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全知录》与霸下甲
“哐当!”一声,蛇人撞在浑身已经钢铁化的凌凯身上,即使它再皮糙rou厚也得晃一晃被撞的眼冒金星的脑袋。 “啧啧啧,怎么样还要打吗” 长河提着手里的《全知录》与霸下甲,这俩玩意儿可比狰鸣好用多了,况且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嘶嘶嘶。”远处留守的两只蛇人也缓缓靠了过来。 “他们还真是团结的物种。” 长河不禁由衷的赞叹道。 眼前的蛇人还不甘心,抄起一对利爪对着凌凯的身体狠狠抓过去。 霎时间火光四溅,蛇人乌黑人利爪刮过凌凯的脸颊,碰撞发出难听的噪音,原本可以轻易撕碎骆驼的利爪现在只能在凌凯的脸上挠出几道火星,甚至连划痕都没有。 看向眼前表情努力却做着无用功的蛇人,长河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娘现在不跟你们玩了,你们是挺强的,但跟你们的老爹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长河双手捂住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龟壳轻轻摩擦两下,转而拿起那卷《全知录》念了两句。 凌凯身体表面的金属光泽立即退去,他收起霸下甲,双手高举打开的《全知录》摆在了蛇人面前。 而蛇人此前的疯狂攻击已经将自己的利爪给磨钝了,眼见凌凯解除了防御,便张开血盆大口扑咬了过来。 而此刻的《全知录》已经从那本破破烂烂的竹简变成了一根根温润如玉的青蓝色长条,其质感就像是用玉石雕刻出来的。 上面红褐色的字仿佛有生命似的跳动了起来,时而浮现时而消失,在竹简上不断游动。 不知怎的,扑咬过来的蛇人就这么僵在了凌凯面前,腥臭的口水从宽大的牙齿缝隙中流了出来。 长河收起了竹简,面前的蛇人脑袋已经肿胀变大,竖瞳发散,眼睛鼻子鼓起,紧接着一大滩污血从蛇人口中吐出,其中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轰隆”一声,蛇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凌凯脚边。 “啧啧啧,脑子发育残缺的家伙,就算看的到全知全能之书又能如何” 长河对着倒在脚边的蛇人冷冷的讽刺道,她竟然用《全知录》里无穷无尽的知识将蛇人生生灌死,着实恐怖。 “呼哧”一声,又是一道甩尾,飞过来的蛇人尾巴划破空气尖啸着向凌凯抽来。 然而这次的攻击实在是太快,长河居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眼见避无可避,便迅速蜷缩身体,双臂护在身前。 但这一尾巴抽来的力道之大让长河也没有料到,这一下让凌凯整个人飞出十几米,整个人生生的镶在了戈壁岩里数公分,成了一幅壁画。 蛇人抽打的力道之大居然将凌凯的两根小臂骨生生抽碎,刚长好没多久的身体也瞬间变得血rou模糊,外翻的皮rou下隐隐可见胸腔下的肋骨。 “嘶嘶嘶。”眼前两只偷袭凌凯的蛇人低沉的嘶吼着,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呸。”凌凯吐出一口血红色的唾沫,挣扎着从戈壁岩里爬出。 两根前臂骨都碎成了骨碴和骨片,所以现在两条前臂就像烂rou一样接在胳膊上,《全知录》还留在原地,而臂骨破碎的凌凯则挣扎着从岩壁里脱身。 刚刚蛇人的突然袭击让长河措手不及,本以为用《全知录》弄死一只蛇人后他们就算不逃跑也应该躲得远远的,愣是没料到他们居然会趁机偷袭。 “喀啦喀啦。” 凌凯的身体发出骨头折断和错位的声响,但眼前的两只蛇人没有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 坚硬铁鳞下紧实的肌rou高高的隆起,再次向着凌凯冲过来,其速度之快,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 在腰后用布条绑着的铁龟壳突然如烂泥一般形变,紧接着又像一条长长的蠕虫一样,顺着凌凯满是伤痕和外露红色肌rou组织的身体向上爬去。 