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所谓理想，就如同薛定谔的猫
时间回到僳僳这边，被藤蔓缠住后，她失去就追赶墨江的机会。 她试着扯断那些藤蔓，却发现它们就如同橡皮泥一样，任你生拉硬拽，丝毫不为所动，值到再也看不到墨江的一点痕迹。 “嚓…”。 藤蔓如同射出去的箭矢，一溜烟消失在了土里，留下失魂落魄的僳僳呆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为了自己而独自承担下一切。 明明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都要采取最极端的方法…。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怀里的鸟蛋不合时宜的开始抖动，疯狂吸取着空气中的雷气，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僳僳呆愣的看着怀里的鸟蛋，一种名为托孤的既视感浮现在她脑海。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远在他村的墨江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解的想到。 “怪了，契约应该不予许我感冒才对”。 …… 路康躲在巨石后，他目睹着眼前的少女在地上哭着又抓又挠，又好像是累了在地上呆坐，就在刚才还从怀里拿出了什么，看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哭泣。 这让他有理由怀疑刚才那奇怪的雷云是否是由她而起，但那远去的雷云又好像否认了这一观点。 一切的一切都让路康感到迷茫，不知道上前询问哪位少女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正犹豫着他就看到眼前的女孩突然站起，似乎是要朝着城内走去，他再也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朝着僳僳走去。 沉寂在痛失一友的悲痛下的僳僳，莫名其妙就看到一个男的从石头后钻出，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让她莫名感到一丝恐惧。 “不会是什么石头人出来觅食了吧，爹没教过我石头里还有生物居住啊”。 “怎么办…要逃走嘛…”。 僳僳不由的想要向后退去，却又硬生生的止住。 “不行，如果他的目标不是我，我现在逃跑会引起他的注意的”。 就在僳僳胡思乱想之时，路康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卡在石头缝里了。 他还发现僳僳也发现了自己，似乎还有要行动的意思，这让他突然有了一丝危机感，开始疯狂抖动自己的身体。 一直紧绷神经的僳僳突然看到眼前的石头人开始疯狂抖动自己的身体，思维一下就凝固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恐惧转换为了害怕，“啊！”的一声向着城内跑去。 努力挣扎着从石头缝里出来的路康就看到僳僳疯了似的朝自己跑来，嘴里还发出了怪叫。 脑袋一下就停止了思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自己塞入石头缝中。 就在进入的途中一直卡住的身体一松，直直的摔进洞中，这让他不禁发出一声痛骂。 这一叫唤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僳僳停止了叫唤，朝着洞口看下。 “你….没事吧？”。 虽然内心的恐惧几乎让僳僳停止运行，但内心挣扎后她还是关心了一下那所谓的“石头人”。 路康这时也是反应过来，连忙从洞中站起，他刚才怎么没发现石头下面有个这么大的洞。 看着上方面带恐惧的少女他突然陷入了沉思。 思索一番过后他开口道 “大概是扭到了，应该无大碍，这位小姐我想请问一下您刚才的种种行为都是出于什么精神状态”。 “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洛城的守卫，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你了，但您的行为让我不敢贸然靠近，请您解释一下，否则我无法放任您自由进城”。 僳僳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不免有些尴尬，轻咳几声解释道。 “嗯…是这样的，我和伙伴在物林中遭遇了雷鸟的袭击，同伴为了我独自引开了雷鸟，您刚刚看到的应该是我为他的行为感到悲痛后的礼貌性行为，再加上您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幕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恐惧，这才导致了以上种种怪异的行为出现”。 路康仔细解析着少女的解释，虽然自认为文化不高，但沟通无碍的路康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每一个字我的知道，连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解释完怪异行为后的僳僳也不在感到恐惧，站在边上观察着路康向上爬。 经过多次努力后路康总算是成功爬了出来。 这时他才有时间观察下面这个洞xue，从外面丝毫看不出这个洞口的深浅。 路康越看越不对劲，回头对着僳僳说道 “现在怎么办，要回城搬救兵探查一下？” 