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人间之神
“请您赐予我一片！”沃莱士抬头，看着眼前完美到非人的少年左手里拿着的一个雪梨。 雪利轻轻拿出一片梨子，拿给沃莱士看，在阳光下，那片梨子迅速蒸发，好似从未存在过。 “你获得这片梨子了，虽然在更久之后你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去做你该做的事吧，错误的世界会被纠正，地狱终将从人间分离。” 雪利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沃莱士细细品味那句话，当他抬头时，他眼中已经没有那个他觉得或许是神的少年。 “赞美您！” 无数次从同一个噩梦中醒来的沃莱士虔诚祈祷。 那个噩梦，是他狂奔下韦恩企业大厦，带着妻女躲进汽车的瞬间时，超人和佐德带着大半截运输机机体撞上韦恩大厦的场景。 在那里，他被机翼截断双腿，也因机翼和大厦墙体构成的三角空间而活下来，但车里的妻女失去了声息。 超人和佐德战斗的景象他并没有看到，他在支离破碎的家庭和汽车里竭力哭嚎，然而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他当然没有看到超人的凄惨，他也憎恨着他们，憎恨那道道穿透天空的红光。 沃莱士收拾情绪，既然那个少年没有劝说他放弃，他便开始继续实施自己的想法。 看了眼那枚栗子，他将之放在了自己的兜里，接着他向超人雕像的方向滚动轮椅的轮子。 在他努力爬上超人雕像，去喷下“伪神”单词时，很多人看着他。 但有两双目光不同。 她们只是很普通的一对母女，站人们看不见的由雪利构建的世界里，先前的阳光、微风，都从这个世界而来。 也包括那枚亲手被母女中的女儿摘下，剥出来，滚落到沃莱士身边的栗子。 站在远处的雪利转身，不再看这一幕。 他指尖的柔和光芒下，这个与现实比邻的世界正在趋于稳定，那对被复活的母女不是唯一暂住者。 “你太温柔了。”菲奥拉一直观望着这一切。 她越来越不愿意称雪利为父亲，她对他的温柔，太爱了。 雪利感受着菲奥拉的没大没小，她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进行着摸头杀。 “不，我一点都不温柔！”雪利从少年来到青年形态，拎着菲奥拉踏入了出现在他面前的门户。 回到神圣殿堂中，雪利觉得应该家暴一下时，菲奥拉却拉他坐下。 她合拢他的膝盖，让他给自己膝枕后睡着了。 “……” 雪利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菲奥拉备感安心后露出笑容的面庞上。 所有氪星的人口，平均后大概为二十四亿左右，而拥有氪星的宇宙是七千二百多亿个。 这些雪利的子民，都经由菲奥拉的伟力来复活，她确实有一点点疲惫，毕竟她不是雪利。 雪利使用力量，从来没有消耗可言，他从不依托任何事物存在，反过来，他倒可以是一切的源泉。 雪利的目光穿透空间，来到太阳系的高纬度。 黑色天体充斥了这里，作为这里高纬度的原主人，唯一性奇迹探寻过来，试图驱逐黑色天体。 然而黑色天体却展露了自己那一丝属于唯一性奇迹的力量。 唯一性奇迹承认了黑色天体出现在这里的权利。 这古老的旧神心惊胆颤，他看着唯一性奇迹从高纬度离开。 黑色天体可以穿越多元宇宙，甚至在宇宙间制造一个恒星系大小的宇宙夹缝。 可黑色天体本身并不具备来到高纬度的能力，这种概念性的层域，是唯一性奇迹和唯一性命运之类的力量存在的大河。 是雪利赋予黑色天体来到高纬度的能力。 “让我找找，克拉克……”黑色天体的意志自高纬度落下，扫视整个人间…… 此时的克拉克并不在大都会。 他横跨天空，在太阳下极速飞行，音爆声不绝于耳。 他破开云层，来到阳光下，悬浮片刻吸收着辐射。 途经这里的客机上，有人激动的趴在机窗前，看到他在云上闭目仰天享受阳光的这一幕。 “是超人！我看到超人了，他在那里，在那洁白的云峰上，穿着黑色的战衣！” “嘿！超人！” 客机里的乘客很兴奋，有些劝不住乘客的空姐，没忍住加入了乘客的行列。 超级听力捕捉到了这一切，克拉克对着他们露出微笑，接着深吸一口气，冲向了与客机相反的方向。 飞机上，机长提醒乘客和空姐。 “都坐好，随时准备带上氧气罩，那边有海上雷暴，超人不是来玩的。” 这时乘客们才注意到，更遥远处的云层中，雷光在云峰中乱窜。 克拉克飞过三百海里的天空，冲入雷云里，当他来到云下时，是充满风暴、雨和雷霆的世界。 载着十几人的中型淘金船在高达数十米的巨浪中，像是一片单薄脆弱的树叶！ “克拉克，你能做到的！”克拉克安慰着自己，生物力场尽最大可能张开，在巨浪到来那一刻，他来到已经漏水的船舱下。 他要将整个淘金船抬着飞起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超人……”船上传来祈求的声音，这些被大自然毒打的淘金者现在才知道后悔。 港口发布了风暴预警，却被他们认为没什么，人类已经征服了大自然，甚至他们觉得没有其他淘金船抢占好位置，可以因此大赚一笔。 克拉克的生物力场尽可能的覆盖船体。 覆盖面积太小，他怕会出现意外。 死死咬住牙关，克拉克将淘金船从动荡疯狂的海面上稳定住，然后抬升。 淘金船整体脱离海面时，巨浪已经打落过来，克拉克深吸口气，接着吐出。 低温和狂风迅速冻结这一块巨浪，热视线喷发，大部分侵袭过来的浪花都因此避开了淘金船。 可还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一个海员被擦船而过的浪花冲下了船，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他想要收起最后一笼海底捞的金沙，他怕死，更怕穷。 克拉克看着那个消失在海浪中的身影，尝试到了挫败感。 他已经尽全力了，为什么没能救下所有人，他有被人类视之为神的力量。 却无法洞彻人心，无法看透贪婪。 救援的直升机在半小时后才感到，那时风暴尽去，阳光洒落，乌云散开。 克拉克抬举淘金船依然飞在天空，他的背沐浴在正午过后的微微斜照阳光里，下面是平静广阔的海面，有海豚跳出水。 这个画面被直升机上的人捕捉、拍摄，且由心感叹。 “人间之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