金属蠕虫层层叠叠的缠在凌凯的嘴部,接着又是一阵形变,竟然化作半截铁面具牢牢地贴在凌凯脸上。 但此刻两只蛇人也已冲至凌凯身前,锋利的黑爪和粗大的尾巴都向着凌凯招呼过去。 不经意间,被长河cao纵的凌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咔嚓”,凌凯两只前臂像盛开的菊花一样炸开。 随着他转身用力一甩,破碎的前臂骨骨片如天女散花般瞬间飞溅出去,原本白色的骨片也变的黢黑。 “咔咔咔。” 两名蛇人引以为傲,足以防御大口径步枪子弹的鳞片居然被骨片悉数洞穿,脆弱的就像一张宣纸。 “嗷。”蛇人吃痛发出了痛苦的号角,速度稍微减弱,但仍朝着凌凯攻击过来。 但长河显然不会再给蛇人任何近身的机会了,凌凯两腿向后猛的一蹬,身体像条飞鱼一样猛地窜出去,只这一下就避开了他们的飞扑。 紧接着凌凯挥动着两条手臂的残肢,口中念念有词。 刚刚洞穿蛇人的骨片又纷纷异动起来,但这次他们恐怕是躲不掉了。 无数青黑色的细小骨片形成了一道细长的风暴,顷刻间就将两名蛇人吞噬。 片刻过后,黑色的骨片风暴散开,里面的两名蛇人则是一副所有鳞片被剥离,浑身满是贯穿伤的痛苦死相。 “呸,蠢货,跟老娘斗,早一千年呢。” 长河不屑的对地上两具蛇人尸体啐了口唾沫。
随即长河转身想去拾起遗落在原地的《全知录》和狰鸣,但由于两条手臂前半截已经比rou馅还碎。 附近又没有什么活物供长河吸血快速恢复,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用嘴将狰鸣的刀柄叼起来,又用半截残肢将《全知录》夹在腋下。 但没走出几步,长河就感觉两眼昏花,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 “该死,时间到了!”长河颤栗着说出这一句,随即凌凯便跪倒在地昏死过去。 …………………………………………………………… 当凌凯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痛的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陋的木头板车上,身上盖着一层破麻布,破烂裤子下的大腿已经被粗糙的木板硌出了道道红印。 前方牵引木头板车的是一头双峰骆驼,身旁还有几峰骆驼,上面是披着白袍背着枪的人。 “凯哥!你醒了” 凌凯右手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扯下裹在脸上的白布,那是哈萨木,随后他便丢给凌凯一个装满水的皮水袋。 凌凯此时也感觉又饿又渴,扯开皮水袋三口就灌了半肚子。 “你这家伙命是真硬啊,要不是我们几个运气好和其他护卫队接上头又听见土匪窝有枪声,壮着胆子过来看看,你可能就真得死在哪了。” 声音非常熟悉,又老又sao,从前面传来,凌凯此时反倒感觉舒畅了不少。 抬头一看,前面那头骆驼上正是那个熟悉的胖乎乎的背影。 “饿死我了,小子,有吃的没,给我点!” 凌凯估摸着大概有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胃饿得都快要打结了。 哈萨木从骆驼身上的一个皮包里拿出一大块用油纸裹住的烟熏山羊rou抛给凌凯,而凌凯饿得也懒得切rou,索性像松鼠一样直接抱着啃了起来。 “唉老头!现在我们去哪儿啊还回河谷镇吗” 此时凌凯嘴里的rou还没完咽下去,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回去回去干嘛现在附近几百里所有沙匪都知道我们是一块砧板上的大肥rou,回去怕是被那群疯子给骨头都嚼碎。” 阿方索的声音变得沙哑且富有颗粒感,不久前中气十足的样子早已不见踪影。 “那我们去哪儿” “长河镇,在那里补给和休整后我们直奔霍夫曼港,然后在那里坐船回旗龙国。” ”当然各位的工钱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到了镇上依然照发,不过我还要雇佣你护送我安全抵达霍夫曼港登船,当然在船上也一样,一直到旗龙国为止。” 阿方索说着依旧没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