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两种感觉

    停车场里。

    我和“绿头苍蝇”刘博通见面了，瞅他那个熊样，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吃了什么药，主动抬手和我握手，性格变得异常低调温顺，宛如马戏团里的大老虎，看似凶猛，但已经在驯兽师的，或称为被主子的小鞭子抽打得，变得温顺如猫。

    满脸伤痕的刘博通脸上显得尴尬，他那一道道伤痕，被我的双眼一处处记录。

    我的双眼就如一架相机，好似带着闪光灯的光芒，刺激着刘博通的心灵。

    他可能认为我心底在拍手叫好，因此，从言语和神情上，始终和我保持着距离，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因此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他对我说道：“老同学又见面了，真巧啊。”

    我能说什么，我实在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我说道：“不巧，这就是缘分，说明咱们缘分不浅啊。”

    我看到刘博通苦笑着，还时不时抬手遮挡自己伤痕累累的脸，因为路人都在跟欣赏动物一样，看着刘博通的沧桑的脸。他估计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博通转移话题问我：“诶，你来这儿有什么业务？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我只是简单地回应，没有炫耀自己的过多成果：“没什么业务，就是去朋友那里走走，谈一谈个人的事情。”

    我的回答似是而非模模糊糊，已经让刘博通产生了更多的幻想，这是我从他的欲望眼神之中看到的。

    刘博通：“老朋友？不知道我认不认识？”

    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他纠缠了，我准备用冷漠的话语和刘博通告别。但不想再会。

    我说道：“你不认识他，他也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我急着去忙，就不多聊了。”

    刘博通什么也没说，朝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我已经找到了打我的家伙，不是你和雷嫚嫚，真是冤枉你们了。”

    我只是说句：“找到就好，路上多注意安全。”

    这家伙莫名其妙朝我笑出了声音，那声音就跟狐狸的恶作剧一样，有些轻佻，总而言之非常奇葩，无法用正常的文字去形容，我称之为“灵光乍现的共轭振动”，这是脑震荡的前兆。

    我转身离开了刘博通，我再次听到了这家伙的声音，他的大喊声是那么的刺耳：“哎，老同学，用空一起吃饭，别忘了。”

    我就当没有听到，跟他吃饭，我怕他喝多了闹事，把我捎带进去，这年头和这种人物公事，就如同抱着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爆炸，把我送入另一个空间。但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或许我的镜子理论能揭示这一切。

    我带着杂乱的思考步入大楼的电梯内，拥挤的人群宛如进入了羊圈，我似乎听到了“咩咩”之声，但那声音永远都不会出现，有时候幻觉是一种乐趣，但乐趣的背后是一种可怕的寂寞。

    寂寞和孤独要分开去判断，但他们一直是难兄难弟，每个人都曾经或者现在，是他们的朋友，他们有时候是帮助人们成为天才的朋友，有时候是毁灭一个人意志的魔鬼。

    我站在电梯里，闭上眼睛感受，宛如蹒跚而行，是不是奔向了希望，还是措手不及登上了乌云滚滚的暴风骤雨之巅，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故事，他总是因为酸甜苦辣的不完美，而变得完美，

    因为不完美是最好的故事，这就和遗憾一样，因为有了遗憾，而变得有意义。

    电梯到了地方，我带着思绪随着“羊群”涌出了大门，这里就像没有一根草的大草原，除了人却没有一只羊。

    我沿着走廊往里走，顺便接了雷嫚嫚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到了地方，就在门口迎接着我。

    我正接着电话，已经听到了雷嫚嫚的现场声音，结果一拐弯就看到了持手机打电话的雷嫚嫚。

    她放下手机，只是说了一句：“都在等您呢，来吧。”

    我随着雷嫚嫚进入了利德传媒公司，一股弥漫的檀香味道袭入鼻孔，那前台的年轻女士看着我，我当然也看到了她，她朝我点了点头，面带着微笑，我感觉到一种温馨，我预感到他们的领导也是彬彬有礼之人。

    因为，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是概率，但它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