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议总结
一天的时间说快也快，从早上睡了一觉到晚上吃完饭，这一天基本就过去了。 临睡前，我们在一楼客厅隔壁的用餐室里集合。这块长型方桌平时是吃饭的地方，现在饭后就可以充当会议室了。蔷薇洋馆面积很大，据说还是帝国国王亲自批示的，作为特别行动小组的作战根据地。洋馆的位置交通便利，无论是离渔村还是古城公园都很近，而这两处就由眼前的“我们”负责。当然，我也没有正式编制，这工作不包括我。 待到众人都坐好后，凯瑟琳开始了她的总结说明。“智慧生命体。与传统的作战不同，对于这种怪物我们要提防的是两种层面上的威胁。”她在白板上写下思维导图：“其一是物质上；其二是精神攻击。” 她继续道：“传统观念中，无论是与怪兽或人对抗，大多是利用手中的武器。枪械，坦克，飞机航母，导弹乃至原子弹，本质上都是机械和热量上的快速传递，从而达到杀死敌人的目的。在解决大型威胁时，甚至还会用到特殊子弹。但在精神层面上，也分为两个部分：即进攻和防御。防御性上早先有探测仪，屏蔽仪，干扰声噪等来减弱对方交流的装置。甚至最极端的情况是对大脑进行手术，故意破坏器质性结构来达到阻断污染的目的。” “嗯，进攻方面也有措施。思维能量，简称思能，是最近学术界的新领域。记忆传递和电子脑推广就是这方面的应用。目前的进攻手段就是所有能发出‘波’的武器类型。电磁，光与声音或者空间波动几个例子。我们身上的亚人波动就是自保以及进攻干扰的被动技能。而从灰域的作战报告来看，电击也确实效果明显。”都说路易老大工作和平时是两个人，这回我信了。不过我更佩服的是路易老大的酒量，喝了这么多依然清醒。 “我记得那东西从隧道口穿出的时候，在你们的时空应该能就看到它吧！”我问道：“因为我看见了你们的三道虚影，但还是看不见你们说的那东西。” “灵视，一些人看到过灵魂也是这个原因。”凯瑟琳喝着咖啡说道：“但没想到的是相位不同，却仍然有可能看到。” 莱诺问道：“但当时队长你们确实是通过传送装置进到这边，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从那边穿越了通道口到这边，相位却仍然不同呢？” “是的，相位与那边的世界没有变化，我们和那怪物相位是一样的。”路易回答道：“所以，准确的来说，我们虽然看似进入现实世界这一边，但说到底依然没有‘落进来’。相位是空间的重要参数，只有相位相同的人才可以互相接触。还拿灵魂来举例，通常说人能看到或感应到都是不同相位的同一空间。也就是说，当那怪物进来时，这边的人才能感应到。” “还有一个细节。”我说道：“那怪物虽然一开始没有看见，但最后的时候我却看见了它的轮廓表情。” “表情？视觉上有多细节？！”路易迅速抓住了关键点。 “很清晰，但仍然是虚影的程度。” 听到我的话后，路易沉思了一会儿，让莱诺把这条会议简报的这一条加上记号，并且打算调查最后关头那几个看热闹的人。 “第二个值得注意的就是怀表与表世界的转换。自第三次进入灰域后，我就一直留意着时间。一般说来，表世界的运行逻辑与现实基本没有太大出入，与荒诞怪异的里世界不同，我们可以透过表的界面观察那个世界的真实面貌。由此来看，另一边确实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也就是说，灰域的里表两面，与我们的现实世界基本没有任何关系。”凯瑟琳说道。 “所以，那里的东西才这么怪异吗？如果把它看做一个独立世界，那问题就不复杂了。”路易说道。 “不，这样也许更糟也说不定。”莱诺脸色一变：“我把……灰雾带进来了。” …… 路易老大听了他的担忧，“把回收的东西寄给研究部，古城公园那边上头会留意的。如果我们——”，正说着，格瑞塔头上盘踞的猫“喵！”地叫了一声。“咳咳，如果我们无法修复空间通道的话，那全大陆都会暴露在另一个‘未知’面前。何况，整个大陆的重力异常点不止这两个。” “嗯，泄露这个问题已有很多事例，这个确实无法避免，总之尽力而为就好吧。”格瑞塔把猫放在桌子上，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刚才雨……雨果说的突然能看见，会不会和怪物虚弱状态有关？” “你的意思是？”我看向她问道。现在她应该不抗拒我这个陌生人了吧。 “就是……说啊……”好吧，是我想多了。她慌张地把头转向另一边继续说道：“打游戏的时候BOSS在最后阶段形态也会发生变化。所以我猜它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什么的。” “但空间相位怎么可能因为受伤就改变呢？”凯瑟琳望着天花板，缓缓说道：“除非……它和我们一样，也能自由改变相位。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些传说中，越高级的神明越能伪装自己，也可以自由地在人类面前‘现身’。” “是有这个可能，但要‘落进’我们的时空，没有接受装置的相位参数，它是不可能准确地进来的。一个缥缈无依的灵魂，尤其易受波动干扰，导致它的相位与原本的现实世界产生偏移。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找不到。以格瑞塔常玩的pvp游戏房间竞技举例，外人要想进入房主的房间需要密码（此处密码是每秒都在小幅变动的），而进入就必须由房主提供。所以，这也是我们可以回来，而那东西始终无法具现化的原因。” “所以只能解释成，那个东西在那瞬间想要通过改变相位逃离，恰好与现实世界波形近似重合。” 莱诺看着他记录的报告，缓缓说道：“但我们进入灰域却很顺利，在第一次观测中，因为引力变动时意外进入。而且仅仅是通过空间通道后，就看到了那个世界。所以……” “那当时相位情况是……”我问。 …… 气愤一时安静下来，是的，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了。 战术小队一开始根本不清楚那边的参数，所以按理来说根本就无法进入灰域。 “交流……”凯瑟琳喃喃自语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当时那东西出来后是直奔空间通道去的。 难道…… “好了，结束讨论。”路易大哥大手一挥：“想不通就去睡觉吧！刚才的全部谈话重点都记下来，莱诺，总结就写：‘推理陷入僵局，与上述几个观点矛盾’，让那帮搞科研的解决吧！雨果，来陪我喝酒！” “啊？这……”望着他们离去时同情的眼神，我就知道今夜又是不眠夜。“唉……”我打着呵欠，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