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疼痛福利水
四月底，梅雨季节，自佐藤去女仆店工作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来自太平洋的湿润气流吹到东京海湾，从早晨开始，天空就流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从天而降的雨水砸到地面上摔成白色的泡沫。 保健室里，雨宫绫也躺在纯白的病床上，捂着肚子，脸埋在枕头里。 “疼的……想死。” 下腹部传来一阵阵针扎似的疼痛，她不理解为什么身为一个女性，每个月都要忍受这种痛苦。 雨水打在透明的窗玻璃上，汇成水流，沿着扭曲的纹路流淌，雨宫绫也别过脸去，泪痕蹭在卫衣袖子上，洇出深一度的斑点。 今天早上，她被表白了。 按动伞柄，收起雨伞，雨宫带着她那副标志性的大红色耳机，走进教学楼。 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宇多田光，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手。 听说宇多田光为明年上映的新世纪福音战士：终做了主题曲，真想现在就听。 “雨宫同学。” 身后传来了女声把雨宫叫住。 雨宫停下脚步，收起胡思乱想，转过身去，一个不认识的女生背着手，略显紧张。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雨宫摘掉耳机，挂在脖子上，向面前的少女问道。 “我是三年级的铃木花见，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她弯下腰，形同文具盒里的直角尺，将手中的鲜花尽量前伸，希望雨宫能够接受她的心意。 雨宫瞬间疑惑了，怔怔的楞在原地。 铃木花见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说到：“从新学期开始的那一天，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好像天使降临一般夺走了我的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意，成为我的女朋友。” “可是，你是女生啊？”雨宫绫也眼中止不住的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被女生表白。 来来往往上学的人逐渐增加，不乏看热闹的同学驻足围观，欣赏起来这场稍微有些奇怪的表白。 他们渐渐形成了一个圈，把中心的雨宫二人密不透风的困在了一起。 处在圈中心的女主角雨宫变得有些紧张，她不习惯这种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 他人的视线此刻就像刀刃一般剜在雨宫身上。 “成就导航开启，请迅速赶往教学楼大厅。” cao场上，佐藤撑着一直忘记还给雨宫的红伞，雨点落在红伞上，敲出颇有节奏感的声音。 “教学楼大厅，不就在前面吗，围了好多人啊。” 佐藤远远望见大厅被围的水泄不通，直觉告诉他，圈中心藏着成就解锁的秘密。 他凭着身高优势，仅仅只是踮起脚尖，视线便轻松越过了乌压压的头顶。 人群里面，雨宫低着头望着地面，短发遮住了她的脸，在她对面，一个看起来像是前辈的人正捧着纯白的花束，紧张的等待着。 “我，不是女同。”雨宫捂着肚子，表情略微扭曲，支支吾吾的说道。 铃木花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似乎认定了雨宫是个女同这个事实。 “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她的脸上蒙上一丝灰暗，手中的花束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呦，雨宫！”佐藤伸出右手，向她打着招呼。 雨宫绫也抬起头，像是看见了希望，然后双膝一软，差点跪坐在地面上。 佐藤见势立马挤过人群，扶起雨宫。 这时，学校的老师也注意到了这附近的sao动，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我靠，闹哪样啊这是，佐藤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雨宫，有点乱了分寸。 “总之先送去保健室吧。”旁边维持秩序的老师开口道。 “好的。”佐藤点点头，右手伸到雨宫的腿弯，左手让雨宫揽住自己的脖子，一路公主抱着送到了保健室。 佐藤把雨宫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分开她额头的刘海，伸出手试了试体温。 “你先去上课吧，我休息会就好，一会保健老师应该就会来了，等下课再来看我吧。”雨宫逞强的笑着，在佐藤的记忆里，她很少这样笑。 “那我真去上课了？” 佐藤拉上保健室灰色的拉门，走向教室。 白色帘幕围成的空间里只剩下了雨宫绫也一人。 腹部的痛感还在袭来，果然昨晚不该熬夜打游戏的。 雨宫开始后悔起来，漆黑的发丝散乱的糊在脸上。 “可恶，真是不听话，居然早来了几天。”她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几乎要扯坏纯白的被单。 雨宫从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反应就及其剧烈，刚上初中的她呆在厕所里，以为自己要死了。 明明的有人就能像没事人一样，可是她却要背负着疼痛，躺在床上疼的像毛毛虫一样扭曲，这不公平！ 佐藤托着腮，皱着眉头，无比期待着下课，赶到雨宫旁边。 “这么担心，怎么不翘课。”佐藤眼前浮现出一行幽蓝色的文字。 这是虚拟meimei在向他发问，自从换了语音包之后，似乎系统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甚至会主动和佐藤交流。 “雨宫让我回来了啊。”佐藤咕哝着。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安慰别人这方面，佐藤没有一点经验，来月经的时候，亲meimei跟没事人一样。 疼痛这种东西在佐藤眼里客观存在，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你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神奇物品啊？”佐藤向虚拟meimei发问道。 “有是有，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喜欢使用的。”虚拟meimei真诚的提出了建议。 “先说出来听听。” “疼痛福利水，只要哥哥大人和雨宫都喝下，你就能分享她的痛觉，分享的程度由哥哥大人决定，不过，雨宫她现在所忍受的疼痛，哥哥大人恐怕想象不到。” “笑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这次先赊账，赚了成就点再还你。” “唉。”虚拟meimei轻叹口气，佐藤的课桌上便出现了一小罐液体。 佐藤拉开拉环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没什么味。 这时，下课铃声适时打响，佐藤把剩下半瓶揣在黑色制服裤子里，通过后门走出了教室。 走到半路佐藤突然想起，这总不能直接喂雨宫喝吧，免得她生疑，于是返回教室，提着自己的保温杯，去水房接了杯热水，把疼痛福利水兑在了里面。 佐藤用手背试好水温，拧上杯盖，走到了保健室。 “我来看你了。”佐藤拉开保健室的门，雨宫侧身躺着，蜷曲在床上，下巴抵着膝盖，从被子缝里露出眼睛看向佐藤。 “保健老师好像没来，我给接了杯热水，先喝吧。”佐藤坐到病床旁的转椅上，扶起雨宫，把枕头搁在雨宫背后。 雨宫伸手接过保温杯，二人指尖轻触，一股冰凉的感觉直钻佐藤心底。 佐藤看着雨宫喝了一口，顾不得什么间接接吻之类的，暗自在心中调高疼痛分享。 “男人绝不怕疼！我直接调到最大。”下腹部巨大的疼痛袭来，这和佐藤平时接触到的痛感完全不同。 随之涌来的还有精神上的负面情绪，这让他更难接受。 佐藤一时没适应过来，差点疼的从椅子上翻下去。 “我靠，这么狠！” 这时，佐藤眼前浮现出一行幽蓝的文字：“忘了告诉哥哥大人，精神上的痛感也会共享。”