女子……”待北机说完,张宁低下头去,沮丧写满面颊。 难过的样子,北机心有不忍,但为徒弟着想,还是狠心道:“世间好男子如其多,忘了他罢!” 刘澜完全傻眼了,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正一头雾水之际,骤然发现北机向他来,说道:“刘澜你且随我来!” ~~~~~~ 天已将晚,夜色漫来,西边已被红霞燃烧得妖娆妩媚,而在许坞一间不起眼的小厅内,刘澜北机两人跪坐席前。 一身便服的刘澜对鹤发童颜的北机道:“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到了,现在可以让小蛮出来了吧。” “按照你我之前约定,我自然要信守承诺。” 刘澜直接打断北机:“等等,居士你好像忘了些什么吧。”刘澜提醒他走之前可是还答应有厚谢的,而他腆着脸说出来自然是瞄向了虎豹甲。 “忘了什么?”北机一顿,陡然笑道:“对,对,老夫当年还欠你一卦。” “没和你说这个,是去天中山时你说会有重谢,你不会不承认吧,实话和你说我就你打造出来的那套虎豹甲图谱。交给我怎么样?” “就这啊?”北机笑了:“我还当是什么呢,拿去,拿去。” 没想到这虎豹甲在北机眼中如同地摊货,刘澜那叫个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求许褚再厚颜索要图谱啊,失策失策。就在这时,只见北机掏出几枚五铢钱:“老夫当初欠你一卦。今日一并补齐。”说完不再理会刘澜,一门心思在埃几前摆弄五铢钱想来是开始演算了。 刘澜。但也知道他不会忽悠自己,不然当年就故弄玄虚糊弄他了,也不会直到今日还有欠他一卦一说。骤然之间发现北机眉头紧皱,问道:“怎么了,不会是我要有什么灾难了吧?” 北机抬头紧盯着刘澜,当年龟甲便出现异象迫不得已才迁到了此地隐居,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测不出刘澜命理,焦虑的眼神,北机居士脸色微微涨红。道:“你且耐心等候。”说完却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蓍草茎杆,刘澜对蓍草推演没有研究,可却没少从刘茵口中听说过,这蓍草每年只生一茎,百年之后百茎丛生方才可用为算策。 刘澜扫了眼,差不多有五十多根,首先。北机居士拿出一根放在一边,却始终不用,所谓大衍之数五十,拿出一根象征太极,其用四十有九。其实那一根不仅仅说是象征太极,把它拿出来,这也说明了不管怎么算都不可能算得穷尽。总有那么一点不在我们算的范围之内。算命的说他能百分之百算准,那是瞎话,因为算得不清楚的地方他含糊过去了。 之后北机又将手中根蓍草用两手一分,分别握于两手,象征两仪,分而为二以象两。从右手抽出一根,象征三才。这里抽出一根就是挂一以象三。然后将左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象征四季,故所谓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再把右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记下余数。 刘澜就这么机频繁的数着,而蓍草更是散落一地,他北机这是在耍什么把戏,只在一旁打着瞌睡,等着结果。 他却不知揲蓍演算与龟甲演算同为八揲,而揲蓍虽然入门简单,但想要大成最难,若能大成便可蓍窥天数,八揲之中,揲蓍比之龟甲,方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而坐在他面前的北机居士便是揲蓍演算大成者,可不想亦如当年龟甲一般,连一丝天机也无法窥视到。 刘澜待着实在无聊,打了声哈欠,喝了口水,脸凝重估摸着依旧啥也来,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估摸着还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原因,灵机一动,笑道:“居士啊,算不出来就不要勉强了,这样吧,你欠我的这一卦也不用还了,您老武功盖世,想必也不用许褚保护,不若就让他跟我离开,去见见世面如何?” 北机气呼呼的将蓍草随手扔了,冷笑:“想得美,老夫只欠你一卦,你却要赚走我一个村长,不干不干,太亏了,太亏了。” 太亏了?刘澜一听他这口气,怎么是jian商,不确定道:“难不成你是要把你许坞的村长卖我?”他对北机多少有些了解,好色但不贪财,不过却格外吝啬,他要是打算卖许褚,还真就没啥不可能的。 “你说吧,什么价钱?即使十枚金饼也无所谓。”此话一出,心中却是想道我怎么和美洲那些奴隶主一样了?还多少钱!难道我天生就有做人口贩子的天赋?不过想想十枚金饼换一个许褚,不管怎么论都是大赚特赚,可不想北机却摇头拒绝,一脸嫌弃的说:“十金饼?少了少了,太少了,你可知许褚的武艺如何?” 他那样子就差说你是在打发要饭的了,知道老头子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可偏偏他又吹嘘起了许褚的武艺,他的武艺很强吗?肯定是很牛x了,虎痴,虎痴,不厉害?谁厉害,记得顺口溜不是有: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七许八黄九姜维么!排在第七。能不猛么? 可再猛超出十金饼那就过了他的底线了,当然不是因为刘澜不愿意为许褚倾家荡产,而是他现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而这里又离着辽东那么远,一时片刻也凑不到钱啊。 就在刘澜打算和北机讨价还价的一刻,却突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本锦丝书册,递过来。道:“你自己。也就知道多少金饼才能带走他了。” 这不会是他贩卖人口的册子吧,机这买卖做的可够大的啊,想着将书册接到手中,皮,心中又好笑又无奈,你以为你是百晓生?