僳僳站在一旁，呆看着路康，似乎不解他为什么要问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 “您决定就好” 路康这时也是回过神来，如今身边已经不是那个整天想着摸鱼的同伴了，他要自己做决断 是要离开回城搬救兵还是自己下去探查情况 他个人是比较偏向第一种的，但又不放心身边这个不知底细的女孩一同入城，要是到了城口突然说不让进，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但自己现在下洞了，旁边的少女自己进城，那会更加不放心，得找个法子让她也下洞，顺带探查一下她身份的底细 思索一番他开口道 “姑娘，你也不想自己在路上大哭的样子被人看到吧” 僳僳此时一脸问号与迷茫，更多的还是震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玩的这么花 还记得爹和自己说过，假如这种人，尽量直接来一刀让事情得已解决 僳僳目光在周围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以干掉眼前这个人的工具 随之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后一脚踹了过去，一套薄纱广播体cao吧路康摁在地上摩擦 以上全是僳僳的自我脑补，回到现实，僳僳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路康 “那按照您的意思？” 路康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配合，随即答道 “随我下洞探查，完事我把记忆删除” 僳僳也只能保持微笑的点点头，“您请” 路康随手一挥，手指不断变化着造型，二指朝上，低吼一声“凝！” “哗！” 一团火焰从二指上方凝聚 僳僳一脸惊讶的看着这如同戏法般的行为，默默的离路康又扯开了几步远 也许是察觉到了僳僳的行为，路康头也不回的朝着洞口钻去 “跟紧我，遇到危险注意保护好自身” 僳僳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洞口不大不小，正好是能通入一人的高度，周围布满了花纹，随着时间的消磨已经开始脱落，僳僳只感觉看着花里胡哨的 路康并无性质观察这些，他举着指尖的火光缓慢向着前方挪动 他似乎有意无意般开始和僳僳交谈起来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姐你呢，来洛城又有什么事嘛” 僳僳此时面对压抑的洞xue心情不怎么舒畅随意回答道 “阿，叫我僳僳便是，来洛城主要是陪同同伴一起来的，刚才也说了，受到雷鸟袭击后和同伴走散了，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洛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我相信我们终将重逢” 路康闻言微微点头，姑且认可了僳僳的说法 道路不断延展也在不断扩张，开始化为几人宽的大小 终于，在不断重复的花纹中来到了尽头，一扇巨大的石门，上面带着的卡扣很显然表示这是一个开关 见状路康说道“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吧” 僳僳点点头，自从进入这个洞xue她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洞xue的墙壁上描绘这几副壁画，画面杂乱无章，只能隐约看出是几个人形，其中一个高高在上，受到众生的俯拜，他背靠这大山，就像一位受人敬爱的老人 “这是…” 僳僳此时发现了另一扇门，这道门不同那道巨门那样有这卡扣，反而附带着个门把手 仔细凝听似乎还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躁动声 僳僳咽了咽口水，搭在门把手上微微用力，却没能吧门打开，这让她松了口气 她连忙招呼路康告知这边的情况 … 画面回到了墨江这边，他跟随着自己的直觉找到了一个如同洞xue一般的地方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供台会出现在洞xue里头 在洞口循环往复，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踏进了漆黑的洞xue之中 “好黑…刚刚应该带个火把之类的进来…” “不对，我哪来的火种点火把” 此刻墨江紧贴着墙壁，一步一摸索着朝洞xue深处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周围似乎有人在交流的声音 这让他心理毛毛的，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墨江对着心里打气 “一切都是幻觉，只是由我内心恐惧所引起的声音罢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硬气加快了自身的脚步，甚至有开始小跑的趋势 随着不断的深入，墨江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抹亮光 “找到出口了？！” 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随着不断的靠近，墨江突然察觉眼前的亮光是由一个人所发出，他不由的开始警惕起来，开始缓慢靠近观察 “怎么回事…这个洞xue除了我怎么还有人” 但是随着观察他发现，那个人身旁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等等…为什么僳僳会出现在洞xue内” 他几乎是跑着向僳僳靠近，他不是没想过也许是陷阱之类的，但故人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他的顾虑 “僳僳！是我！你怎么在这里” 墨江飞快的摇晃着手臂，想要僳僳注意带自己，可是他只能看到僳僳略带惨白的脸上略带严肃的表情 “怎么回事？” 