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盗天者与天权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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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荒越过山林到斩蛇山时已经是傍晚了，除掉白蟒之后，这里经过的车马络绎不绝，沿着平坦的道路行走，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只是让石荒好奇的是，来往有许多人注视着他，越是那些衣着华贵的，越是如此，但那些人都没有多做什么，是且仅是看了他几眼。 “你们看我做什么。”石荒拉过路上的行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眼熟，长得有点像我自己。”路人挺客气的回答。 “我长得像你吗”他又拉过另一个路人。 石荒也没有表现得有多霸道，只是让人看不出深浅，路人悻悻的答道“只是形似，我也不知是为何，只是觉得可能有些渊源。” 石荒有些奇怪，心中存疑，又暂且问道“近来可有什么热闹的事。” “有，有！天权司有人要来这边，听说三年前有个盗天者埋伏在白蛇谷，配合白蛇杀了一只商队，然后一起消失了，就有一伙人占据了白蛇谷，在那里收路费，那伙人也是缺德，见了死人也不报案，把死人身上的钱摸干净后就给埋了。”路人说个不停也来了兴致。 “三年前的案子为什么现在才翻？天权司是什么？盗天者又是什么？既然配合白蛇杀了人，又为什么不带走他们的钱财，那杀人是为了什么？那支商队又为什么要往白蛇谷走？”石荒听着，指出了路人言语里的漏洞。 “啊，这？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连天权司和盗天者，你都从来没听过吗”路人也有些疑惑。 “我就一个小村庄里出来的，从没出来走动，只是知道务农。”石荒答道，脸上没有一丝慌张。 “那我给你讲讲吧，天权司是专门针对盗天者设立的，盗天者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呼风唤雨，飞檐走壁，手眼通天，无所不能，但他们却滥用这些能力，作恶多端，天权司就是为了抓住那些做恶的盗天者。”路人平静地说着，这些他从小听到大，几乎从小就会有人对他说，要听话，不然盗天者就会来抓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盗天者的能力是从哪来的？”石荒又问。 “呃，好像是他们投胎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偷的。天的能力那么多，不见了一个他也不知道。” 石荒都被气笑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看来自己还得问别人。 “多谢这位兄台了。”石荒随口答谢便走了。 “慢走。”路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客气，那人明明衣着简陋，气息也稀松平常，但自己骨子里对他却有一种敬仰，或者说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神秘感。 石荒边走边捋着自己的思路，自己的脸应该不是一般的脸，自己会不会也是什么盗天者。如果真是的话，到时候天过来会不会把自己脸给撕了？但不是说盗天者手眼通天吗？自己这长得跟别人像算什么盗天者。想了很久还是有很多没想清楚。 “如果说三年前杀了白蟒的是鲁迟，那配合白蟒杀了那支商队的又是谁，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等等白蟒不一定死了，有可能是别人带它走了。”石荒越想越乱。 目前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不过现在看来，鲁迟应该就是盗天者，具体能力不知。 官府衙门 “大人，那伙人带回来了，还有被他们埋藏的尸骨。”说话的小吏身上穿着天权司的制服，上面绣着一条橙色的蛇，严肃而又干练。 “问过话了吗？” “问过，但分辨不出来他们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无妨。带我去看看。”这时，男人转过身来，冷峻的脸上不苟言笑，着装上的紫蛇大气而又威严。 天权司内等级划分森严，一共有设有七个司掌，着装上都绣有一头蟒蛇，由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递增，紫色最尊贵。而在他们之下，着装上秀的都是蛇，每个司掌座下有多个副司掌，他们身上绣的是紫蛇，其他的都是些小吏，但也并非普通人，个个身怀绝技，甚至还有些是盗天者。 在各国神话中，蛇都是权力的象征。 此人正是这次天权司来的人，天权司副司掌，赵义。 走过长长的廊道，来到正厅，县老爷恭敬地站在一旁陪笑着，“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卑微到不能再卑微，一向跋扈的县老爷，见到天权司什么也不是。 “不用，你且在一旁看着。”说完他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人是你们杀的吗。” “不是，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只是想把这里占下来，赚点小财而已。” （我们没有杀人，但那时候确实看到有很多尸体在地上） “然后呢？”赵义问道。 “我们就一直在那里收路费，什么也没干。” （我们把尸体上的钱财和马车上的货物吞了，将尸体埋在了林子里，就开始宣扬斩杀白蛇的功绩，收取路费。） “你们可有见到白蛇的踪迹？”赵义最后问了一句。 “没有。” （没有。） “三句话里，你们只有一句真话，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叫赵义。” “赵义，赵司掌，真言耳！”为首的人跪坐在地上，双脚摊软，面露绝望，自己骗谁也不该骗真言耳啊，这可是支使天权的使者，可以识破一切谎言，在他面前，自己什么也瞒不住啊！您这尊真神为什么要来这穷乡僻壤啊。 “大人饶命啊，若知是您来，我们岂敢隐瞒！”那群人立刻求饶，眼神中充满懊悔和惊惧。 “带下去关起来。”赵义平静地说着，“遇到了命案不来报官府，私吞赃款，剩下的就交由你来办了。”赵义对县令吩咐道。 “是，是。”县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审完了案子了，不愧是天权司的人，眼神中的惊异和崇敬愈发浓厚。 天权司小吏只是平静的看着，习以为常。 天耳:真言 （当听到谎言时，自动将谎言翻译成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