还兵器谱?真笑死个人。指着封皮对北机居士哈哈笑道:“这是谁攥写的?还兵器谱?要不要这么逗比!” 刘澜嘲笑连连立时让他脸色一阵阴晴变幻,怒极反笑,道:“这书不是别人写的,正是某亲自编纂。你不妨翻来!” 你怎么不去写葵花宝典?反而去学百晓生写兵器谱?我到要面到底说些什么,随手翻开书页,来。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除了画得并不太清楚的人像外,旁边还有一小段字迹,定睛只见上面写道:手握方天戟。人号飞将军,方天画戟吕奉先,兵器谱中排第一。 里,刘澜暗自点头赞道我这便宜老乡,不排第一,谁又能排第一。不过当然要除却眼前的老头了。既然如此,那便二页又是何人! 揭开第二页,只见头像乃是红脸长髯的汉子,但面貌并不清晰,边的小字,却见上面写道:“手握青龙刀,人号美须髯。青龙偃月关云长。兵器谱中排第二。” ,刘澜心中有所疑惑,第二位赵云和马超出现在此刘澜都没话说,可变成关羽这所谓的兵器谱水分就大了,不,可刚要合上书册北机居士却伸手阻了,道:“你先说。” 随即低下头,草草遍,第三页,上面写道:手握丈八矛,人号莽将军。丈八蛇矛张翼德,兵器谱中排第三。第四页,手握龙胆枪,独斗张翼德,龙胆枪赵子龙,兵器谱中排第四。 刘澜心中一怔,为什么上面只写独斗张翼德?为什么没有绰号?难道是因为此时赵云其名不显,而且百鸟朝凤枪法没有大成,所以才没有排在第二?想道此处更觉可能,只是这老东西到底是如何知道翼德和子龙比试过?毕竟当初切磋的时候,身旁并无他人! 虽然好奇,但是者模样,显然只等自己会解开自己的疑云,只得翻开第五页,不由大骂道你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想要个好价钱,你明说,不带这么玩的!原来第五页写道:“手握象鼻刀,人号虎熊将。九耳八环许仲康,兵器谱中排第五。 处,刘澜只觉得反胃了,但顾及着北机的面子不得不草草将后面的翻完,第六到第十依次是夏侯惇夏侯渊张辽文丑颜良。而典韦马超黄忠孙策,这几人都不在其中,问道:“上面怎么没有典韦?你又是怎么知道赵云和翼德比武的?” 圣长老早知他有此一问,笑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如何知晓赵云,你却不要多问?”心中想了想这个叫典韦的人,却根本没有印象,反问道:“你说的典韦是谁?武艺不错吗?” 刘澜见老头没有听说过典韦,心中更加惊疑:“为什么赵云和张飞比斗,他却能知,而典韦却不知道?是不是必须和高手交过手,他才会知道,可是他在这山村中,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比斗和结果的,只是他不说,刘澜一时也是无从可知。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是和高手交过手,这个北机居士就必定会得知,而且还能从中分出强弱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像马超,孙策现在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屁孩,成年后却英勇无比的猛男没有出现在他的兵器谱中。 念及此处,心中又暗自想道只是连太史慈都能有,那么为什么像黄忠这样的猛将没有出现在他的榜单中呢?按自己的历史知识,此时的太史慈应该和黄忠一样都是不被世人所知吧?心中好奇,问出口,不想北机居士依旧不说其因,让他大感光火,心想老子日后自己编他个兵器谱,肯定要比你这老头子精确的多。” 他这所谓的兵器谱就是为了把许褚抬高价格好卖,如耍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变出个葫芦来,嘟嘟嘟喝口酒,砸吧砸吧嘴叫道:“好酒!”接着对刘澜说道:“这图册你也,想必你应该明白我这村长许褚可不比你大将张飞差分毫,想必你心中应该清楚该出多少钱带走他了吧!” “你这兵器谱多有水分,许褚再强,也不可能排在第五,最多第八。”怎么觉得到了菜市场?这老头成了卖钱的菜农,漫天要价,而刘澜却成了买菜的;就地还钱了? 北机居士笑道:“第五也好,第八也罢,少于千枚金饼决计是不能带走他的。” 虽然明知老头这是在敲诈,可是摆在刘澜面前的毕竟是三国猛男,别说千枚金饼了,即使是万枚金饼也得想办法筹集,谁让咱要贩卖的不是非洲的黑奴,而是虎痴许褚呢。可在此处他又能去哪筹钱,一时难住了他,而且筹钱一途固然困难但更危险的却是必须要赶在曹cao发现许褚之前筹集到千枚金饼,不然必定要让曹cao那厮捷足先登。 反正自己和二弟在招安周仓一伙黄巾时,从其营寨中也是收获不小,心下一狠,宛如刀割一般,虽然以现在的财货肯定是带不走许褚的,但先与他签订一个优先收购权应该是可以的吧。转念一想,他只说让我开价,却并没有说出实数,不如先探探他的口风,底多少钱能够成交。想到此处,开口道:“你且说个具体数字,多少都行,许褚,我是要定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只要你说的出,我就掏得起,我也不怕你漫天要价!”心中想道来吧,为了许褚,老子倾家荡产也愿意! 重新打量了一番刘澜,以确定自己的眼光没出差错后,北机居士道:“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可就当真漫天要价了!”骤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嘛,老头子我天生嗜赌如命,我也不赌你此时的钱财,我赌你日后若是有所成就,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不论何时只要我求到你门下,你决不能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