墨江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站在僳僳面前挥了挥手，手掌上传来的触感显示着他们之间存在着间隔 用手不断的敲打着却也没有丝毫反应，他就这样看着僳僳略过他的身旁朝着一旁走去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手中还握着什么，用力向下一掰却毫无反应，少女呼了口气，喊来了身后的男人 就这样，形成了墨江目睹二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一边讨论的情形 他试着摸索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开关，大概是只有隔壁有吧，他这么想着 僳僳又开始采取了行动，这次她俯身对着锁孔一整捣鼓 墨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想着现在要是有个录像机就好了 “咔…” 门缝传来一声轻响，却没能打开，反倒是墨江这边失去了画面 “嗯？怎么回事” 墨江发现虽然失去了画面，但是门上多出来了个把手，他试着向下掰动却以失败告终 “大概是要俩边同时摆动门把手？” 另一边的僳僳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墨江陷入了迷茫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新型测验仪嘛，照出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倘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不是他呢…” 少女微微半闭着眼，不想让泪水再次留下 “该哭的早就在那天哭干净了，现在落泪只会让我看不起自己，僳僳啊僳僳，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要坚强起来” 给自己打气后僳僳开始观察这个奇怪镜像想要表达的意图，她发现画面中的墨江并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所行动 “怪哉，果真如同爹所说的那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看着墨江如同刚才的自己那样不断的捣鼓着锁芯却没能把门打开 僳僳不免发出嘲讽 “呵，撬锁也是区区你一个镜像可以学会的，，想要学习本小姐还差的远呢” 正这样想着，就发现门锁“咔”的一声居然打开了 这也吸引来了路康的目光，他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墨江，戒备的拔出刀时刻准备着应战 “这是…打开了？” 墨江一脸茫然的推开沉重的大门，迎面就看到一脸警惕的二人，一个举着刀，一个拿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板砖，戒备森严的看着自己 不由的有些紧张，连忙抬起手表示自己并无敌意 “这…？是什么情况” 见墨江发出提问僳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还敢发问，盗窃我的记忆创造出的角色，有意义嘛，还不是被我一眼看穿，还不快现出原形” 此话一出墨江大概是了解什么情况了 “这就是原型了，总不能重开吧，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制造出来的角色，我是墨江阿，不记得我了嘛” 僳僳向前一步，眉头紧皱 “他重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瞎扯谁不会，还请你尽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墨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要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不禁开始思考怎样证明自己是真实的 思考一番过后，他犹豫的说道。 “我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是在我被雷鸟追杀时，那时我即将濒死，还是你一把把我拉进来树洞救了我，我还记得你说过你爹教过你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还记得我要请你吃糖葫芦”。 僳僳稍微有些动摇，这都是记忆中较为深刻的印象，如果盗窃了自己的记忆并不难说出，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墨江打断。 “还有…你脖子下方有一颗痣，这你总不能发现吧”。 僳僳一脸警惕的朝身旁的路康努了努嘴，结果显示，真的有。 她感到有些惊讶，这是记忆中所没有的，现在环境黑暗，他不可能察觉到，难道他真的是本人。 粟粟有些动摇，想了想决定最后再试探一次。 “你…一共给了我多少颗蛋！”。 这件事僳僳一直很愧疚，刚刚进洞时不小心打碎了一颗，倘若是真墨江应该还不知道吧。 墨江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分别那一刻，自己好像是吧所有的蛋都塞了过去，他试着搜了身，惊奇的发现自己怀里居然还有一颗。 “嗯…不出意外应该是四颗吧，我这里还剩下一颗”。 僳僳看着墨江手里的鸟蛋，眼眶不自觉的开始湿润了，眼泪终究是没能憋住，顺着脸庞向地面滴落。 双手不断擦拭着泪水，调整着自身的状态，终究微笑着对着墨江说道。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