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高呼至圣
普奇物质位面，数千年变化，方圆也不过数百里，引力与四大至高位面一般。 而现在，它如一坨面湖，摊开了，呈现在普奇面前。 勃发的生机，如摊煎饼时起的小泡，有苔藓、浆果丛、落叶乔木等植被正从这片土地上新生。 普奇位面正在成为正常的物质位面，山河将开，世界撑大自己，在空间乱流中占有更多位置。 流云与日月轮转而出，在天边生朝霞。 这自然是雪利的手笔，他立于天地之间，一切随他心意而变。 “你终究会忍耐不住寂寞的，普奇，我便赐你一个热闹家乡，百年后，有灵智的其他生命便会应生命规则而生，你的主神格，我借走了。” 一句话尽，柔和光芒闪烁。 普奇目中柔和光芒暗了下去，他知道，那位被乌特雷德与紫晶称为至圣，也确实为至圣者离开了。 “我会报答您的，至圣！”普奇根本不在意那枚主神格，他或许追求力量。 在米开罗的主神神识下，他便知道主神格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是一枚地系上位主神格。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安装最新版。】 可他有别的追求，他是天地初开万年里异类的异类，是与世无争那种类型，可惜到的至高位面是地狱，还遇上了米开罗。 他认为主神格本就该是雪利的，何来借用说法，重塑天地以及前边种种恩情，他完全记下了。 若别人，或许会在时间岁月里澹忘这些。 可他是普奇！ 星辰雾海，洁白高塔上。 雪利回到了这巨大平台上，将这五枚主神格放在了一起。 过多的主神格堆集在一起，却没有一名主神诞生，盘龙宇宙的规则被触发了。 四大至高神的虚影从天空垂落，生命至高神的裙摆没入星辰雾海深处。 正欲苛责收集者，却看到，主神格边上的那道身影。 “全知全能的至圣，向您问安。”四名至高神行礼。 雪利是故意让他们出来的，他需要截取他们的气息。 “嗯，将原定七大元素神位面的诞生时间延后千年。” “遵至圣旨意。”四大至高神本会在二十年后督促主神们建造七大元素神位面。 但现在，雪利放慢了这个过程，为了避免四大至高神遵从命运规则的默认推波助澜，他提前敲了他们的钟。 “看着我。”澹漠目光望向四大至高神。 俯首行礼的四大至高神抬头，他们的规则气息立刻被雪利截流了一部分，但很快，他们又完成了自我补充。 “去吧。” “我等告退。” 四大至高神离去，雪利看向手心，四道至高神气息，被他改造起来。 之所以不复制，是为了让四大至高神知道，雪利将来的造物，和他们真正同源，同为规则，不需彼此排斥。 柔和光芒中，海量空间规则之力诞生，借着至高神气息，快速凝形。 星辰雾海的天地巨变，法则与规则气息越来强，令这附近的生灵望而生畏，疯狂退避。 无论至高位面，还是物质位面，从现在起，都开始潜移默化的出现了规则更改。 无数道透明水流一样的浪形波纹在整个盘龙宇宙彼此联系了起来。 这形成了一张平日里看不见此刻终于显现的空间规则网络，连接各位面的世界表层。 这些年来，雪利一直在星辰雾海制造永久性空间裂缝，将其固化后又修复。 这并非毫无意义的，那些被他打上标记的空间裂缝，其实类似于位面传送魔法阵。 只不过，不是用来传送人，而是以空间传送空间规则之力。 盘龙宇宙的生命运用空间规则之力，太勉强了，星尹完全是因为雪利直接赋予的力量，那不能算上。 以地狱星辰雾海外的空间乱流为核心，搭建整个盘龙宇宙的空间心脏，联通盘龙宇宙所有生命。 不能让每个生命都拥有空间规则资质，但终究会有觉醒空间天赋的生命诞生。 七天后，冥界。 “星尹！这里不是地狱，轮不到你逞凶！” 这是一处雷云无休无止之地。 天地昏暗，数十道身影在此追逐，时不时有死亡规则攻击发出。 而人群最前方，是拿着一枚刚刚夺来的死亡上位主神格的星尹。 他非常缺德，直接蹲守死亡地衣，在看到对方成为上位神接受天地规则洗礼，属于死亡地衣的主神格现世那一瞬间，空间跳跃过去，抢了就跑。 他本想再用空间跳跃离开，却发现携带主神格之后，这空间跳跃变得无比艰难，好似他背负着乌特雷德本体在空间跳跃。 本来一次千里的空间跳跃，直接跌落到三十步，这当然比其他追杀者快，可惜他是一个人被一群人围追堵截。 “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星尹真心诚意的辩解着。 然而这些属于死亡地衣的追随者们不依不饶。 冥界不比地狱的混乱分裂，死亡地衣与幽冥果树一生一死，生死相依。 两者是冥界最先诞生的两个生命，以绝对的中央集权统治着这里。 她们永远统辖着地狱最强大的千名强者，且会进行考核，残酷淘汰弱者。 这种实力至上主义，很受冥界强者追捧，没人反抗，唯恐自己被淘汰。 米开罗当年是那千名强者之一的随从，盗取了某一次的战利品，被追杀出了冥界。 