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猫口逃生
纳塔莉娜看向李真,眼中忽然冒出了一丝狐疑。她总感觉有一丝不对,但哪里不对,自己完全说不出来。 “对面的真的是一只老鼠吗?怎么感觉自己在和一个人族在谈交易呢?人族总是很贪婪地呢。”纳塔莉娜想着,完全没有想要去管李真。李真其实很早就想要逃走了,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看到这只母猫神游天外,不好好利用一下,那还真对不起自己呢。 都是九阶,法师的精神力哪里是李真这样的刺客比得了的?所以,想法不错,可实施起来,那就很困难了。不过,李真可是有系统的,你再牛,跟一个挂比去比赛,那还不是被血虐? 其实,李真现在就在纳塔莉娜身边不超过十几步的地方隐藏着,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只要一会那只猫跑开了,自己就可以在潜行状态下,悄悄地遁走。悄悄地,打枪滴不要。 “嘀,猫口逃生,奖励地遁术。” 地遁术,也叫遁地术,其实是五行九遁中的土遁,可李真是异灵根风属性的,地遁术,当然要选择自己熟悉的风遁了。猫还在神游天外,忽然一阵微风刮过,李真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纳塔莉娜这才清醒过来,大骂自己愚蠢。本来,都已经抓到了那只令人讨厌的老鼠,结果又让他给跑了。“嗳?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又?” 李真躲了起来,没办法,不能太高调了,现在西土的那些法师啊、潜行者啊、圣骑士啊,狂战士啥的,都想尽一切办法要除了他呢,人族是肯定靠不住的,妖族的水平参差不齐,也是靠不住的,所以,求人不如求己。尽可能的低调,最好让西土的那些家伙暂时忘了自己的存在才好。 想法是好,但现实还是很骨感的。可这些对于李真来说,那就不叫事,毕竟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而李真可就真是一只老鼠成精,打洞什么的,真的不算什么啦。” 在系统的遮蔽功能下,天机都可以隐藏,不要说区区一只老猫的精神力了。和天机比起来,这就算个臭气弹啊! 忽然,躲在地底的李真想到,自己为啥不给自己捏一个分身呢?只要给自己弄一个人形分身,猫什么的,那算个淡啊!可分身不是那么好弄的。 再一次进入到中原聊天群,玉面公子道:“南山前辈,你那里又白玉髓吗?” 南山圣君道:“李道友啊,你要白玉髓做啥?” 李真把今天被西土的刺客猫追杀的事说了一遍,邪刀公子道:“郎某的邪刀早已饥渴难耐了,这些西土的魂淡居然又来中原来撒野,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了。郎某在七十年前,在高丽国和灯塔国打过一仗,那一次把灯塔国打得服服帖帖的,想不到,这才过了没几年,这群家伙居然好了疮疤忘了疼了,看来,是时候再教训他们一下了。 李道友,如果郎某猜得不错,你要白玉髓是要造分身吧?” 李真立即在手机上输入:“是的呢。” 黑莲道人道:“我有一截异变白莲,其色如玉脂凝膏,正好可以给李老弟充当手臂。” 南山圣君道:“若果是早分身的话,这白玉髓我还真的有,之前你给我的峨嵋刺附的魔那是真的好,我就用这白玉髓抵了附魔的价格了。” 李真道:“圣君,太多了。附魔用不了这么多的。” 南山圣君道:“不多的,我还有很多东西要附魔呢,这些只是提前预支费用而已,你可不要在心里过意不去啊,李小友。” 李真还能说什么呢?南山圣君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那是不可能的了。 魇梦真君是管理员之一,平时不咋说话,今天见到李真冒头,这才发声问了一句:“小李道友,不知你的分身打算做妮子还是伢子?” 妮子就是女孩子,伢子就是男孩子,魇梦真君是属于潇湘一代的妖君,本体是一只通体白色的蝙蝠成精。白色的蝙蝠本来就是很罕见的,尤其是修炼到了真君等级的,更是凤毛麟角了。而蝙蝠,在中原地区,蝙蝠一向被称之为偷油婆(当然,别的地方也有把强子称为偷油婆的。),说是老鼠偷吃了香油后,就会变成蝙蝠,飞到天上成为灵蝠。
李真还真就没想过自己的分身要变男变女,但李真还真不是矫情的人,被魇梦真君一问,李真只是略一考虑,立即回道:“前辈,变男怎么说?变女又怎么说?” 魇梦真君道:“如果是变女的话呢,白玉髓什么的其实真的不错的,但是变男的的话还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考虑了。用黑曜石什么的就足够了。男子分身,坚硬一点的比较好,毕竟男子是土做的,女子是水做的,玉石之类的,水种足的,一定好。” 李真沉思片刻,向着魇梦真君私聊道:“分身是女子吧。对了真君,哪里有办证的,分身做好了,怎么才能融入人族社会?没证岂不是成了黑户了?” 魇梦真君同样和李真私聊道:“这好办,你去万花岭找黑角上人,她是专门办证的。去的时候找个人陪着,她是角蝰成精,是你们鼠精的天敌,你让黄雄和你一起去,黄雄是雄黄石成精,天克蛇类精怪,有他在,你不用怕黑角上人吃了你。” 李真苦笑道:“老大,我也讨厌雄黄的,你让雄黄精跟着我,我能不能找个地方哭一会?” 魇梦真君道:“是么?你们老鼠不是不怕雄黄石的吗?充其量只是讨厌而已,我记得老鼠讨厌薄荷比讨厌雄黄石要厉害,难道我记错了?” 纳塔莉娜还在找李真,突然,她的脸色一变,向远处看去,一只野狸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立自己不足十几步的地方,这时候,纳塔莉娜终于想到要跑,可浑身酥软,竟发不起一点点的力气,逃跑好像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