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几个问题
“去找赵长凝。” 这个念头在李玄安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眼赵长凝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更严格来说是他出现在了赵长凝所在的“房间”。 赵长凝看见他出现，表现的有点焦急：“你总算是想起我了，战况怎么样了？苏雪他们杀掉我的雇主了吗？” 李玄安这才突然意识到赵长凝的情报这个时候应该还停留在讨伐战开始之前。 “苏雪他们失手了。”李玄安说。 一听这话，赵长凝的脸色一变，不过她大概是知道李玄安的脾气，又克制了下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先离开青城，如果扭曲之物真的被召唤到现世来，那我们也必死无疑。而且你正面对上我的雇主估计没有胜算。”赵长凝说。 “为什么？” “你刚成为虚境学者才几天而已，虽然对付我这种三流绰绰有余，但是要对付我的雇主根本不现实。” 李玄安沉默了两秒，终于还是说：“你的雇主被我杀了，钥匙我也拿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在遗失镇了。” 赵长凝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你……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要见见他的尸体吗？他也被拉进这里来了，不过我把他的意识抹杀掉了。”李玄安说。 “不不不……不用了。”赵长凝连忙摆手，随后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玄安，“你知道吗？你真的有些强过头了，强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先不说这个，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帮忙解答。”李玄安不想和赵长凝商讨这些事情，他转化话题问到，“宁心碱是什么东西？有副作用吗？” “凯恩斯药局出品的炼金产品，用来压制超凡力量的副作用，不过效果大概就像是布洛芬，没法根治，就是让你好受一点。副作用的话，有依赖性，价格昂贵，不能当饭吃。” “第二个问题，我在虚境穿梭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怎么说呢……疏离感？”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赵长凝就已经开始解释了。 “否决惯性，当你升格到高层现实的时候，会对低级现实产生陌生感，升格的层级越高，陌生感越强烈。就是这种心理惯性导致了许多虚境学者慢慢不再认可自己人类的身份。” “有办法治疗吗？” “治疗？这就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状态，就好像多年不联系的朋友关系一定会变淡一样，常联系就好了，说白了经常回现实世界就好。” “所以怎么样才能从虚境返回到现实世界？”李玄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离开虚境只能通过固定出口，遗失镇应该有三个出口，青城是其中一个，我们当时为了规避圣灵议会的追踪，所以用遗失镇来中转。” 李玄安点头嗯了一声，这下算是把他的几个疑问解决了。 首先苏雪确实没骗自己，那个宁心碱确实是好东西，那姑娘给他的那一瓶量不小，估计能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其次就是否决惯性，其他虚境学者可以不在意这个问题，但是他必须在意，毕竟他可是能导致世界毁灭的人。 别人不在乎这个世界也就不在乎了，他要是不在乎了，那这个世界就要完蛋了。 所以还是要经常回现实世界看看好一点。 “对了，遗失镇里一个叫陈默华的人，他是可以被收买的，上次我们来这里就是他搭的线。他就住在遗失镇东边，那里有个便利店，他平时都会呆在那里。”赵长凝突然说。 这个人那个神话代理人也也提起过，李玄安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要不要和陈默华接触。 如果他只是来遗失镇办事，那么有一个能够被收买的人帮助还不错。 但是如果长期居住的话，和一个能够被收买的人打交道其实并不好，他只是一个工具，在自己手里能够发挥作用，在别人手里是一样的。 “如果你不想和他接触的话，你可以试着公开你神话代理人的身份。”赵长凝突然打断李玄安思考。 “这个是可以公开的吗？” “圣灵议会在现实世界权利大，但是在破碎化的虚境世界里力量要小的多，大多数人对神话代理人还是敬畏和恐惧态度的，我的雇主就是这样做的。”赵长凝解释说。 这似乎也是一条路，不过现在他对遗失镇的情况并不熟悉，应该不是公开的时候。 “总之明天再看吧，现在是学习时间。”李玄安把这个问题暂时压下去问到，“希岚道尔这个人听说过吗？” “大远征前期挺出名的施法者，听说过但不了解。” “那《生态能力概论》这本书呢？” 赵长凝摇了摇头说：“这个完全不了解，不过生态能力我知道，我的雇主就有生态能力，可以大概理解为以学者自身为中心对世界造成的某种生态影响，在神话代理人身上比较常见，书上有署名吗？” “不知道，你自己看。”李玄安把书从书架上拿出来丢给赵长凝，反正这本书不涉及环形废墟之主，给她看也无妨。 但赵长凝看见书封的时候就露出震惊的神色：“这个书封，这应该是当年学会编纂的教学材料，用来引导新晋学者的，他们把那个项目叫做大书库计划，所有的书都是这种黑色封面。” “所以……类似于小学课本？”李玄安问。 “算是大学课本吧，而且这东西放到现在也挺稀有了，应该算是最专业最权威的典籍之一，如果你想了解某些事物，大书库计划的书是最准确也最易读的。” “那今天就研究这个了，我还是需要你帮忙。” 赵长凝没有抱怨，但是她有些忧虑的看着李玄安说：“可能是因为你的特性的原因，我总觉得你吸收知识的速度太快了。” “学得快也不好吗？”李玄安问。 赵长凝摇了摇头说：“也不是不好，这会让你进步的很快，认知能力也会提高的很快，但是我认为你最好更稳妥一些，因为越快就越有失控的风险。”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另外，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杀了我的雇主，但是如果你有什么超越常理的超凡能力，你最好还是谨慎使用。” 李玄安没想到这姑娘在某些方面居然还挺敏锐的，不过这件事他已经考虑过了，如果不是生死关头他是绝对不会随便动用现实干涉能力的。 他不想打开墨水瓶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