凭借那战利品和普奇的大量资源倾斜，成为的中位神巅峰，后来甚至一度成为十主神格的癫疯主神，可惜凉了。 “借用？星尹，这话你信吗？”死亡地衣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星尹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没在后面追自己了。 他是真的麻了，他在心里呼唤至圣三次了。 可惜没有回应，他当然不会怀疑至圣不能跨位面接引他，而是在想至圣是否忙于其他事，于是不再呼唤，以防止扰怒至圣。 一袭红衣，红发少女模样的死亡地衣，个子不高，气势很凶。 三天前，她成为上位神，一道空间裂缝打开，吐出一枚琉璃晶体，出于对空间裂缝的谨慎，她没有第一时间收取。 接着星尹大紫耗子似的窜出来，抢了就跑，再蠢死亡地衣也该知道，那是属于自己，应运而生的专属机缘。 “......”虽然星尹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但推心置腹之下，他是真的不信。 “灵魂撕裂！”死亡地衣张开手，施展死亡规则，锁定星尹。 这必中的死亡奥义，令星尹真的毛骨悚然，死亡地衣严格来说是和未被至圣强化过的乌特雷德一级别的强者，本质上高出他一筹。 但他是真的不愿意交出来，他已经落后乌特雷德不知道多少了，再继续积弱下去，得给乌特雷德提鞋子了。 更何况，他就算交出主神格，以死亡地衣的性格，他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空间生灭！”以自己从空间规则之力中悟出的毁灭规则杀招作用自身，星尹以规则对抗规则，最大力度削弱死亡地衣的攻击。 “你那稀奇古怪的空间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亡地衣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能力。 在星尹拿到主神格之前，她方圆千里，警戒了数十名强者，幽冥更是就在不远处。 可星尹仅仅用了两次闪身，一次来到八百里外，第二次直接到她面前，拿走主神格。 接着是星尹的疯狂时刻，三十步三十步的瞬移，刚开始这些冥界强者还不适应，无法跟上和包围。 当熟悉了星尹的空间跳跃规律后，方才开始围追堵截。 好在冥界现在只有死亡地衣一名上位神，星尹还没有那么大压力。 “在冥界，似乎空间下位神格，失去了许多作用。”星尹没有回答死亡地衣的问题，而是暗自心道。 他不知道，地狱被雪利实验空间规则多年，对于空间规则的包容性，远高于冥界。 也是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同时，他的空间规则之力似乎的得到了解放。 死亡地衣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好似有什么自空间乱流中发芽，进入冥界，开始生长。 这红衣少女止步，居高临下，用无比嫌弃的眼神看着星尹这个偷盗贼。 星尹此刻笼罩在一层空间立场里，四周是半透明的壁垒，他正背靠着一条透明水流一般的东西！ 大河一般，空间规则之力源源不绝。 乱水潮沙一样，无数这样的透明水流，正在整个冥界恣意生长，接着化作蔷薇藤蔓一样的东西。 其中蕴含的规则之力强烈到令每一个人心惊。 空间规则，是盘龙宇宙限制极大的禁忌之力，然而此刻，疯长！ “空间规则？怎么会？”死亡地衣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地盘被这新生的规则之力充斥。 空间规则不占据其他天地规则的位置，反而融洽的加入了其中，和睦相处。 “至圣的力量，远超我想象，不是不回应我的呼救，而是......根本不需要！”第一至圣吹看着死亡主神格，笑了。 此前他的空间下位神格便已经很强大，现在，更是空间规则开始铺设其他至高位面，他星尹将无敌。 空间蔷薇开花了，撑开空间裂缝，一瞬间便完成了永固空间裂缝和修复之事。 接着，空间蔷薇凋零，碎尽，融入冥界中。 空间规则正式成为所有位面的第五大规则，冥冥中的空间规则之力，已经隐隐可以感知得到。 作为现存的唯一空间规则修炼者，星尹心有所感，抬头看天。 如同万年前一般，空间风暴出现了，整个天空都是一道空间门户。 这道门户联通四大至高位面，让每一个生灵得以瞻仰到这空间乱流内部的景象。 那只让死亡地衣无比熟悉的手出现了，一只漂亮到让她作为女性感到自卑的完美之手。 那只手上，柔和光芒正在亮起。 无数空间蔷薇延伸到至高位面的，都只是最纤细的末梢，那壮如山脉的主干，尽数缠绕在那只无限庞大之手的食指上。 星尹看着那只手，无比激动，带着无限狂热，他高呼。 “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